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小姐喜歡盯着男生看啊”蘇哲和她的距離是那麽的近,說話的時候嘴唇快要碰觸到她的嘴巴,語氣是那麽的輕佻。
“嗯,什麽,你!”白筱柔第一次對男生生氣了,他無理取鬧,這是在自己家。
白筱柔的臉火辣辣的,不知該說些兒什麽,眼珠子在轉動,看着周圍的人,媽媽的臉色明顯不太對勁,這次不知道又會有什麽事情。
“吳嫂,客人都來這麽久了,怎麽不知道準備咖啡啊”白钰的聲調有些兒高,帶着提醒的意思。
吳嫂轉身快速去準備咖啡,白筱柔則用眼神在秒殺蘇哲。
他的臉上挂着若有若無的笑容,一臉的不屑,好像沒有看到白筱柔的眼神。
“筱柔,你的同學喜歡喝怎麽溫度的咖啡你應該比較了解,你也去幫吳嫂吧”白钰看他們兩個眼神看來看去,實在是心煩。
“筱柔是小姐,我們怎麽好意思,不用了”這咖啡未免也太貴了,蘇子浩委婉推脫。
白筱柔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母親,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以前她是不讓自己和男生說話的。
白钰只想牢牢地抓住公司,單賀雲的背叛她把怒氣都撒在筱柔的身上,這孩子的臉和她的爸爸太像了,特別是那雙大眼睛。每次她可看到都覺得惡心,就像是單賀雲還在這個家一樣,她不要,她不要看到和他有關的任何東西。
白钰的臉是那麽的冰冷,筱柔知道自己必須去,要不然媽媽會不高興的。
步步邁向廚房,怯懦的小聲說:“吳嫂,我來幫你吧”。
吳嫂是看着筱柔長大的,她以前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白先生死了,她就不再快樂了,天天被大小姐逼着畫設計圖,大小姐就是不講理,明明是先生犯的錯誤,非要怪在小姐身上。
“小姐,不用了,你是千金,怎麽可以幹這些呢”吳嫂推着白筱柔,讓她坐在一旁休息。
“吭!”白筱柔發出沉悶的聲音,手指在手裏握着,鼻尖冒出細汗。
“怎麽了,筱柔”吳嫂心疼地拉過她的手檢查。
枯樹皮一樣的手,拉着白筱柔水嫩的手,看到那條長長的口子她的心都要碎了。
“這是怎麽回事兒,手受傷了也不知道包紮一下”吳嫂拉着她坐下,找到醫藥箱給她消毒貼創可貼。
吳嫂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的傷口看,她的動作是那麽的輕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自己受傷都是吳嫂給自己包紮的,吳嫂不在她就自己瞞着扛着。
在這個家裏吳嫂還能給自己一絲溫暖,人不是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的,總有一天你要學會長大,學會承受失去,自己不堅強,就只能被欺負,這是爺爺教自己的,那天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一句也不懂,現在懂了。
鼻子酸酸的,她感動了,吳嫂就像是奶奶一樣疼愛着自己,可是自己不能哭,在任何人面前自己都要裝作很堅強,很冷漠,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
“沒事,就是在畫畫的時候不小心被工筆刀劃了一下”筱柔的頭微微上揚,眼睛不去看吳嫂的面孔。手從她的手裏縮了回來。
吳嫂還要再說些兒什麽,可欲言又止,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四眼相對,卻沒有一句話。
“吳嫂,咖啡還沒好嗎?怎麽這麽慢”白钰催促道,在客人面前顯得有些兒尴尬。
吳嫂才晃過神來,從咖啡機上取下咖啡,倒在杯子裏。
筱柔端着咖啡往客廳裏走去,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是禮貌地問候客人,把咖啡放到他們面前。
她白皙的手上貼了一小塊創可貼,蘇哲注意到了,剛才還沒有,她怎麽了?他的心在問她。
她是那麽的冷,冷的不願和他說一句話,她越是不願和自己接觸,他就越是想要占有她。
自己的目的是為了得到時光的設計圖,而不是真的喜歡她,管她那麽多幹什麽,不去想那麽多,看到她清純的臉龐,蘇哲心中有種莫名的不忍,這不是她家嗎?她又是SUNNY的繼承人誰敢對她不好,自己一定是多想了。
“蘇哲,你的咖啡”第一次她叫了她的名字,她的語音是這麽的好聽,像是山澗的清泉,這泉水很涼。
端起咖啡,大家都看着筱柔的面孔,她的臉還是那麽的冰,沒有一絲的變化。
蘇哲感到咖啡的味道不對,端起來頓了頓,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還是那麽的水汪汪,冰冷的動人,他的眼睫毛沾染了蒸騰的熱氣而變的濕潤,濃密的像一把蒲扇,他笑了笑,眼球裏映着她的影子,還是一飲而盡,不知道為什麽在他的心裏有一種念頭只要是她親手送到自己嘴邊的,是毒藥他也會喝。
“謝謝”蘇哲富有魅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澀好鹹,咖啡在喉嚨裏像是着火了一樣,好難受,他的臉色盡量維持着微笑狀,随着喉結的蠕動,咖啡遮着他的臉,慢動作在她的眼前回放。
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驚異,但是很快就不見了,她的心怦怦直跳,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蘇哲笑着把杯子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沒有一滴咖啡,他全喝了,清脆的聲音在玻璃桌子上響起。卻在她的心裏蕩起了漣漪。他什麽都知道,為什麽還要喝。
哈哈······
“看來還是筱柔懂蘇哲啊,平時蘇哲是不愛喝咖啡的,今天筱柔親手泡的咖啡,小哲全喝了,白姐看來這兩個孩子相處的還不錯”蘇子浩打趣地說着。
筱柔沒有說什麽,眼神是很飄渺的看着窗外,避免和他的眼神相對,她害怕看他的眼睛。
“是啊,我家筱柔也是第一次親手給男孩子沏咖啡,看來他們兩個可以成為好朋友”白钰轉移話題,故意曲解蘇子浩的意思。
接下來的交談中,蘇哲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的嗓子也說不出話。
白筱柔參加珠寶設計大賽的事情逐漸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