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偶像的克星[女A男O] - 第 24 章

第 24 章

客廳中,認主成功的哆叭布正懶洋洋的盤成一圈窩在席爵的腿上,享受着來自它新主人的撫摸。

坐在另一邊看到這一幕的紀菲茵——突然後悔。

與紀菲茵的不爽相比,席爵倒是難得心情不錯。

他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只是讨厭離別和死亡,所以一直不想養,但經過紀菲茵這麽一介紹,這小家夥非常合他心意。

“多謝。”

不管他們之間關系如何,至少此刻,席爵是感激的。

男人的道謝讓紀菲茵受寵若驚,這還是第一次,席爵這麽平靜,真實的對她表示感謝。

“那,你肯原諒我了嗎?”

紀菲茵問的小心翼翼。

席爵撫摸哆叭布的手停了下來,綠眸幽幽的望向紀菲茵,對她這般态度依舊不解。

良久,席爵才聲色平淡的道“成王敗寇,談不上原不原諒。”

紀菲茵眼睛一亮,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冰釋前嫌’了?

不管男人內心真實的想法是什麽,至少現在表面上,他的态度已然産生了變化。

當然,紀菲茵也沒那麽蠢,不至于因為這麽一只哆叭布和男人的一句話就以為男人真的願意和她和平共處了。

但不論怎麽說,男人想從她身上得到的,是永遠不可能的。

至于其他的,既然他願意維持表面平靜,紀菲茵自然是求之不得,反正時間還長,她就不信真的打動不了席爵。

日子繼續平靜的過着,科大的諸位也重新見到了那位锲而不舍追求他們教授的大美人。

禮物,吃的,亂七八糟的,依舊綿綿不絕,層出不窮。

當然,結局依舊是花落他們手。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科大的諸位學生都被紀菲茵的執着精神感動的稀裏嘩啦,奈何他們的高嶺之花依舊穩如泰山。

藍汐的後備庫都快被清空了,紀菲茵‘追’席爵這事兒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我不行了,這麽久的時間,這麽多方法,合金都該泡化了,那就一石頭,還是又臭又硬的那種。”

當搜遍全網都找不到新方法的時候,藍汐終于認輸了。

科大的這朵高嶺之花,怕是真的沒人能摘下了。

躺在科大草坪上的紀菲茵望着藍色的天空,嘴裏卡拉拉咬着魚骨糖,對藍汐的話不可置否。

不過,身為當事人,她的感受和藍汐這些旁觀者并不一樣。

席爵對她的态度依舊冷冷淡淡,但她卻能感受到不同,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那點點的不同愈發的明顯了。

“天!”

躺在紀菲茵身邊的藍汐突然大叫一聲。

“瞎嚎什麽,吓我一跳。”

“贏修啊,贏修又要開演唱會了。”

這次消失了接近五個月啊,終于又出現了。

嗯!贏修!演唱會!

紀菲茵突然來了精神。

自從幾個月前聽了一次贏修的演唱會,紀菲茵也開始打心底期待這個奇葩偶像歌手。

三天後,卡多城體育場。

贏修的演唱會一般都是下午一點開始,上午的時間基本都是粉絲們集結進場的時間。

通過特殊手段搶到一張票的紀菲茵搭着安右怡的順風車過來了。

安右怡到場,藍汐自然和她家親愛的一起,紀菲茵的位置離他們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于是三人進了場之後就分開了。

下午一時許,該亮起的燈光沒有亮,該出現的人也沒有出現,粉絲們從一開始的小聲讨論到後來的議論紛紛。

兩點的時候,後臺的工作人員出來,通知在場的粉絲贏修今日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

大家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被放鴿子,畢竟他們都佛習慣了,他們擔心的是贏修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坐在後面幾排的紀菲茵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她不再等待,而是非常幹脆利落的起身走人。

