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傳同人】無限重生之雍正與華妃 - 第 23 章 人生自是有情癡

在進入下一次夢境前,我召喚出了系統:“能不能讓我自己選下一次重生的時間?”

“原則上不行,因為每次重生都是系統安排好的。但是你要這麽做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需要耗費你兩次重生的機會,而且得在這次重生和系統為你安排好的下一次重生時間之間。”

“重生的次數有限嗎?用光了會怎樣?”我問。

“一共有七七四十九次,當你用光了但還是沒有闖到最後一關的話,你就沒有機會了,只能讓你去往生了。”

“我現在是第幾次?”

“你現在處在第三十三次,下一次就是第三十四次。”

我粗略算了算,應該夠了,便對黑衣人說:“應該夠了,讓我自己做一回主吧。”

“好,你說吧,想重生到什麽時候?”

“八月初到九月底行嗎?我想實踐之前對她的一個承諾。”

“可以。”黑衣人大手一揮,我眼前一黑,醒來已在一個月後了。

我來到養心殿偏殿,十三弟正在這兒幫我處理朝政。

“十三弟,朕想在今年舉行一次木蘭秋狝,日後朝政還要托付給你。”

允祥有些驚訝:“自皇阿瑪駕崩後,皇兄就停了木蘭秋狝,怎麽突然想起來要舉行了?”

“之前是怕朕離了京八王九王勢力會反撲,也是因朝政繁忙。如今老八老九已落馬,剩下一個老十已不足為患,而且許久未與蒙古諸部聯絡感情,導致他們如今蠢蠢欲動,特別是準噶爾逐漸壯大,假以時日必會威脅邊關,朕想借此時機震懾一番。”前世的這一年,我将妹妹朝瑰嫁去了準噶爾和親,這次或許不用了。

“可是如今朝局不穩,諸多勢力蠢蠢欲動,臣弟還是有些擔憂,怕皇兄離京後臣弟一個人難以維系。”

“朕會設立軍機處,讓張廷玉他們輔佐你處理朝政,如有要務或者忙不過來的就送來朕的營帳中。年羹堯坐鎮西北,朕另有用處。隆科多暫時還是讓他掌管九門,西山健銳營和豐臺大營都是你的舊部,倘真出了事,就動用他們。另外朕會明發谕旨,軍務之事必須有聖旨和你的手令方可調動。”

允祥眉間還是有些憂慮:“近來有不少彈劾年、隆二人的,只怕萬一有事他們并非全然忠心。”

“朕知道。朕就是要借這次機會看看誰忠誰奸,朕會布置好一切,我們只需在幕後操控全局,等螞蚱自己跳出來再一網打盡!”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朕就去一個多月,很快就回來的。”

“皇兄自己也要當心,只怕敵人會兩路并進,對您不利啊。”

“嗯,朕知道,一切就拜托你了。”

布置好一切後,我來到景仁宮,召集嫔妃。

我掃了一眼衆人:“怎麽不見年妃?”

皇後尴尬地笑了笑:“數月未見年妃妹妹來請安,臣妾倒給忘了,臣妾這就派人去請。”

年妃到後,我宣布了木蘭秋狝的事:“端妃身子弱得留在宮裏,皇後身體也不好,就留下來照看後宮。其餘人願意去的都可以去,不願意的朕也不勉強,都各自表态吧。”

衆人面面相觑,還是齊妃第一個表态:“這可是件樂事啊!臣妾願去,正好也讓三阿哥去草原上練練騎射。”

接着,年妃也迫不及待了:“臣妾也願去!”

