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時光對的你 - 第 196 章 破壞蘇白聯姻

外面的雪像是愛極了這土地,不斷的下落,清晨,拉開窗簾,外面是銀裝素裹的世界,一眼望去,看到的都是雪白,偶爾露出的彩色,揉揉眼睛,才發現只不過是清理過得痕跡。

窗邊,碎碎的雪停在那裏,白筱柔伸出手抓了一把,柔柔的放到手心裏,感受雪花在手裏融化的感覺,冰冰的,癢癢的,從白色的固體到流動的液體,環境讓它變得面目全非,她盯着手裏的一灘清水,晶瑩的液體順着手縫流下,落到地上,沾濕了鞋子。

風吹動着長發,外面的雪花飄到頭發上,簌簌的,輕輕地親吻着她的發梢和眼睫毛,逼人的寒氣把人吹的清醒,完全沒了睡意。

新年已經過去幾天了,家裏顯得格外的冷清,母親在忙着她的複仇,而我在為着SUNNY的未來繼續設計着圖紙,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做白家的人,因為爺爺說着,做的起公主,也要吃的起公主的哭。也許他從來沒有想到,他說的這句話在他離開後就變成了現實,甚至比他預期的還快。

呼呼一陣風吹來,打斷了她的思緒,房頂上刮下來的砂礫打在臉上,迷了眼睛流着眼淚,砂礫割的臉上生疼,眼淚彌漫的眼前是對面窗臺上那盆夜來香掉了下來,泥土把它整個掩埋,就像是它從來都沒有存在過,風摧毀了它的生命,連根拔起。

“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做了白家的女婿,以後我們做事更方便了”

咖啡廳裏,蘇哲和顧玉成迎面坐着,桌子上的咖啡也由于他們的寒意發出陣陣白霧。對方的勺子裏折射着彼此的影子,薄唇天生薄情,蘇哲如顧玉成一般的薄情。

“你消息挺快的”

蘇哲修長的手指捏着冰涼的勺子輕輕地攪拌着咖啡,不發出一點的聲音,沒有加糖,旁邊的糖包孤零零的躺在那裏,刺眼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

“呵呵,媒體上都報道了,我怎麽會不知道,你送她的禮物可只真夠大的,白白放了英皇那麽大一個案子,我倒是沒什麽,只是你父親要是知道你是故意的,不知道會怎麽想”

他兩腿微微交叉,随意地坐着,嘴角露出兩顆牙齒,手指輕輕地在桌子上拍着,眼神看着蘇哲的變化,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

蘇哲繼續攪拌着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這家的咖啡不錯”

顧玉成端起咖啡如品佳釀一般的喝了一口,微笑着點頭,付了錢離開。

優雅的放下杯子,手指捏着杯子,手上青筋暴起,他眼神裏滿是殺氣,顧玉成的每一次微笑都代表着他心有成竹,接下來就會有所行動。

“我安全白筱柔才會在白家安然無恙,如果我死了,你放心她不但不能跟你離開白家,而且她會恨你,不管是不是你殺了我,她都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白钰在他耳邊笑着說的話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那個女人就是瘋子,拿着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做賭注,這一場游戲,她下足了血本,白家唯一的繼承人,她賠上的不僅僅是一個生命,還有白家的一切,如果真的要魚死網破,她也不會讓SUNNY完整的留給那些觊觎的人。

“和蘇哲談的怎麽樣了”

“挺好的,哥,我們是不是要送給你女兒一份禮物,怎麽說我也是叔叔的”

單賀雲從不遠處走進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疲憊,想來是最近又遇到什麽不順利的事情,他就是怕白钰那女人,從一開始成習慣,最後怎麽也改不過來。

顧玉成的腿從另一條腿上放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剛才還是皺眉深思接下來的計劃,現在卻一臉笑容的看着從水塘邊走過來的哥哥。

“那就好,不管怎麽樣,孩子是無辜的,上一輩的恩怨我們不要涉及下一代,筱柔那孩子······終究是我們做父母的對不起她”

這麽多年,每一次睡着,單賀雲的眼前都會浮現葬禮上,白筱柔冰冷的臉上沒有一滴的眼淚,她眼神空洞的看着禮堂中央爺爺巨大的畫像,就像是他還活着似的,烏黑的頭發上是白色的絲帶,随着她黑色的禮服飄揚,來往的貴族和商人,她都無視他們,驕傲的像個公主。

