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夜叉兩位國主的朋友以及夜叉攝政王的親生女兒,夏侯瑾軒在魔界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只可惜頂着姜承那張臉的卻是姜世離。雖然自從最初那天之後他們就分房而睡,但夏侯瑾軒還是覺得各種別扭:“吶,阿幽,最近……有沒有覺得姜世離很奇怪啊?”
歪在夏侯瑾軒床上吃着喝着的龍幽很是不屑的撇嘴:“只是最近?啧,你還真客氣,那家夥明明一直都很奇怪的好吧!”
“他脾氣比起從前确實變了很多,明明是個很內斂的人,突然變成哈哈哈哈黨這一點還真是讓人頭疼。”夏侯瑾軒贊同的點點頭,随即馬上又反應過來,“不對,我說的不是這個,阿幽你別打岔。”
“好好~我不打岔,您請~”撇腔拐調,唱戲般的說着,一臉戲谑的龍幽還跟趕小雞兒似的甩了甩手。
夏侯瑾軒沒好氣的瞪他兩眼,只搶走了龍幽即将下手的葡萄卻也沒多再跟他計較,一邊想着一邊說道:“首先吧,姜世離他最近總躲着我。”
龍幽伸過腦袋去咬掉夏侯瑾軒手中另一邊枝子上的葡萄,然後右手攥拳砸在左手掌心:“果然是奇怪得很!前幾日他恨不能将自己變成腰帶玉佩發簪項圈時時刻刻挂到你身上才好,這才幾日便轉了性子,別是除了失心瘋妄想症還有別的什麽我們沒發現的毛病吧?”
“你敢想點好的麽!你跟他有仇啊?”夏侯瑾軒一巴掌拍掉龍幽的腦袋和兩只爪子。
龍幽眯了眯眼冷笑道:“姓姜的家夥我都讨厭。”姜雲凡搶走了他的初吻(姜小凡:他奶奶個腿!龍幽你還好意思說!),姜承搶走了他的夏侯瑾軒(姜承:我家瑾軒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了!),而姜世離更過分他居然打傷了魔翳以至于龍溟不得不重新接手政務……他都兩天沒能跟他哥說上一句話了!
“……別鬧,你以為你是歐陽慧麽。”
“喲~你還知道小姜他小姨啊。”
“我不知道啊,只是順口就這麽說了,這大概是娘親的惡趣味吧不要在意還有小姜是誰啊?”
“嘛~你都說不要注意細節了,我大概也是順口說的~你說我哥怎麽能那麽狠心都不讓我進書房。”
“阿幽你轉移話題的技能實在是太低端了。”要不是龍幽‘不小心’弄倒了文件山害得龍溟光整理就多浪費了一天多時間,那個妹控哥哥才不會不讓龍幽進書房呢,還真當他不知道?夏侯瑾軒見龍幽終于老實點才接着說,“除了躲着我,脾氣似乎也更暴躁了,不怎麽吃飯還挺嗜睡……”夏侯瑾軒越說越覺得這些症狀似曾相識,若再摸出個尺脈滑利的脈象他都能去恭喜一下姜世離有後了!
恭喜個毛線的有後啊摔!
姜世離現在用的身體是姜承的好麽!他夏侯家和姜家都已經有後了沒必要指望姜承一個大男人來傳宗接代好麽!雖然他現在的身體是女人……
“對了阿幽,你這什麽藥要多久才能變回去?”
“先前施藥的幾個族人時間最長的已經有半年時間,至今還無一人恢複。”事到如今龍幽這才優哉游哉的給夏侯瑾軒擔當起人肉說明書,“不過草□□長說這藥的藥效是有限度的,不過對于我們來說,不變回去不也挺好的嗎?”
“倒是。”同樣有着男變女憋屈經歷的夏侯瑾軒對于吃了神農鼎練的新藥變了性換了芯的男人居然會懷孕這件事點了一堆贊,雖然那身體是姜承的芯是姜世離也無法打消掉他那抑制不住的幸災樂禍。
龍幽打了個寒戰,悄無聲息的往門口撤。
夏侯瑾軒歪頭一笑,将龍幽扯回來非常大度的分享了自己的新發現。
同為天涯淪落人的龍幽顯然最能理解夏侯瑾軒此時的快樂,雖然只是疑似但某兩只表示看到有人跟他們一樣的被坑爹真是太喜聞樂見了!
