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百器堂內，蘇清錦跟白岚結束話題，內心的興奮淡下去一點，感受到百器堂外的氣息。
來到百器堂外，蘇清錦看到曹昕酩，疑惑道：“你一直在外面站着幹什麽？”
脫口而出後，蘇清錦又想起游戲內曹昕酩的種種沉默操作，清清嗓子，自己中斷掉自己剛才的話，說：“是剛從易益坊市買了飛行法器和傳音法器回來？”
曹昕酩點頭，将機關木鳶和說不上名字的傳音法器拿到蘇清錦面前。
看了兩秒，蘇清錦表情越發怪異，緩緩發問：“雖然數量很多，但這幾樣法器，應該一共都沒花到2萬枚靈石吧？”
“嗯，一共只花了1萬枚靈石。”
蘇清錦克制住自己快要裂開的表情，職業假笑道：“……曹師弟還真是勤儉節約呢。”
曹昕酩隐約感覺這話裏還有弦外之音，但是第一時間又想不到是什麽。
轉念一想，聯系到他剛才從門口聽到的對話，掌門師姐也許是需要些價格更貴，功能性也更強的法器。
不過……
他正踟蹰，就又聽蘇清錦道：“算了，反正能用就行。”
“是。”
聽到掌門師姐說這話，曹昕酩放心下來，覺得掌門師姐這是又有了新的主意，便不再多言，離開了。
蘇清錦卻站在門口，後知後覺注意到一件事：上午，她明明是讓曹昕酩給自己買飛行法器，雖然現在聽完白岚的話，她改了注意，但是她應該還沒說出口吧？
思索良久，她最終得出結論：應該是在她沒注意到的時候，曹昕酩就站在門口了。可能，就是這時候，他恰巧聽到了她跟白岚師妹的對話。
嗯，非常符合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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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玉白仙石上，化清宗的幾名修士在完成今天的日常靈氣運轉後卻沒走。
戚霜喊住前方清秀雅致的少年：“鐘師弟。”
鐘馔千轉過頭來：“戚霜師姐，怎麽了？”
一開口，氛圍感十足的漂亮少年立刻變成一臉憨憨模樣的小傻子。
戚霜努力藏了藏心思，但發現怎麽藏怎麽別扭，幹脆直白地問：“掌門師姐，這段時間有沒有找你？”
鐘馔千回憶一陣，老實道：“掌門師姐最近一次找我，就是拿冰晶桑果，讓我幫忙煉制百煉靈樞丹了。”
戚霜迫不及待道：“之後呢？”
“之後就沒再找過我了。”
戚霜一手鑽拳，敲了敲另一只手攤開的掌心，焦躁地原地踱步：“那這段時間，掌門師姐就是一直在陪着白岚師妹。”
鐘馔千清澈幹淨的眼仁透出茫然。
戚霜忍了忍，但是沒忍住：“好嫉妒，我也想讓掌門師姐一直陪着我。”
鐘馔千眼裏的茫然逐漸進化成呆滞。
戚霜小聲自言自語：“不過是讓我遠遠看了幾眼，又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能讓我進步到現在的程度，如果我也跟白岚師妹一樣，能跟掌門師姐相處那麽久，現在，我豈不是已經突破修為，達到金丹境界了？”
鐘馔千不是特別能理解戚霜師姐的話，但還是安慰她道：“白岚師妹現在還是靈根盡毀的狀态，也許這種情況，需要掌門師姐多指點一二，所以她才跟白岚師妹在一起待了那麽久。”
戚霜面容複雜：“可她們總是呆在百器堂裏，煉器難道能促進靈根恢複嗎？”
“這……”
鐘馔千對煉器一竅不通，不敢對此發表意見。
戚霜忽然想到什麽，又道：“對了，既然掌門師姐這段時間一直呆在百器堂裏，那不管怎麽說，想必她都很需要各種煉器材料。我之前還是劍修時用的那把劍，品相很好，融化成材料送給掌門師姐，她一定會很開心！”
鐘馔千倏地睜大雙眼，連忙伸手，拉住已經準備着手做這件事的戚霜師姐。
感受到掌心的一片溫熱後，他又後知後覺，連忙松開手，紅着耳朵說：“戚霜師姐你那把劍品相那麽好，融掉實在是浪費了。”
戚霜渾然不覺，疑惑道：“那又怎麽樣？能多接觸掌門師姐一會兒都是值得的。”
慌亂中，鐘馔千又急忙道：“沒準兒你這樣做了，掌門師姐也會覺得可惜呢？你有這個想法，我可以理解，可比起融掉，你不如直接将這把劍送給掌門師姐，讓她自己選擇怎麽做，不是更好？”
說完，鐘馔千猛地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這一年份的思考量，都在今天用完了。
四周良久沒有動靜。
片刻後，戚霜頗為欣賞地看他一眼：“想不到，鐘師弟你竟然還有這麽機靈的時候。”
鐘馔千憨笑：“……戚霜師姐謬贊了。”
戚霜如釋重負，将手裏的寒霜劍收回乾坤袋，爽朗道：“太好了，我終于能結束這麽長時間可憐兮兮的日子了。”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戚峰弱弱道：“姐——師姐你好歹被掌門師姐指點過。像我這種，到現在為止都沒能讓掌門師姐多看我一眼，更別提對我指點一二的，豈不是更可憐？”
戚霜睨他一眼，非常敷衍地拿話堵他：“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戚峰委屈巴巴：“姐你只比我大五歲。”
戚霜上下掃視他，淡淡補充道：“師姐說話師弟別插嘴。”
戚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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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靈根盡毀，無法動用一絲一毫靈力後，宗門弟子們在玉白仙石處完成每日靈氣運轉的時候，白岚總是在她常待的那棵古樹下，百無聊賴地玩螞蟻。
今天，白岚還是在這個地方，只不過，她的日常活動，從玩螞蟻變成了書寫典籍——将前一天跟掌門師姐在百器堂處拆解飛行法器的過程和思路記錄下來，按照其他典籍的書寫方式，最後修訂編撰。
寫得差不多了，白岚站起身，活動僵硬的身體。
正活動着，白岚忽然感覺，丹田處湧出一陣熟悉的氣息。那氣息輕盈靈動，仿佛跟她受傷以前，能夠輕易操控的靈氣一模一樣。
只是眨眼的功夫，這種熟悉的感覺就消失了。
是，幻覺嗎？
白岚好看的杏眼浮現出疑惑。
不等她細想，她忽然又感覺，自己體內擁堵滞澀的靈脈，似乎也開始運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