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開戰之時
冬木.遠海.
開戰之時已然來臨。
……
……
伴随着下水道事件造成冬木市大規模停水後一個月，Rider——拉美西斯二世終于有所動靜。
他的要求是于淩晨三點觀看奇跡降臨。
否則暗夜太陽船将全力啓動，将名為冬木的城市化為火海。
請諸位拭目以待。
……
……
一艘大型觀光游艇飛馳在冬木遠海的大浪波濤中。
一身黑色襯衫敞開，露出精壯腹肌的拉美西斯二世站在船艏，雖然像個暴發戶一樣帶着金項鏈，可舉手投足間卻充滿了無與倫比的貴氣，金色的眼瞳如同東升的太陽般耀眼，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閃爍着陽光。
迎面而來的海風讓他心情無比舒暢。
現在是早晨五點半。
旭日東升，在海平面上緩緩刺破魚肚白。
韋伯平日不喜坐船，何況是真正的高速游艇，在至少兩米高的大浪中起伏搖擺。
游艇自然是拉美西斯二世買的，而且還是直接用金條支付的黑市游艇，這位王別的不多，就沙子和黃金最多！
而這游艇據傳是某位破産富翁的私人游艇，因為無力償還債款而選擇将私人游艇、別墅和捷豹 XJR-15、勞斯萊斯銀刺一起賣給了拉美西斯二世，當然這是黑市交易，這次出海，也沒有經過允許。
但這又如何？
韋伯差點想吐才是現在的真實情況。
“喂喂，Rider，開這麽快——幹——什——麽——啊——”一個浪頭直接打過來，日本海的大浪比韋伯想象的要大許多，連說話都不由得随着浪頭一起一伏。
“當然是甩開海事廳啊！跟着Rider職階，當然要享受極限的快感啦！”拉美西斯二世直接用雙手操縱這個金屬物體，他除了龍種，什麽不能駕馭？
作為Rider現界的他，駕駛風格真的是簡單粗暴，仿佛這大海是他的獵場，任他遨游。
當忍受将近一個上午的眩暈折磨後，韋伯終于癱倒在甲板上：“Rider……我恨你……”
“這就受不了了？”拉美西斯二世搖搖頭，“沒用。”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韋伯表示已經無力吐槽。
“随便随便，接下來看我的吧！你就安心待在這裏，現在你的任務是保全好自己，明白嗎？如果有事，我會聯系你的。”拉美西斯看向天空，陽光直射，此時正是夏至，白晝最長的一天。
他特意等到今天，就是要在今日，借助太陽之力，讓當年的奇跡，重現人間。
告別韋伯後，他緩緩靈體化。
暗夜太陽船突兀地出現在天空，其亮度讓人根本難以見到船體，咋一看還以為天空中多出一輪太陽。
拉美西斯二世操縱着太陽船緩緩升入高空，目睹着游艇越來越小。
這就是他把韋伯弄到這裏的原因，遠離所有從者和禦主，他考慮得十分周到。
但是……
他這麽做，有些對不起韋伯吧。
這相當于流放他，雖然只是暫時的。
沒辦法……
作為王果然也有傷腦筋的時候啊。
如果是韋伯的話，絕對不會讓自己這麽做吧。
但——
我可是王，哪怕這種行動會被所有人譴責，我也不得不這麽做。
因為，如果要有所選擇的話，在你和她之間，我只會選擇她。
雖然你是我的禦主，但我只能用這種方法讓你脫離戰場了，畢竟，韋伯你太弱了啊。
如果被發現了，你甚至活不過一時三刻。
冬木遠海異樣的風平浪靜。
一艘白色的豪華游艇像一塊孤礁位于無數海鷗之間。
更遠處的海岸線依稀可見。
那麽——
奈菲爾塔利，等着我。
……
……
時間緩緩流逝。
由正午至下午，直至日漸西斜。
然後，夜幕降臨。
“Lancer，你真的要過去嗎？”
紅發少女依依不舍地說道。
“我別無選擇。”迦爾納面無表情地說道，“請松開你的手。”
沒錯，現在的情況，是索拉死纏爛打？
