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思有些洩氣,“說的輕巧,兩全其美的法子,那麽好想嗎?”
冷墨目光沉沉,思忖了良久,一旁,許相思也是絞盡腦汁。
忽地,冷墨發問。
“我問你,當初你十八歲生日那晚,你給我吃的什麽?”
“啊?”許相思驚呆了。
“是什麽?”
“那個……也沒什麽,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她目光游離,明顯有些心虛。
真沒想到,冷墨會突然提起她十八歲那年的事兒。
那個時候,明明還未經人事,可她愛冷墨卻像中了蝕骨之毒,甚至不計後果地往冷墨的酒裏加了點兒料。
那一晚,在冷墨渾然不覺之下,她懷揣着羞澀緊張與激動,把清白的身子給主動奉獻了。
念及此處,許相思臊的臉頰通紅。
冷墨問,“許相思,我在問你話,到底是什麽?”
“好嘛,我說就是了。”她咬咬牙,索性豁出去了。
“其實……那是一種醫學用的管制類鎮定藥,普通人是弄不到的。”
冷墨又問,“你手裏還有麽?”
許相思不悅地給他丢了個眼神,“拜托,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我怎麽可能還有?再說,随身備着這種東西,我又不是變态!”
“現在還能弄到麽?”
“我有個同學,他家裏經營一家私立精神病院,每當那些病人發瘋,就給喂一點,馬上就老實了,讓他瞞着老爹偷一點給我,應該沒問題。”
聞言,冷墨返身下床,扯起衣服穿上,動作那叫一個利落。
“走吧,我們這就去。”
夜幕籠罩的街道上,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在東大街的一所精神病院前。
“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來。”
許相思推門下車,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拿到了?”
“是啊,你看。”
冷墨瞥見躺在她掌心裏的半片藥物,很快又收回了目光,沒有再說什麽。
他只是心裏莫名地湧上了幾絲恥辱感。
這個小東西,當初才十八歲居然就敢對他做那種事,真不知道她小腦袋瓜子裏究竟有多污。
“喏,收好了,你先把我送回家去吧。”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
許相思茫然地眨眨眼,“為什麽我也要去?”
男人專注地開着車,幽沉的眸光直視前方,單薄的唇吐出一句令她無地自容的話來。
“做這種沒臉沒皮的事,你比較有經驗。”
“我……”她竟無言以對。
真是豈有此理,說的就像她天天幹這種事似的。
沒一會兒,車子開到了冷宅。
冷墨将車子熄火,下車前,詢問許相思。
“這東西,一次用多少分量?”
“一半就好。同學說,要是多了,估計睡幾天都醒不過來呢,你可得悠着點兒。”
“知道了。”
冷墨下了車,臨走前又囑咐一句,“在車裏等我,不許走,我還需要你幫忙。”
“……哦。”
男人離開後,許相思獨自待了會兒,漸漸的坐不住了。
她想看熱鬧。
她推開車門,偷偷溜進大廳,又蹑手蹑腳的上樓。
卧室裏傳來說話聲,她悄悄接近,豎起耳朵偷聽。
一門之隔,雅蘭穿着白色的睡袍,握住冷墨的手,媚眼如絲。
“阿墨,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冷墨冷笑,“或許,你可以更加矜持一些。”
“矜持是對外人的,對自己的丈夫,要矜持做什麽?”
女人性感的嬌軀貼上了冷墨,就像沒骨頭似得,豔麗的紅唇湊近男人耳畔,吐氣如蘭。
“阿墨,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想,我們是不是該入洞房了?”
身畔的女人,漂亮,豔麗,即使隔着睡袍,也能想象得到她的身材究竟是怎樣的熱辣惹火。
老實說,她确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此情此景,恐怕天下沒幾個男人等抵擋得了這種極致的誘惑。
冷墨似笑非笑,“希望,你可不要後悔。”
“當然不後悔,阿墨,我愛你。”
皎潔的皓腕纏繞上了男人的脖子,那誘人的紅唇,也愈發貼近。
“等等。”冷墨說。
雅蘭不解,“怎麽了?”
