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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舟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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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一世長寧(出書版) >
  3. 第 11 章 二節課顧長熙講了些什麽,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 丁丫
  • 2025/03/10

一世長寧(出書版) - 第 11 章 二節課顧長熙講了些什麽,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去都得等駱駝跪下來,你坐穩妥了,它才站起來。我朝顧長熙點點頭,将腳套進镫子中,手扶着鋼圈,左腳一使勁兒,右腳一跨,眼瞅着差一點高度,腰間忽然憑空多了一股外力,不輕不重,點到為止卻又恰到好處,我吭哧一聲伏坐到駱駝背上,那股力又消失了。

我的心不明所以地噔噔跳起來,耳旁又傳來身邊之人低低的聲音:“駱駝起身時幅度較大,抓緊,別叫。”而我聽完便十分應景地慌亂起來,還來不及平複,眼前的視線立馬來了一個極大地轉折,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揚去,所見之物只有浩瀚蔚藍的天空。我一聲尖叫還未出口,身體仰到一定程度又停止了,接着又是一陣往前撲,我死命抓緊了鋼圈,方至此時,視線才回歸平視。

我出了一身虛汗。暈暈乎乎間,想起緊張之時顧長熙好像沒頭沒腦地說了句話,我仔細回想一番,原來他說:“你這般大的時候。”

彼時一陣風刮來,帶着燥熱的氣息和沙子的土味,我眯着眼睛看顧長熙幹淨利落地坐上駱駝,整套動作駕輕就熟行雲流水,引來不少人駐足贊嘆,我頃刻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原來他聽見了我最後那句話。

顧長熙領來的那個人叫劉亞根,是駱駝的主人兼景區的導游。與我們同行的還有另外幾位游客,待大家騎上駱駝之後,劉亞根便将駱駝串在一起,牽着領頭那只駱駝,向沙漠深處走去。此時臨近黃昏,入目盡是黃色的沙丘,鳴沙山如一條金色的游龍,以一種優美的姿态向藍天游去,那線條極其優美、富有動感。

我不禁吟出了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顧長熙走我前面,聞言扭頭略帶贊賞:“還挺有詩情。”

我咧嘴笑,又道:“我還想起一首歌。”

“什麽?”

我咳嗽兩聲,清清喉嚨,扯着破嗓子嚎道:“你挑着擔 ~我牽着馬~迎來日出走遍晚霞……”

前面有好幾個人聽見都轉過來投以一笑,顧長熙也忍不住朗聲笑起來,聲音低沉而悅耳,周遭是駝鈴的叮當和衆人的歡笑,而在我聽來他的頻率卻格外獨特而清晰。他的臉映着夕陽,面部的線條俊朗而優美,漆亮的眼睛卻是目不轉睛地看着我,滿是笑意。

我的臉忽而就有些發熱,後面幾句立馬就跑了調,聲音也越來越小,就像舊時随身聽沒電時候的聲音。我意識到後立馬閉了口,臉上一陣飛紅。

而顧長熙還是笑,那笑容中卻似乎包含了點別的意思,他的目光談不上深情也說不上含蓄,而嘴邊的酒窩卻讓他看上去自帶了點醉意。他的身體随駱駝行走産生輕微晃動,看上去潇灑又閑适,好像不是行進在沙漠中,而是閑庭信步在江南的竹林。我只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好像被人“轟”一聲點了一圈火,心撲撲亂跳,手心冒出了汗。

我小聲道:“晃眼睛。”慌忙取出了墨鏡。

眼前頓時罩了一層暗紅,前面那人的眼神也不複剛剛那般奪目,我仍是不敢正面看他,暗中隔着墨鏡瞄了一眼,他慢慢轉過身去。

我輕籲了一口氣,而還未恢複,只覺眼前視線忽然一變,身體不可控制地往前傾去,我大叫一聲,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人就一個轱辘從駱駝背上梭出去,直接栽倒了沙丘中。

嘈雜聲忽起,瞬間細小的沙子帶着灼熱的溫度湧入我的口腔和耳朵,我本能地揮舞着手,慌亂中很快有一人将我從沙粒中拔-出-來,我不可抑制地大咳幾聲,不顧形象地吐了幾口沙,又用手抹了抹臉上,才大口地喘着氣。

慌亂中有人問:“有沒有哪裏傷着?”

