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琳腦子裏嗡的一聲,心裏跟着狠狠的難受了一下,瞪大不敢置信的眼睛,捂着嘴啊的一聲叫出聲來。
猛的聽到身後藍若琳熟悉之極的驚呼聲,席子虞微微一愣,腦子忽然間清晰了一下,皺了眉頭,滿臉疑惑的望向懷女人。
迷離的目光忽然清楚起來,身下緊緊抱着自己的那個脂粉薄施藍若琳,忽然一下子變回了唐汐韻的那張妝容精致的臉撄。
席子虞微微一愣,回過頭來,陡的對上藍若琳捂着嘴滿臉不敢置信的望了着自己的驚詫目光,席子虞的心髒,登時狠狠的糾縮了一下。
陡然間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女人不藍若琳,而是唐汐韻,而他剛才還那樣不顧一切的吻過她着唇,席子虞的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惡心之極的反胃感覺,輪廓分明的面孔登時變得冰冷之極,幾乎想也不想,滿臉厭惡的抓住唐汐韻猛的将她用力,扔到地上,臉色陰沉之極的冷冷吐出一個字來“滾!償”
藍若琳捂着嘴,滿臉驚詫的愣在哪兒,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只覺得這樣的面面,她連一刻鐘都不想多看,這個念頭在腦海裏閃過的同時,頭也不回的轉身便逃。
看着藍若琳逃有似的身影,席子虞幾乎是出于本能的追了上去,緊緊一把抓住藍若琳的手腕。
在他的手指碰到藍若琳手腕上的肌膚的同時,胸臆間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那股燥熱之意,仿佛被點燃火藥,一瞬間在體內炸下。
一股難耐之極的灼熱之感,登時從小腹升起,順着全身的血液,一瞬間湧入的四肢百胲,原本幽深之極的黑眸,也跟着一下子變成了危險可怕的赤紅之色。
噗的一聲,撕開藍若琳胸前的衣襟,露出她肩頭一片晶瑩雪白的肌膚,用力往陽臺上一扔。
藍若琳驚呼一聲,被席子虞扔得用力跌坐在地,還沒回過神來,席子虞已經抓起剛才被扔在一旁地上的唐汐韻的手,用力的往大廳裏一扔,跟着,嘩啦一聲,一把将陽臺和大廳之間的玻璃門用力拉上。
然後,轉身,回頭,目光赤紅的緊緊盯着藍若琳,全身散發出可怕之極的危險氣息,三五幾下扯掉脖子上的領帶,随手往身後一扔,露出胸前一片肌理分明的健康胸膛,喘息着,一步步的朝着藍若琳接近。
藍若琳被對方身上散發來為的危險之極的可怕氣息吓到了,臉色蒼白的退縮着,滿臉驚恐的望步步逼近的男人,聲音顫抖:““席子虞,你……你要什麽幹……”
藍若琳話沒說完,席子虞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用力從地上拉起。
下一秒,藍若琳只覺得腰上一緊,緊跟着身體騰空而起,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已經席子虞打橫抱起,用力扔上身後的平臺,然後,對方高大的身軀用力的壓了下來,接着,灼熱的吻便如雨點般烙在臉上。
席子虞剛剛還和唐汐韻如火如荼的吻在一起,現在竟然這樣對自己。
一陣無法形容的屈辱和憤怒的感覺湧上心頭,藍若琳用力掙紮着将臉扭到一邊,不顧一切的躲避着對方吻落的唇,聲音一下子就哽咽了起來:“不要!席子虞,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席子虞仿佛根本聽不到藍若琳的叫聲,有些嫌吵似的眯了眯燃燒般的赤紅的眸子,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忽然穿過她的發絲,緊緊的扣住她後腦,用力固定住她用力扭到一邊的腦袋,淩角有致的唇鋒跟着用力的堵上她的唇,幾近瘋狂的吮着,肆意擢取,另一只大掌順着她身體典線的優美弧度一路現下滑去。
吻着吻着,忽然感覺到藍若琳的臉上一片冰冷,席子虞迷迷糊糊的睜眼,目光陡然間觸及藍若琳滿臉的淚水,席子虞的動作陡然間一頓。
看着那張淚水漣漣的臉,一絲疼痛在心底猛的劃過,迷亂的神志陡然間清醒了一下,緊跟着煩燥之及的灼熱感再次翻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在最後一絲意識沒被完全被吞噬的最後瞬間,席子虞在舌尖上用力一咬,尖銳的刺痛,登時從舌尖彌漫開來,電光石火般将他最後一絲快要迷失的神志拉回的同時,用力将藍若琳推開一些,然後,難耐之極的閉上眼睛,整個高大挺撥的身軀都無力的靠着牆後,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大口喘息。
藍若琳死死的抓住前襟被撕碎了一片的晚禮服,睜大一雙不敢置信的淚眼,滿臉驚恐的望着席子虞,直接席子虞死死的咬牙,用嘶啞之極的低沉聲音對着她難耐之極的低吼一聲:“滾啊,給我滾!”
