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紅色的長廊,檀香木的亭子,周圍的各種清幽的花開的正美,微風吹來,伴着陣陣花香,風吹動着荷葉,吹散了她的長發。不知是她的發香還是荷花的清香,都是那麽的沁人心脾。
無意識地被拉着離開薛琳的病房,瞳孔無限地放大,她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裏。只是任他拉着跑,他總是讓人無法抗拒。
病房的門彭的一聲關上了,回應薛琳受傷眼神的只有那随風起伏的窗簾,白的像天使的翅膀,薛琳呆坐在只有自己的病房,一時間這個病房裏充滿着藥味,好刺鼻,刺的人落淚,沒了他的味道的病房變得好可怕,她抱着自己的身體蜷坐在床的角落。
她好想說:“不要走”。
可是這句話是多麽的蒼白無力,他的眼神一直不在自己身上。看着他拉着筱柔離開,她沒有一絲的嫉妒,她知道她不該嫉妒,因為他們是好朋友。
她安慰自己,沒事的,她只是送他走而已······
碎發遮蓋着她的面龐,胖乎乎的手在婆娑,腿無力的搭在床邊,臉上第一次沒了微笑,即使受傷也不曾傷心的她,習慣了在大家面前帶着微笑的面具。
人生苦短,何不快樂每一天,不高興是一天,高興也是一天,在有限的時間裏我要快樂過好每一天——薛琳,這是她喜歡吃甜食的原因,人生本來很苦,為什麽不過的甜一點,這是她遇到他之前的法則。
一個是學校的籃球王子藍楓,帥氣的臉龐迷倒了各屆學姐,還有學長,一個是娴靜如百合的高挑白家千金白筱柔,他們的一起出現在學校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他們走過的地方都有人盯着他們看,她的手緊緊地被他握着。
“放手”她像是忽然醒悟似的,掙紮開來,語氣平靜中也有一絲不安,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神裏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回答她的只有那陣陣風聲,他拉着她頭也不回的跑。
“我要你放手,聽到沒有,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她的聲音變的高了點,強硬了點,在她的手裏掙紮,手指被他抓的很紅。
12年前這樣的場景又回放了一邊,她想起那天,喪禮上帶走自己的小男孩,這句話好熟悉,這個背影也好熟悉,他真的回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呆呆的跟着他跑,反抗的力度變小了。
他感受不到她的推搡了,停下裏拉着她的手說:“我不放手怎麽樣,難道像上次一樣給我一耳光嗎?”他邪惡的笑了笑,那笑容卻讓她很舒服,很安全。
拉起她,像是随手摘了一朵白玫瑰一樣,花瓣在風中起舞,她随他奔跑,他不讓她有一點斷片的空間。
在檀香木亭子裏,這裏是那麽的安靜,池塘裏的睡蓮開的真美,粉色的花瓣,像極了害羞的少女,綠色的羅裙在風中搖曳,風吹過,有一絲絲漣漪。
面對面的站立,近的心跳聲都可以聽到,她只到他的肩膀的高度,眼睫毛一直在煽動,像只受傷的小兔子,在觀察周圍的環境,感覺不安。
這不是她期望的放開她嗎?為什麽,為什麽自己看着他的眼睛會那麽的害怕,恐慌,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知道你不會喊的”他的聲音裏有一種确定的得意,聲音劃破了周圍的寂靜。
看向她的眼神是那麽的溫柔,他從來沒有對別的女孩子這樣,只是屬于白筱柔的特有眼神。
她沒有說話,眼神避開他,他的身上像是有魔力似的,每次遇到他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發現自己有點兒貪戀這種感覺了。她垂下眸子不去看他,鼻尖有細細的汗珠。
“你就這麽讨厭我嗎”他突然像一匹餓狼似的撲向她,把她按在柱子上,嘴巴一點點靠近她的香唇。
她把臉轉向一邊,閉着眼睛說:“對!很讨厭”。
心髒在彭彭的跳,不知道說了這句話的後果,但是知道很可怕,可是還是說了出來,說的那麽冰,那麽有力度。
她就這樣讨厭自己,不知道自己等了她多久,着了她多久,見到她的第一面就是這樣的結局,她的回答像一把刺刀一樣插入他的心髒最柔軟的地方。
本來就知道結果,但是聽到她親口說出來心裏,自己一直在笑。
他的笑容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她傷了他,她知道,可是她就像是一只刺猬,她唯一的防彈衣就是冰冷,如果自己不這樣,就會失去保護,她不願意相信一個突然出現的男生,她害怕他會像爺爺一樣突然消失了。
“筱柔,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12年,整整十二年,我滿懷期待的找到了你,以為我不會再失去你了,可是你卻說你讨厭我,讨厭我······”他的聲音開始有點兒激動。
筱柔已經做好了被他懲罰的準備,她秉着呼吸,閉着眼睛。眼淚沾濕了眼睫毛。
他的手漸漸地松開抓她的袖口,一點點的向後退去,心在抽泣。
他的聲音漸漸地變的低沉,最後像是哭泣,他背對着他,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像是沒力氣的皮球一樣癱瘓在哪裏,他不知道他也沒看到她的表情,他的眼裏現在只有傷痛,還有那句“對,我讨厭你”
她整理了一下服飾,恢複平靜,對着荷花舒展了眉頭,扶着柱子站好,平靜地說:“沒事的話,我走了,再見”。
她走的是那麽的潇灑,在他的注視下離開,她頭也沒回,眼神是那麽的冰冷,沒有安撫受傷的他,好像他怎麽樣和自己無關。
轉角,淚水不争的下落,豆大的眼淚一顆顆下落,砸在地上卻疼在心裏,她不明白為什麽會這麽難過,只是一個見過幾次面的人而已,為什麽自己這麽難過。
她仰着臉看着天空大步走開,最後直接跑開,風吹幹了她的眼淚。
他用手捶打着柱子,他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自己就那麽讓她讨厭,為什麽她表現的像是不記得自己了。
鐘表滴滴答答在響,像是一個人在訴說什麽,已經到了旁晚,筱柔不知道自己在草坪上待了多久,只是覺得躺在上面好舒服,好安全。
出來這麽久了,薛琳不會有什麽是事情吧,不要讓她胡思亂想才對,筱柔買了晚飯回到病房。
手指在門上停留,她不知道自己怎麽進去,沒有勇氣,門是那麽的冰冷,裏面沒有一點聲音。
薛琳站在窗前,她的腿已經沒事了,只是不可以劇烈運動,拉拉隊她是不可能回去了,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初,她和藍楓的距離又拉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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