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一陣陣的吹拂,不大,但是讓人生厭,天是那麽的藍,像是快要滴落的水滴一樣,中間點綴着白色的雲彩,那不是雲彩,是少女的美夢,是她的蕾絲裙。
小鳥尖叫了一聲飛走了,在無邊無際的天上飛着,那些自由自在飛着的鳥兒,像是在嘲笑他一樣,他看着蔚藍的天,到羨慕起那些沒有情感的小鳥來了。
教室裏學生靜心地聽着老師的課,每一個自付都不想錯過,老師的講課速度是很快的。
一節課都是那麽的無精打采,好不容易盼到他來了,可是卻是站在外面,早知道就不報那麽大希望了,現在他一定很不好受啊。
課就像是催眠曲,薛琳的頭又開始沉下來,像是千斤巨石一樣她真的好困。
“筱柔,你怎麽可以聽的這麽認真”薛琳寫了一張紙條給她。
“因為提前做過預習”筱柔看看講臺上的老師,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着一張精美的設計圖應該怎麽畫。
“筱柔,你說藍楓在外面現在怎麽樣了”薛琳擔心的問。
“你要是為他好,就好好的聽課,替他做點兒筆記吧”筱柔安慰她說,開始理自己的思路,每節課都要聽她提好幾次那個人的名字。
“噢”薛琳狠狠地點了點頭,用筆紮了一下自己的手,牙齒緊緊地咬着,害怕自己痛的叫出來。
每一句話聽得都是像天文一樣,沒辦法,只好把老師說的每一句話盡力記下來,薛琳的手在下課的時候都快要抓不起來了。
薛琳安靜地聽課,她倒是有些兒不習慣了,扭頭看了看窗外,那個影子映在牆上,一晃一晃的。
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筱柔的眼神收了回來,卻和蘇哲的交織在一起,快速地低下頭去,裝作沒有看到。
他看了看窗外,時間很短暫,沒有發現自己手中的筆已經在紙上深深地紮了印記,那個印記也烙在心裏,他冰冷的眸子看着那個印記。
一只小蟲子圍繞着他飛,是蜜蜂。
藍楓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左肩上有一朵花的衣服,他身上平時也有一股玫瑰花的味道,那麽好看的男生,和女生們混在一起,香水味當然是少不了的。
蜜蜂飛來飛去,在他的身邊打轉,最終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腺是那麽的尖,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觀察過蜜蜂,感覺還是有點兒怕怕的。
“呼呼呼······”他試着把它吹走,蜜蜂煽動者翅膀在他的身上舍不得離開,看起來是只雌蜂吧。
蜜蜂一直沒有下口,只是看着他那張已經流下汗的臉,眼神是那麽的害怕,琥珀色的淺藍色眼睛,不是混血兒,可是是那麽的迷人,這是眼神的對視。
藍楓把腦袋別過去,不去看它的眼睛,卻不敢動,在這樣的時候是不能動的,一旦動就會被蜜蜂蟄的,說不好是哲在這張精致的臉上。
還好,在自己死一般的入定下,它最終離開了這裏。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感覺自己很傻,老師是說讓自己站在這裏,自己就這樣站在這裏,像個傻子一樣。
看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老師,他貓着腰去打籃球,這一節課一百分鐘,現在只過去了半個小時,還有時間去玩一會兒。
“啊!爽”在籃球場上自由地翺翔,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的感覺真好。
籃球在手裏打了幾個轉,花式玩球,球在手裏飛速的轉着,三分球還是那麽的準,灌籃,扣籃,每一個動作都讓那些正在練球的男生目瞪口呆。
三年前,打聽到她在學珠寶設計,知道這個學校是她們那些上流名門的學子一定會考的,他就努力進入這個學校,對設計珠寶他是一竅不通的,可是卻又不完全是,本家是設計婚紗的,這些珠寶之類的他學起來還是挺快的,三年的時光在他的渴望中過得是那麽的快,別人都說高中是那麽的苦,六月是黑色的,可他說六月是金色的,是收獲的,是終于可以見到她的一地步。
拿起籃球在臉前,雙手抱着球,每一個回憶的片段都是甜蜜的。
“三分球,中!”他背對着籃筐小聲地說了句。
大家的掌聲在身後傳來,他拿起自己的衣服大步離開,這些都是打籃球人喜歡的,可是他一點都不稀罕,他在意的只是體育生可以特權進入這個學校。
下課鈴聲響起,他的腳在門口剛好站穩。
緊了緊衣服,“還好,老師沒有看到”筆直地站在那裏,眼睛看着前方,一動不動。
老師背着手從裏面走了出來,站在他的面前,頓了一會兒。
“作業只是檢查你們的平時學習情況,可以不交但是不可以抄襲,或者找人做,做人要有做起碼的誠信”老師搖了搖頭走了。
這節課這樣就算過了,人們圍了上來,他還是在搜尋她的蹤跡。
這樣熱鬧的人群總是缺少她的存在,是悲還是喜,她都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藍楓,你沒事吧”薛琳從人群中沖出來,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個頭只是到他的嘴巴,額頭和他的嘴巴等高。
“我沒事”那語氣中包含了多少的失落,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找到她比見不到還痛苦,至少那時候自己還有一個奮鬥的目标。
他走了,帶着失落走了,那步子是那麽的零落,像是丢了魂魄一樣,像極了那個雨夜。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着,把薛琳包圍了。
“你們這些人每天不好好上課,就會在這裏聚衆鬧事,對!他是被老師罵了,被老師從班裏趕了出來,可是他的心裏已經夠難受的了,我們都有不會的時候,我們都有犯錯的時候,我們不能因為別人的一點不完美就盯着不放······”薛琳的一番話全是自己的感受,說的自己都感動了。
大家都默不作聲,薛琳從人群中沖了出去,她擔心他,希望可以在身邊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