藍若琳渾身一震,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用力一把拉開陽臺的玻璃門,抹着臉上的淚水,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此時,蕭煌忻和蘇飛見兩人許久沒有回大廳,便一起向陽臺尋來,沒有想到,剛走到陽臺外,就見藍若琳一把拉開玻璃門,死死的抓住胸前的衣襟,抹着淚水飛快的跑出來。
蘇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出了什麽事情,還在哪兒發愣,忽然,忽聽席子虞聲音低沉之極的怒吼一聲:“趕緊跟着她啊!”
蘇飛愣了愣,這才回過神來,然後,立即跟着哭着跑了出去的藍若琳追了出去。
蕭煌忻從哭着跑出去的藍若琳收回目光,搖頭皺眉:“臭小子,就算你真的喜歡那丫頭,也不能這麽硬來,心急吃不了……”
蕭煌忻話沒說完,陡然間意識到,燈光的陰影中,席子虞整個人都無力的告在牆壁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的喘息着,大滴大滴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布滿他輪廓分明的五官,就連脖子上的肌膚地,都透出一種燃燒般的詭異潮紅。
“你被人下藥了!”蕭煌忻目光一冷,沉聲道,“我去幫你找一個女人來!”
蕭煌忻剛準備轉身離開去找女人,忽然,一只滾燙得吓人的手掌忽然從燈光的陰影中伸出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送我去醫院!”
蕭煌忻邁出陽臺的腳步的頓住,側送看了一眼了滿頭大汗席子虞,明明難耐之極,死死咬了牙苦苦支撐,赤紅之極的目光卻無比堅定。
蕭煌忻盯着席子虞看了一會兒,終于,妖孽之極的臉上透出拗不過他的不情,滿臉無奈的點了點頭,邊扶着神情痛苦,滿頭大汗的席子虞往外走,邊笑着挖苦:“現在這種社會,居然還有你這種守身如玉的好男人,我要是個女人,我都要以身相許了!藍若琳那小丫頭剛才居然就這麽跑了,哎,真不知道那丫頭眼睛是不是沒長對地方呢!”
……
蘇飛找到藍若琳的時候,藍若琳正一個人呆呆的站在車庫外面的噴水池邊。
看到滿臉擔心找過來的蘇飛,藍若琳在眼裏轉了好久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一把抱住蘇飛,藍若琳哽咽着就哭了出來:“嗚嗚嗚,蘇飛姐,席子虞那個變态,他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明明前一秒還有那個唐汐韻抱在一起吻得如火荼,下一秒竟然對我做出這種事,他倒底有多變态啊,才能做出這麽過份的事情!我恨死他了,我恨死他了!”
虧她在酒會上的時候,席子虞帶着自己跳舞,給自己解為的時候,她還覺得其實這個男人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麽壞,可是一轉眼,他就對自己做出這麽過份的事情。
想到前一秒席子還在抱着唐汐韻親,下一秒就對自己做出這麽過份的事情,藍若琳心裏就說不出來的難受。
從認識藍若琳的第一天開始,藍若琳給蘇飛的映像就是不管遇到什麽事都不會放在心上,哪怕是劇組的時候被人排擠,郁悶一會兒,過不了多久,就恢複了嘻嘻哈哈的開心樣子,從來沒見過她哭得這麽傷心。
“若琳啊!”蘇飛看着她哭得這麽難過,心裏實在有點不忍,“其實,席少他這個人除了嘴巴毒了一點,對你其實挺好的!”
“他對我好?蘇飛姐,你就別給他說好話了!”藍若琳好像聽到天下最大的笑話,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滿臉憤然的道,“從認識這個男人的那天開始,他就沒給過我好臉色看,處處算計我,甚至害我欠下他千萬巨款!也對,他跟我登記結婚,只是想哄老爺子開心,他其實并不喜歡我,我這個席夫人最多就算是個串客的臨時演員!我沒有資格要求他對我好!他怎麽對我,我都無話可說!可是,可是他憑什麽這樣對我,憑什麽對我做出這種過份的事情,他倒底把我當成什麽了!蘇飛姐,我現在心裏真的好難受!好在,還有蘇飛姐你,自少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這麽一個真正對我好的人!”
