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許相思推倒在床上,将領帶扯開了幾分,緊接着便壓了過去。
那居高臨下的目光之中,此刻滿是灼灼的火光,更有一股難言的狼性。
“記清楚,這可是你自己要的!”
衣物無比淩亂的散落在地上,空氣中不時響起難耐又撩人的輕吟,洗手間的冷水還在放,漸漸漫過浴缸,彙成了道道小溪流淌出來。
這滿滿一池的冷水,原本是要令許相思清醒過來的,但現在,卻沒什麽用了。
清晨,許相思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蘇醒。
她揉了揉眼睛,撐着身子坐起,卻感覺有些腰酸背痛。
忽然,她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那淩亂的床單,扔了一地的衣服,還有她那光溜溜的身子以及印在肌膚上的暧昧痕跡……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昭示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腦子宕機了片刻,許相思猛然驚醒。
是冷墨!
昨天晚上,她居然和冷墨……
許相思全都回想起來了,緊接着,便是一股怒火直沖心頭。
她下床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穿好,氣沖沖的推門而出,轉眼來到了樓下的大廳。
空氣裏,香氣彌漫。
一位看起來胖乎乎的女傭來到她的面前,恭敬點頭。
“許小姐,你醒了?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請用吧。”
“我不吃!”
許相思惱羞成怒的問,“冷墨呢,他在什麽地方,讓他來見我!”
“老板一早出去了,他交代過,讓許小姐留在這裏等他回來。”
許相思愣了一下,環顧四望。
這完全是個陌生的房子,透過窗戶,她見到了不遠處金黃色的沙灘和碧藍的海浪。
“這房子是冷墨的?”
“是的,老板平日裏将這做度假用,但一年卻難得來上一回。”
看來,昨天晚上冷墨把她帶到了這裏,可惡的是,他居然趁人之危,把她給吃了!
越想越是惱怒,許相思愠怒的說,“你現在趕快給他打電話,我現在就要見他!”
這傭人哪裏能聯系得到冷墨,正為難解釋之際,大廳的門卻被一雙好看的大手推開了來。
冷墨緩緩渡着步子,似笑非笑的走進來。
“思思,我們不過才分開半日,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見我?”
“冷!墨!”
許相思咬牙切齒的念了一句,氣沖沖的奔過去,望着男人那一臉戲谑的臉龐,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你這個男人,居然還敢回來見我!”
冷墨氣定神閑,微微聳肩,“怎麽不敢?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
“你還敢說!昨天晚上你……”
說到一半,許相思忽然收了聲,目光向一旁的傭人看了一眼。
傭人立刻識趣的退下,許相思壓低的聲音,帶着一些咬牙的味道。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把我給……”
“我事先聲明。”男人打斷了她,單薄的唇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昨天晚上,可是你自願的。”
許相思惱羞成怒,瞬間漲紅了臉。
“你胡說,絕對不可能!那個時候我不清醒,你居然趁人之危!”
冷墨信步從她面前走過,悠閑坐在了沙發上,一副矜貴之态。
在許相思那羞憤的目光下,他慢悠悠的點了一支雪茄煙,語調緩緩的。
“與其和我糾纏這種事情,不如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招惹了誰吧。”
被他這麽一說,許相思回過神來。
她細細的一回想,一個胖男人的身影浮上腦海。
“當時我喝了一杯酒,就感覺不對勁了,剛到洗手間,一個胖子就跟過來了。”
“胖子?”
“嗯,穿着黑西裝,胖的不得了,頭發很稀疏。”
男人目光瞬間沉寂下來,“他可曾對你做什麽?”
許相思羞憤的說,“那家夥想非禮我,被我用花瓶砸了腦袋,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冷墨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目光沉了片刻,似乎有了眉目。
“想來,一定是金龍商會的趙權了。”
“趙權?”
“嗯,他也是濱城市商人聯合會成員之一。”
“這個可惡的家夥……我絕饒不了他!”
言罷,許相思捏緊了小拳頭,轉身就要走,似乎是想要去找麻煩。
“慢着。”冷墨叫住了她,“你想做什麽?”
“我這就去找他,如果真是他做的,我饒不了他!”
男人嗤笑一聲,默默抽着雪茄。
“你笑什麽?”許相思微微不悅。
徐徐吐出一片袅袅的青煙,男人将雪茄摁滅在煙灰缸,緩緩起身,目光如炬。
“趙權最喜奢靡享樂,很少會在公司,你去那兒找?”
“那……那怎麽辦?”
冷墨深沉一笑,“若你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幫你。”
“我才不求你呢,想得美!”
許相思走出了幾步,忽地回想起了什麽,紅着臉蛋回眸,小臉滿是羞憤。
“你……你別以為昨晚對我做的事情就那樣算了,等着瞧!”
望着那個憤然離去的女人,冷墨斂起嘴角的笑,目光沉了下來。
他打了一通電話。
“從今以後,我不希望在濱城市見到趙權。”
“明白,老板。”
放下電話,男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回想起昨晚那小東西欲求不滿的模樣,還是不免一陣心弦蕩漾。
呵,就當是對她的補償好了。
許相思離開了這棟海景別墅,攔下一輛的士。
“師傅,麻煩回市區。”
她拿出手機,卻發現有好幾通未接電話以及一條信息,全都來自季維揚。
将信息随手點開。
“思思,怎麽不接電話?昨日宴會上突然不見了你,發生什麽事了嗎?”
沉吟片刻,許相思回複了過去。
“昨天突然身子不舒服,來不及和你說就先走了,抱歉。”
她将手機收起,打開車窗,帶着鹹腥味的海風灌了進來,拂起她額前的發絲,也清醒了不少。
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季維揚比較好。
她現在要做的,是先找到趙權,弄清昨天給她酒裏動手腳的究竟是不是他。
如果是……哼,絕沒有他好果子吃!
冷墨倒也沒騙她,許相思找了整整一天,也向不少人打聽消息,可還是找不到趙權。
看來,那趙權果真是不務正業,又不知在哪兒享樂呢。
她有些氣悶,正不知怎麽尋那家夥的時候,第二天突然就有了消息。
而且,是在電視上。
時事新聞頻道之上,通過鏡頭可以清晰的見到,趙權就站在金龍商貿大廈的樓頂天臺,似乎想要尋短見。
他的情緒非常激動,口中不停嚷嚷着什麽,卻聽不清。
許相思向電視近前了兩步,眯起眼睛盯着看,心裏愈發狐疑。
這胖子之前在宴席上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要尋死覓活的?
難不成……自己那一瓶子把他腦子打傻了不成?
電視畫面的鏡頭突然拉近,滿屏幕都是趙權那張憤怒又絕望的胖臉。
“冷墨,你逼我,我就是做了鬼,也要和你不共戴天!”
說完這話,那胖子縱身一跳。
許相思被吓了一跳,忙不疊後退了一步,小臉煞白。
她哪裏見過這種駭人的場面?
她以為這胖子死定了,然而,下面卻張開了一張氣墊,趙權沒死成。
“呼——”
許相思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氣,可突然,她卻猛然回想起什麽。
方才這趙胖子跳樓前,好像說起了冷墨的名字?
難道……
腦海裏蹦出了個不可置信的想法,似乎為了驗證,她撥了冷墨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聽,她捏緊了手機,語氣聽起來有些複雜。
“冷墨,是我。”
“我知道。有事?”磁性的聲音傳來。
“剛才我在電視上看到了,趙權要尋死。我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