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思回頭對中村和光說,“我會再聯系你的,到時候再說給你聽!”
男人深深的向她鞠了一躬,“那就全都拜托了!”
古堡之上,貝恩霍斯特望着許相思和冷墨離去的身影,恨的咬了咬牙。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前羞辱我!!”
黑暗處,莫懷仁收回了目光,臉色漸漸陰鹫下來。
“哼,這小東西,一肚子壞水。”
貝恩氣憤的說,“我這就叫人,把寶藏搶回來,順便把他們二人給……”
莫懷仁冷眼望向他,“難道,你想引火燒身嗎?”
“可……可我的寶藏,難道就要這樣拱手相讓?”
見到貝恩對那箱子財寶的執念如此之深,莫懷仁拍案而起。
“沒出息的東西!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惦記着那一箱子破爛!我問你,我讓你派人尋找比爾,有沒有下落?!”
“這……還沒有。”
“什麽?!”
“莫先生,您別生氣,我曾試着聯系他,可他已經和我們徹底失去了聯系,不過沒關系,我已經派人上山了,一定會找到的!”
莫懷仁緩緩起身渡步,目光漸漸生疑。
“不對,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你趕緊派人跟着冷墨!”
“莫先生,您是說……”
“我懷疑,比爾那家夥落入了冷墨的手裏!”
“我這就吩咐下去。”
另一邊,許相思被冷墨帶走後,一路驅車前行。
黑子說,“老板,夫人,咱們到了!”
許相思下了車,卻見到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家醫院。
“我們來醫院做什麽?”她不解的問。
面前的男人表無表情的站着,冷淡無波的眉眼寫滿了漠然。
“馬上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邁開了兩條傲然的大長腿,兀自快步前行,許相思帶着疑惑緊緊的跟着。
黑子推開了病房的門,冷墨大踏步走進去,床上的男人本是醒着,見到冷墨的到來,吓得趕緊閉上眼睛,裝作假寐。
“你看,這是誰?”冷墨冷笑。
許相思上前一步,頓時吃驚不小。
床上的男人金發碧眼,英俊中卻透着一股子放蕩和不羁,明明是如此好看的一張臉,卻讓人恨的牙根發癢。
“比爾?!”
回過神,許相思一股怒意直沖心頭。
就是這個壞家夥!在雪山之上,為了自己活命,居然趁她睡着,把她的氧氣瓶全部偷走,簡直是罪無可赦!
她氣勢洶洶的來到床邊,小臉當即一冷,“比爾,睜開眼睛看看我!”
比爾雙目緊閉,似乎睡得深沉。
“你這個壞蛋,還敢裝睡?!”
許相思着急和他算賬,也不跟他客氣,出手就扯掉了他的被子。
随着被子被扯開,許相思卻愣了一下。
比爾的一條腿上被打上了石膏,看起來似乎還挺嚴重的。
“他這是……”
冷墨淡淡開口,“他偷了你的氧氣,連夜下山,卻沒想到失足摔下山去,斷了一條腿,正巧被山上的黑子見到。”
聞言,許相思卻忽然笑了。
這比爾為了自己活命,差點兒害死了她,結果老天有眼,他非但沒能逃出生天,還落得這樣一幅悲催下場。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她突然想好好整整這個壞心腸的家夥,語調緩緩的說了起來。
“啧,他這個腿啊,看起來真的很嚴重呢。”
黑子附和了一句,“粉碎性骨折,夠嗆!”
她故意提高音量,顯露出小惡魔似的微笑,“這樣啊,我看,長痛不如短痛,索性截肢吧,一了百了!”
“夫人說的對,我這就讓醫生來給他截肢!”
裝睡的比爾聽的冷汗“簌簌”落下,聽到這裏,再也無法淡定下去了。
“等等!”
他驚坐而起,這一動,似乎牽扯到了腿傷,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呦,醒了?”許相思壞笑。
“許……許小姐,很高興又和你見面了。”比爾讪讪的笑笑。
“你高興?可本姑娘不高興!”
