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人,萬磁王真沒遇過,難不成是被人類養大,灌輸變種人是邪惡的需要被消滅的等等思想,類似聖戰士的存在?
思索過後,萬磁王冷冷地開口:「這次我們可以合作,不過記清楚,結束之後,我們還是敵人。」
澤維爾還是那副大家都是好朋友的微笑:「如你所願,老友。」
有些事很急,但兩邊的領頭人年紀都不小了,一方幾乎不眠不休地用心靈能力上天下海地搜尋人,有時候快找到了又被對方察覺提早溜掉;另一方老大剛從監獄逃出來沒多久,萬磁王在全塑膠無金屬監獄被獄卒虐待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一直以為X戰警找過來沒好事,是逃着逃着煩了才停下來打算正面對決。
兩方都需要休息整頓,一切等明天再議。
經過一個晚精神比較好的X戰警衆,與澤維爾利用心靈能力省了跨洋電話費召喚,加上派孟羅去接來的羅根會合,一群未成年的學生則暫時交給變種人兄弟會看顧,學校的目标太大,放學生在那裏沒人管不安全,只得借助人手比較充足,打架一批留守一批也綽綽有餘的兄弟會藏匿年紀不足的小變種人。
澤維爾有預感整件事結束後回去的學生人數會少幾個,忽然有股己方需要更多人力的迫切感,無奈大部分變種人成長過程中多少受過普通人的欺淩,長大後會抱持和兄弟會相同的理念也是情有可原。
這也是萬磁王爽快答應手下當保姆的原因。
年紀小的變種人大多在變種人學校,誰叫查爾斯有那個作弊的腦波增幅器能四處找到能力剛爆發,惶惶不知所措的變種人,趁着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可以多吸收幾個生力軍,尤其是即将成年的那幾個,正處于叛逆的年齡,容易受到煽動。
即使一時沒忽悠過來沒關系,種下一點點省思的種子,讓他們不再對查爾斯那套和平共處論言聽計從,只要有了動搖的想法,說不定那些變種人長大後會選擇加入兄弟會。
為了共同的敵人,X戰警和兄弟會暫時放下敵意,氣氛古怪但還算和諧地出發。
變種能力多種多樣,萬磁王手下有一個在打探消息方面非常擅長的變種人,他們根據情報,一路找到德國的斯圖加特一間正在舉辦募款音樂會的歌劇院。
現場一片混亂,身着華服的男男女女拼命往外奔跑,神色驚慌,不時往後看好像背後有什麽妖魔鬼怪在追殺他們一般。
一名西裝長大衣,搭配綠底原點圍巾的黑發男子在慌亂的人群中顯得突兀,他信步走着,手中拿着一柄鑲嵌藍色寶石的手杖,嘴角的笑容不掩愉悅。
兩個踩着飛行器的武裝份子跟在他左右,男子一邊走,身上逐漸泛起金光,現代感十足的裝扮消失,變成一身演莎士比亞劇之類的中古戲劇才會出現的戲服,厚重的披風、肩甲臂甲腕甲、長袍、腰帶、長靴,以深綠打底金銅鑲嵌配色,一應俱全,頭上更是戴了向上彎出兩根長角的暗金色頭盔。
人群逃跑的方向出現持槍的武裝份子,人群每換一個方向就出現一個,直到将人群圍攏,黑發男子将權杖一點,一道藍光将被人群投以企盼目光的警車掀翻。
似乎滿意于衆人的目光終于聚焦在他身上,黑發男子笑了。
「跪下!」
大家面面相觑,一時沒有反應。
男人笑容倏地消失,表情猙獰。
「我說,跪、下!」
在有人開始蹲低準備照做之際,萬磁王站了出去,他不是為了普通人的尊嚴,只不過眼前的景象喚出他對某位德國獨#裁者的憎惡。
在他高舉手準備讓那輛被掀翻的車砸到黑發男子頭上時,有人搶先他一步,伴随着一道亮黃色火星四濺的電磁炮。
「哇嗚,這裏有趴踢,怎麽沒找我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原文:We seek no peace
咳
糖寶小天使你補分辛苦了
謝謝你的地雷麽麽噠
如果我很多天沒更
不用懷疑
我就是卡文了
要是這文哪天(希望不要有這一天)成坑了
我會把內戰二打一那幕發出來的…沒錯那一章是整篇文我最早寫好的一章!
