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往白家走去,眼神是那麽的冰冷,她的頭靠着他的胸膛,細細的呼吸在他的胸前蔓延,那一句“藍楓”讓他知道了一切,原來她真的對他動了情,在自己得到時光之前他是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他蘇哲不快樂,那她白筱柔憑什麽擁有自己的愛情。
得到白家的産業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讓白筱柔不可自拔的愛上別人,另外一個就是白筱柔嫁給蘇哲,蘇哲選了後者,他要折磨她,讓她一輩子不快樂,見到她的第一次他就愛上了她,可知道了她的身份後他的愛就變成了占有,即使得不到愛,也要留得住人。
她還在發着酒瘋,拉着蘇哲的衣服亂撞,吐得他的衣服上滿是酒味和她的香味,她撕扯着蘇哲的衣服,鞋子掉了一只,衣服散亂的開着,露出半邊粉色的蕾絲內衣。
“她這是怎麽了”白钰生氣的說,看到白筱柔衣衫不整和蘇哲抱的那麽緊,她生氣的說,眼神卻充滿了憐惜,這麽多年沒有對她表現母愛,不是不愛,是因為太恨,恨他們的背叛,害怕自己對白筱柔太好到最後她也會背叛自己,現在的自己已經輸不起了。
“沒事,我們去慶祝了一下,沒想到白小姐的酒量不好,真的對不起,阿姨”蘇哲自責地說,用手給白筱柔擦了擦衣服上的吐上的髒污。
“你說了送我回家,不許反悔”白筱柔拿修長的手指點着蘇哲的鼻子,冰涼的感覺,沒有一點的感情,眼眶裏還有晶瑩的淚滴,只是緊緊的含在眼眶裏不下落。
看着吐着跑向洗手間的筱柔,白钰吩咐了吳嫂去煮點醒酒湯。
白钰也沒有讓下人來扶白筱柔,還是蘇哲抱着白筱柔往卧室裏走去,徐媽把鞋子給她脫掉,和蘇哲一起扶她躺在床上。
打量着這個房間的裝飾,并不是很氣派的那種,也不是很溫馨,單調的白,藍色的窗簾,桌子上放着的東西唯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她和她爺爺的合影照,照片裏他們笑的那麽開心,他從來沒有見她那麽開心的笑過,只是吃着一支廉價的冰激淩就那麽的開心。
徐媽習慣性的拿着藥湯走過去喂白筱柔,這麽多年在這個大家庭裏徐媽應該是最關心白筱柔的,生病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她陪着她的。
“徐姐,給我吧”白钰不習慣的叫着。
徐媽還沒有反應過來白色的瓷碗已經被夫人端走了,一小勺一小勺的冒着熱氣的湯,她吹了吹喂到她的嘴裏,眼淚裏有些兒晶瑩的東西,蘇哲立在一邊,不去打擾她們。
如果她們不是白家的接班人,不是自己打垮SUNNY的絆腳石,自己也許會放過她們,可是她們不是簡單地人家,她們是最狡猾的白氏家族。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很快樂的,可是就是白家的打壓,害的蘇哲的家庭不斷地出現争吵,媽媽在去銀行的路上出了車禍,爸爸在媽媽還沒有下葬的時候就娶了新夫人,他恨他恨這一切,恨所有幸福的畫面,他們怎麽可以比自己幸福,毀了別人的幸福怎麽可以這麽心安理得。
“阿姨,現在沒事了,我就回去了”蘇哲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她,冰冷的說,眼神深邃的看不到底,他的語氣是那麽的輕,沒了一絲的關心,現在的他連掩飾都懶得去做,他恨不得立刻奪走屬于她的財産,然後再一把毀了她。
天空中一記悶雷,閃電照在這房間裏,雨在傾瀉,順着玻璃下落,聽得見風拍打窗子的聲音,閃電照在他那精致的五官上,帝王般的容顏,冰冷的沒有溫度。
“這麽晚了,還下着雨,你就住下吧”白钰看着筱柔說,她也真的累了,不想再想些兒什麽。
“謝謝夫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徐嫂就接着說。
“夫人,客房還沒有打掃”徐嫂看着這個年輕人來者不善,轉言說。
在白家待了這麽久,學會了觀察人,在白家的每一個人徐嫂都認真的打量過,在這個白家除了白筱柔的爺爺外,也只有這個老媽媽洞察了這裏的一切,每天看似不經意的打掃整個家園,和藹的對着每一個笑,溫和的态度,無微不至的照顧,那一切的下面是對白老爺子知遇之恩的回報,他把她帶到這個大家園的時候,她就說過要一輩子幫他守着這個家。
徐嫂可以在危機的時候幫白筱柔一次次的度過難關,她的心很忠誠。
“那就讓他住在我爸的房間吧,那個房間不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掃嗎”白筱柔以為她做的一切沒有人知道,可是白钰卻在關注着這一切。
