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傳]我家瑾軒不可能那麽少女 - 第 49 章 ☆、番外·搖搖葭色水雲生

作者有話要說: 行歌妹子酷愛來領你的番外君回家!

PS:于是這就是今天的更新了2333333~【敢不敢再無恥一點→_→

本來是想寫瑕哥兒穿越前的身份,莫名的就開了末世文的腦洞……各種OOC請輕拍orz

昏暗的樓道,暗黃的燈光,面目全非的牆壁上貼滿花花綠綠的各色小廣告,空氣中混合着垃圾的酸臭味和冬日的炭火煙氣,讓人幾欲作嘔。

夏格正坐在灰撲撲的臺階上昏昏欲睡,直到一個挽着袖子穿着圍裙的中年婦女将他扯起來。

“我不是讓你去買肉和醬油嗎?你坐這兒裝什麽大佛呢!趕緊的!”中年婦女把人晃醒,又拿着鍋鏟匆匆忙忙的上了樓,“小兔崽子趕緊去,不然今天晚上就等着吃鹽水煮白菜吧!”

“……哦。”

夏格又發了一會兒怔才清醒過來,低頭看自己的手,又白又胖,再加上顏色鮮豔的面包服,簡直就像是一只吹起來的氣球。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他好像忘記了什麽事,卻又好像什麽都沒有忘。

看看手中的百元大鈔,他決定還是先去超市把肉和醬油給買回來。

拐出自己家住的貧民窟一樣的居民小區,又是另一番景象——高聳入雲的鋼鐵建築,寬闊的柏油馬路上擠滿挪不動步子的公共汽車和各式轎車,夏格走向公交車站的腳步一頓,最後還是決定走路去超市買東西,畢竟只有兩站的路,看這個堵車的狀況恐怕走路都能比坐車快。

周圍時不時掃到他身上的視線讓他覺得惡心,夏格把面包服的帽子戴上雙手抄兜加快了步伐,卻一不小心一頭撞到了兩個看起來比他年紀還要大一點的青年身上,其中一個青年手中不知是海報還是什麽的東西撒了一地。

“對不起,我……”

一個青年忙着撿掉在地上的東西,另一個青年則像是看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嫌棄的把夏格想要幫忙撿東西的手甩開:“啧,惡心的肥豬,真是倒胃口。不行我得再看看海報洗洗眼睛,這家夥長得太惡心了——”

夏格被甩開的時候習慣性地去拉旁邊的人,卻拉了個空,最後還是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他死死的咬着下唇忍住心中的憤怒,裝作沒有聽到周圍其他人的哄笑聲,有些費力地站起來打算離開,卻聽到那個辱罵自己的青年說道:“果然還是蘿莉瑕妹子最養眼了,軟星早早的放出人設和預售,但要到一月十五號才能拿到游戲啊……這之前只能看海報解饞麽?”

青年手中的海報上唇紅齒白的黃衣女孩笑容腼腆而美好,不待他看仔細,另一個青年便一把奪過海報卷好與其他的放在一起:“誰剛才說被仙五惡心到了絕對不會去玩前傳的?”

“別啊!別當真嘛,誰讓我看到的第一個人物設定是謝滄行那個疤臉大叔啊,要是先看到瑕妹子預售怎麽也少不了我啊。”

夏格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不知為何,比起這個他生活了十七年的世界,似乎還沒有那簡簡單單一張海報兩個名字帶給他的歸屬感強烈。但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再在這裏呆下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低下頭快步離開。

第二天課間時夏格又聽到了那兩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猶豫一番還是湊過去開口詢問:“那個……你們說的是什麽游戲?”他記得昨天那兩個青年似乎提到過這是游戲裏的人物。

“喲,你現在也知道游戲了啊,不裝鹌鹑了?”

“他哪裏是裝鹌鹑,分明就是!天天在老師面前裝好學生,啧,也不看看他那副惡心樣子!”

“夏肥豬你問這個幹什麽?你們家窮的連臺電腦都沒有……”

“啥?咱們班還有連電腦都沒有的窮逼啊!”

夏格的指甲掐破了手心,但是因為太胖,傷口流出的都是淡黃色的液體。這樣的屈辱……這樣的屈辱……好像讓他回到了三年前——

那個時候的他還不像現在這般肥胖,初中時的夏格骨骼勻稱身材極好,他生為男子卻長了一張嬌媚的女人臉,皮膚既細膩又白皙,即使夏格參加了籃球隊和田徑隊的訓練,天天在太陽下暴曬也沒能讓他的皮膚變黑變黃。

“快看快看,我們的校花過來了,你不是自诩長得好看嗎,被一個男人比下去什麽滋味?”

“切,男人長成那樣惡不惡心?八成是個同性戀!”

“我也聽說了,他出去賣還是他繼父給安排的生意,據說……”

“不知道男人在床上是怎麽個滋味,大哥,改天要不要……試試?”

一個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生卻被評為校花,學校裏那些不着三四的學生也經常調戲戲弄他,夏格都默默地忍下來了。直到有一天他再一次被學校的混混們圍追堵截,不得不逃課回家,卻偷聽到剛剛破産的繼父真的跟母親商量要逼他賣身來賺錢!

