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傳]我家瑾軒不可能那麽少女 - 第 7 章 ☆、遠潮初起明州城①

“今天麻煩兩位掌櫃的了。”

白衫紅袍的少年聲音清朗,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優雅貴氣,任誰見了都要贊一句明州城的水土養人,出了這般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少東家不是不學無術的敗家之人,銀莊的兩位掌櫃自然是要樂呵的,年輕一點的郭掌櫃恭維道:“少爺天資聰慧,賬面的事過目不忘,以後我們要多請教少爺才是。”

“郭掌櫃說笑了。晚輩初入商道,什麽都不懂”,少年略施一禮,唇角的弧度恰到好處,“以後還少不了要麻煩二位,瑾軒在這先行謝過。”

這位‘少年’正是女扮男裝已多年的夏侯瑾軒。

兩位掌櫃趕緊還禮:“哎喲少爺,使不得呀,哪有東家謝下人的道理。”

“兩位過謙了……”夏侯瑾軒跟二人寒暄着,心思卻早已飛到了千裏之外的折劍山莊,這幾日剛好是明州城開廟會的日子,雖然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前世一切變故的開端似乎就是這兩天前後。

“……二老爺身體一向不好,夏侯家這麽大的家業又全靠他一手操持,這麽多年來實在是辛苦了。”郭掌櫃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不過現在有了少爺您幫忙,二老爺也可以歇口氣啦。”

夏侯瑾軒痛苦的陪人唠着嗑,見郭掌櫃的話終于告一段落趕快插話:“不敢,晚輩自當盡力學習,早日為二叔分憂。那麽,兩位掌櫃,今天我就先走了。”

出了銀莊的門,他總算是松了口氣:“呼~總算是結束了,怎麽這一世學了武還要跟着二叔學習經商呢?罷了,總好過在家裏被逼着學女紅之類。”

從小到大一直照顧夏侯瑾軒長大的向儒迎上來:“少主,您查完賬了?”

夏侯瑾軒微笑着點頭:“嗯,你們等無聊了吧。”

比向儒年輕些的廖易性格更活潑一些,因為少主待他們向來和善,因此說話也更沒有顧忌:“沒有沒有,這兩天剛好是廟會,街上熱鬧着呢。少主你看,那邊還有人在賣藝,過去看看吧?”

(賣藝……大概是瑕姑娘和謝兄吧?也不知阿承他怎樣了……)夏侯瑾軒這般想着,說:“難得出來一次,去湊湊熱鬧吧。”

身着黃衫手持雙劍的瑕英氣逼人,而謝滄行倒是跟從前一樣大大咧咧不拘小節。

(怪不得瑕姑娘總稱呼謝兄‘碎大石的’,原來還真有這麽一出……)早來了幾分鐘的夏侯瑾軒還是沒能逃過被石塊砸的命運,索性他這一世有些武藝傍身,身體的反應速度比上一世快了不少,成功的閃避了瑕的石塊攻擊。

“少主,沒事吧!”×2

“我沒事。”夏侯瑾軒安慰過兩位師兄,從衣袋中取出皇甫卓送的羊脂白玉佩,“呼~還好沒碎。”(這下瑕姑娘跟阿承無法見面,阿承的蚩尤血脈也不會被激發了……嗯,皇甫兄也沒借口說教我了。)

瑕跑到夏侯瑾軒面前:“這位……公子,你沒事兒吧?”

“……”(為什麽瑕姑娘會跟我差不多高?!雖然我是比以前矮了一點……有哪裏不對吧?!!!)

“這位公子?小哥?妹……”

夏侯瑾軒回過神來,趕忙回答:“沒事,我沒事,姑娘不用擔心。”

誰料瑕立刻拉下了臉:“你這人眼神真差,叫誰姑娘呢,小爺是男的!純爺們!!!”