“我不想離開你，你比肯尼斯好多了。”索拉似乎想要哭泣，“雖然這種話不該說，但……Lancer，你能原諒我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她帶着哭腔大聲說道。
“……”
迦爾納不知如何應付這位少女，也沒有貿然開口說話，這個女人實在是……
Lancer只能把手從他的懷抱中抽出來。
但索拉握得愈發緊——
“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雖然肯尼斯才是你真正的禦主，但……請取得勝利吧。”索拉眼角閃着淚光，在一輪明月中愈發動人。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掌覆蓋在迦爾納的胸膛上。
他迦爾納本能地想要避開，但不知為什麽，他停住了。
“不管Rider有多麽強大，答應我，為了肯尼斯，取得勝利吧…”少女得寸進尺，竟依偎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那話語如同夢呓，非常輕，非常柔弱，但卻有種不容置疑感。
片刻，少女才緩緩恢複正常，然後——
“以第一令咒之名，Lancer，全力以赴戰鬥吧！”
迦爾納非常錯愕。
但旋即恢複過來。
這種對陣，可不能因為魔力問題敗下來啊。
紅色的魔力波動傳遍四方，令咒乃是純粹的巨量魔力結晶，可以實現不可能的強大的大魔術，迦爾納分明感覺到體內的能量愈發充沛，甚至可以支持他全力戰鬥！
“多謝，禦主，替我向肯尼斯道別。”迦爾納聲音堅定地說道。雖然幾個月前他不怎麽喜歡索拉，但不知為什麽，最近索拉居然開始無微不至的照顧起肯尼斯來。
因為計劃無效讓這個女人放棄了獨占從者的計劃，為了在未來不被肯尼斯和Lancer所唾棄，她只能這麽做。
事實證明，肯尼斯還是愛索拉的，很快就原諒了她，肯主任也從半癱狀态變成了可以通過輪椅行動的狀态。
既然已經恢複了行動能力，肯尼斯就和她分頭行動了。以一個殘疾人的模樣搜集情報。
因此，迦爾納也便放下心來。
随後——
沖上天空。
然後——
消失于夜空璀璨繁星中。
“已經……午夜了呢……”
少女擦幹眼淚，輕聲細語。
遠處的海岸上是隐隐約約的拍岸聲，這個夜晚，似乎并不平靜。
……
……
“切嗣，如果真的要過去，注意安全。”愛麗絲菲爾輕輕的依偎在切嗣懷中。
新修繕的愛因茲貝倫城堡上，兩人看着城牆下廣闊的愛因茲貝倫之森，和遠方燈火通明的冬木市。
由于處在高地，更遠處的海岸線隐約可見，當然，由于結界守護，沒有人可以反過來看見這座城堡。
“明白了，愛麗。”切嗣看着愛麗絲菲爾如雪的長發，輕聲說道，“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那麽愛麗，你就繼續作為Saber的代理禦主吧，我負責在暗處提供戰術支持。”衛宮切嗣說道，“至于舞彌，就跟着我吧。”
“知道了，切嗣。”
在不遠處，久宇舞彌一身戎裝，全身被黑色的貼身甲胄所覆蓋。
而Saber在城堡附近警戒。
“該帶的，都準備好了吧。”
衛宮切嗣說道。
“沒錯，在新都十一棟大樓頂端布下了定向爆破炸彈。另外設置了假的空襲警報用于疏散全市居民，在警報響起的時候率先引爆炸彈，增加真實性。至于炸彈，從北海道的偷渡船上買來的。”舞彌說道，“但切嗣，對付Rider，有必要大張旗鼓嗎？”
“不僅僅是Rider，時鐘塔有關于英靈的評級，我發現，除了Assassin，其他的都是五星英靈，綜合能力非常優秀。”
“原來如此，用這種方法扼制他們嗎？”舞彌恍然。
“嗯，準備好狙擊槍狙擊禦主，至于對付從者——如果聖堂教會不想聖杯戰争被公開，那麽他們只能被迫插手。”衛宮切嗣點燃一根煙，把煙圈慢悠悠地吐向天空。
他接着說道：“如果他們顧及民衆性命的話，只能約束自己的從者了。”
