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堂這等神聖之地,如何能夠擅動刀兵?我看不如這樣好了,你我都是今日參與試煉,就拿今日試煉的收獲賭上一場如何?”
張月白得意的笑着,今日的試煉收獲遠超自己的期望,他相信,以煉氣一二層的修為水平,能夠得到自己今日的收獲,單靠實力是絕對不可能達到的,一定是需要很好的運氣才可以。
就像今天這樣的好運氣,那當真是千載難逢,張月白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淩小寒他們的隊伍能有這樣的好運氣。
“還是算了吧,張師兄,都是同門,莫要傷了和氣。”淩小寒尚未答話,顏若彤便搶在前面開口道。
作為青屏峰首席弟子,傑出的靈虛劍派學生會主席宋明哲的粉絲,顏若彤跟許多青屏峰弟子都還算熟悉,與張月白倒也有過數面之緣。
若是放在此次試煉之前,對于張月白淩小寒之間的賭局,她絕對是站在青屏峰一方的,但如今與秦樹苗淩小寒一起在劍洞內共歷生死,她卻是已經不好站隊了。
基于此,她這才站出來,試圖消弭兩方矛盾,可惜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你誰啊?有什麽資格出來說項?張師兄一向一言九鼎,你說算了就算了?”張月白身後的一位少年向顏若彤毫不客氣的斥道。
張月白伸手阻住身後師弟的馬屁式發言,笑眯眯地看着顏若彤道:“原來是顏師妹,想不到顏師妹如今竟然自甘堕落,真是可悲,可嘆吶!”
顏若彤見他絲毫不給面子,臉上頗有些挂不住,她冷冷說道:“既然如此,卻是我太過多事了,張師兄請便!”
淩小寒接着冷笑道:“顏師妹,俗話說神仙難救該死的鬼,有些人天生就是犯賤,我淩小寒呢,平生最愛教這種人做人的道理,張白臉兒,你說賭什麽吧?”
“好!淩師兄快人快語,我張月白一向佩服得緊,都是同門,賭鬥呢也就是應個景兒,太過分反而傷了和氣,”張月白微笑着,慢條斯理的說道,“就以我們今日收獲的內德值為準,雙方的差額就是賭鬥的總額,一分就按一萬靈石算吧,淩師兄你看如何?”
淩小寒冷笑一聲,道:“一萬靈石一分?這也未免太多了吧?”
“沒關系的,淩師兄,如果你擔心到時候輸得太多一時拿不出來,也沒關系,打個欠條兒就行,還個十年八年也都是可以的,我青屏峰向來以寬宏為本,一點小錢,無妨無妨。”張月白一副從容自若的模樣,笑着說道。
“既然如此,就聽你張白臉兒的!”淩小寒眼中譏諷之色漸濃,“咱們倆誰先來?”
“這個無所謂,淩師兄先請?”
“既然是你的提議,就你先來算了,反正這麽多同門在此見證,我也不會跑了。”淩小寒一撇嘴,說道。
“哈哈,那就請淩師兄稍待片刻了!”
張月白敷衍地向淩小寒拱拱手,便向着一旁負責劍洞試煉兌換的內門弟子走去。
這位內門弟子張月白也認識,乃是南劍峰弟子,名叫黃玉龍,在築基期內門弟子中出了名的方正古板,平日裏總是不茍言笑,為人最是講求原則。
“有勞黃師叔了,請師叔為我兌換此次收獲。”張月白向黃玉龍躬身一禮,将他的劍語鈴雙手奉上。
黃玉龍伸手接過,淡淡說道,“無須多禮。”
随後他便轉身,自身後的案幾上取過一面銅鏡,銅鏡斑駁古樸,散發着幽幽毫光,那光芒似是從一個遙遠地空間散射出來,帶着神秘幽遠的氣息。
黃玉龍伸指掐訣,那銅鏡與張月白的劍語鈴同時飄浮在空中,如繁星般散發着點點光芒的劍靈真靈自劍語鈴中飛出來,形成一條細小的光帶,進入銅鏡之中消弭不見。
等到所有真靈都進入了銅鏡之中,黃玉龍将手一招,銅鏡便落入他的手中。
“咦?不錯啊!”黃玉龍面露驚奇,問道,“你等五人都是何等修為?”
張月白忙恭敬回道,“我與劉師弟是煉氣二層,其餘三位師弟皆是煉氣一層。”
黃玉龍笑道:“以你等五人皆是煉氣一二層的修為,能夠得到這樣的收獲,簡直是不可思議!”
“黃師叔過譽了,哈哈,我等也是僥幸,僥幸!”張月白帶着他的四名隊友向黃玉龍施禮,“不過是快要結束試煉時,偶然遇到了幾只不明原因實力大降的劍靈,運氣好而已,當不得黃師叔誇獎,慚愧慚愧!”
“修仙路上崎岖坎坷,要知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黃玉龍微笑贊許道,“一共二十一只劍靈,其中一階七只,二階十二只,三階兩只,按照一階得分為五,二階得分為八,三階得分十五的兌換規則,你可兌換內德值共計一百六十一分。”
“嘶……”
周邊圍觀的弟子們聞言都倒吸一口冷氣,要知道如張月白這等實力的試煉小隊,每次試煉的六個時辰下來,最多也就是獲得十二三只劍靈,而且還都是一階居多。
沒想到這一次張月白等人的收獲,竟然如此出人意料,不但大部分是二階劍靈,而且竟然還有兩只三階劍靈。
三階劍靈已經屬于魔化劍靈,實力強勁,即使是擁有五名煉氣二層弟子的隊伍,也需要一定的運氣并消耗大量的時間,才能戰而勝之。
但張月白等人以兩名煉氣二層,三名煉氣一層的隊伍陣容,竟然能夠戰勝三階劍靈,只此一點,就堪稱奇跡。
這也是圍觀弟子們感到吃驚的重要原因。
因為同一隊伍的五人并不總是一同戰鬥,經常會因各種主動被動的原因而分頭行動,故而同一隊伍的五人,往往收獲并不一樣,基于此,黃玉龍便按例依次驗看了其餘四人的劍語鈴。
張月白等到黃玉龍将他們五人的內德值登記至玉簡之內,帶着五人拜謝了他,而後便滿面堆笑走到淩小寒四人面前。
“淩師兄,若想現在放棄此次賭鬥也是可以的,我還是那句話,青屏峰門下向來以寬宏為本從不行那咄咄逼人之事。”
張月白向淩小寒拱手做禮,表情真摯,憑誰看了都覺得他是真心為淩小寒着想。
張月白如此作态,實是心下篤定淩小寒不會就此放棄,并且此次賭局他已然必勝,而若是淩小寒真的能拉下臉面放棄賭鬥,自己也已達到了打壓他的目的。
這麽算來,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算是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