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來遲:冷少,你寶貝掉了 - 第 77 章 暴露

終于到達醫院,許相思被第一時間送進診室,而冷墨則格外有耐心的全程陪伴,可惜女孩現在根本看不到,否則,許相思一定會懷疑,現在這個冷墨和之前趕走她的那一位是不是同一個人。

vip病房內,許相思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頰上的紅潮已經悄然褪去一半,綿長的呼吸和安靜的睡顏昭示出她此刻狀況漸漸好轉。

冷墨依舊守在她床頭,等現在反應過來,他的手正被女孩的掌心緊緊地拉住。

本想當即抽離,可他這一刻竟留戀起柔嫩手心的溫度。

“冷墨……”

忽然聽到許相思嘴裏的夢呓,冷墨的聲音不自覺的放低了,“我在這裏。”

然而,他以為回應會稍微安撫一下陷入夢境中的女孩,可是他卻看見許相思的眼角竟然滑下了淚水。

冷墨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難道他在夢裏是她的噩夢?

這時,有人敲了敲本就沒有關緊的門扉,畢恭畢敬的開口道:“冷總,您要的資料。”

正是之前吩咐過的私人秘書。

說來也巧,三年前許相思進的正是現在這一家醫院,所以冷墨讓秘書搜集好了直接過來交給他,辦事效率還挺快。

冷墨接過文件夾,讓人退出去,而他則不緊不慢的翻看起當年那件事的始末。

資料裏記錄了那天許多不為人知的細節,比如許相思從學校的不良學生手裏交易了一筆違規藥物,就是她給他用過的那一款;事後,竟然為了封住黎漫雪的嘴,大方的給了她一筆銀行卡,卡號記得分明。

越往後看,冷墨攥着資料的手指越緊,他萬萬沒想到,許相思背着他做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每一件都能讓他狠狠教訓她一頓!

直到看到人流的資料時,冷墨的眼裏只剩下深幽的冰寒。

翻到關于許圓圓的出生日期以及血型和親子鑒定報告時,冷墨不得不承認,他竟然被許相思瞞了整整三年的時間。

如果他沒有敏銳的察覺出來,暗中調查出這些,許相思是不是這輩子也不準備把女兒的身份告訴他?

朝病床上的女人望了過去,冷墨忍住了當即把女孩拽起來質問的沖動。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思思,你在裏面嗎?”

冷墨陰恻恻的看向門口,與季維揚目光相碰,好似有電光火石在空中崩裂。

季維揚被男人的這個眼神給驚得打了個冷戰,盡管冷墨以前對他也不客氣,但還是秉持着最基本的疏離和客氣,然而這一回……

他蹙了蹙眉,忍住發麻的頭皮直接進門來,“謝謝冷總剛才的照顧,我都聽說了,如果您忙的話,現在這裏交給我就好。”

冷墨的眼神裏淬着冰,“你以什麽名義?”

季維揚愣了一下,随即大大方方的開口:“當然是以未婚夫的名義。”

冷墨唇畔的冷笑轉瞬即逝,讓季維揚震驚不已,他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下一秒就聽見男人開口。

“未婚夫?你沒有資格。”

季維揚一怔,随即知道冷墨應該知道今天許相思被季家給趕出來的事情,只好開口解釋,“我很抱歉,今天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但我保證以後一定會阻止這種情況發生,我母親只是……”

“沒有以後。”冷墨收斂了剛才目光中的銳利,淡淡然開口:“你可以走了。”

季維揚捏住了拳頭,“冷墨,我必須要見到思思,看看她現在怎麽樣,而且讓你和她在一起,我并不放心。”

“和你這種謊話連篇的男人在一起,我怕思思會學壞。”

季維揚訝異的望着他,“你……什麽意思?”

然而,冷墨并沒有心情繼續和他糾纏,他剛才知道了那麽多令人瞠目的事實,早已沒有耐心心平氣和的對季維揚說話。

“我再說一遍,出去。”

季維揚皺着眉頭,漲紅了臉色,“你……”

話音未落,病床上的許相思忽然開口:“維揚,你先走吧,我沒事的。”

兩人轉過頭去,看見女孩面色蒼白,但還有幾分精神的樣子,季維揚只得應聲:“可是你現在這樣……”

“沒關系,你回去吧,我和冷先生也有話要說。”許相思不想再看見兩人起什麽沖突,只好帶上堅定的語氣。

季維揚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只好轉身離開。

等門被緊緊關上,冷墨再次轉過頭,語氣聽不出情緒,“你所謂的未婚夫就這樣走了,你确定他真的喜歡你?”