他提議,“在此之前,我們應該喝杯酒,那樣會更有情調。”
女人勾起紅唇,“好,聽你的。”
冷墨緩步走到酒架前,取出一瓶XO,緩緩注入兩只透明的高腳杯中。
他不動聲色地将許相思取的藥丢進其中一杯,很快化作氣泡升騰。
盛着醇正橙紅的高腳杯,遞到雅蘭面前。
“陪我喝一杯。”
“好。”
雅蘭接過紅酒,望着男人的眸子裏,隐隐閃爍着情欲。
她喝下了那杯酒,放下杯子,拉住冷墨的手,二人來到床邊坐下。
她倚在男人的肩上,柔聲訴說。
“我一直在擔心,擔心你會恨我。阿墨,你恨我嗎?”
冷墨冷笑一聲,“你這麽愛我,我怎會恨你?”
“騙人。”雅蘭微微嗔怨,可眼中愛意卻不減。
“我知道,你愛許相思,我用這種卑鄙手段得到你,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哦?”冷墨多少有些意外,饒有興趣問,“既然你知道,為什麽執着到這種地步?”
“當然是因為愛了。阿墨,你可知道,當那天你親手為我戴上那串“女神之淚”的時候起,我就為你發了瘋,我變得不再是自己。”
“是麽。”
“是啊,所以阿墨,試着接受我吧,我不比她許相思差,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只要你想要……”
話音一落,雅蘭卻微微蹙了蹙秀眉。
冷墨冷冷地瞥向她,“你怎麽了?”
雅蘭搖搖頭,似乎是想讓一片混沌的頭腦清醒上一些。
“我……我不知道,有點頭暈。看來,我還真的是不勝酒力呢。”
冷墨靜靜地坐在那兒,只是冷笑。
雅蘭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睡得深沉。
男人目光一轉,向那扇門看去。
“進來吧。”
下一秒,許相思推開門,讪讪地笑笑。
“你怎麽知道我在外面?”
“以你的好奇心,不在門外偷聽才奇怪。”
許相思無言以對,因為這男人太了解她了,一猜就中。
她緩步來到床邊,望着那陷入沉睡的美豔女人,伸手拍了拍她。
“喂,雅蘭,醒醒。”
“雅蘭?”
喚了幾聲,許相思微微松了口氣。
“呼,好了,現在她已經睡過去了,如果不出意外,她得明天才能醒呢。”
冷墨欠身而起,慢悠悠的說,“把她的衣服脫了,僞造事實,會不會?”
“那還不簡單?”
許相思挽起了衣袖,剛要伸手,又回頭對冷墨說,“不許看,轉過去。”
冷墨轉了個身。
這還差不多。
她深呼吸,“悉悉索索”地解開了雅蘭的睡袍,那白皙無暇的姣好身軀,即使同為女人的許相思看了,也不禁臉紅心跳。
不得不說,雅蘭這女人不僅臉蛋長得漂亮,就連身體,都像是被上天眷顧了一般。
該凸凸,該翹翹,勻稱的身子苗條到哪怕一點兒贅肉都沒有,真不知道平日裏是怎麽把身材保持的這麽好的。
“好了沒有?”冷墨等的不耐了。
“別!不許回頭!”
許相思回過神,用被子把雅蘭蓋上,而睡袍則被她随手丢在了地上,就連床單都被她刻意弄皺。
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這張床上發生了多麽激烈的“戰事”呢。
做完了這些,許相思松了口氣。
“好了,現在你可以轉過來了。”
冷墨回眸看了一眼,見到那一片淩亂的床單,還有躺在上面熟睡的女人,兀自輕笑出聲。
“你笑什麽?難道我做得不夠好嗎?”許相思問。
“不,你做的很好,但只是這樣,明日她醒來,第一眼就會露餡。”
“露餡?那我還要做什麽?”她不解。
冷墨笑而不語,兀自打開藥箱,從裏面取出一樣東西,丢給了她。
許相思伸手接住,攤開在掌心一看,頓時愣住了。
居然是一瓶紅藥水??
略一思索,許相思似乎是明白了什麽,驚訝地望着床上的女人。
“你是說,她……她還是個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