她不是不想表達母愛,可是這代價太大,單賀雲的背叛,爸爸的突然離世,一切都壓在自己的肩上,她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母愛只會讓筱柔生活的太安逸,她的珠寶設計才能怎麽可以充分發揮,她不能讓白家再出什麽狀況了。
徐姐的嘴巴動了動,沒再說什麽。
這是白家最高處的一間房子,打開門,裏面散發着書的香味,他知道這裏有很多白老爺子遺留下來的珠寶設計典籍也就沒有拒絕。
徐嫂不情願地給他拿來一床被子,推開門看到他正在翻閱老爺的書。
她把被子扔到了床上說
“不該碰的就不要碰,小心夜裏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她的語氣很冰冷,她和筱柔一樣很重視這裏的一切。
蘇哲笑了笑,把書放下,伸手做出了一個打哈欠的姿勢。
“謝謝徐阿姨的提醒”他淡淡一笑。
吳嫂給他鋪了床出去了,臨走的時候還在門縫裏窺視了他一眼,看到他躺在床上她才放心的走了。
看到牆上那個影子晃動了一下沒了,蘇哲側躺在床上笑了笑,那邪魅的笑,連閃電都沒有聲響,雷在悶悶的響,漸漸地遠去。
他起身,借着房間裏的小臺燈去尋找這裏的寶書,看到書架上那一本本的珠寶設計書,還有那些被白老爺子廢棄的珠寶設計圖,他如獲至寶,笑着去翻閱。
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小小的盒子,差一點就掉到了地上,他猛地接到了他,臉上還是不禁有了冷汗,差一點就露餡了。
那個盒子很普通,但是圖案是百合,看着很精美,他在把它放到原位的時候注意到它和這個房間是那麽的不搭配,這個房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樹黃色,只有它是白色的。
他試圖去打開盒子,可是盒子是鎖着的,他用戒指去撬開那把鎖,他以為裏面會是時光的設計圖,可是沒想到卻是一張照片,他拿出了那張照片,看着上面笑的開心的四個人,一個是白钰,還有一個是白老爺子,那剩下的就是白筱柔和她的父親了。
照片中的他們是那麽平凡的一家人,笑的是那麽的開心,時間:1994年11月11日,那盒子上的圖案在那裏見過,他一時想不起來,那是鈴铛的圖标。
他看了看放了進去,沒有注意到這張照片的異同
“他怎麽樣了”白钰無力的問,手扶着額頭按着太陽穴。
“沒什麽問題,已經睡下了”
白钰沖徐嫂擺了個手勢讓她下去。
白色的室內,窗簾在輕輕地飛揚,柔和的燈光照在白筱柔和白钰的臉上,他們的影子交織在一起,這原本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家人,現在卻七零八落。
白筱柔還是睡得不安穩,一直反胃,白钰拿着水一點點的給她喂,用毛巾給她擦拭額頭,握着她的小手,在她的臉上吻了一口,笑着看着她,眼神裏充滿了母愛。
好久都沒有關心過她了,沒想到夜晚她不會來她會擔心,這是白钰自己也沒有想到的事情,以前只要想到她是她和單賀雲生的女兒,她就會發瘋似的折磨她。
天微微亮,白钰慢慢地擡起頭,看着還在床上熟睡的她,起身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和衣躺了會兒。
陽光射到房間裏,鬧鐘已經響起,白钰去上班了,走的時候沒有讓人去打擾她們兩個。
徐嫂在花園裏侍弄着百合。
白筱柔起身揉了揉還在疼痛的腦瓜,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在家裏穿的也很随意,吊帶睡衣,修長的腿露了三分之二在外面。
“阿姨”
她叫了聲從房間裏出來,昨天的事情她一點兒也記不起了,第一次起這麽晚感覺怪怪的,想要吃早餐還不想驚動其他人,她在房子裏四處尋找她最信任的人。
蘇哲從樓上下來,穿着白筱柔父親的衣服,可是很合适,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立,一個眼神迷茫,一個眼神邪魅。
她張大了嘴巴,口型和眼神告訴他:你怎麽在這裏。
他沒有說什麽,只是指了指她的衣服。
她奇怪的看了自己一眼才意識過來,猛地退了回去,把門彭的一聲關上,靠在後面。
蘇哲還沒反應過來,臉差一點就貼在門上了。
外面的音樂還在放,徐嫂以為小姐還沒有醒,就開心地在澆花,她難得在家裏呆這麽久,夫人對小姐的态度好像也改了不少,這個家很快就會恢複往日的快樂。
百合花像是明白她在說什麽,都含着水珠低着頭,表示贊同。
她的快樂完全把那個讨厭的男生忘記了,那可是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