“這也用不着你管,是我讓他走的,他只是聽了我的話而已,不是不喜歡我!”許相思有氣無力的開口,而後閉上了眼睛。

冷墨走近床頭,“不要頂嘴,先把感冒養好吧。”

許相思一聽這話有點不對勁,忙警惕的皺眉盯着他看,“當然會好,冷先生不是應該很忙嗎?沒必要陪在這裏,我已經好很多了。”

“你剛才不是說有話要講?”冷墨挑了挑眉。

許相思別過臉,“我和你之間沒什麽好說的,我只不過希望你不要對維揚用那種語氣說話,他怎麽說也是圓圓的爸爸。”

話音剛落,許相思的肩頭忽然被狠狠掰了過來,惶然的轉頭,猛地對上冷墨的眼神,她心裏陡然一滞,升起了一股惶恐的感覺。

她似乎在男人的眼裏看見了翻滾的怒火!

“許相思,你現在還敢對我撒這種謊麽?!”

許相思愕然的瞪大了眼,“你、你說什麽?”

如果眼神能夠凍住人的話,冷墨的眼光此刻恐怕能把許相思凍到僵成冰塊。

“我說什麽你心裏清楚。許相思,我一而再的問過你,到底有沒有隐瞞我什麽,你卻一直撒謊到現在。”冷墨松開了女人的肩膀,直起身冷冷道:“三年前的那兩次,你可真是用的好手段。”

許相思本就蒼白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一瞬間變得面無血色,白到透明,可嘴裏卻還在固執的掙紮。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三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了?”

“是麽?”冷墨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勾住了女孩的下巴,“那我問你,圓圓是不是我的孩子?”

許相思一愣,随即下意識的蹦出一句,“不是!她是我和維揚的寶寶!”

冷墨眯了眯眼睛,“到現在這個時候,你還選擇隐瞞我麽?”

“你一定是誤會什麽了,上一回伯母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雖然圓圓長得有點像你,但她真的不是你的孩子!”許相思以為男人只是簡單的對外人的閑言碎語産生了懷疑,只得匆忙解釋。

冷墨松開了對她的桎梏,将放在一角的文件夾狠狠甩到了女孩的床被上。

許相思顫巍巍的打開文件夾,只粗略一看,就頭暈目眩的往床頭靠了過去,啞然無聲。

“我是應該說你算計得缜密無比,還是怪我自己對你太過放心?”冷墨黑曜般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女孩,面無表情道:“許相思,我養你這麽多年,寵了你這麽久,你卻步步鑽營,把我當傻子一樣耍?”

“不是的……我沒有!我不是耍你,我只是、只是……”

許相思猛地激烈的咳嗽起來,那句“只是喜歡你”怎麽也無法說出口,只有滿心的苦澀。

都到這個地步了,說喜歡他還有什麽意義嗎?

在他眼裏自己已經是一個心機頗深的輕浮女人了,他這樣生氣的質問,全是因為她瞞着他擅作主張的有了孩子,他一定很讨厭這種羁絆!

看見女孩突然上氣不接下氣,死活說不出一句話來,臉漲得通紅,看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冷墨暫時也不急着“審問”了,而是把醫生喊了過來。

護士給許相思打了一針鎮定劑,又喂下止咳藥,而醫生在一旁對冷墨鄭重的開了口。

“冷先生,許小姐的底子本來就虛,這一次感冒來得太兇,她必須要靜養兩天,精神上不能受過多的刺激。”

冷墨斂眸,“為什麽會底子虛?”

醫生嘆氣,語氣裏有點惋惜。

“許小姐早年打過胎吧?頭胎還是比較重要的,那一次她就耗損了身體的根基,而且根據身體情況來看,她沒有休養多久,就在相隔不久的時間裏再次懷孕,這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負擔。”

冷墨想了想,那時候許相思不過才十八歲,十八歲就生下了寶寶,怎麽想都是傷害身體的行為,最可恨的是她竟然什麽都沒有告訴他,就這樣随便糟蹋自己的身體,這怎麽可能讓他不氣?!

“所以,許小姐往後還是要好好調養,不然身體虧空了,以後小病也會成大病。”醫生說完,與冷墨颔首以後離開了病房。

這會兒,許相思再一次安靜的閉上了眼睑,睡得昏沉,恬靜的容顏分外惹人愛憐。

看着這樣的許相思,冷墨現在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化為深深的無奈。

他是真的沒有想過,這一輩子縱橫商場,洞察秋毫,居然對許相思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懷疑。

冷墨坐在床頭,靜靜望着女孩清秀熟悉的臉龐,不禁伸手撫上了女孩的臉龐,“你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顯得比較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