☆、#59
別看鋼鐵面罩只有兩個細細的長方形眼孔好像視角不大,實際上托妮看到的是壓縮過後的廣角畫面,和她沒阖上面罩時的視線範圍相差不到萬分之一,也不用怕攻擊時會有角度或位置誤差的問題,鋼鐵裝內建的系統會自動校正,電磁炮一打一個準——在目标物不亂動的前提之下。
左半邊——哇,好多熟面孔,不是那群變種學校的老師嗎,除了坐在輪椅上西裝筆挺的澤維爾之外,全穿着整齊劃一的制服,顏色款式有點土,托妮有點手癢想幫他們重新設計一款。
和他們混在一起沒穿制服的其餘人士有幾個一看就知道是變種人,藍皮膚身上長刺牙齒尖出嘴唇什麽的,還有個戴頭盔穿披風的奇葩老大爺,托妮一看他就在心底為他蓋上一個不喜此人的戳。
右半邊——一身戲服的小鹿斑比想站起來,托妮擡手,再補一發電磁炮,打得黑發男子又往後仰飛一段。
質譜儀大多在研究單位裏,雖然不是做實驗必要的儀器,使用頻率也不低,而托妮本人很讨厭有人沒重要的事就打擾她在實驗室工作,即使她只是在瞎折騰而非真正在做什麽的中間也不行,所以她只讓賈維斯去偷用沒有在運作中的質譜儀來尋找伽瑪射線。
另一方面,賈維斯的系統負荷不了巨量影像資料的臉孔辨識,但國家計算中心的伺服器可以,因此托妮也三兩下駭進國家計算中心,将她能動手腳的各地監視器畫面全數導入,使用即時影像搜尋拿走宇宙魔方那名男子的臉。
後一條只是托妮突然想起有『資源』可以用才動手的,沒放太大的希望,偷人東西大都躲躲藏藏遮掩行蹤,不料這位『小偷』還真的大大方方在街上晃,一點都沒有低調的意思,甚至直接沖進聚會戳人眼珠,又試圖在德國這樣右手筆直四十五度向天都會被逮捕的敏感國家效仿希特勒。
被二度打飛的黑發男子沒再想爬起來,長杖一指,一束藍光自杖頂的藍色寶石激射而出,被另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擋住,背景此起彼落驚呼着美國隊長的名號,他在全世界名聲最響亮的兩個國家絕對是美國和德國,前者不用說,民族英雄;後者嘛……對他的感情略為複雜。
「嘿,我閃得開!」
托妮朝史提夫的背影抗議。
沒穿美國隊長服裝的史提夫縱容地笑笑:「我知道。」
只有她會開,所以人在空中隐形着的昆式戰鬥機中駕駛座上的娜塔莎,聽到耳機裏只有當事人不會認為是打情罵俏的話,翻了個白眼。
「兩位,你們的小鹿要逃了。」
史提夫收到提示,擡手一甩,圓盾牌化為灰影高速飛往想趁亂溜掉的黑發男子,目标卻在盾牌抵達的那瞬間化為半透明幻影,盾牌穿過他消散的影像,斜斜撞上柏油地面反彈出去,而男子在相隔約二十尺的位置再度現身。
托妮眉頭一皺,「變種人?」
她的生命偵測顯示直到消失之前,盾牌飛去的位置都是有人在的。
敲敲面罩,轉頭看向和後援到場人數增加不少的九頭蛇打成一團的X戰警,眼前的螢幕上明明白白标示出X戰警以及先前站在一起的那些都是變種人,再轉回去看黑發男子,和還困在交戰區正被琴帶着小心離去的那群宴會與會者一樣,沒有标記。
賈維斯表示:「女士,并沒有在目标身上偵測到變種基因散發的獨特波段。」
監護者同意後在小住客們身上實驗,最終數據靠羅根補齊,托妮弄出一套可以用身體持續散發的電磁波鑒別是否為變種人的系統。
她完成後到樓下的公司溜噠一圈,發現自己有幾個員工是隐藏在普通人之中拼命賺錢的變種人,還将人一個個揪出來,在他們驚慌失措以為自己要被開除的情況下問清楚每個人的能力,能力她一時想不到更好的用途的就擺擺手讓他們回去做原本的工作,留下一些她覺得做原本的工作對他們的能力來說太浪費的,例如有個能控制接觸物體溫度的家夥,竟然只用來讓自己周遭的空氣涼快或暖和一點,扔去機房當管理員控制伺服器主機不要過熱當機都比當清潔工強。
這些人的名單丢給小辣椒,另外組織一個新的部門直接歸她管轄。
