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像公雞!你們全家都是公雞!”
“說錯了,”白白糾正,“是母雞!”
我幹脆別過臉去。
“別氣壞了身子,”白白安慰道,“最後兩個小時,撐過去,一輩子就再不會見面了。”
我不想說話。
“不舒服嗎?”她問。
“胃都氣痛了。”我捂着肚子。
“很疼嗎?臉色是有點不好。”
“都怪顧長熙!”我咬牙切齒地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我當衆出醜,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他!”
“要不要請個假?”
“我說胃疼他會相信嗎?現在離開,更像是戰敗而逃。”
“有道理,”白白贊同道,“那你怎麽辦?”
“忍一忍,”我伏在桌上,“顧長熙我都忍了,還有什麽不能忍的。”
講臺上一直有同學圍着顧長熙問着問那,一副不懂就問勤奮好學的樣子,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麽顧長熙可以和他們相處融洽,而和我卻始終不對盤。
第一次上他的課,我倆的梁子就結下了。他當衆讓我被低年級的同學笑話,讓我顏面掃地,然後又被請到辦公室,被受到他法西斯般的威脅,幫他畫圖,還用那本韋伯在世都看不懂的英文專著刺激我的英語,今天,又在衆目睽睽下,對我進行了赤-裸-裸的調戲挖苦諷刺!
想到這裏我就激憤難忍,在上次辦公室還想和他和解,真是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