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法號快遞大仙 - 第 252 章 快點脫!哎呀你太慢了!

“你……你幹嘛要……要找我啊!我……我……”

狗剩子結結巴巴地說着,緊張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只有你合适,不找你找誰!”綠袍姑娘兇巴巴地聲音裏,已經透出了不耐煩,“趕緊的!把你的破爛拿一邊去!把衣服脫了!”

“……什……什麽!脫……脫……”

狗剩子只覺得腦海裏轟隆一聲,心說完了,原來那個傳說是真的!

可是為啥她不去找那些精壯地男人,卻找上了跟個小雞崽子似的我?

莫非這種不像怨婦的女子,就喜歡我這種若如雞崽的男人?

“我……不!我既不會賣藝,也不……不賣身!”

狗剩子的目光緊緊盯着綠袍姑娘那異常可怕的雙手,戰戰兢兢地說出了這句話。

狗剩子自小混跡市井,從事乞丐事業已經有了十多年時光,勾欄瓦當煙花之地的勾當,那也是耳濡目染早已清楚明白。

他倒不是害怕做那種事,他怕的是自己的身子骨這麽弱,萬一自己有哪一點不順這綠袍姑娘的心意,她一巴掌拍下來……自己鐵定一命嗚呼。

所以在女色與小命之間,狗剩子又一次做出了明智地選擇,鼓起了勇氣,拒絕了綠袍姑娘的要求。

“當真不脫?”綠袍姑娘的目光裏充滿不善。

“不……不!”狗剩子雖然滿臉懼意,但依舊堅持着自己的選擇,不做那事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做了,自己就是十死無生!

“當真?”綠袍姑娘開始摩拳擦掌。

“……不!”見此情形,狗剩子心膽俱裂,索性閉上了雙眼,渾身哆嗦着,為保住小命而堅持着。

“卧槽讓你脫個衣服有那麽難嗎!這眼見天就亮了等會兒人多了幹啥都不方便!你不脫是吧,不脫是吧!老娘自己來!”

綠袍姑娘明顯已經急不可耐,一個箭步沖上來,輕輕一扒拉,就把狗剩子給臉朝下按在了地上。

“哎呀饒命啊大姐!我不行啊!你去找別人吧!”

狗剩子殺豬似的叫喊聲和語無倫次的求饒聲中,他那一身補丁摞補丁地破衣爛衫,被那急不可耐地綠袍姑娘,三下五除二就給扒了個精光。

“我呸!”

綠袍姑娘此時也聽清了狗剩子的喊聲,頓時明白了這個年輕乞丐死活不願意的原委,不禁紅暈上臉,呸了一聲,又朝着狗剩子不輕不重地踩了一腳。

紅着臉地綠袍姑娘,知道自己無意中又多了一筆黑歷史,連忙慌慌張張地意欲馬上逃離現場,但腳步剛挪動幾步,卻又返了回來,手腕一翻,手上便多了兩樣東西。

綠袍姑娘将那兩樣東西扔在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地狗剩子身上,然後這才撒開丫子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聽到綠袍姑娘的腳步去而複返,正趴在地上感受着地面冰冷與心底瀕死絕望的狗剩子,突然感到身上一暖,有什麽東西已經遮覆在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一聲清脆地重物墜地響聲,也進入他的耳中。

狗剩子向着左側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眼神瞬間就變得僵直,那一瞬間,他的呼吸都不自覺地完全屏住,數息之後他才重新開始呼吸,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空氣。

一個足有成人三個拳頭大的銀元寶,此時也在他身旁地青石地面上,停止了翻滾,靜靜地躺在那裏,顯露出它迷人的身姿。

眼睛變得通紅的狗剩子,一個骨碌便爬起來,一把撈起地上的那個銀元寶,将身上的東西胡亂一裹,向着自己的老窩一溜煙跑去。

有了這個銀元寶,自己就不用做這倒黴的乞丐了,随便找個鄉下買上幾畝地,再娶上兩個,不不,娶上三房嬌滴滴的小妾,都踏馬的足夠了!

一輪紅日自東方升起,朝陽暖暖地灑向人間,照射着喉間拼命抑制着笑意在小巷裏狂奔的瘦弱少年。

從這一天起,星郾城外的某個鄉村裏,便多了一位來歷神秘地小地主,而在星郾城裏,那位身體嬌小弱如雞崽,名喚狗剩子的少年乞丐,也依舊沒有離開星郾城衆多乞丐的生活,雖然,其在衆人眼中的存在感,仍舊一如既往的微弱。

匆匆逃離了尴尬現場的綠袍姑娘,此時正躲在東旮旯巷子附近一處大宅的廂房之中,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愁眉苦臉咬牙切齒,滿目怨念地盯着面前地上扔着的那一套破爛衣衫。

這綠袍姑娘,赫然便是曾經地靈虛劍派真傳弟子,如今的雞崽弱丐狗剩子的扮演者,秦樹苗。

她此刻的愁眉苦臉,是因為地上的那一套讓她又多了一筆黑歷史的破爛衣衫,此刻正散發出一陣陣讓人印象深刻的異味,無時無刻不在考驗着她那靈敏地嗅覺。

而她的咬牙切齒,則是緣于此刻在她耳邊綿延不絕的陣陣聲音。

“哼……好幾天都……都不來找人家!”

“怎麽可能!我天天都……都在想着你!就盼着……老爺出去的時候!”

好一場提神醒腦的現場直播。

可惜秦樹苗如今完全無心享受,反而無比地焦躁。

因為她此時此刻,完全不知道如何搞定眼前的這一身狗剩兒專用角色扮演裝備。

她已經被手镯裏那數千枚玉簡閃瞎了眼,翻暈了頭,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枚。

聞着眼前這破爛衣衫散發出的銷魂味道,秦樹苗數次鼓起的勇氣,都在中途轟然崩碎。

雖然她已經決定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靈虛真傳弟子會卸下所有光環,将自己低到塵埃裏,但這絕不意味着,她願意整天随身攜帶着一個微型糞坑。

低到塵埃裏的深度角色扮演屬于智慧,但把自己整天泡在糞坑裏,那卻是不折不扣的傻逼行為。

畢竟她要的只是一個身份,至于這個身份的前綴是味道正常還是滿身惡臭,實在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