史提夫跑過去撿起盾牌,往黑發男子那邊沖,對方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怎麽看怎麽嘲諷,長杖一甩又是好幾道藍光。
聳肩決定換個對手,托妮瞄到一個穿着小禮服的女孩跌了一跤,哭得正慘想爬起來,一個九頭蛇為了閃躲綠皮膚變種人的舌頭攻擊,眼看就要踩到小女孩身上,托妮擡手一發電磁炮,啓動手腳推進器飛過去抱起小女孩,再飛向已經撤出大部分攻擊範圍的群衆。
一對夫婦神情焦灼地跑向她,接過小女孩後才如釋重負,連聲用德語向她道謝。
小女孩趴在媽媽懷裏緊摟着媽媽的脖子,扭頭眨着還淚光閃閃的大眼睛,用軟萌的語調說:「Danke[注1]。」
托妮豎起食指,手指上半截彈開,噴出一朵小小的紅花,她摘下來別到小女孩的頭上,潇灑轉身飛回戰場。
變種人的能力花招百出,托妮閃過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對上三個操作着重型機#關#槍的九頭蛇,頭頂忽然傳來隆隆雷聲,用小飛#彈炸掉那挺機槍又往三人各補一炮,她擡頭看天空,原本晴朗無雲偶有星星閃爍的夜空不知何時被厚重的雲層籠罩,烏雲還呈現螺旋狀,蜿蜒着以一個沒有雲的空洞為中心環繞。
「女士,」賈維斯的警示音哔哔哔響着,「偵測大量能量聚集,柏林科學研究中心的質譜儀掃描到您所處的地區有極強的宇宙射線,數值依舊以平均每秒二十奈西弗[注2]大幅增加中。」
他頓了一下,像在遲疑,但人工智能是電腦程序,不存在遲疑這種情緒,應該只是在檢索。
「另外,雷鳴之前,各個衛星傳回來的景象中,天空都沒有出現閃電。」
黑發男子也擡頭看天空,眉頭扭得死緊,不忘用手杖回擊一直丢盾牌将他逼回大戰場的史提夫。
「怎麽?」史提夫接住盾牌站直,「一點小閃電你就怕了嗎?」
黑發男子勾唇,臉色看起來比旁人蒼白了一個色階。
「我并不是很喜歡随之而來的東西。」
似乎為了映證他的話,層層疊疊的烏雲又是一聲響亮的雷鳴,一束直徑超過八尺的彩虹光速從天空直射向下,将被光束籠罩或在旁邊打來打去的普通人和變種人齊齊震飛,一堆人跌得七零八落,一時緩不過來,身邊可能是敵人也可能是友軍。
光束散去後,柏油路上憑空出現圖案神秘的圓形圖騰,中央半跪金發披肩的高大男子,穿着和黑發男子很像,中古世紀造型的銀色铠甲,以及窗簾布一樣厚重的紅色拖地披風。
高大男子站起來,托妮才看到他的右手拿着一柄……鐵錘?
「洛基!」聲音和長相很搭,低沉宏亮恍若雷響,他對着終于被衆人得知姓名的黑發男子厲聲質問,「宇宙魔方在哪!」
洛基嘿嘿笑了兩聲,笑容很有辨識性,「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兄弟。」
托妮很想繼續圍觀來回兩句對話一聽就知道是家庭倫理劇的場面,敵人卻沒有同樣的閑情逸致,全身充滿尖刺還能不斷往外射出尖刺的九頭蛇沖了過來,托妮皺眉,因為屏幕上再度将對方标示為一般人。
尖刺很銳利,不是普通的材質,雖然無法穿透鋼鐵裝的鋼板依然能紮在上面,托妮沒一會兒就像個針氈一樣,表面戳滿密密麻麻的刺。
飛上天和尖刺人打遠距戰,尖刺人身手靈敏反應極快,好幾次閃過托妮的攻擊,但距離拉開他的刺發射力道減弱,連紮都紮不上更遑論形成有效攻擊,很快被托妮逮着機會放倒,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環顧一圈發現九頭蛇們被料理得差不多了,己方——托妮算入X戰警和那些不認識的變種人——也有傷患,不過看起來還算完好。
此時傳來一聲憤怒的大吼。
「洛基!」
要不是有頭盔,托妮有點想掏掏耳朵,這位偷穿窗簾出來的老兄是不是只會講這個名字啊?