看着真心将自己當成朋友的藍若琳,蘇飛忽然愧疚的低下頭,滿臉慚愧的小聲說道:“若琳,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對你好,提出做你的經幻人的要求,并不是因為我真的關心你,而是因為席少……”
說着說着,蘇飛忽然有輛車從車庫中開出來,喇叭的聲音忽然蓋過了蘇飛的聲音,蘇飛接下來說的什麽話,藍若琳完全沒有聽清楚。
等那輛車開了出去,藍若琳這才一臉疑惑的望着蘇飛:“蘇飛姐,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如民果藍若琳知道,當初自己主動提出不要薪水做她的經紀真的原因,她會不會失去這個朋友,蘇飛心裏忽然有點害怕。
蘇飛愣愣的遲疑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沒有勇氣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只是搖了搖頭,随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沒!我是說,當初我能認識你,全都是因為席少請我去工作的原因!”
藍若琳絲毫沒有懷疑蘇飛的話,哦了一聲之後,便轉過身去,一言不發的望着水池愣愣出神。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麽一想起席子虞前一秒還抱着唐汐韻,後一稍對自己做出那種事情,憤怒之餘,心裏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難受感覺。
哪怕只是想想,以後自己還要面對席子虞,繼續和他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她就覺得自己無法接受,難受得連胸口都有一種隐隐作痛的感覺。
心情複雜之極的緊緊抿着嘴唇,遲疑了好久,藍若琳深吸了口氣,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定。
她要搬出席子虞的別墅,然後,跟席子虞離婚,結束這段從一開始,就不該有的荒唐婚姻!
……
醫院。
病房。
席子虞閉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皮膚泛白透着青筋的手背插着針頭,吊在半空中的液體藥物順着針管,緩緩的滴入他的血管。
輸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液,席子虞原本透着詭異潮紅的臉色漸漸恢複正常,只是,那麽硬生生的撐下來,此時顯得臉色蒼白,嘴唇幹咧,眉宇之間,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被人下了這種藥,強行忍耐下來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縱然一送到醫院就開始馬上輸液,可是這種藥根本沒有所謂的特效解毒藥,輸液最多也只能起到降低濃度的作用,藥效完全過去,仍然是一個緩慢而痛苦的過程。
實在無法想像,席子虞竟然就這樣硬生生的撐了下來,直到藥力完全過去。
向來沒個正經的蕭煌忻,看着席子虞蒼白之極的臉色,也不禁心生佩服,一想到是唐汐韻那個女人搞的鬼,妖孽之極的臉上透出憤怒的神情:“唐汐韻那個女人真是瘋了,竟然敢做出這種事!”
蕭煌忻的話剛剛說完,一直閉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席子虞緊蹙的眉心忽然冷了冷,棱角有致的幹裂薄唇動了動,冰冷之極的吐出幾個字來:“封殺這個女人!”
向來笑眯眯,臉上總是挂着斯文笑容的歐辰,一接到電話趕到醫院,在見到席子虞被人下藥之後輸液的樣子之後,臉上別說笑容,冰冷得連一絲表情都沒有,就那樣面無表情的一直站在哪裏。
忽然聽到席子虞冰冷之極的說出這句話,幾乎想也不想,脫口應道:“手下這就去辦!”
然後,就帶了一絲陰沉的煞氣,轉身,離開病房。
歐辰離開房病好一會兒,一陣手機的鈴聲忽然響起。
席子虞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藍若琳的經紀人蘇飛打來的。
想起幾個小時之前,蘇飛追着哭着跑掉的藍若琳出去的事,席子虞眉心一動,旋即,按下接聽鍵。
聽着聽着,席子虞蒼白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之極。
蕭煌忻剛要問他出了什麽事,躺在病床上的席子虞忽然翻身坐起,然後,就沉了臉,伸手撥下另一只手背上的針頭,起身,一言不發的朝病房外走去。
……
席子虞的私人別墅裏。
“若琳,你真的現在就要搬走嗎?這麽晚上,你能上哪兒去啊!”蘇飛看着藍若琳收拾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準備離開,一臉擔心的道,“要不,等明天天亮再走也不遲啊!”
“租房住也好!住橋洞也行!總之,我已經下定決心,再也不會住在席子虞這裏了!”藍若琳語氣堅決的道,見蘇飛滿臉擔心自己的樣子,趕緊露出一個潇灑之極的笑容,語氣輕松的道,“蘇飛姐,你放心啦,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還不是過得好好!天無絕人之路,我這麽一個有手有腳的大活人,就算離陳這裏,也不會活活餓死啊!”
藍若琳邊說,邊提着一只箱子從樓上下來,冷不防,那只箱子忽然打開,從裏面掉出一本書來。
那本書藍若琳最喜歡的一個作者寫的,藍若琳趕緊蹲下來,将掉在地上的書撿起來,冷不防,一張自己的素描畫像忽然從書頁裏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