夏格的精神終于崩潰了,他開始自暴自棄,成日的悶在家中不出,暴飲暴食,等到要參加中考不得不在一次出門的時候,他已經像充了氣一樣的胖了起來,等到暑假過去上高中的時候,他的體重甚至要超過身高——夏格曾擔任初中籃球隊主力,那是他的身高就有一米八多了。

看着同班同學的嘴巴還在一張一合,夏格已經聽不進他們的聲音了,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還能怎樣呢?無論怎樣,他都是一個被人當做笑話的存在。

夏格将日歷上的23號圈起來,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該多好,所有人一起去死,他也不用擔心母親會為他的輕生而傷心了。

23號,高聳入雲的建築紛紛折斷倒下,汽車被從天而降的鋼筋石板永遠埋葬,強烈的地震讓超市裏的人們驚慌逃竄,正在收銀臺前付錢的夏格先是怔住,随後輕輕地笑起來,拿起正在過賬卻被收銀員小姐扔下的牛奶,把吸管戳進去慢慢地喝起來。

他就倚在地下超市的支撐柱旁,笑着觀看驚惶失措的人們慌不擇路,将逃生通道硬生生的擠成了死亡通道,順手将摔倒在自己前方不遠處小男孩撈起來,往前一推:“繼續逃命吧,小心一點,不要再摔倒了。”

小男孩往前跑了兩步,又停住回頭:“大哥哥不逃嗎?”

“我啊,我早就想死了。”夏格笑着回答,卻還是在頭頂上的天花板塌下來時抱着小男孩滾到一邊,因為冬天穿的厚兩人倒是都沒受傷,有些艱難地站起來,給小男孩擦幹眼淚,“快跑,不然就出不去了。”

“我、我想跟大哥哥在一起……”小男孩擦幹眼淚,緊緊抓着夏格的衣服不放,“媽媽已經……”他指着他剛剛跑過來的方向,“媽媽說這是世界末日,誰都逃不掉的。我叫謝行歌,大哥哥呢?”

夏格護着謝行歌躲過朝他們倒過來的支撐柱,選了個看起來比較結實的牆角把人塞進去,他想離開找個離謝行歌遠的地方坐等被落石砸死,但是謝行歌卻不肯松手:“松手,你還小,要好好活下去。”

“大哥哥也進來。”謝行歌堅決不放開,說他是在抓着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也無所謂,他不怎麽怕死,卻怕被留下一個人,“我想和大哥哥在一起,我不想大哥哥死掉。”

“……”

因為謝行歌的一句話,夏格留了下來,一大一小兩個人靠着地下超市的物資撐過了地震和餘震,但是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天氣漸漸轉暖,堆積在逃生通道的屍體漸漸解凍開始腐爛發臭,他們依舊沒能等到救援隊,超市中的食物和飲料也在時間的流逝中腐爛過期,夏格決定帶着謝行歌離開地下超市。

可是當他們又扒了兩個月的屍體和廢墟,終于得以重見陽光的時候,夏格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會沒有救援隊,同時他也開始後悔做出離開地下超市的決定——街道上零散的逛着些喪屍,數量不少,而有一只正朝他撲過來。

夏格無奈的扯扯嘴角:“該說……不愧是世界末日嗎?”

“哥哥怎麽了?”謝行歌并沒有看到街道上數量不多,面目卻十分可怖的喪屍,他只是順着夏格的聲音轉頭去看,“啊,哥哥長得真好看!”

“哈?謝謝誇獎。”數月的節衣束食讓夏格的體重迅速的減了回去,多日不見陽光的蒼白顯得他更加美豔,對此他已經沒什麽所謂了,唯一可惜的是他可能沒辦法再保護謝行歌了。只穿着T恤的胳膊架住喪屍的牙齒,新鮮血液的味道吸引了其他喪屍的注意力,夏格用力将謝行歌又推回他們好不容易扒開的洞口,然後将一塊石頭移過來堵住洞口,“外面危險,你回地下超市去!記得把我們——唔——我們扒開的洞堵上!”

“那哥哥你怎麽辦——!”

“我?我要死啦,終于可以——!”夏格用将自己的腦袋撞向裸露的鋼筋,他被喪屍咬了,如果不這樣的話大概也會變成喪屍吧?還不如被喪屍吃了呢!可惜,他好不容易不想死了,他剛剛決定為了需要他的人活下去,“對不起,行歌……”

“哥哥!哥哥——!哥哥……”

謝滄行為瑕抹去眼角的淚,躊躇半響之後決定開始推醒他:“瑕,醒醒,醒醒……怎麽又哭了?”

瑕慢慢睜開眼睛,抹抹眼角,有點濕卻沒有淚,定是這個男人給自己擦掉了:“我做了個噩夢,吵到你了?”提到噩夢,瑕有些茫然,他到底是夏格還是謝行歌?夏格的記憶太過深刻,但謝行歌的悲傷他也感同身受,還有那鋼筋穿透頭顱時的劇痛……

謝滄行抱住不知想到什麽打了個寒戰的瑕,心思千回百轉——似乎自從懷孕之後,瑕就經常做噩夢的樣子?要不要去趟明州向姜承和夏侯瑾軒取取經呢,還是說去青木居找厲岩和結蘿……不過這兩對兒都不是正常人類啊,還是去開封問問皇甫卓吧,這群人裏最正常的就是他和暮菖蘭了。

“喂,碎大石的,想什麽吶,那麽出神!”

“我在想要不要去開封……”

“暮姐姐都嫁給大少爺了你還惦記着人家呢!”

“我沒……”

“謝滄行你沒個十天半月別想上床睡覺了!給我睡經房去!”

“……”好吧,孕婦脾氣不好,得讓着他。

謝滄行郁悶的抱着鋪蓋滾去經房,路遇同樣卷着鋪蓋的玉書。

“被趕出來了?”

“你不也是。”

“好吧,聽說一貧被他孫女的師父追得滿世界跑?”

“肯定又是他年輕時候的桃花債。”

“是叫靈兒還是月兒來着?”

“海棠夫人閨名阿奴。”

“果然……”謝滄行和玉書相視一笑,當你苦逼的時候知道有人比你更苦逼……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爬上蜀山都不用喘氣了!

一貧師兄不愧是人參淫家啊——by毫無兄弟愛的兩位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