一步步她走近他,伸出手叫爸爸,那一聲沒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冰冷。

“哥,哥·······你怎麽了,最近怎麽總是心不在焉的”

魚兒咬着鈎,在下面拽着,單賀雲出神的盯着水面。

“噢,什麽··········好大的魚”

他回過神來去拉鈎,一條鯉魚被甩了上來。

顧玉成起初是全心全意的幫助他的,為的只是教訓那個女人,當他知道時光這個秘密的時候,就動搖了,那件東西他一定要得到。

“納蘭夫人,在這裏還習慣嗎”

顧玉成輕輕踱着步子朝着暗室走去,一道道電門緩緩打開。

一道光線從外面射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青年,一臉的谄笑。雖然不在商場,可是和那些珠寶界的人打交道那麽多年,走過的路也不比她少,冷冷的看了他一看就閉上了眼睛,繼續念着佛珠。

“夫人心善,每天都在念佛經,可是那些混賬的人還以為夫人是做了什麽錯事來尋求佛祖的原諒呢”

他站在她的面前,用手擦拭了一下佛珠身上的灰塵,輕輕一推,正蹲佛像倒了下去,摔碎了,他卻輕輕地吹了吹手上的灰塵,眼睫毛随着眼神的轉移而舒展着。

“你·······”

納蘭夫人氣的站起來,伸出手指指着他。臉上的皺紋深陷,像是一道道的溝壑。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佛祖也是會碎的,看來佛祖也保佑不了你”

他的笑慢慢地變成陰戾,走過去用冰涼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說,顧玉成就是這樣,不管什麽時候都保持着臉上那慈善家的笑容。

“你想怎麽樣”

夫人手裏撥弄着佛珠。

數十天前,就在若凡感覺事情不妙的時候,顧玉成搶先一步帶走了納蘭夫人,院子裏的百合花枯萎的落了一地,秋千在風中搖曳,一院子的凄涼。

“我想向夫人打聽一件東西,要是夫人肯合作,那我們什麽都好說,我保證若凡也會平安,我想你也不想若凡他為你擔心吧”

“什麽東西”

她不看他,眼神看着地上佛祖的碎屑,心裏已經明白了分毫,但是那件事過去那麽久了,從來沒有人找過自己,她還是不相信有人可以找出些什麽。

“·······時········光········”

他眼裏滿是期待,貪婪的眼神看着她,迫不及待的等着她的回答,他知道她是知道的,從第一次調差開始,他就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人,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白筱柔的身上,只有他知道,還有一個女人也是當年的目擊者,而且是設計人。

說不知道他一定不相信,幾年前,時光在社會上是那麽的矚目,可是不管別人出多少的錢,他都不肯賣,對她說時,因為那是她為他畫的最後一幅也是唯一一幅畫,他要把它永遠保留下來,可他也是有私心的,誰知道時光打造出來之後,會有那麽多的人不惜花血本去買,那象征愛情的時光,他的驕傲注定了他的悲慘結局········

那個帥氣潇灑愛笑的白俊賢仿佛還在眼前,看着她專心的作畫,可過去的怎麽也回不來,她擡起頭等了幾秒才吐出幾個字。

“聽說過”

“聽說過,只是聽說過嗎”

他失控了,兩手攤開,腿微微彎曲站在他的面前,大笑着看着她說。眼神裏滿是怒氣。老東西不說是不是,我會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

一段視頻在顧玉成的電腦上播放,這是一個匿名發來的電子郵件,打開一看就是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奶奶······他失聲的叫出來,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強忍着把視頻看完,納蘭坐在凳子上,手裏緊緊的捏着佛珠,不一會兒出現了一個打了馬賽克的男人,一腳踹到奶奶的胸前,一口血吐到了地上,奶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電腦上的畫面突然中止,只有十幾秒沒了,什麽也沒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留下。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可是在上海公然抓人,還大費周折的帶到浙江來,除了他還會有誰。

開着車,也不理會剛剛走進來的白筱柔,徑直沖到黒木的最頂層,兩個男人面對面的站立,有誰說不是冰山的較量。

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在玻璃的棱角上折射出光芒,他的眼神烏黑不見底,看着眼前那個緩緩坐下的男人。

“張MRS,咖啡”

