老娘法號快遞大仙 - 第 308 章 準備随時跑路!

“鄭主事,如今我與呂老弟已經使用了否字令,接下來的程序,還請繼續主持。”

決沉寂了半晌的偏殿之中,朱浦和的聲音含笑響起。

鄭元武這才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他深深地看了朱、呂二人一眼,淡淡說道,“既然朱、呂兩位主事執意如此,那便只好驚動邱和軒長老了。”

說完這句話,鄭元武停頓了一下,他擡眼去看朱浦和與呂明玉的反應,卻見二人都是耷拉着臉皮,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不禁暗地裏咬了咬牙,心中暗恨不已。

但鄭元武總不能就這麽拖延下去,停了一會兒之後,他便取出一枚傳信靈符,正要掐訣送出,卻發現殿門傳送陣處突然光芒暴漲。

“是誰!竟敢擅闖問審……啊,邱長老!還有大哥,你怎麽也來了?”

大荒仙盟律法部的問審分為公審與秘審,秘審大多都是嚴格禁止無關人員擅闖的,以秦樹苗的身份,自然也能享受這種秘審待遇,鄭元武很清楚,此次問審允許列席的人員,也就在場的這十位,再多一人,都算是擅闖問審現場,那可是違反大荒仙律的。

眼見殿門處有人闖入,正滿肚子怨氣無處發洩的的鄭元武頓時爆發了,霍然站起身來就沖着殿門處高聲吼了起來,但當他看清了顯露出身形的二人都分別是誰的時候,立刻便傻了眼。

此時自殿門處現身的二人,都是中年男子模樣,左首那人身着素色麻衣,身材相貌都很普通但氣質獨特,具體說來,便是此人周身生機澎湃,遠超一般修仙者,望之便如看到一整片森林。

另一人則是三縷長髯,長相周正極有氣度,他身着一身黑色重铠,但未着頭盔,背後刀盾虛影時隐時現,站在那裏猶如一座高山,給人一種無比厚重高聳之感。

“卧槽這兩人幹嘛的?”

正在樂呵呵地看着鄭元武凝重臉色的秦樹苗,驟然見到這兩個不速之客,也是不自禁地被他二人氣度給驚了一番,她忍不住向身旁的孫鶴傳音問道。

“來幹嘛的我就不知道了,”孫鶴看着殿門處的二人,臉色凝重起來,“不過我都認得,左首身穿麻衣的,名喚邱和軒,出身林野宗,元嬰巅峰修為,位列大荒仙盟二級乙等長老,執掌大荒仙盟律法部,那身穿重铠的,就是玄天宗天宇峰主鄭元曜,也就是那鄭天歌的老爹!”

“還是那個鄭元武鄭主事的大哥啊!”秦樹苗眼珠子瞪得溜圓,“踏馬的,就為了把我弄死,這一家爺仨一起上陣啊!我踏馬的至于這麽招人恨嗎!”

“師妹,這兩個老家夥到場了,師兄我怕是沒法幫你打出去了,不過,顧師伯應該把煉虛劍符給了師妹吧?”孫鶴臉色凝重地說道,“等會兒師兄會為你争取一線催運劍符的機會,逮着機會你就跑!只要回到靈虛山,誰都奈何不了咱們!”

“卧槽師兄,你們一向都是這麽藐視大荒仙律的嗎?這律法部問審這麽牛逼的場合,你都敢動刀動槍的,咱們靈虛劍派真這麽強硬嗎?”

這孫鶴孫師兄的強硬表現,讓秦樹苗很是不解。

“反正這次師兄來,就是要把你完完整整地帶回去,從來只有咱們踩別人的份,如何能讓旁人騎在咱們頭上?至于後果,嘿嘿,咱們靈虛劍派承受得起!”

孫鶴的一番話,頓時讓秦樹苗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師門的力量,心說這踏馬的就是赤裸裸的流氓思維,老娘這是掉到了大荒最大的流氓窩裏了嗎?

但孫鶴接下來的話,卻讓秦樹苗一顆突然變得無所适從的心,又回到了原位,“當然了,前提是師妹你的所作所為要符合門規,如果違反門規的話,那後果可還是要你自己來承擔的,師門可是不管的!”

秦樹苗這下明白了,敢情在靈虛弟子的眼裏,自家門規的約束力,要遠遠大于這大荒仙盟的仙律啊!

“無妨,師兄,咱們不用跑,跑了反而是咱們沒理,他們總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就黑了我吧?”秦樹苗笑眯眯地說道。

“師妹你還是太年輕啊!”孫鶴一臉地痛心疾首,“剛才那一幕你忘了?那個鄭元武踏馬的剛問了你一句就幹淨利落的宣布結案,要不是朱、呂兩位長老啓動了否字令幫你翻案,你不就被他們給黑了?!現在這兩個大佬都到了現場,這事情啊,怕是真的要糟!”

“卧槽不會吧!這兩人何等身份,難道還真的會跟鄭元武那般無恥?”秦樹苗頓時目瞪口呆,一臉地不可置信。

“師妹啊你太年輕了!聽師兄的沒錯!這幫老家夥啊,每一個都修了幾百年的仙途,沒一個省油的燈,無恥起來那絕對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孫鶴依舊是面色凝重,“師妹,還是準備逃吧!”

“卧槽師兄你說得也太吓人了,那行,我聽師兄的,不過我跑了師兄你不會有麻煩吧?”

秦樹苗此時也有點懵逼,原本她認為自己手裏攥着的證據,足以拿來翻盤,這才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看小醜一般看鄭元武一班人表演,但孫鶴的這一番話,卻推翻了她的認知,的确,如果對方偏要不按套路出牌,自己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講不清了!

萬一他們根本就不打算跟自己講理,只管以絕強實力壓下來,自己與孫鶴師兄,那還真就是兩盤小菜,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我肯定會沒事,師兄我可是遵紀守法的靈虛劍派弟子,他們敢對我動手,那就是對咱們靈虛劍派開戰,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法!”孫鶴立刻給秦樹苗吃了一顆定心丸。

說到這裏,兩人便停止了交流,不是因為他們願意,而是不得不如此。

因為,那身着重铠的鄭元曜,他的目光已經籠罩了秦樹苗與孫鶴的全身,同時他輕擡腳步,向着偏殿中央行去。

他的每一次落地,那本該輕盈的腳步聲,卻都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擊打在二人的心神之上,而他的冷峻目光,卻好似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狠狠地壓制着他們,讓他們連一根指尖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