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來遲:冷少,你寶貝掉了 - 第 434 章 我是清白的

“諸位長輩,有什麽事,當我面說就是了,何苦趁我不在,欺負我的妻子?”

冰冷的語氣夾雜着寒霜,森冷的眸光更是攜着無形的威壓,這大廳中的空氣,都因他一身的寒氣而驟降。

這幾人都是長輩,可面對冷墨那極具威懾的目光,心裏卻不禁心虛。

貴婦人拂着自己還殘留着五指印的臉,壯着膽子訴苦。

“墨兒,我們哪裏是在欺負她,分明是她打了我!”

冷墨目光瞬間斂沉,冷聲道,“如果不是你來挑事,她會動手麽?”

冷杜生皺眉說,“墨兒,你太無禮了,竟然這麽跟你叔母說話?”

“叔叔,用不着在我面前擺長輩的架子,你這樣,讓我很反感。”

“你……”冷杜生被嗆了一口,嚴厲地說,“你要知道,今天我們幾個長輩來,為得可不是自己,為的是冷家的名譽!我們已經商量過了,你必須和她離婚!”

“哦?”冷墨微微挑起修長的眉頭,唇角的笑意透着不屑。

“我自己的婚姻,什麽時候輪到諸位長輩來指手畫腳?”

“你不顧冷家顏面了嗎!你就是再喜歡這女人,可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軀了,你執意留下她,冷家從此将淪為笑柄,你讓我們還怎敢出門以冷家人自居?!”

“就是,墨兒,你不可以太任性,此時關乎整個冷家的聲譽!”

“沒錯!”

這幾位長輩咄咄相逼,絲毫不肯退讓,态度更是強硬無比。

許相思感受到這大廳裏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她忽地感到害怕,下意識抱緊了男人。

這幾個人可不僅僅是冷墨的長輩,他們每個人都還握着冷氏集團大把的股權,所以說話才會如此硬氣。

盡管她已經感受到了冷墨的态度,可他真的能頂住這壓力嗎?

她的心跳都不由得緊張加快了幾分,這時,冷墨薄唇緩緩地吐出了一句。

“既然幾位長輩覺得無法以冷家人自居,那不妨改姓吧。”

這句話,不僅把那幾個長輩震住了,更是把許相思感動的哭出了聲。

他竟然這麽和幾位長輩說話,為了替她撐腰。

冷墨顯然已經沒興趣在和這些人多說一句話,抱着懷中的女人,兀自上樓。

“墨兒,你……真是豈有此理!”

幾個長輩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裏氣到快要爆炸,卻又絲毫沒有辦法。

許相思被冷墨輕輕放到了床上,她還在哭着,眼睛都哭的腫成了核桃。

微有些粗粝的指腹替她揩去眼角的淚水,低沉的語氣透着幾分難得的柔情。

“再哭,可就成小花貓了。”

“冷墨……”

她哭着抱住了男人,緊緊地抱着,眼淚鼻涕全都流了出來,全沾在男人肩頭的衣服上。

然而,向來有嚴重潔癖的冷墨卻出奇地沒有在意,反而擡手揉揉她的小腦瓜。

“沒事了,沒事了。”

噙滿了淚水的鹿眼望向他,許相思哽咽着說,“我是清白的,我沒有被怎麽樣,你相信我,我做過身體檢查的……”

她這梨花帶雨的小臉和委屈至極的語氣,令男人冷硬的心髒漸漸柔軟。

他微微颔首,“我知道。”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他們怎麽能這樣說我啊……”

這小東西顯然被那幾個長輩給諷刺的受了傷,冷墨臉色平靜,心裏卻是一股無名之火。

他側目望向門外,“管家!”

老管家快步走進來,恭聲,“先生,有什麽吩咐。”

“他們幾個走了沒有?”

