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柯點點頭,“是的,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呢,我們家少爺想見你,說有要事跟寧小姐商談一下,還請寧小姐能給個面子,賞臉一起吃頓中午飯!”
那女子明眸皓齒,說話的時候一直挂着标準的空姐似的微笑。
寧柯只是冷笑一聲,心道是當自己三歲小孩嗎?
“這位小姐,如果咱們倆現在身份互換,你要是現在的我,我是現在的你,那麽你會答應跟我走嗎?”
寧柯輕蔑的說道,一副完全不想理你的樣子,說完話,便将車子的後備箱打開,将手上的紙箱給放進去!
那女子對于寧柯的冷漠依舊保持着微笑,“對不起,寧小姐,剛剛是我太心切了,是我沒有考慮周全,這是我的名片,這是我們家少爺的名片,您先看看再說話!”
說着話,那女子終于肯下車,要不然,寧柯完全可以開車離開!
寧柯接過名片,當然是先看眼前人的身份,“先鋒科技總經理助理!”
“先鋒科技總經理、邵氏集團繼承人……”
寧柯看完兩張名片,再撇了一眼女子所開的車,加長版邁巴赫,看來,身份上應該是沒有差的。
“怎麽樣?寧小姐?邵總的面子可以給一次嗎?”
那女子彎眉一笑,見寧柯的表情,心中竊喜,就知道離她點頭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哈哈,大名鼎鼎的邵總,誰敢得罪?”寧柯哈哈大笑,也回答得比較巧妙。
“那請上車,我送您!”
在寧柯點頭了之後,那女子便将寧柯當作上賓對待,說話的語氣和稱呼都完全變了。
寧柯本想自己開車,這樣警惕也方便,不過見那女子的樣子,似乎是不被允許自己那麽做的,所以也只好點頭,上了女子的車。
洲際飯店,最高層的包廂裏,邵天宇非常熱情的站了起來招呼着自己的“貴客”!
“寧柯啊寧柯,要見你一面怎麽那麽難啊。”
寧柯伸出手,大方一笑,“怎麽會難呢,學長您這不是一說我就立馬的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嗎?”
上大學的時候,寧柯和邵天宇是同一個系的校友,只不過邵天宇比寧柯高一個年紀而已。
當時,他們倆都是學校風雲人物,暫且不說誰的家世顯赫,是因為當時兩人都是學霸級人物,很受老師領導青睐,經常一起上活動和比賽,一來二去,也熟悉了。
兩人相貌都出衆,人中龍鳳,難以出名都難!
而且當時邵天宇這個風流浪子,也曾經追求過她,只不過,就因為他風流,接觸下來覺得他這人給人感覺就是缺乏安全感,所以寧柯很是果斷拒絕。
自那以後,兩人就很少走在一起。
而邵天宇對于寧柯,雖然念念不忘,但更多的還是年輕時被拒絕的怨念。
當然,如今的邵天宇已然大變,而寧柯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橫沖直撞單純的寧柯。
“哈哈哈,快請坐快請坐,這麽多年不見了,還是那麽調皮活潑!”邵天宇紳士得為寧柯拉開椅子,熱情的說道。
“服務員,上菜,開酒!”邵天宇打了一個響指,包間的門就被打開,服務員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從表情到動作,都是非常的得體。
“學長,下次要是一起吃飯的話,還是不要來這麽高檔的地方吧,實在是太高級了,我束手束腳的。”寧柯微笑着,對于這樣的場合,她不是沒有來過,但是,今天是特別的尴尬。
“哈哈哈,有了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畢竟,還有下一次嘛。”
邵天宇的嘴巴,那是特別的厲害,可以說比他爹做生意的時候更加能忽悠。
特別是在美女的面前,更是毫無保留。
“瞧您說的,學長這是來之前就有跟我吃完這頓飯之後就絕交的意思啊。”既然邵天宇要周旋,那麽,寧柯也只能陪着他說這些客套話。
繼續周旋着,默默的等待着他今天找來的真正目的。
這麽多年一直沒有見面,即使是校友會,倆人也不曾有過交流,再說,這突然請自己吃飯,要不是真的有事情,那麽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再加上這些年商場上邵天宇的口碑,寧柯不可能完全不戒備和警惕。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學妹你這是一句話要把你學長直接推上壞人的角色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都是一些“老戲骨”,邵天宇委屈的說道。
“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的,這樣,我以茶代酒,敬學長一杯,算是賠罪,剛剛是我說錯了,抱歉。”寧柯站起來,端起果汁杯,十分“真誠”的說道。
可是,邵天宇卻完全不領情,擺擺手,“那可不行,不喝酒怎麽算是賠罪呢,怎麽也要端起你手邊的酒杯啊。”
寧柯為難的笑道:“對不起,學長,我真的不會喝酒,這個還真要請你原諒。”
見寧柯堅定的樣子,邵天宇也就只能作罷,點點頭,算是默許了,端起杯子,只是用手指笑着指了指寧柯,最終還是無奈的将一杯酒喝下肚子。
“學妹,你知道今天我突然找你幹什麽嗎?其實,我也想見你很久了,只是一直害怕打擾到你,而且你也知道,現在工作都那麽忙,完全沒時間……”
“我知道,學長,大家都是一樣的情況,不過,雖然我不知道學長今天找我有什麽事情,但是我也知道,像是學長你這麽忙的人,肯定不會只單純的找我敘舊,肯定有什麽更加重要的事情。”
“哈哈哈,要不然我說我當年怎麽那麽喜歡你呢,因為你我都是聰明人,我就喜歡跟聰明人交流,有的人太笨,怎麽溝通都溝通不了,怎麽說都是對牛彈琴,就像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怎麽說都說不通,每次也是心累!”
