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白色床單上的溫度,趴在他睡過的地方,每一寸都有他的溫度,房間裏的郁金香散發着誘人的香味,勾着人的心事。
“知道他要走,為什麽不去追”
“沒用的,人回來了,心在是不再這裏”
窗外的藍天,白雲漸漸的舒展,淺淺的藍,我不知道白雲有沒有後悔愛上藍天,每天陪伴它的是風,風吹雲散,雲随天展,這一切終究不會逃離。
風輕輕地吹,吹着她為他留起的長發,外形像了又如何,他還是不會看我一眼,想着過去的點點滴滴,一起玩芭比,一起蕩秋千,到最後,一次次的傷害,偷了她的設計圖,害的她差一點失去生命,到現在居然忘記了一切,那些傷害對她來說就像是一樣,都是沒有關系的。
看着坐在那裏的女孩兒,她的笑容依舊燦爛,只是不再純真,12年的追随,他只知道守護,卻從來沒有發現早就發生了改變,時光的蒼老,我們之間早就回不到過去。
“陪我走走吧”
風輕雲淡,她站起來伸出她的手,陽光下,依稀可見12年前的幼稚,他說好拉起她奔跑,多久了,風在耳邊呼嘯。
游樂場,旋轉木馬,蹦極,摩天輪,碰碰車,沖浪······
笑聲,呼嘯聲在耳邊,時光悄悄的走着,夕陽西下,策馬在馬場,那急速,去追趕将要落下的夕陽。
殘陽如血,橘紅色一片,染紅了半邊天。
樹影斑駁,身影拉的很長,偶爾走過的幾個人,挑着扁擔,各種不知名的藥草散發着味道,沒有在藥店裏那麽刺鼻,有的只是大自然的氣息。
夜幕降臨,誰也沒有說回家,躺在草地上,我看着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我把手十指相扣放在頭下,看着明朗的夜空,聽着蟲子的鳴叫,轉身,她蜷縮着身體靠着我入睡,也許是太累了,我也漸漸的睡睡着了。
汽車的鳴笛聲驚擾了我的夢,我慘淡一笑,準備起床去上班,胳膊的麻木感讓我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身下的小人甜蜜的笑着,做了一個好夢,我們鞋帶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系在了一起。
原來不是夢,我繼續躺下,大膽的伸出手用指尖輕輕地觸摸她的眼睫毛,撩起她的碎發,她嘴角動了動,吧唧吧唧嘴,翻過身子給我一個背影。
天空一片澄清,淺藍色混着淡白色,我小心翼翼的解開鞋帶,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戀戀不舍的離開。
“老板,這豆漿怎麽賣的”
“一元一杯”
老板翻了翻還在鍋裏的餅,擦了擦手說。
這是一個老字號店,古樸的建築彰顯江南小鎮的色彩。
摸了摸口袋,那裏有什麽一元的,除了幾張金卡在錢包裏,他摸了摸,站在那裏臉色微紅。
“老板,這裏可以刷卡嗎”
一絲尴尬在看到老板疑惑的眼神時變得火辣辣。
老板笑着把他的卡推了回來,說你不是本地人吧,充滿溫暖的手伸進容器裏給他拿了兩杯豆漿。
“這個給你,算是飯錢”
一塊瑞士金表放在桌子上,拿着油條和豆漿奔跑着離開,像是害怕媽媽等着急的孩子。
一覺醒來,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地,撫摸着毛茸茸的嫩草,眼神裏充滿了綠意,他走了吧,她淡淡的說了句,嘴裏的失落漸漸地侵入她的心。
沉思,看着漸漸升起的太陽沉思。
“薛琳,嗨!早上好”
一個白色的影子從地平線慢慢地變得清晰,距離越來越近,他的手裏晃着看不清的東西,像個百米賽跑的孩子,他的頭發在風中飛揚,漸漸地她想起了那個小胖子,只會在受委屈的時候哭的胖子。
天邊的雲追着他走着,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随風翻滾的草浪一隆隆向前,她傻傻的笑着,看着他狗血的奔着,叫着她的名字。
“吃着還可以吧”
她不說話,大口大口的咬着餅喝着豆漿,這對他們來說是沒有想過的,他也不再說話,挨着她吃起來,他的胳膊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還擊他一下,他說他不是故意的,她說她就是故意的,撞來撞去豆漿撒了出來,落到她的手上,他拉起她的手,吻在那一片豆漿上。
草左右搖擺,車子行駛的聲音在周圍響起,片刻的寧靜被打斷,她站起來,不說話的往前走,伸出胳膊閉上眼睛感受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