她順着看過去,正好看見那柄巨槌飛過去,穿透黑發男子逐漸變淡的身影,又極不科學地在半空中煞車,一百八十度轉彎回飛到紅披風男子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德文的謝謝
[注2]來自維基百科
西弗(英語:sievert,縮寫:Sv;又稱希沃特,簡稱希)。是一個用來衡量輻射劑量對生物組織的影響程度的國際單位制導出單位,為受輻射等效生物當量的單位。
在地球上都存在天然輻射,有些源自地球大氣層外界,有些可在土壤、礦石中發現些微的天然放射性核素,而空氣及水中亦存在天然放射性氡氣,而人體中也含有天然放射性核素鉀40等,因此人類生活随時都會接受到一些輻射。
如果按照國際輻射防護組織ICRP的标準,來自非背景輻射的游離輻射,一般人造成之年劑量規定是不超過 1毫西弗(1 mSv/yr),換算就是每小時0.1微西弗(0.1 μSv/h)。放射性職業工作者一年累積全身受職業照射的上限是20 mSv/yr(ICRP推薦)。但是偵測環境如果超過20微西弗,就是緊急狀況。如果人體瞬間接受輻射量超過200毫西弗,就會使身體會造成危害,超量接受會嚴重傷害腦中樞,還可能幾小時內就會死亡
☆、#60
娜塔莎按着肩膀轉動隐隐作痛的手臂,踩着袅娜的步伐進到一蹋糊塗的宴會廳,翻倒的桌子椅子斷肢殘體散落各地;擺出來拍賣募款用的展品沒壞的收走了,壞掉的就碎在那邊;窗邊的窗簾被扯壞,一半拖在地上另一半要掉不掉地挂在架子上;食物和酒有的灑在地上,有的頑強地待在沒有倒的桌子上,大片的瓷片玻璃片掃開,細碎的粉末在燈光的照射下偶爾閃點光芒;正中央的大理石臺子,還殘留着那個倒楣被挖眼的科學家的血跡,人已經被送醫院了。
一群變種人和托妮及史提夫圍成一個松散的圈,後半場才伴随雷聲從天而降的那位仁兄也未列其中。
變種人區又分成兩部分,有穿制服的以澤維爾為首,沒穿制服的以頭盔披風老頭為首,雙方泾渭分明,一群人聽到腳步聲同時看向來者。
沒脫下鋼鐵裝只露了張臉的托妮發現她顴骨和下巴上的青紫,挑眉說道:「你的妝真別致,是今年秋冬最新流行嗎?」
娜塔莎皮笑肉不笑:「沒錯,我也很滿意那位化妝師的技術,決定把他打昏綁回去美國。」
「他?」
「嗯哼。」美貌就是武器的專業間諜連鼻音的性感得要命,「用箭當刷具的化妝師很稀有的,得提早下手免得又被一身戲服卻不懂化妝的演員搶走。」
原來鷹眼不見蹤影是被洛基帶走,明白其中還有貓膩的托妮沒繼續問下去,不提變種人們的立場,那位槌子兄只知道也是為洛基手中的宇宙魔方而來,洛基口中的『兄弟』更增加他們是家人的可能性,目前立場不明。
一群人其實也聚集沒多久,和所有電影一樣,姍姍來遲的德國警方把現場的普通人安頓好,受傷的上救護車,沒傷的照程序帶去做筆錄,不過德國好像不流行給受害者發毯子。
他們畢竟不是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美國,對于有變種人參與其中的案子沒什麽處理的經驗,再加上美國隊長本人親口跟他們說了這起事件的『壞蛋』是卷土重來的九頭蛇,請示過上級後,警察也沒留人下來,全部帶着受害者們走了,連倒在地上的『壞蛋』都沒管。
帶頭的小組長走之前不忘告誡他們會和美國外交部談賠償問題,語氣很禮貌,大概與他們說話的對象是史提夫有關系。
一直到『無關』人士都離開,在場幾方人馬彼此互看,X戰警的認識鋼鐵女和美國隊長,兄弟會的頭頭尊敬美國會長,這一群有共同的敵人;槌子兄大喊宇宙魔方,和托妮史提夫來德國的目标一致,于是一夥人就近選了剛被洛基搗亂空下來的宴會場當臨時戰略中心,或者說談判中心,大眼瞪小眼藍眼瞪綠眼沒多久,娜塔莎就進來了。