邵天宇說着說着,終于還是把話題扯回了正軌一點,并沒有一直帶着寧柯說客套話周旋。
“哦?學長的同父異母弟弟?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寧柯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塵司白,但是,為了避免他們家族的敏感話題,所以還是不主動說起。
“學妹,你就別裝傻了,現在誰不知道我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是誰?誰不知道我們邵家的家醜,不過既然我們家老頭子都不避諱,咱們何必避諱,是不是?”
邵天宇微笑着,對于這麽話題,他主動挑起的,就必須說下去,繼續說道:“說到這個塵司白啊,我就頭疼,你說,你真要回來,你就改姓啊,一直姓塵算什麽意思,你要說不認我們邵家,可是到處打着邵家的旗號做生意,不知道得了多少便宜走了多少彎路,哎……”
邵天宇說着話,一直無奈的搖頭,将氣氛和情感渲染的十分到位。
在這樣的時候,他就是要将寧柯的功課做足,讓他們以後好好的合作,免去很多後顧之憂。
寧柯皺眉,“塵司白,就是麗人影視集團的塵司白嗎?”
邵天宇點點頭,“就是他,他的老婆你也應該認識,沈戀,以前的大明星,我爸一直反對他們,可是他們非得在一起,現在沈戀好像已經回來了,而且還帶着一個孩子,這個你應該都了解。”
寧柯瞪大眼,“學長怎麽這麽篤定我認識我了解呢?”
“其實說實話,今天邀請學妹之前,我還是有做了一點點的功課的,要不然也不會找到你,我才知道,原來沈戀是沈言的妹妹,而你對于沈言這個人呢,确實一個很重要很特殊的存在,據說你們之間,有點恩怨。”
邵天宇一直微笑着委婉的說着,可是,寧柯卻聽得全身警戒。
眉頭微蹙,“所以學長這是聽誰說的呢?”
“哈哈,這個問題嘛,還真難倒我了,現在各大報紙和網站,都有這樣的緋聞,非要說我聽誰說的,那就是那些媒介吧,我也實在是說不上名字。”
邵天宇大聲的笑着,很是輕松的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學長,你也說了,那些都是緋聞,是當不得真的。”
在別人的面前,她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跟沈言有過糾葛。
而且,現在見邵天宇一直繞着這個話題繞不開,也能猜到一點他今天找自己來是為了什麽,多半是為了跟自己合作,一起來對付沈言沈戀以及塵司白吧。
要是在以前,在她還沒有入職橙光之前,她或許會腦袋一熱就點頭答應了,可是,現在卻不是當時一樣的心态和狀态了,她現在只想快點擺脫以前的陰影,不想再去觸碰與沈言有任何關系的事情。
不管是對他好的還是對他不好的,對于他,寧柯只想快點放下所有的執念!
何況,沈戀和沈煜瑾,還有塵司白,都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成為自己的報複、打擊的犧牲品。
“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不過呢,今天既然已經說到這裏了,我還想請學妹幫個忙,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這才找到你,你一定要幫幫我,看在咱們當年情誼的份上。”
邵天宇說着話,又是一杯酒下肚,就像平時談生意似的,拿出最大的誠意。
寧柯蹙眉,警惕的說道:“其實,我什麽都沒有,而且什麽都不會,學長應該知道,我一直在家裏啃老,凡事依靠我老爸,所以,可能還真就幫不上什麽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