許相思小臉冷了下來,漂亮的杏眼中,惡狠狠的目光瞪着他。
“好你個比爾,在山上居然偷我的氧氣瓶,你膽子不小嘛?”
“許小姐,我……我那是太害怕了,我真的不想死啊!反正你安然無恙,放過我好不好?”
“放了你?”許相思嗤笑一聲,“說的輕巧!告訴你,本姑娘要好好折磨你,讓你悔不該當初!”
貝爾吓得臉都綠了,惶恐間,那位冷峻的男人來到面前站定。
冷墨緊繃着一張臉,一言不發,強大的氣勢卻也那樣的攝人,尤其是利光閃爍的眸子,更是令比爾不敢直視。
“你是不是莫懷仁的人,回答我。”
低沉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卻藏着莫名的威壓。
比爾目光游離,“冷先生,您在說什麽呢?什麽莫懷仁,我不認識。”
冷墨眉頭一挑,“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冷先生,我真的不認識啊!”
冷墨不再言語,只是用眼神示意。
黑子說,“這家夥嘴巴不老實,等着,這就讓人給他做截肢手術!”
眼見黑子快步離去,這可把比爾吓壞了。
他自然不能供出他的老板莫懷仁,那男人太可怕了,就是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說。
可是,他更不想失去一條腿。
情急之下,比爾竟然掙紮起身,用獨腳艱難蹦跶到窗戶旁。
呼嘯的寒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也讓他的腦子清醒了。
身後,許相思笑的一臉無害,“這裏可是八樓,跳啊,我看着你跳。”
比爾艱難轉過身,正巧,黑子帶着一群白大褂進來了。
“來啊,給這家夥截肢!”
比爾繃不住了,驚恐大叫,“我說!我什麽都說!”
許相思問,“說!你是不是莫懷仁的人?”
“他……他是我老板!”
“你故意接近我,想必也是奉了他的命令?”
“是,他命令我想辦法接近你,和你們一同上路,再把你們帶到寶藏埋藏點。”
許相思微微有些詫異,“你對莫懷仁就這麽忠誠?他讓你送死,你也願意?”
比爾一臉茫然,“許小姐,什麽死?”
“看來,連你都被蒙在鼓裏了?”
許相思笑笑,“告訴你吧,知道寶藏埋藏點有什麽嗎?是炸彈,你把我們帶上去,你也活不了!”
“什……什麽?!”比爾一臉震驚,“怎麽會這樣?”
“現在明白了吧?在莫懷仁那老狐貍的眼裏,你什麽都不是,充其量,就是個可憐的炮灰。”
許相思這番話,徹底打垮了比爾。
他扶着牆,漸漸癱坐了下去,面無血色的臉就像蒙了灰塵,更像是被擊碎了一直以來內心深處堅定的信仰。
“老板,枉我忠心的對你,可你,你卻這樣陰我……”
一直冷眼旁觀的冷墨,此時發話了。
“你可願意在法庭上站出來指正莫懷仁?”
比爾咬了咬牙,眼中浮現出幾絲憤恨。
“願意!他不仁,就別怪我無義!”
冷墨微微颔首,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
許相思掰開手指頭算了算,驀地擡眸看向他,“呀,差點兒忘了!我們出來快一周了,馬上就要舉行商會會長選拔,我們得回去了。”
“不錯,所以我們先回去。”
冷墨目光一轉,對黑子交代,“你留在這裏,務必好好看守比爾,等議會結束,我就收拾莫懷仁。”
“老板,您放心!”黑子拍拍胸脯。
冷墨向來心思缜密,又交代,“以防萬一,今天就帶他轉院,記住,別去大醫院。”
“好!”
做完了這些交代,許相思和冷墨離開了醫院,坐車前往機場。
當然,還帶上了那一箱子財寶。
她美滋滋的抱着箱子,生怕飛走了一樣,眼中流露着毫不掩飾的貪欲。
“這麽一大箱子東西,我們能帶的回去嗎?”她忽然擔憂問。
“已經向海關報備了,沒問題。”
“呼——那就好。”
許相思松了口氣,忍不住打開箱子,如數家珍似的把玩着。
“你說,這麽多珠寶……得值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