顧玉成做了個手勢給站在一邊神經緊繃的秘書,女人紮着一個馬尾,前額光滑不帶劉海,一身黑白相間的職場裝顯得很精練。

‘不必了“

眼神似在噴火,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在下面咯咯作響,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代替他的奶奶,那是抱他回家賜給他姓名的女人,讓他從一個小乞丐變成了一個衣食無憂的王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恨白老爺的,因為是他毀掉了他和奶奶的幸福。

秘書做好了叫保安進來的沖動,不管什麽時候,是女人也好,她都是要去保護她的上司的,她的眼神緊張地看着那個一觸即發的男子。

若凡的眼睛餘光瞥向她,似在說我想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我,其實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如果不能救出奶奶,那他就會和顧玉成這樣的人渣一起死去,他也不會再傷害其他人。

室內的氣息充滿了火藥味,又在顧玉成的踱步下一點點的化為清新的空氣,顧玉成走過去輕輕地掰開他緊握的拳頭。

“年輕人不學好,只知道打架怎麽能行”

他像一個和藹的長輩一般教導着他,如果不是見識過他的手段,恐怕都要被他騙了。

“告訴我!我奶奶在哪裏”

他猛地把顧玉成按在桌子上,顧玉成的頭重重的扣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嘴角一絲疼痛難忍流露。臉上也不免憋出了紅色。

若凡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大不了我們一起死,他的手指緊緊的鉗制着顧玉成的脖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頭上的短發在晃動,他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撲向一匹肥碩的綿羊。

“既然是打聽人,最起碼要有基本的禮貌吧”

顧玉成臉上一絲笑容,絲毫不怕他的威脅,頭上細細的汗珠在沁出。其實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人在失去意志的時候什麽事情都是可能做出來的。

“不要耍花招,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若凡一點點的放開他,像只受驚的鹿。眼神閃爍不定,只要一想到奶奶還在受苦,他的心就不收控制,想要殺死他的沖動都有。

在桌子上一點點的直起身子,拍了怕衣服,手随意地攤在桌子上說:“我怎麽知道她在什麽地方,你打過招呼要我照顧你奶奶嗎?哦········我怎麽忘了”

他像是在思考,擡起頭眼珠子轉了轉,像是和一位老朋友說話,滿臉的無辜。

“顧玉成!你·······”

若凡拉住他的領子,一把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隔着桌子兩個人的臉挨的是如此的近。

“不要着急,讓我好好想想,要是你不小心吓到了我,那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如此慈愛的奶奶了”

他說的語氣如此的情,像是天上的雲彩輕輕地被風吹散,理所應當會再一次彙合在一起。

若凡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就到了極限,一個剛出茅廬的孩子怎麽是是一個老毛深算的狐貍的對手。

“說吧,你到底要怎麽樣時光的事,我一定在辦了,我已經成功的住到白家了”

他說着臉上流露出難受的神情,為了救奶奶,他利用了白筱柔的善良,還要去她家偷東西,他想他知道那天的相遇根本不是巧合後一定會恨死自己的吧,心裏一陣慘淡的笑。不!他顧不得這麽多,在親情面前,在養育他的奶奶面前,連白筱柔都是卑微的,你永遠無法體會一個孩子的絕望地時候遇到一個愛他的親人是怎麽樣的感受,那是即使殺了所以的人都要守護她一生的誓言。

“不!時光的事情不着急,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辦”

他伸出中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做出無所謂的樣子,然後嚴肅的要他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組織蘇白聯姻,當然阻止的原因他是沒有告訴他的,是怕白钰借蘇家的勢力還報複自己嗎?不,那個蠢女人稍微哄一下用下半身和她說話她就沒有辦法招架了,他根本不屑與她交戰,真正的原因······呵呵,蘇哲你說我知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不!我不會去破壞她的幸福的,她都失憶了,我·······我求你放過她”

求一個惡魔永遠是錯誤的,因為惡魔沒有心,沒心的人是不知道如何用正常人的感情去考慮問題的,美國是一個不太注重情感的國度。

“我和納蘭夫人等着你的好消息,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的替你照顧她的,但是········我不保證你不按我的要求做事她會是完好無損的待在我安排的地方,你知道的,有很多意外是難以預測的”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按下按鈕,外面的秘書進來等着帶若凡出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好快,他愣在那裏,像是沒了魂魄一般跟着秘書出去。

昏暗的走廊裏腳步聲踏踏,有點兒恐怖,他們的影子倒映在頭頂上的琉璃天花板上,金色的光芒刺着人的眼睛。

走出來,外面還是一片晴朗,藍天白雲變幻着位置,卻始終不變他們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