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來遲:冷少,你寶貝掉了 - 第 427 章 冷墨到來

許安然語調淡淡地說,“早上好,姐姐。”

“你怎麽在這裏?”

見到她寫在臉上的疑問,許安然心裏冷笑了一聲。

她當然不希望自己出現在這裏,因為,這會妨礙她勾引別人家的老公!

将眼中的厭惡和反感完美地斂藏,許安然說,“阿楊向來是個工作狂,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所以,我來照顧他。”

“是嗎……”

看起來,安然也沒有季維揚說的那樣糟糕嘛?許相思想。

“對了,季維揚呢?”她問。

“就在房間裏。”

“正好,我該給他換藥了。”

她轉身拿藥箱,許安然卻擋在她的面前,唇角的笑意卻又有些陰冷。

“姐姐,既然我來了,給阿楊換藥這種事自然不勞煩姐姐了。”

聽到她這話裏的醋意,許相思反應了過來。

她沒再說什麽,抿唇笑笑,将藥箱遞給許安然,她接過回到對面的客房。

N市對考察團非常重視,不僅安排他們住最奢華的酒店,就連早餐都是從米其林聘請過來的頂級大廚。

在酒店的餐廳裏,許相思和考察團的一衆企業家入了座。

過了一會兒,季維揚姍姍來遲,身旁的女人妝容薄施,手臂穿插在男人的臂彎裏,相攜而至。

二人在許相思的對面入了座,許相思瞄了一眼,卻見到季維揚臉色明顯有些陰沉。

許安然陪着小心,“阿楊,還疼嗎?”

季維揚冷着臉,也不說話,兀自用刀叉切着德式生鮮香腸,顯然心情并不愉快。

許安然吃了閉門羹,但似乎并不想放棄,想要伸手去默男人眼角的紗布。

“讓我看看……”

男人擡手擋下了她,不悅地皺眉,“許安然,你就不能安分一些?”

被訓斥了一聲,許安然委屈地垂下頭,低聲呢喃着道歉。

“對不起嘛,維揚……我真的是不小心的,以後,我上藥的時候會更小心一些的。”

“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吃飯吧。”

季維揚顯然不想再搭理她了。

許安然見到他盤裏的香腸已經吃完了,似乎很喜歡,于是忙殷勤地将她的香腸送到季維揚的盤子裏。

“你很喜歡吃這個吧,來,我的也給你!”

季維揚微微側過眸光望着她,她卻茫然地眨眨眼睛。

“怎麽了,阿楊?”

“沒什麽。”季維揚收回目光,卻越覺得這女人變得不正常了。

見到這裏,許相思似乎已經能明白這兩個人發生什麽事了,但她選擇沒聽見。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不過,看起來許安然似乎已經有所轉變了,從她對季維揚的體貼的關心就能看得出來,希望這兩個人能好好的相處下去吧。

一位酒店侍者快步上前,對許相思恭敬地說。

“許小姐,有人找。”

“誰啊?”

“是位先生,他說他姓冷。”

“知道了,我這就去。”

許相思推開了身後的椅子,欠身而起,“諸位,你們慢用,我先走了。”

“許總慢走。”

望着許相思離去的身影,季維揚眉頭不動聲色地蹙起了幾分。

冷墨?那男人怎麽來了?

一旁,許安然兀自冷笑。

她驚訝于冷墨接到電話後行動的速度,也在為許相思而感到幸災樂禍。

冷大少親自出馬,想必,一定是收拾她來了!

在侍者的帶領下,許相思快步走到酒店大廳,噴泉池旁,顯出一道高挑的剪影。

一絲不茍的大背頭,潇灑又帥氣,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完美包裹他每一處身體,僅僅是一個背影,都透着一股矜貴的氣質。

“冷墨!”

許相思喚了一聲,小跑着過去,一把從後面抱住了他。

男人轉了個身,推開她,冷峻的臉龐,面色平靜。

“意外麽?”他問。

“嗯。”許相思點點頭,不禁問,“你不是說不來嗎?”