甄嬛臉色一沉,顯然是看年妃去了她不願去,但又不想呆在宮裏無聊,想着早日複寵,心裏還在糾結就沒急着表态。

“嫔妾要服侍太後,就不跟去了。”沈眉莊淡淡開口。

“嫔妾要照看溫宜,也不去了。”曹琴默道。

“皇後娘娘一個人管理後宮難免勞累,臣妾還是留下來幫襯吧。”敬妃道。

剩下欣貴人、富察貴人和貞嫔博爾濟吉特氏皆願去,安陵容這會兒正得寵,自然不願呆在宮裏,也表示願去。

“那莞嫔呢?”我心裏不願甄嬛去,剛問完就說道:“朕忘了,你剛小産,還是好好調養身子要緊,就留下來吧。”

甄嬛黯然,咬了咬嘴唇:“是。”

“那你們各自回去收拾行李吧,幾位阿哥都跟着去,皇後安排一下。”

數日後,車駕浩浩蕩蕩地趕往木蘭圍場。

安頓下來後,我在營帳中接見了趕來參谒的蒙古王公,其中還有貞嫔的父親——科爾沁某部的首領博爾濟吉特衮布。

傍晚,我來到馬廄,看見了年妃正在試馬。上馬的動作倒是利落,只是那馬有些烈,她控制不住,颠了幾颠,差點被甩下來。

“娘娘,小心啊!”頌芝既擔心又不敢上前,只能站在一旁幹着急。

我及時上前勒住了缰繩呵斥幾聲,那馬才停止了躁動。

她坐在馬上,發髻有些淩亂,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許久不騎,有些生疏了。”

“怎麽也不換身衣裳,穿着旗裝如何能騎馬?”

“宮中沒有合适的衣裳,又走得太匆忙,忘記出去買一件了。”

我笑道:“朕給你帶了。”又吩咐蘇培盛去取來。

不一會兒,蘇培盛拿來了一個錦袋,打開一看,裏面有一件大紅色的戎衣。

“這是……”

我笑道:“朕記得初見你時,正是在這木蘭圍場上,當時你也穿着這麽一件紅衣。臨行前朕便特意差人去你家中取來了,正是當年那件。”

她喜上眉梢:“多謝皇上!”接過衣服跑向營帳:“臣妾這就去換!”

過了許久還未見她出來,我便走進了她的營帳:“還沒換好嗎?”

“別過來!”她忙躲在了屏風後。

“朕還有什麽不能看的?”我大步上前,見到她不由笑出了聲。

她撅起了嘴:“我就說嘛,這麽多年沒穿早就不合身了!”

我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是宮裏的日子太舒服,把你都養胖了!”

“皇上就會取笑臣妾!現在該怎麽辦啊?”

“放心,朕這就讓裁縫給你改大些,保準合身!”

第二天,秋獵開始了。遼闊的草原上,駿馬肆意奔馳着,只是騎在馬上的多是男子。

忽然,我聽到一聲輕喝:“駕!”一匹白馬從我身邊飛馳而過,馬上的女子一襲紅衣,正回過頭朝我招手。

“那是何人吶?”“這女子騎術了得啊!”“不想中原還有如此女中豪傑!”周圍的蒙古人議論紛紛。

我看得有些愣神,許久沒見到這樣的世蘭了,或許這才是最适合她的生活,她不應該是那種整日争寵哀怨的深宮怨婦形象。

我随即策馬追了上去。一只灰兔從我們面前掠過,她拈弓搭箭,一箭穿心。

“好!蘭兒的箭術還是不減當年啊!”

她一臉得意:“皇上要不要和我比試比試?”

“好啊!”

我和她縱橫馳騁在草原上,直到太陽落山才歸營。她射了七八只兔子、一頭羚羊、一雙大雁,收獲頗豐。

“皇上可認輸了?”她得意地揚起頭。

“好好好,我認輸了,甘拜下風!”我朝她抱拳。

她笑道:“咱們明天接着比賽馬!”

營門口站着的衆嫔妃都看呆了。

回了營帳,博爾濟吉特衮布指着年妃問我:“這位不知可是皇上的嫔妃?騎射當真了得!比我草原男兒也不遑多讓啊!”