“至于Saber。”
他頓了一下。
阿蒂拉應聲解除靈體化，赤瞳銀發的少女穿着白色襯衫，看着一副不良少女的時尚打扮。
“這次會戰，為你準備了新的交通工具。”衛宮切嗣說道，“會開摩托嗎？”
“騎乘什麽的，基本都可以。”阿蒂拉看着切嗣，似乎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就行。”衛宮切嗣說道，“愛麗，你作為代理禦主禦主就和Saber一起吧，用那輛梅賽德斯-奔馳300SL去市中心，Saber你去那裏取車，Rider的約定地點是海邊。”
“嗯，雖然好久沒開車了，但偶爾試試手也不錯哦。”愛麗絲菲爾輕聲笑道。
“事不宜遲，那就走吧。”
片刻之後，在新的車庫中，愛麗絲菲爾熟練的倒車，把那輛銀白色的老爺車開出來。
“呃……你會開車？”阿蒂拉一臉懵逼的說道。
“嗯嗯，Saber。”愛麗絲菲爾輕聲細語，“雖然是切嗣送的禮物，但也僅限于在森林附近開開，沒有上過公路哦。”
她開心的說道。
畢竟難得的機會可以開出這片森林，她就像個小孩子歡呼雀躍。
“那，還真是厲害啊。”
阿蒂拉并不擅長誇人，只能由衷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麽，坐穩了Saber！”
太太狠狠地把油門踩到底！
在令人震驚的加速度中，這輛奔馳像撲擊的獵豹那樣射了出去，它的發動機功率高達二百一十五馬力，總重量卻不過一千三百千克，加速異常敏捷！
強大的扭矩系統在任何速度下都可保證良好的加速性；懸挂裝置則确保車體總能緊貼地面，行駛平穩且轉向精确——
畢竟，這可是賽車啊！
愛因茲貝倫城堡的正門應聲打開，這輛奔馳終于開上了附近的山間公路。
短短幾秒內，它就已經達到上百公裏的速度了，愛麗絲菲爾熟練的變速，讓它一路飛馳，進入深山鎮中，進入冬木大橋中，然後一路飚進高樓林立的新都內。
那棟大樓位于冬木中央公園附近，就是上次阿蒂拉釋放寶具真名的地方，是一棟寫字樓，平時是各種會社公司所在地，但午夜之時公司職員早就走光了，也沒有任何人停留在這鬼地方。
“那Saber小姐，保重。”
“嗯，愛麗絲菲爾。”
阿蒂拉點點頭，然後下車，朝因為熄燈而呈現黑色的大樓走去，愛麗絲菲爾在車窗裏朝她點了點頭，然後離去。
“Saber，車在大樓天臺上，能上去嗎？”切嗣通過因果線進行聯絡。
“完全可以。”阿蒂拉一邊說着，一邊如同猿猱一般輕盈地向大樓攀登，這就是從者，常人所不及之事，他們通通可以做到。
腳尖輕輕地落在年久失修的天臺上，一臺機車早已靜靜地停在角落裏，它的名字叫川崎ZZR-1100，着名的改裝摩托，被切嗣進行了馬力和外殼改裝，使其成為重機車，其排量甚至接近了太太的奔馳，速度可以輕易達到三百公裏以上。
阿蒂拉輕輕地撫摸着車身，劇烈的魔力升騰起來，刮起一陣風，把周圍的雜物和積灰吹走。
根本無需車鑰匙，當手觸摸這輛源自人類的暴力速度機器時，就已經完全掌控了它。
“那麽，走起！”
少女低喝一聲，魔力包裹車身，後輪在天臺的水泥地上摩擦出滾滾煙塵，她對準天臺早已生鏽的鐵欄杆，像一枚子彈射了出去——
從二十五層高的大樓上飛出去。
少女感受着高空的冷風，穿着短袖皮襖，棕色的皮膚透露着一股十足的野性——
她駕車直接向遠處的公路“砸”去！
一股音爆聲傳來，機車在公路上重重地落地，哪怕經過魔力減速，那沖擊力依舊可以把熟練的老手掀翻，但她不是，她是異于常人的英靈！
已經到了淩晨，少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路狂飙。
盡頭的大海是流光溢彩的神殿。
而公路的盡頭是……
一個龐然大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