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來遲:冷少,你寶貝掉了 - 第 396 章 我們和好吧

穿着白西裝的男人風度翩翩的走了過來,眼角攜着笑意,溫潤如玉的氣質,注視着她。

“思思。”

望着眼前這男人,許相思意外極了。

“季……維揚?”

他怎麽會在這裏?今晚不是高中的班級聚會嗎,當初,季維揚和大夥可不是一個班的啊?

許相思将疑惑的目光望向文宣,文宣也搖搖頭。

顯然,她也不知道。

似乎是意識到了她的疑惑,郝班長出言解釋。

“是這樣的,當初在高中的時候,季同學不僅是咱們班,乃至在全校可都是最受歡迎的人啊,他和我們大家都熟,之前幾次同學聚會也邀請他了,可人家一直抽不開身,這次……”

“季同學,歡迎歡迎!”

“你可是市長大人了,居然還有空參加咱們的同學聚會,真是難得。”

季維揚當之無愧的高人氣,他一出場,同學們都和他熱情的打招呼。

季維揚只是向大家笑笑,目光又落到許相思的身上。

“思思,好久不見。”

一句話,聽的許相思心緒有些莫名的亂了。

自從上次他向她求婚那夜後,他們确實好久不見了。只因為,她說了一句話。

她說不要再見面了。

可誰又能想到呢,居然又這樣機緣巧合的碰了面。

當着這麽多同學的面,她自然不能表現的太過反常,什麽都沒說,只是笑笑。

“最近,你過的還好嗎?”季維揚笑意溫潤,向她伸出手。

眼前這男人的目光明明是那樣柔和,甚至令人倍感親切,可不知怎的,許相思卻想起那日在廢棄倉庫的一幕。

冷墨抱着她,匆匆逃離,季維揚遠遠的舉起武器,那森然的目光,令人心有餘悸。

她的臉色漸漸有些蒼白,或許是害怕,她後退了一步。

“思思,你怎麽了?”季維揚意外的問。

“沒……沒什麽。”

她維持着牽強的笑,伸手和季維揚握住,又很快松開。

她的勉強和異樣,自然被季維揚看在眼中,表面依舊噙着笑,可眼底卻有些落寞。

果然,她還是在怪他嗎?怪他的魯莽……

這下,該來的人都齊了。

老同學們寒暄了好一陣子,無非就是“你怎麽變成這樣了”的驚嘆,和“你怎麽一點都沒變”的感慨。

很快,衆人圍着那張巨大的圓桌入座。

“說起來,市長大人可真夠意思,不但抽空和咱們相聚,還包下這富江酒店招待大家,否則這種地方,平日咱們可進都進不來呢!”

“就是說啊,想當初的畢業旅行,咱們可也跟着沾光坐了游艇呢!”

那個坐在最中央的男人,輕輕的笑笑。

“大家就不要再叫我市長了,我還是喜歡聽你們叫我季同學,就像當初那樣。”

“好好好,那就叫季同學!”

大家聊的熱鬧,可許相思卻望着眼前那杯凝結着水珠杯子,怔怔失神。

文宣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忍不住問,“思思,從一開始你就怎麽了?”

她回過神,搖搖頭,“沒事。”

“別騙我了,你滿臉都寫着有心事。”

文宣一問,許相思心裏更是亂糟糟的。

這時,不知是誰突然調侃了一句。

“想當初,季同學和咱們的思思同學,可是傳出了不少的緋聞呢,大家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當初,都在傳他們在交往呢!”

此言一出,她再次成為了焦點。

原本,老同學們舊事重提不過是為了活躍氣氛,可他們不知道她和季維揚在畢業後究竟發生了什麽。

人群之中,季維揚眼見許相思神色有些異樣,于是岔開話題。

“好了,大家都把酒杯舉起來,我敬大家一杯!”

