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傳]我家瑾軒不可能那麽少女 - 第 78 章 ☆、一局誰算誰争⑤

“為什麽要放棄治療!”

夏侯瑾軒的肩膀被捏得生疼,但憑氣息和味道他也能判斷出緊緊箍着他的人是誰,只是這個人現在不該在這裏才是……

計劃再一次被打斷的夏侯瑾軒十分無奈,但也沒掙紮任由身後那人緊緊箍着他:“你怎麽回來了?”

“為什麽要放棄治療?”姜承埋首在夏侯瑾軒頸間,即使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也不願離開,固執的問着之前的問題,“為什麽要放棄治療?”

“你就別給我添亂啦。”夏侯瑾軒的手在衣袖的遮掩下掐了個結界的法訣,但還是特地放小了聲音才在姜承耳邊說道,“我跟龍幽早有安排,你別誤了我們的事。”

可惜他結界太小只能屏蔽自己的聲音,姜承的話清晰的傳到在場每一個人耳中:“若你不在了,我又該何去何從?瑾軒,不要放棄治療好不好,不管怎樣你身邊還有我,有爹和二叔,還有龍幽、皇腐兄他們。沒有人會放棄你,所以你也不要放棄你自己……”

被瘆出一身雞皮疙瘩的龍幽忍不住捂臉:“艾瑪我跟瑾軒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歷,得是什麽日子啊連那鋸了嘴的木頭都能編出花兒來了……而且放棄治療什麽的,怎麽總覺得有哪裏不大對呢?”

“嘿~”謝滄行瞥瞥臉色不怎麽好看的龍幽,“原來姜小哥還不知情啊,嗯?”

龍幽沒好氣的翻白眼:“你得瑟個什麽勁!等到真來不及了,有的是你哭的時候,反正倒黴的又不是我。”說罷不再理會謝滄行,轉過臉去問一貧,“那誰,你閨女還好吧?給你生外孫女了沒?”

剎時間所有人都有志一同的扭頭去看某人,畢竟嘛,在場的要麽搞基要麽還沒把自己嫁出去(謝滄行:喂喂我是娶人的那個好麽!),能桃花朵朵開到有孩子的人參淫家說來算去也就據說情緣死光了的一貧了。

一貧摸摸鼻子,也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惱羞成怒:“你們——!你們究竟有何目的?!”

“呃……(艾瑪小姜你師父紅起老菜皮臉來可真吓人就沖這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玉書雖然嘴碎了點起碼人家年輕帥氣相貌堂堂啊不是?說起來小姜還不一定能出生呢不過瑾軒的兒子輩分比我還小可以随便欺負着玩嘿嘿……)”龍幽一邊腦內小劇場中在無辜的姜雲凡身上紮了無數箭,一邊再次切換神T模式開嘲諷,“實不相瞞,我等是想向蜀山借一樣東西。”

“你啰嗦了足有一刻鐘還實不相瞞?啧,臭小子——啊不臭丫頭你——”

青石不偏不斜一個石子兒彈到謝滄行的腦門上消了音,十分平淡的語氣愣是把疑問句念成了陳述句:“龍姑娘所要借的是我蜀山的三神器吧。”

龍幽眼瞅着夏侯瑾軒那邊順毛成功即将将姜承打發走,樂得再扯開話題調戲調戲蜀山的幾位‘前’師父師叔師伯們:“不不不,三神器可是蜀山至寶,我們哪兒敢那麽貪心吶。”

終于把被刺激成複讀機狀态的炸毛姜承連安撫帶忽悠的恢複到忠犬狀态,夏侯瑾軒瞬間感覺呼吸更暢通了濃郁的草藥味更香了地板锃光瓦亮的都能照人了……不過現在還遠不是放松的時候:“正如阿幽所說,我們要借的唯有神農鼎一件而已。”

“不借!”一貧秒答。

“呵呵。”夏侯瑾軒笑而不語。

“一貧掌門你好歹也是個掌門,別跟謝大叔家的炸毛貓似的成嘛?七老八十的又不是小孩……”龍幽也絲毫沒把一貧的拒絕當回事兒。

但是一貧顯然被龍幽的‘無心之言’戳到了玻璃心:“七老八十……我有那麽老嗎……”

樂衷于補刀的龍幽絕不會放過打擊敵人士氣的好機會:“當然有!嘛~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是死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個媳婦又馬上要死閨女的人,老得不快那才叫見怪呢。”

謝滄行蹲在旁邊偷着樂:“噗,龍幽這家夥的話忒狠了,是吧師姐?”

一貧更郁悶了:“你才死媳婦死閨女呢,我家憶如在阿奴那裏安全得很,用不着你們瞎操心。”

龍幽嘴角一彎,得意的給夏侯瑾軒抛了個媚眼——女娲後人下落,get~

夏侯瑾軒安撫完自家的大型犬還要再來安撫別人家的,好在等會兒肯定還會讓他們更憋屈,于是又搖頭晃腦唉聲嘆氣開始裝:“一貧掌門連我們借鼎的原因都不聽就斷然拒絕,未免太教人寒心了。”

蜀山之人大多幼年便入門修道,或心思單純或性子淡泊,又有像草谷一般不與凡人計較,因此活的年歲雖久卻真不一定能不被夏侯瑾軒和龍幽這兩個古靈精怪的家夥給繞進去。

就像草谷,他總覺得這兩人的話定有什麽地方不對,卻說不上來是怎麽回事:“閣下是……?”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小爺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龍幽依舊是嬉皮笑臉,“這神農鼎嘛,好歹也是件神器,放心我們不會拿它煉蠱或者煮火鍋的~”