娜塔莎跨過被奇怪發光中的紫色電光繩綁着的九頭蛇,走到槌子兄面前。
「索爾,久仰大名。」
與此同時,賈維斯透過鋼鐵裝的通訊器向托妮報告着:「洛基和索爾皆為北歐神話裏的阿薩神族。洛基是惡作劇之神,極為擅長魔法,性格狡詐,喜歡用魔法捉弄人;索爾司戰争與農業,又被稱為雷神,體健力巨,武器為雷神之錘妙爾尼爾。以先前兩人的對話判斷他們同輩,不過在神話中洛基和索爾的父親神王奧丁是養兄弟,神話應當只能作為參考。」
史提夫也有通訊器,第一句就讓他明白那兩個奇裝異服的人是怎樣的來頭。
因為藝術發展中心在義大利,導致流傳下來的主要藝術作品與聖經神話相關,次之則為隔壁的希臘神話,那群同凡夫俗子有喜怒哀樂的奧林匹亞神明,其餘少數的神話,例如北歐神話,只是作品不多,依舊包含在藝術史的範疇內,作為曾經的美術生,單一個洛基之名或許陌生,再加上索爾,那他反應不過來就對不起藝術史的老師了。
變種人那邊,澤維爾博學多聞,他用心靈能力向同伴們簡略介紹索爾和洛基的來歷,因為暫時的同盟,兄弟會成員也是他腦波的連結對象。
索爾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同時伸出跟身高成正比的巨大手掌在娜塔莎肩上拍了一下,拍得原本反射動作是閃躲但反應過來沒躲的女人踉跄幾步。
「原來我雷神的名聲中庭人也知道,這位女士如何稱呼?」
每有一個新名詞賈維斯就按照他收集到的神話簡短解釋,中庭即為地球,除此之外還有九個星域。
沒想到中庭人亦聞吾雷神之威名,敢問女士名諱為?
托妮在心中幫一身戲服的索爾配音。
「……娜塔莎。我是考森的同事,先前在新墨西哥和你接觸過的那位,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索爾回想一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科爾之子,海姆達爾說他有依約歸還珍的儀器,既你與他是戰友,我會履行約定,你可以将我視為同盟。」他神色一正,「但是洛基是阿斯嘉德人,他在中庭犯的錯将回到阿斯嘉德接受審判。」
娜塔莎保持微笑,「他搶走『神盾局的』宇宙魔方,我們對審判他沒興趣,只要把我們的東西還來。」
「宇宙魔方不是你們該染指的物品,它屬于阿斯嘉德。」
索爾皺眉,握緊妙爾尼爾的槌炳,此舉讓在場的其他人退離索爾,紛紛呈現警戒狀态。
「正是因為宇宙魔方才會将洛基吸引到中庭,研究宇宙魔方代表中庭對九大國度發出信號。」
托妮插嘴問:「什麽信號?」
「你們已經準備好進入更高階戰争的信號。」
「更高階戰争?」說話的是史提夫,「戰争還有分高不高階?」
戰争就是戰争,無辜生命堆疊,所謂的勝利只是哪個國家能得到經濟方面的好處,在生命的觀點上沒有人是贏家。
「宇宙級的戰争。」索爾說,「恕我直言,你們的戰争在九大國度眼裏,和勢力搶星球資源一樣小打小鬧,更高階戰争一旦開始,有時參戰的種族滅絕才是結束,而你們并沒有與掌握宇宙魔方所需相應的力量。洛基有一批軍隊,奇塔瑞,沒有人知道奇塔瑞人從何而來,但洛基用得上他們,他們必将對中庭造成威脅。」
話題有點沉重,一片沉默。
兄弟會那邊有人喃喃道:「從打九頭蛇變成打外星人,我還以為和X戰警合作已經是我最不可思議的經歷了。」
托妮想到那些有着超能力卻無法标記出來的敵人,「你說的奇塔瑞人,他們和人類長得一樣?」