老同學們都舉起了酒杯,唯獨許相思有些渾渾噩噩。

“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許相思離了席,季維揚目送他離去,一時有些失神。

“季同學,你怎麽了?”見他發呆,一人提醒。

他回過神,溫潤一笑,爽快的飲盡了杯中酒。

洗手間裏,許相思望着鏡中的自己,失了好一會兒神。

她忘不了季維揚那個眼神,更忘不了是他令冷墨受傷,如果不是僥幸的話,冷墨很可能就死在他的手中了。

想到這個,她就不禁一陣後怕,再加之那場“荒唐”的求婚,她竟不知該如何與這個昔日最為熟悉的男人相處了。

她不想繼續留在這裏,思來想去,還是打算悄悄離開。

然而,她剛走出洗手間,身畔,便傳來季維揚複雜的語氣。

“你要走嗎?”

腳步頓時停在了原地,許相思有些僵硬的轉過脖子,便對上了男人那疑惑的目光。

“我……”

季維揚向他走近了兩步,神色落寞,“思思,你果然還在怪我嗎?”

她飛快平複慌亂的情緒,将目光深深垂下,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應該說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吧。”

季維揚怔了一下,臉龐之上,竟浮現出幾分受傷的神色。

“你當真要這樣?”

她不敢擡頭,因為怕被男人見到她眼中的掙紮與糾結。

“不然呢……”

季維揚怔怔的望着她,神色有些黯然,不知在想些什麽。

良久,他發出一聲細不可查的輕嘆。

“其實,走到如今這一步,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在我下定決心向你求婚前,就已經預料到了種種可能,只是……卻唯獨沒想到會對我們之間的關系造成這麽深的傷害。”

許相思渾渾噩噩地聽着,沉默不語。

是啊,原本,她和季維揚的關系是那樣要好,彼此信任,彼此包容,他們曾是超脫了友情的友情。

但,一次求婚,卻将二人之間唯一一道禁忌線徹底打破。

沒了那道線,他們沒有彼此接近,反而愈發疏遠,攔住彼此的,是季維揚親手挖掘的鴻溝。

“季維揚,別說了,事情都過去了。”

“好,我不說了,只是思思,別對我這麽冷漠,好嗎?”

季維揚殷切的望着她,想要得到她給出想要的回答,更想要得到她的某種寬恕。

“季維揚……”

“我為我之前的魯莽道歉,我只希望,你不要對我這麽冷漠,起碼……不要連句話都說不成。”

許相思怔怔的看着他,良久,她問,“那,你讓我以什麽身份跟你相處?”

“朋友。”

“你真這麽想?”

“是。”

“是你的真心話嗎?”許相思輕咬住唇,複雜的眸色望着他。

季維揚點點頭,“是真心話,如果,可以的話。”

許相思想從男人的臉上看出什麽來,可惜,她沒有洞察人心的本事,所以什麽都看不出。

她只覺得季維揚說的篤定。

在這沉寂的時間裏,季維揚莫名有些緊張,就連衣袖裏的手,都不禁捏緊。

良久,許相思發出一聲細不可查的輕嘆,語氣透着歉然。

“季維揚,我從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之前的事,我也要向你道歉。”

季維揚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這麽說……”

“我們和好吧。”她笑笑,向他伸出手。

從絲絲欣喜中回神,季維揚握住她的手。

“好,我們這就算和好了,不許反悔。”

即便季維揚說這是他的真心話,但,許相思不知該不該信。

事已至此,她并不想失去季維揚這麽一個朋友。如果他真的想開了,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還有,她也忽然想通了。

雖然之前冷墨傷在他手裏,可那時候她和冷墨都戴着面具,他身為執法者,那是他應該履行的職責,這似乎不能怪他,好在冷墨平安無事。

這時,不遠處傳來班長的呼喊。

“季同學,思思,你們去哪兒了?”

許相思笑笑,“班長找我們了,我們回去吧。”

“嗯,你先去。”

望着那道瘦瘦的,卻令他無比眷念的身影離去,季維揚笑容漸漸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