夏侯瑾軒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好啦好啦,阿幽你再鬧人家該生氣了。幾位道長,實不相瞞,我與阿幽前來借神農鼎是為了救命的,上萬條命在我們身後眼巴巴的瞅着呢。”

“救命?上萬條命?”玉書右手拿的書卷一下又一下砸在左手手心,若有所思的重着夏侯瑾軒的話,那架勢恨不能把話掰碎咯咽下去。

龍幽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你沒事吧?昨晚上吹風受寒了?”夏侯瑾軒對于魔會不會傷風感冒還是蠻感興趣的。

“大概是我哥做夢夢到我了,沒事兒。”龍幽一點都不在意,貌似還挺開心。

青石自然是最明了玉書心意之人:“上萬可不是個小數目,為何我蜀山近來卻從未聽聞有何災難?”

夏侯瑾軒信誓旦旦的說瞎話:“性命攸關的大事,瑾軒怎會妄言虛假?若道長們仍心有疑慮,瑾軒願以夏侯世家之興衰榮辱立誓!”

草谷雖然仍舊是迷糊着,但還是好言勸道:“夏侯少主不必下此毒誓,我們信你便是,但這位龍姑娘……恕在下直言,那性子并非心懷天下吧?”

繼續編繼續扯:“呵,不愧是草谷.道長,果然好眼力,阿幽除了濟百姓于火海之中還有就是為了他離家出走的哥哥。”雖然是事先商量好的臺詞框架,但夏侯瑾軒說出‘離家出走’的時候還是險些被腦補小劇場給整笑場。

好在大家聽到這個奇葩的理由時表情都很奇怪,于是夏侯瑾軒忍笑忍得很痛苦的臉瞬間就被腦補+諒解了。

出身于魔界國家級名牌學院重點專業——夜叉大學勞魔學院精分專業的龍幽同學擺出一副四十五度角明媚而憂傷的表情。

夏侯瑾軒揉了揉各種抽搐個不停的胃,還得繼續編下去:“阿幽的家人族人居住的地方水脈斷絕,但他們又不想離開居住地背井離鄉,因此就派了族長的兒子也就是龍幽的哥哥龍溟外出尋找恢複水脈之法。”

“但是前一陣子我哥突然就沒了消息,我擔心他出了什麽意外,就也偷偷溜出來了。”龍幽依舊保持着四十五度角望天的姿勢,“結果,結果……你們知道我看見什麽?尼瑪那家夥扔下弟——妹妹和族人不管不回來居然是在陪姑娘!陪你妹的姑娘!!”

“……雖然我很樂意聽那熊丫頭的黑歷史,但這跟借神農鼎有毛線關系嘛?”謝滄行忍不住吐槽道。

夏侯瑾軒随意擺擺手:“繼續聽下去,你就明白了。”

謝滄行八卦新心起,恨不能去搬個小板凳坐下:“成,你說你說!”那沒出息的傻樣惹來師兄弟們鄙視的眼神,可惜某人臉皮厚的完全反彈沒傷害。

說評書的最喜歡買賬的人,雖然夏侯瑾軒并不是說評書的,但不耽誤他成為一個話唠,而話唠嘛一般都會嘴皮子神煩的讓人把他的嘴堵上。

奉送軟綿綿的微笑一枚,夏侯瑾軒繼續爆料:“我想你們還不知道一件事,龍幽是喜歡他哥哥龍溟的。與中原不同,那是人家一族的風俗,他們兩個父母雙亡,唯一的舅舅也對此樂見其成。龍溟是一族族長,肩負修複水脈的重任,可惜啊……”

成為言情小說悲情女主角的龍幽依舊明媚又憂傷:“于是暫時任代族長的舅舅就把我給趕出來了,說是找不到老哥就不許回來,要是只找到我老哥沒找到恢複水脈的辦法,他就把我嫁到鄰隔唔 ……隔壁部落去聯姻……”龍幽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剛剛有點得意忘形差點說漏嘴,現在神農鼎可還沒拿到手呢。

可惜謝滄行不是個憐香惜玉的家夥,準确的說是他憐香惜玉的對象僅限于瑕,龍幽這熊孩子再怎麽含嗔帶淚他都憐不起來:“我說,你們是怎麽知道神農鼎能恢複水脈的?”

“依然是從書中得來的。”夏侯瑾軒堂而皇之的鄙視了某人的智商。

“一句話,你們借還是不借?!”龍幽臉上的淚還沒抹和幹淨,兩手掐腰,氣焰嚣張的又開始跟一貧大眼瞪小眼。

一貧吹胡子瞪眼,也跟龍幽杠上了:“你們鬧災旱幹我們什麽事憑什麽你說借就借!”

“要不是你們蜀山搗亂,我哥早就能解決了水脈問題回家了!哼!一群道士道姑不老實實的待在山上修煉跑出去幹啥!出門就出門吧反正也不能嫁人你長那麽勾引人幹啥!有本事長成一貧那樣再來勾引我哥啊你們敢不敢敢不敢!”

一貧:“……”

草谷:“……”

青石:“……”

玉書:“……”

謝滄行:“……”

夏侯瑾軒在心裏給無辜躺槍快躺成篩子的淩波菇涼默默點了個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