我笑道:“她呀是年大将軍的妹妹,朕的年妃。”

衮布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将門虎女!不像我那女兒,進宮三年竟連騎馬都渾忘了!”他的女兒——貞嫔低頭不語。

“你們中原難得有這樣的女子,我們草原可是人人都會騎馬!”準噶爾的王子摩格哼了一聲。

“摩格,不得無禮!”準噶爾可汗策妄呵斥道。

我看了二人一眼,這父子倆野心可都不小,策妄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摩格前世更是和我對着幹。我得小心防範。

不久之後,十三弟那兒傳來密信,說老十暗中聯絡了蒙古人準備刺殺我,而粘杆處也注意到準噶爾部的人最近鬼鬼祟祟的,和京城的人有來往,還在暗中調集軍隊。

我特地召開了一次宴會,他們要動手,這就是最佳時機。宴會上,舞姬獻上了劍舞,跳到一半,衆舞姬忽然持長劍刺向列坐着的阿哥和蒙古王公們,領頭的舞姬更是一躍而起,朝我刺來。

我早安排了血滴子暗中護衛,就等她們行動了!可是——忽然有一個身影擋在了我面前!

那舞姬一驚,劍偏了幾分,但已來不及收了。我不及多想,推開眼前之人,但長劍還是從她臉上劃過,留下一道劍傷。

“護駕!”

血滴子用暗器制住了刺客,侍衛們也沖了上來,刺客們紛紛服毒自盡,唯有那領頭的被攔住留下了一命。

“是誰指使你的?”見她不說,我吩咐帶下去審,又調集大內侍衛看守住在場衆人。

忙完這一切,我才想起來找太醫給那個替我擋劍的人看傷,沒錯,奮不顧身擋在我面前的就是世蘭。

“還好是皮肉傷,抹點金瘡藥就可愈合了。”

“會留下疤痕嗎?”她急着問。

“這個……金瘡藥只能愈合傷口,疤痕總歸是有的。”太醫道。

我揮退了太醫,看着她一臉焦急的模樣,定是擔心臉上有了疤痕我會嫌棄她。我輕輕吻過她的傷痕處,柔聲道:“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關風月,無論你變成什麽模樣,我都愛。”

她很是感動,眸中亮晶晶的,但還是說道:“女為悅己者容,臣妾不想給您留下不好的印象。聽聞安貴人素善制香,之前莞嫔脖子上的傷痕就是塗了安貴人給的舒痕膠就沒了,臣妾想……”

“好,等回去了朕讓她給你制。”

我盯着她看了許久:“你怎麽這麽傻?明知有危險也往上撲?會死人的知不知道?”

“可是臣妾更害怕皇上遇險。”

我抱她在懷,經歷了這麽多次重生,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對她到底是愧疚,是感動,還是愛?現在我忽然明白了,愧疚和感動也是愛的一部分,愛本就是由許多種複雜的情感融合而成的。我和她一路走來,有歡笑,有淚水,吵過架,鬧過別扭,我辜負過她,她也做過許多錯事。這些都是這段感情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越來越明白,我離不開她了,我想和她過一輩子——只想和她過。

“蘭兒,我以前一直在想,我是皇帝,有三宮六院很正常,我曾經也喜歡過很多人。甄氏才情斐然,安氏小意溫柔,沈氏端莊得體,可現在我才明白,她們都不如你。甄氏的驚鴻舞令人驚豔,安氏的歌唱得好聽啊,可那又怎樣?她們不是你。”我握住她的手,直視她的雙眼:“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她的眼眶濕潤了:“四爺,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好久……”

刺客招供了,我也收到了西北方傳來的密報,我知道,該收網了。我先是讓人封鎖消息,又讓人去京城散布我遇刺昏迷不醒的消息。

“刺客已經招供,指使她刺殺朕的是——”我掃視一眼在場衆人,将目光定格在了摩格身上:“準噶爾的王子摩格!就是你!”

現場沉靜了片刻,策妄一腳踢倒兒子:“摩格,你這個畜牲!還不跪下!”接着又向我請罪:“皇上息怒,前陣子有京城的人來找犬子,進獻了幾名舞姬,犬子不疑有他,便收下了。想着要在宴會上讓她們獻舞讨皇上歡心,沒成想她們竟要刺殺您啊!”

“京城的何人?”

“這個……”策妄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領頭的舞姬都已經招供了!”

“是敦親王!”

我點着頭:“很好!諸位都聽到了,到時候還請做個見證,不是朕不顧念手足親情,而是朕這個弟弟做得太過!只是摩格王子畢竟還有嫌疑,也算從犯,還是先看押起來吧!”我不由分說,将摩格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