“那,你希望我來麽?”

許相思拉住他的手,笑眯眯地說,“當然啦,這樣,我就不用那麽麻煩,每天晚上都要和你開視頻了!”

“嗯?”男人修長的眉頭微微蹙起,“這麽說,你覺得聯系我是一件麻煩事?”

聞言,許相思忽地感受到一股子涼意迎面襲來。

男人幽深的眸光注視着她,絲絲寒氣從漆黑如淵的瞳孔裏彌漫而出,莫名的危險氣息。

她那嘴角邊一抹甜膩的笑容漸漸僵硬,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夠了。”冷墨打斷了她,“我要去紐約市談判,順道來看看你而已。”

“什麽嘛……原來只是順道。”她微微嘟了嘟,顯然有些小失望。

将她失落地小模樣看在眼底,冷墨收回目光,“今晚我要留下。你房間在哪?”

“跟我來吧。”

許相思拉住男人的手,步伐歡快地牽着他上樓。

雖然只是順道來看她,她也已經很高興了。

二人進了酒店客房,冷墨順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許相思熱情地說,“要喝茶嗎?”

“不必。”

“好吧,那我先洗澡哦,待會兒還要和考察團的人一起出門呢。”

“去吧。”

浴室裏,女人一件件褪去她的衣服,纖細苗條的小身段,顯印在那磨砂玻璃上。

冷墨收回了目光,在屋子裏緩步行走,銳利的目光随意一掃。

他發現了端倪。

茶桌上放着兩個茶盞,裏面還有未喝完的紅茶,左側和右側的沙發上都有微微的凹痕,顯然被兩個人坐過。

看來,許安然倒也不是全在胡說,起碼,這小東西和季維揚相交甚密。

他目光一轉,落在那張酒店的大床之上,快步走過去,目光微微斂沉。

他蹙眉掀開了被子。

床單很很幹淨,枕頭也只有一只,上面散落着兩根發絲,是長發。

許相思簡單的沖了個澡,就裹着浴巾出來了。

她見到卧房的門敞開着,男人正站在床前,背對着她,似乎在沉思什麽。

蹑手蹑腳地走過去,踮起腳尖,溫熱的小手捂住男人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男人拿開了她的手,緩緩轉過身來,深邃的眸光盯着她。

“洗好了?”

“嗯,簡單沖一下呗。本來沒有早上洗澡的習慣的,可這邊的西方人都是這麽幹的,入鄉随俗嘛。”

頓了頓,她又好奇地問,“你盯着我的床發什麽呆呢?困啦?”

冷墨向她近前了一步,大手抄起了她纖弱的腰肢,唇角勾勒起一抹莫名的邪肆。

“我問你,可曾想我?”

雖然不知道這男人大清早問這種問題是腦子抽了什麽風,但還是乖乖地點頭。

“有啊,我每天都在想你。”

“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眸色剎那多出了幾分銳利的光芒,好似能擊穿人心。

許相思仰頭于他對視,黑黝黝的鹿眼眨了幾下,無辜又實誠。

她目光倒也沒有躲閃。

冷墨松開她的腰,兀自在床上坐下,拿起床邊的紅酒,為自己斟了一杯。

“你不是還要出去麽?”

“嗯,換了衣服就走,你呢?”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你剛下飛機,那就先留下好好睡一覺吧,等我回來再陪你哦。”

她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柔軟的唇湊上男人冷峻的臉頰,“吧唧”就是一口。

上午的時候,考察團出發了。

許安然從窗戶裏見到幾輛車徐徐開走,匆匆來到廊間,敲了敲對面的門。

“姐夫,你在嗎?”

門開了,眉眼清冷的男人望着她,手裏端着高腳杯。

“我……我有點事和你說。”

冷墨沒說話,只是緩步走到沙發上坐下,品味起杯中的醇正橙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