她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事情肯定哪裏不對頭。

叫了輛懸浮車,直接回到主城區,紀菲茵匆匆往席爵家趕去。

不出所料的沒人。

多多,也就是席爵的那只哆叭布正懶洋洋的躺在院子裏的草坪上曬肚皮,聽到有人進來之後瞬間跳起來龇牙咧嘴,看到是紀菲茵之後,默默地收了表情,繼續趴回去。

“蠢貨,你主人可能出事了。”

哆叭布尾巴一豎,渾身毛發一炸,藍眼睛看着紀菲茵開始龇牙,罵誰蠢貨呢。

是的,這就是哆叭布這種生物的神奇之處。

它非常聰明。

只要培養得當,它的智商可以達到人類青少年的水平,時間久的話,甚至有可能和成年人類相媲美。

席爵養了它近半年,現在的哆叭布已然有大約三歲孩童的智商,除了不能說話之外,它已然可以聽懂人類大部分的語言,顯然紀菲茵的蠢貨二字就在它已知的部分內。

所以龇牙龇了沒兩秒,回過味兒來想到紀菲茵後半句,多多瞬間收了表情,紀菲茵還沒來得及說話,它直接竄了出去。

此刻的哆叭布已經有人類普通的成年犬這麽大了,但不管是速度體質耐力和兇性等等,都不是犬類可以媲美的。

哆叭布的嗅覺是非常可怕的,甚至比那些經過專門訓練的犬類都要厲害數百倍,所以它竄出去的同時,紀菲茵也跟着竄了出去。

晖月星雖然沒有出現過藍色的犬,但現在的人類依着自己的喜好将愛犬染色也不是沒有,所以紀菲茵才沒有攔着。

于是乎,一只通體藍色的生物在街上狂奔,它的上方,騎着小飛驢的紀菲茵一直緊緊的跟着。

卡多城,城東廢墟。

一棟廢棄建築的頂層,西南角塌陷的牆縫位置,一個狼狽的男人正背靠牆壁跌坐于地。

男人的腹部有處拳頭大的激光射線爆炸傷,如果不是他運氣好躲掉了一些,怕是大半個腰腹都要被消弭了。

“蠢貨,雇主要活的,你丫要是把人打死了怎麽交差。”

廢墟中,七八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在細細搜索。

“我打的是腰,又不是腦袋,而且開的是三級不是五級,要不了命,再說,我這不也是下意識嗎,誰知道他——”

“行了,趕緊搜,他受了這麽嚴重的傷,肯定跑不遠,把槍給我,擱你手上指不定崩出什麽岔子來”

幾人分散開來,在廢墟中緩慢推進。

廢墟說小不小,說大不大,那幾個人飛快推進,迅速的朝男人藏身的建築逼來。

“頭,有血跡,在這邊兒。”

“蠢貨,嚎那麽大聲幹什麽,不是讓人聽見嗎。”

明明你自己比我還大聲。

“算了,找到就行了,你們在下面守着,我們幾個上去。”

這棟廢棄建築一共六層,那幾個人的對話頂層這位顯然也是聽到了。

那幾個男人一層層接近,腳步聲越來越明顯。

男人掙紮着從縫隙裏出來,一步步朝着邊緣靠近。

“在那兒!”

挪到邊緣的男人看着沖上來的幾個人,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就憑你們也想殺我,做夢。”

“不好,他要跳樓。”

“快快快攔住”

只可惜,他們速度再快,也沒有對方快。

只不過還沒等他們沖到邊緣往下看,一道曼妙身影突然從下方一躍而起,紅衣獵獵,張揚無比。

她的懷裏,正橫抱着那個他們的目标。

黑靴重重的砸在地面,揚起一片塵埃,一頭長發随風揚起,那雙殷紅如血的眸子如同毒蛇一般,閃爍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整個人像是從無間地獄走出來的惡魔,對着他們亮出了血腥的利爪。

“傷了他,就得拿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