“……”(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的瑕姑娘不可能是個漢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底下的人快閃開啊———”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所有人都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擡頭,嗯,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了。

“少主小心!”×2,向儒和廖易擺着爾康臉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少主被不明物體砸個正着。

“咳咳,我說閃開你還真閃開啊。”紫衣紫發的不明物體揉着腰從另一灘不明物體上爬起來,“嘶——小爺的腰要摔斷了,看來這越行術的目的地還真不能亂改啊。”

向儒趕緊去把被壓個半死的少主扶起來:“少……咦?不是少主?”把手裏的家夥往地上一扔,“廖易,少主哪去了?!”

瑕指着向儒的背後:“在你後面閃瞎人狗眼的不就是你們少主麽。”說完便蹲下,戳着某個裝死的家夥,“喂,碎大石的,你打算在這兒趴到什麽時候?”

謝滄行連眼都沒睜:“他們把我砸成這樣,還能不賠我?反正攤子也被攪了,我好歹得多騙兩個酒菜錢。”

瑕繼續戳:“我看他們是想不起你來了,不信你自己看。”

紅袍的少年被另一個紫衣少年牢牢護在懷中,而剛才從天而降的少年正掐腰站在他們旁邊:“我說你剛才幹嘛閃開,摔的我疼死了!能被我當墊背的是你們的榮幸!”

“阿承阿承~你怎麽來明州了~”完全無視掉旁邊大呼小叫之人的夏侯瑾軒緊緊抱着紫衣少年的腰不撒手。

“品劍大會。”姜承言簡意赅,“剛才怎麽不躲開?”

夏侯瑾軒微微臉紅:“我走神了。”其實是被上輩子喜歡過的女孩突然變成漢子給吓到了,不過既然他都能從男人變成女人……瑕姑娘會變成瑕小哥也不稀奇了。

姜承搖搖頭:“太過大意。”把人推出懷裏,“站好。”

“你們兩個!本少爺如此玉樹臨風英俊潇灑,你們不許無視我!”少年炸毛。

“啊!糟糕了……”夏侯瑾軒看着自己手裏最終還是沒能逃脫碎掉命運的羊脂白玉佩,“怎麽還是碎掉了……”

姜承仿佛能看到夏侯瑾軒腦袋上的耳朵耷拉下來,摸摸頭以示安慰:“這……是皇甫少主送你的?”

“是啊,又要被皇甫兄說教了。”夏侯瑾軒繼續沮喪,但他更擔心的是——(連一塊玉佩的命運都改變不了的我……真的能改變爹、阿承、瑕還有那麽多人的命運嗎?)

“你們兩個真當我龍幽不存在啊!!!”徹底炸毛的少年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杆赤紅色長槍就往兩人頭上砸。

袖劍、長弓、雙劍、重劍,四樣五件兵器同時架住那一杆長槍,可憐的龍幽被震的差點坐地上,瑕看着倒黴催的某人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詩——

自古槍兵幸運E,自古槍兵多苦逼。

“你,你們……”

“等等,你說你叫龍幽?”夏侯瑾軒突然想起那夜叉族的龍溟曾說過他有一幼弟,仔細看來這人與龍溟真有幾分相似之處,難道就是他?

龍幽長槍往地上一拄,挺胸擡頭:“是又如何!”

夏侯瑾軒挽袖輕笑:“龍兄弟剛剛不巧碰碎了我的一塊羊脂白玉佩,雖不能全怪在龍兄弟身上,不過……還請龍兄弟跟瑾軒回府一趟,商量一下這玉的賠償問題。”

龍幽自知理虧:“呃……好吧。”

“哦,對了,這位……謝兄。”夏侯瑾軒從袖中取出一小錠銀子放在謝滄行手中,“剛剛謝兄替瑾軒受了罪,這點就當作謝禮吧。”

“嘿,小少爺還真上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謝滄行收起銀子提劍走人。

“瑕姑……瑕兄,告辭了。”說完,夏侯瑾軒與姜承并肩,而向儒、廖易‘押’着龍幽,一行五人往夏侯府方向走去。

瑕看着分道揚镳的兩夥人,若有所思,最終還是朝着謝滄行的方向追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龍幽被我崩了個徹底[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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