“所以說……”龍幽突然嚴肅起來的神情讓夏侯瑾軒不自覺的也嚴肅起來,“你那天晚上是有多能折騰居然一次就中标,自從姜承變成姜世離之後你們倆就沒再上過床吧?”
夏侯瑾軒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氣急敗壞的吼龍幽:“你不提這一茬能死麽能死麽能死麽!”
龍幽毫不在乎的撓下巴:“你家木頭能懷孕的話,老哥肯定也能……嘿嘿……”
“……(艾瑪相信你會嚴肅我真是太甜了!)”
龍幽那張俊臉配上猥瑣的表情簡直是慘不忍睹。
“如果……”夏侯瑾軒正對自己天真的行為進行深刻反省,屋外突然傳來可愛的小女兒的深情呼喚:“娘親!娘親——嗚嗚嗚——”
身上穿的已經少了很多但依舊是個胖乎乎圓潤潤的大紅團子的夏侯安撞開門一頭撲進夏侯瑾軒懷裏連滾帶蹭,而跟在他後面跑進來的正是氣喘籲籲的姜平。
夏侯瑾軒多少有些納悶,瞥了龍幽一眼示意他不許亂說話後開始給寶貝小女兒順毛:“這是怎麽了?哭的跟個小花貓似的,乖啊,安安不哭。”一邊安慰着,擡頭看姜平,“平兒,你妹妹被誰欺負了這是?”
姜平想笑又強忍着的表情活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看得別人別扭的要命:“娘,沒人欺負安安,是幽姨家的那只鎮國神獸……咳,咳咳。”說着他自己終于繃不住抱着肚子不停地笑起來,而相對的夏侯安的哭聲也越發大聲了。
夏侯瑾軒狠狠剜了姜平一眼,卻是笑了:“你妹妹哭成這樣你很開心,嗯?”
“哈——”姜平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家大BOSS他親愛的娘都黑化了要是再笑的話那就是活脫脫的作死的節奏啊,“娘,娘您聽我說——”
“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不就是被吐了一臉口水麽,我老謝也被那貨吐過啊。”
跟着兩只小的進門的居然是謝滄行那老家夥,不過沒節操的人向來跟沒下限的人關系好,龍幽立刻笑嘻嘻的跟謝滄行打招呼,顯然是熟得快要爛掉的關系:“碎大石的~你什麽時候被我家小泥馬吐過口水我都不知道呢,這麽不開心的黑歷史就該早點拿出來讓我們大家開心開心才是啊。”
謝滄行的臉立刻就先青了一半:“知道是黑歷史還讓我說!”
“那還是剛幹掉樓蘭王之後的事呢,阿幽你那時候先跟你哥走了真是太可惜……”
熱衷于看熱鬧的夏侯瑾軒很不厚道的準備賣隊友升級,沒想到謝滄行棋高一招,硬是憑借菜刀流的體力優勢堵住了夏侯瑾軒的嘴,轉頭問龍幽羊駝君為什麽喜歡啃人衣服。
龍幽是只要有八卦就萬事大吉,才不管那究竟是誰的黑歷史呢,有人問就答呗反正又不是啥機密:“其實小泥馬沒想啃衣服,那是他的興趣愛好,沒事吐吐口水、啃啃菊花什麽的。”
“……”聽龍幽這麽說,被啃過衣服的夏侯瑾軒覺得菊花一緊。
謝滄行擺着張幸災樂禍臉送開捂着夏侯瑾軒嘴的手:“哎呦呵,喜聞樂見啊。是吧,小少爺?”
夏侯瑾軒又哪裏是省油的燈,立馬就反擊回去:“小泥馬不也一樣沒少睥睨過謝兄麽,他還多給了謝兄一份愛的口水洗禮呢,這可是護國神獸的口水啊,不是誰都有資格……”
謝滄行覺得他還是把夏侯瑾軒的嘴給堵上比較好。
“不,不好了!”一個夜叉族的衛兵突然闖進來,夏侯瑾軒曾見過他幾次,似乎是龍幽的一個親衛,“神魔之井那邊,神魔之井那邊姜世離跟人界過來的一個穿白衣服的男的打起來了! ”
神魔之井……姜世離……人界而來的白衣服男子……打起來……夏侯瑾軒和龍幽謝滄行面面相觑,為什麽他們會覺得有種不詳的坑爹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