索爾不解,但說出他知道的情報:「不一樣,奇塔瑞人雖然也是四肢有手腳之分,直立行走,但臉長得有點像骷髅。目前應該只有洛基抵達中庭,宇宙魔方沒有穩定的能量供給,洛基背後的人再厲害也只能開辟足夠他一個人穿越的通道,據我所知,他拿宇宙魔方就是為了維持一個更大更穩定的通道供奇塔瑞大軍穿行。」
托妮轉向澤維爾,「剛才和你們打的那群不是外星人,也不是變種人。」
她用幾句話簡短介紹自己研發的變種人判斷系統,戴頭盔的老大爺似乎想發作,被澤維爾制止。
「我的系統不會有錯。」
被稱為天才的女子傲然地下結論。
娜塔莎記起先前接觸過的檔案,也不藏着掖着,現在神盾局的保密政策比不上外星人入侵的危機迫切。
「世界上……」她頓了一瞬,改口,「地球上除了普通人和變種人,還有另一種有特殊能力的種族。神盾局隐約在任務過程中獲得蛛絲馬跡的消息,沒有人真正接觸過那個種族的成員,在局內只是一個傳說。」
「其實有個很簡單的解決辦法,你忘了我們怎麽發現九頭蛇的嗎?」托妮指着地上用過超能力的幾名九頭蛇,「讓澤維爾問問他們不就行了。」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斯塔克,我很想幫你,但我的能力對他們沒用。」澤維爾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他們的腦袋被一團迷障屏蔽,我看不到他們的過去。」
萬磁王覺得這群人太磨蹭,「無論他們是什麽身分,跟九頭蛇合作就是敵人,覺得擋路就将他們移開,沒什麽好讨論的。」
托妮不曉得為什麽看頭盔老大爺很不順眼,他一開口就想反駁,「洛基跑了,誰知道他會選哪個地方開洞讓外星大軍進來,研究他的同盟也是追蹤的方式,還是老頭你有什麽高見?」
蘭謝爾冷笑,手倏地一擡,穿着鋼鐵裝的托妮立刻在沒開推進器的情況下不受控制地飛到空中,她立刻明白自己對對方的敵意來自感受到天敵的警惕。
控制金屬的變種能力真是見鬼!
「艾瑞克!」
「查爾斯,我只是教教年輕人該弄清楚敵我實力差距再開口的道理。」
他松手,托妮往下掉,在砸進地板的前一刻打開動力飄着落地。
「托妮,你沒事吧?」
面對史提夫的關心,托妮冷哼一聲,沒再出言挑釁。
索爾搖搖頭,評論道:「你們人類真是可悲又弱小。」
「這位阿斯嘉德來的先生。」娜塔莎微笑一直挂着,好像被強力膠黏在臉上一樣,角度弧度絲毫不變,「你才來地球第二次大概不清楚,我們人類有句話叫做不該你講話的時候請閉嘴。」
氣氛有點緊張,賈維斯此時使用鋼鐵裝的擴音器說話了。
「女士,斯塔克大廈有訪客。」
「告訴他我在忙。」
「恐怕他不是來找您的,洛基先生在停機坪上架了個儀器。」
「什麽?」托妮跳腳,「他想對我的大樓做什麽!?」
☆、#61
四肢外連機械輔助裝置,類似埃凡·萬科那一套,只不過更精簡的伊斯基爾跳下飛行器,飛行器偵測不到重量,引擎自動停止運轉,緩緩降落。
他踏着悠哉的步伐走向倒在地上的鋼鐵人形物,和羅德斯驚怒交加的臉孔從破碎的面罩處對上,伊斯基爾咧開一個森然又興奮的笑容。
保持着愉悅的心情,他踩住試圖手動發射剩餘飛彈的鋼鐵愛國者,失去動力只能靠本身的力量,再加上鋼鐵裝重量幾乎移動不能的羅德斯,眼睜睜看着對方五指大張,插入鋼鐵愛國者肩膀的接縫處,硬生生将那條臂膀從鋼鐵裝上拆了下來。
鋼鐵手臂內的固定裝置還連在羅德斯身上,被這麽一扯痛得他瞬間滿臉冷汗,手雖然沒跟着鋼鐵裝一起離體,卻折成極為不自然的角度,不用專業的醫療訓練都看得出他骨折,黝黑的皮膚顏色更深,腫脹表明內部充滿血液,只差骨頭沒戳穿出來。
看着和鋼鐵女外型相似的物體被自己親手拆得分崩離析,伊斯基爾心中泛起詭異的滿足感。
和天才一起長大是怎樣的感覺?