“剛走。”

冷墨皺皺眉,眉眼清冷地說,“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什麽親戚都不要往家裏放。”

“我這就吩咐下去。”老管家退下。

“這下好了?”冷墨捏捏她的臉,“所以,別再哭了。”

許相思感動的不行,吸了吸紅通通的小鼻子,軟糯糯地說,“冷墨,你真好……”

“傻瓜。睡吧。”

“嗯。”

她乖乖地躺下去,冷墨為她蓋上被子,欠身而起。

許相思抓住了他的手,羞怯怯地望着他。

“等我睡着再走,好嗎?”

冷墨沒有說話,只是在床邊坐了下來,握着她微涼的小手,看着她入睡。

不多時,屬下黑子出現在了門外。

“老板,紐約那邊……”

冷墨擡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令黑子那沒說完的話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看着被窩裏這小東西恬靜的睡顏,清冷的眉梢微微柔和下來,輕輕放開她的手,這才離開。

廊間,冷墨抽出了一支細長的香煙,黑子忙不疊幫他點上。

絲絲青煙袅袅而上,黑子用鼻子嗅了嗅,只覺得一股薄荷的涼氣。

“呦,老板,換口味啦?”

“嗯。”

“這抽着多沒意思啊,還是古巴雪茄帶勁兒。”

冷墨笑而不語。

其實倒也沒別的什麽,他忽然覺得,現在一切都很美滿。

事業有成,有個可愛的女兒,還有屋裏那個小東西陪着他,雖然在心裏嘲笑過自己年紀越大越膽小,但他想多活幾年。

“美國新能源公司的收購進行的怎麽樣了?”他問。

“因為老板您之前已經談的差不多了,現在已經成功收購,今後對方的商标和技術,都将為我們所用。”

“很好。另外,幫我調查一件事。”

“什麽事?”

提到此處,冷墨目光微微斂沉了幾分,一片薄霧之中,眼眸寒芒乍射。

“你去查清楚,最早發布現場照片的人是誰。”

“是!”

黑子快步離去,冷墨神色微寒。

這件事,絕不能這麽輕易的過去。

第二天,許相思獨自去了警察局。

她找到了負責她這件案子的陳警官,詢問了案件的進展。

“因為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犯罪嫌疑人已經逃走了,而河道附近又沒有監控設施,所以很難找到線索。”陳警官如是說。

這個結果,讓許相思感到有些失望。

“許小姐,你別擔心,我們對這個案子很重視,甚至專門成立了專案組,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那就麻煩你們了,對了……”

她從包包裏取出一樣用紙包裹起來的東西,打開後,遞給陳警官看。

那是一個頭發。

“這頭發是……”

許相思解釋,“這是案發當時,我回家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我懷疑是嫌疑人的。”

“是嗎?”陳警官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接過來,仔細端詳。

“這頭發很短,是男性的,而且明顯比我的頭發要跟粗一些,所以我确定這不是我的,如果可以的話,能拿去做個檢驗嗎?”

其實她對這方面的事情并不懂,只是聽說警察有時候憑借着一個指紋,一根頭發絲就能找到罪犯,所以她想試試。

“當然可以,如果這頭發真的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那我們就能掌握對方的NDA信息,這對确定嫌疑人的真實身份很有幫助!”

一根頭發,讓陳警官非常重視,小心地裝進了物證袋,交給了下屬。

“去,立刻送檢。”

許相思又問,“請問,這個檢測結果多久才能出來呢?”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有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謝,我等你們的消息。”

許相思離開了警察局,外面有些冷,她将白大衣收攏了幾分。

正待離開,一輛奧迪公務車緩緩停下,随着緩緩降下的車窗,季維揚那儒雅的臉龐也一寸寸地顯露。

“思思?”他似乎很意外,“你怎麽在這裏?”

許相思笑笑,“我找到了一根頭發,有可能是之前劫走我的人,所以送過來檢測一下。”

“這樣啊。”說着,季維揚下了車。

“你這是……”

“是這樣,我來警察局取一份資料。”

“那你忙吧。”

“等等,思思。”季維揚叫住了她,“有空嗎,我們去喝杯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