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峰是清靈宗幾大主峰之一。藏書峰上除了一座七層高的藏書塔沒有任何多餘的建築,藏書塔六層以下收斂了天下各類書籍,只要是內門弟子便可進入。
六層是清靈宗的頂級功法,只有親傳弟子和精英弟子有權進入。
七層是清靈宗的傳承所在,極少能有人進入,至少蕭謠到清靈宗這些日子以來就沒有聽說過,當然也有可能有人進入只是不為人所知。
蕭謠熟門熟路的摸到藏書塔的第二層,一邊走一邊将書裏的內容往玉簡中複印。
在這裏玉簡并沒有前世小說中那樣實用,甚至半塊靈石便能買一大堆。
其一,大過脆弱,一遇到攻擊性靈力就會碎成渣。
其二,容易被修改。
想想,好好一本功法讓人給改了,然後一不小心修煉了,簡直是作死的節奏。
綜合上述所言,玉簡并不适合宗門傳承之用。
稍微富有的世家,宗門都會采用靈植,獸皮等,經過特殊方法煉制成紙張或卷宗以保傳承不滅,當然也有更加高級的辦法,但整個清靈宗恐怕也只有藏書塔第七層才會采用。
蕭謠已經成為藏書塔的常客了,每次來都會複印一儲物袋的玉簡回去,此次也不例外,選擇的書大部分與靈植、煉香術、和煉丹術有關,又複印了幾份适合自己和白羽聲的法術眼見儲物袋實在裝不下了才停下。
原路返回的時候順便給第二層的守塔人打了個招呼,“第二層的前輩再見,第一層的前輩再見。”
第一層守塔人、第二層守塔人:……這小家夥怎麽又來了?
對于這個每次來都要複印一儲物袋玉簡的小輩,守塔人覺得很無奈。
作為從異世而來且帶着記憶的魂魄,蕭謠從來沒有那些所謂穿越者的高高在上。
為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她當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所以她适當地抛棄了前世的道德底線。她會沒有任何動容的看着下人丫鬟被攝政王府的妖婦不問原由的打死。
作為蕭雲的女兒,即便關系好的人都知道不是親生的,她在攝政王府的地位依舊不比白羽聲低,甚至可以是王府的半個主人。
她不會沒有任何原由打殺任何人,但是當有人試圖挑戰她的底線時,她也不會心軟。
從驚靈大陸來到驚鴻大陸這個可以修仙的地方又是一個質的跳躍。
這裏比驚靈大陸更加殘酷,她和白羽聲不僅需要加倍修煉提升修為,将靈力控制到極致,更要用一切手段來了解這個世界的法則。
而藏書塔便是一個有效的途徑。
作為曾經的醫藥世家天才,這個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蕭謠尋找大量的關于靈植、煉丹術、煉香術的書籍是因為她要将她前世學到的醫術與這個修仙界的靈藥結合!
成為這個修仙世界的第一個醫者!将醫術、毒術與煉香術結合形成更加強大的威力。
“阿羽,你覺得我這個想法怎麽樣?”即便曾經将醫術當作枷鎖,但是當蕭謠提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熱血沸騰,将普通的醫術與修仙界的這一領域相結合,這絕對是個大突破!
“很好!阿謠繼承了洛九叔叔的醫毒,再加上修仙界的靈植和煉香術一定會很厲害!”白羽聲對蕭謠的想法表現出極大的支持。
為了掩飾自己會醫術的是蕭謠從小纏在洛九身邊習醫順帶學了毒術。
“既然如此,那等所有學業結束後我們一起去丹峰吧!”蕭謠一句話決定了兩人未來的去處。
白羽聲表情僵硬再不複之前的溫和平淡,“阿羽,為什麽要去丹峰?要不然我去其它峰吧!”
“因為我煉不了丹藥你如果學會了正好可以彌補我的缺陷。并且,煉丹師不僅很賺靈石還能磨練你對雷靈力的控制!”這真是個一舉三得的好主意。
看到蕭謠說到煉丹時黑沉的臉色白羽聲只好将反抗的話咽下。
反正阿謠也沒說錯,自己對雷靈力的掌控确實有待加強。
沒有再聽到白羽聲的反抗蕭謠表示很滿意。“既然不反對,便開始練習吧!我今天想到一個幫你控制雷靈力的辦法。”
“在手心将雷靈力以繩索的形式釋放出來。唉,對,就是這樣!一點點拉長。”
“怎麽又縮回去了!”
蕭謠看着白羽聲手心裏響的“噼裏啪啦”的雷靈力縮成一團有些無語。
白羽聲用靈識控制雷靈力卻總是達不到效果。
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讓它變成繩,它非要變成球。
蕭謠想了想又道:“阿羽,你不要強硬讓它變成你想要的模樣,你要把裏面狂暴的力量撫平。就像,就像給白痕順毛一樣!”
白羽聲剛想試試蕭謠說的,那邊自娛自樂的白痕聽到順毛兩字歡快的蹭在白羽聲手上。
然後,好巧不巧的蹭在釋放了雷靈力的右手上。
“噼裏啪啦!”
“嗷嗚!”
一時間雷電的爆裂聲,幼狼的慘叫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部讓人毛骨悚然的樂章,在這無法傳出聲音的房間不停回蕩。
兩人沉默半晌,最後還是蕭謠先開口。“我們把它吃掉吧!”嗅着空中的肉香,又道:“反正已經熟了。”
白羽聲有些不忍就這麽吃掉相伴了一段時間的白痕,一時間有些沉默。
蕭謠伸手戳了戳白痕的漆黑的“屍體”,驚訝道:“居然還活着。”
又仔細檢查一番,往白痕體內輸入靈力竟能明顯感覺到白痕的身體內部在自我恢複,對這一旁的白羽聲說了這一情況。
“如此說來白痕體內有大妖的血脈。”白羽聲根據這一情形更加确定了兩人曾經的猜測。
畢竟白痕的一舉一動都表現出它已經開啓了些許靈智。
蕭謠表示贊同,“應該是剛才的雷電之力激發了它體內的血脈。看,它的身體在發光!”
眼見白痕被雷電劈的焦黑的身體散發着螢螢白光,可是很快又變的微弱起來,眼見白光就要消失,白羽聲拾起白痕的身體放在窗臺上,承接着窗外無形的月光剛有一點好轉又重新變得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