『一起長大』的用法不太精确,應該改成『見證一個天才的成長是怎樣的感覺?』。
伊斯基爾認為他可以就這個主題辦一場演講,洋洋灑灑講上一個小時不間斷。
高中十一年級的科學實驗,伊斯基爾耗費半年課後閑餘時間,婉拒好友外出玩樂的邀約,研究無數電路資料,将一個一個比他小指指甲還小,非常考驗眼力的電子零件拼成能用操縱感遙控行動的小車,帶回家給托付予他照顧一段時間的托妮玩。
兩個禮拜後,成就感碎如渣。
八歲生日剛過不久的小妹妹,基礎為零從無生有,而且不是原樣照抄,她改動了電路的設計,讓只能勻速移動的遙控車多出加速及煞車的功能。
托妮很聰明,平時表現看得出她智商輾壓同齡小孩,他也聽過老頭說托妮的事跡,剛學會走路就懂得進實驗室擺弄電子板,六歲組裝汽車引擎拿去現給霍華德·斯塔克看等等。
他一直以為那是誇飾,是老頭要他別太過驕傲自滿的打壓,畢竟頭腦好的人多着,他本身就是許多家長口中要自家孩子看齊的斯坦同學,在課業方面表現突出不算什麽。
這回不能當作勵志故事,因為托妮是在他家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親眼看着組裝完成,他不得不承認上帝對某些人真的特別偏愛,當初投入全身心,燒死大堆腦細胞才做出來的成品,對比八歲的托妮那臺,根本是豐田Yaris與法拉利Enzo的差距。
和小了快十歲的孩子計較很愚蠢,伊斯基爾仍忍不住生出忌妒之心,他再也沒将作品給托妮看過,但并不是這樣就有辦法避開被打擊,因為托妮自此認定伊斯基爾能和她讨論相關問題,經常問得他答不出來。
托妮的嘴賤不是一天造成的,從小就能初見端倪,何況年幼時期的嘴賤尚帶有天真的殘忍,無心一句都比長大後故意的更戳得深。
他分不出是無法答出八歲小孩的艱深問題比較尴尬,還是托妮發現他能力不足以回答,不再來詢問後更令人沮喪。
表面上他不再熱衷于科學實驗,甚至十二年級退選所有科學相關課程,和大部分的高中生一樣将時間花在娛樂上,偷喝酒、交女朋友、打架鬧事、四處發洩青春期旺盛的精力,實際上半夜都偷偷在被窩裏努力吸收大學才會教授的枯燥課程。
不曉得老頭是否察覺他的不對勁,又或是單純看到老友的女兒天賦耀眼,自家相較之下平庸得泯然衆人,索性将人在高中畢業後送離美國,求個眼不見為淨。
在外生活了幾年,伊斯基爾找回自信,大學時期設計的機械圖獲得投資人青睐,和幾個同學弄了間小公司,成績不俗,最後用高出成立時市值三倍的價錢賣掉公司。
當他覺得幾年在外的歷練足夠成為資本,志得意滿想着回美國從斯塔克工業最賺錢的軍火部門以技術實力入手,用比托妮更充裕的時間經營勢力人脈,讓斯坦這個姓在董事會中更有分量。
願景很美很遠大,托妮的陰影再度籠罩。
其實伊斯基爾一直有托妮的消息,自從跳級進入麻省理工學院後幾乎每個月都在娛樂版看到這個名字。
這次不一樣。
【斯塔克夫婦車禍意外身亡,斯塔克工業群龍無首】
【股價重挫,斯塔克工業仍一片混亂,股東表示憂心】
【公司元老斯坦獨排衆議,力推年幼斯塔克女繼承人上位】
【十七歲的CEO,托妮·斯塔克的經營天賦是否同她闖禍的能力一樣出色】
【斯塔克工業簽下國防部天價合約,最新産品由托妮·斯塔克參與設計】
【斯塔克工業股價創新高,斯坦表示:「堅持托妮擔任CEO是他這一生最成功的投資」】
從霍華德夫婦訃聞發出,到托妮成為商界最年輕CEO并且站穩腳跟,相隔不到一年。
奧巴代·斯坦對斯塔克工業有多看重,作為兒子的伊斯基爾最明白,還小的時候老頭以為他不懂,時不時在他面前抱怨如果斯塔克工業改名為斯坦工業該有多好,有了機會卻沒有趁托妮經驗不足将公司大權把握住,他一直以為這半年老頭随時會将他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