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Alpha信息素注入的剎那,男人被束縛的雙手猛地握拳,力道大到圓潤的指甲都嵌進了肉裏,整個人開始本能的掙紮起來。
标記總共分為三種,臨時标記,也就是親吻,相互交換唾液,有效期大約三到七日。
正常标記,咬破omega腺體注入alpha的信息素,有效期視情況而定,一般在半年到一年之間。
完全标記,alpha在omega體內成結,彼此徹底認定對方的信息素,這之後,omega将無法再接受任何alpha的信息素,除非綁定的alpha死去,omega才可以選擇抹去标記,或是使用抑制劑度過餘生,而這情況一般只會發生在伴侶之間。
三種标記之中,第二種是最痛苦的。
不像臨時标記簡單方便,不像徹底标記□□,正常标記除了疼,沒有第二種感覺。
所以ao标記之中,正常标記一般都是雙方自願,那時alpha會安慰他的omega,後者也會努力克服本能的反抗心态,讓信息素融合更加順利。
但這種情況明顯不會出現在席爵和紀菲茵之間,他們雖然一起落難到此,并且相處了一個半月,但其實他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什麽安慰,什麽主動克服反抗心态了。
正常标記持續時間視信息素融合速度而定,雙方主動性越高,速度越快,像紀菲茵他們目前的情況,要多久還真說不準。
Alpha的牙齒一旦咬進了omega的腺體,标記不成功是不會退出來的,哪怕把腺體整個咬下來也不會松口。
這是alpha的本能。
席爵越掙紮,紀菲茵就咬的越用力,這是一個惡循環。
十分鐘過去,依舊沒有标記成功。
掙紮的越來越厲害的席爵讓紀菲茵的耐心徹底耗盡。
她撈出武器,直接對着男人來了一下,因為兩相接觸而受到同樣待遇的紀菲茵有那麽一瞬間真的是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別人好心救他還不領情,都什麽奇葩。
席爵的掙紮動作因為電擊而瞬間停滞,粗重的呼吸開始斷斷續續,帶着一股瀕死的意味。
紀菲茵不用看也知道男人此刻的狀态有多遭。
發情期的omega五感靈敏度是平時的數倍,标記時信息素融合産生的疼痛就已經有夠受的了,現在還加上一記電擊,現在的男人怕是真的離死不遠了。
但标記已經開始,且他的信息素早就飚過了臨界點,就算中途結束,下場比死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完成标記。
席爵的身體依舊顫的厲害,就是不知道是因為标記的疼痛而顫抖,還是因為電擊而産生的肌肉自我抽搐。
一方不搗亂了,主導的一方自然就方便了。
因為聞不到信息素,也就無法感知信息素的濃度,所以紀菲茵一直在關注系統的實時監測數值,看到數值降到安全閥值之後,才松了口。
嘴裏一股子血腥味,紀菲茵剛想吐掉,鼻間卻突然嗅到了一絲淡而清冽的蘭花香。
紀菲茵動作一頓,仔細去嗅的時候,除了血腥味根本沒有其他的味道。
她應該是幻聞了。
吐掉嘴裏的血,紀菲茵看着趴在地上已然昏迷的席爵,陷入沉思。
正常标記之後,雙方信息素在omega體內徹底交融是需要時間的,最短一天最長三天,視omega體能而定。
咬了下後槽牙,紀菲茵伸手将人翻過來,直接打橫抱了起來,朝着小別墅走去。
還好男人陷入了昏迷,不然怕又是一場麻煩,這家夥真的是太能折騰了。
抱着男人進了屋,紀菲茵瞅了一圈,還是選擇了客廳的地毯。
換地毯總比還被褥和沙發來的方便。
至于為什麽不是直接丢地上,紀菲茵表示,她還是有非常有人性的,讓剛标記完的omega躺在冰冷的地面多不好。(多了層毯子至少表面上強行說得過去)
有了‘墊被’,沒有被子似乎也說不過去。
紀菲茵想了一會兒,突然露出一個神秘笑容。
席爵醒的時候,體內的信息素已經全部平穩了下來,後頸被咬的地方還一陣一陣的鈍痛,似乎在提醒他已經被一個alpha标記的事實。
下意識坐起身,沒成功。
看了一眼,才發現他被一條毯子裹成了蟲。
席爵“……”
醒是醒了,但被标記的後遺症并沒有徹底消除,他做不到直接蓄力撕裂毯子。
于是等紀菲茵踏進屋子的時候,就看到一條蟲子正在地上翻滾着……
客廳本就對着大門,席爵滾了幾圈 ,徹底脫離毯子的時候,就看到眼前多了一雙黑靴子。
席爵“……”
流年不利都已經無法概括他當下的尴尬。
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他似乎就一直出于一種詭異的弱勢,即使他絲毫不覺得這女人能在任何一面敵得過他,可現實偏偏就把她安排成了克星。
他自記事起,所有經歷過的不堪加一起都比不過跟這女人相處的一個半月時間。
紀菲茵看着男人一點點從地上站起,莫名覺得渾身發冷,求生的本能讓她開始後退。
剛退出門口,迎面就是一記淩厲的拳頭。
雖然很不是時候,但紀菲茵還是很想好好問候一遍編寫omega發情百科的那位。
什麽叫被标記後的omega會對他的alpha産生一種本能的依賴?
依賴她是沒看到,殺氣倒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
還有什麽叫标記後信息素融合恢複時間最短一天最長三天?
這尼瑪睡了不到一只手的時間,就已經生龍活虎,除了面色還有點蒼白之外,整個人完全沒得事情了好嗎。
吐槽歸吐槽,紀菲茵反應一點都不慢,直接和男人對上了手。
紀菲茵的近戰是為了活命學的,自然不适合與人切磋什麽的,而男人的風格顯然和她異曲同工。
兩個人皆是招招致死的打法,半小時後,右手同時掐住對方脖子的兩人停了下來。
紀菲茵舔了下嘴角,血腥味讓她絲毫不顧疼痛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打不過你,但我能殺了你。”
男人的身手确實更甚她一籌,這點她承認,但她有她的手段,她能肯定,最後活下來的那個,絕對會是她。
席爵碧色的眸子望着那雙紅眸許久,松了手。
紀菲茵挑眉,也收了手。
“你(飛船)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扯平,好聚好散。”
席爵沒有接話,看了紀菲茵一眼,轉身走到一棵樹下靠坐了下去。
紀菲茵知道他們之間,其實并不公平。
被正常标記過的omega,雖然可以維持半年到一年的安全期,可這段時間過去之後,再使用抑制劑,效果就沒有之前那麽好了。
一旦這之後不小心再次進入不可控的發情期,被新的alpha重新标記一次的話,因為接受與第一次不同的alpha信息素融合,所感受到的痛苦會更甚第一次。
不過,這些和紀菲茵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