我只覺得臉上呼啦啦地疼,沙丘挺軟,其他部位并不很疼,便搖了搖頭。又想到這裏的沙子被太陽烤了一天了,現在手放裏面都跟練鐵砂掌似的,心裏無不悲哀地想,完了,肯定被燙傷了,這下可毀容了,咋整,我還沒有男朋友呢。而适時眼睛裏進了沙,睜也睜不開,閉也閉不上,難受地要命,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有一瓶清涼的礦泉水遞到嘴邊,而剛到又憑空消失了。周邊陸陸續續有各種聲音傳來,鞋走在沙漠裏特有的摩擦聲,疑問的、好奇的、關心的、道歉的說話聲,駱駝哼唧聲。我的世界被各種聲音充斥,忽然就有一道聲音跳出來:“你把頭往前仰點。”

我的心一下就定了下來,我配合向前探着身子。一股涼悠悠的水從高處落到我的左眼上,低落的速度和落在眼皮上的輕重度都恰到好處。水順着臉頰流到下巴,那裏墊着一張柔軟的紙,被一只手輕輕地托着。

右眼如法炮制。

我睜開眼睛,光明重現,第一眼,是顧長熙的眼睛。

他抽出幾張濕巾,将我臉上的沙抹了個大概,問:“哪裏疼?”

我盯着他,呆了半晌,愣愣地搖了搖頭。

他看我一眼,半笑:“還能發花癡,腦子壞了,眼睛沒事。”

我窘然回神,掩飾:“有事!我受傷了!”

他正眼看過來:“哪裏?”

我憂傷地捧起臉,自顧自憐地道:“我破相了。”

他拆開我手打量:“你這算整容,自帶高原紅,挺好的。以前臉色太白了。”

不帶這樣落井下石的。我正欲反駁,忽然一人急急忙忙插話進來:“同學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你沒摔着吧?這沙子挺軟和的,應該沒啥吧?”那人說話也不喘氣,噼裏啪啦一堆:“今天這事兒是有點意外,咱家駱駝膽子小,你落一紗巾下去從它眼前飄過,它以為是啥妖怪來了,便吓了一跳。這駱駝一害怕就往地下撲,所以你也就跟着滾下來了。你看——”他略微停頓,示意了一下周邊停下來的人和駱駝,“還能騎麽?能騎咱就走吧?”

劉亞根雖說是在問我,卻是盯着顧長熙。我配合地看顧長熙臉色,他不看人家也不答話,将人晾在一邊,斂了笑,微蹙着眉,只将水遞給我:“漱下口。”

我乖乖接過來,清理了一下喉嚨。包着一口水,也不知道往哪裏吐。

顧長熙顯然是明白我的難處,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對着我吐了,這會兒還講究什麽?”

我一愣,想起他說的是那次上課的事兒,鼓着腮幫子瞪他一眼,于是又嘩嘩将水當着他的面吐進旁邊的沙裏。

顧長熙又問:“還想騎麽?”

我瞄了眼蜷縮在那裏的駱駝,覺得它真是不中用,枉費了這麽大一身皮囊,而又怕它回去吃劉亞根的鞭子,心生可憐,道:“想。”

顧長熙也看了眼那駱駝,問:“不怕?”

我想了想,小聲:“有點。”

顧長熙直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沙,徑直走到駱駝前。劉亞根忙跟了過去,慌不疊地跟顧長熙說些什麽,顧長熙沒啥反應,瞅着那駱駝半天,才開口說了幾句。說完劉亞根立馬表現出為難的表情,又噼裏啪啦地說起來,還一邊擺手,顧長熙打斷他,表情頗為不耐煩。不久顧長熙返身朝我走來。

“走吧。”他拉起我,“你騎我的駱駝。”

“哦,”我起身,頭上衣服上的沙子紛紛揚揚地往下掉,我退後幾步,拍幹淨了,問:“那我的駱駝呢?”

“你的駱駝受驚不肯起來,”他說,“也不能太耽擱別的游客的時間。

走了兩步,我腦子才回過彎來,我騎顧長熙的,那他騎什麽?難道——我倆騎一個?

眼看他走進駱駝,我忽然緊張地要命,我還沒做好準備呢,這、這也太快了吧!

要是我坐前面,那他豈不是要從後面伸出胳膊摟着我?要是我做後面,那我豈不是也要從後面抱着他?

一想到顧長熙寬厚的背、溫熱的懷抱,還有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我腦子裏立馬意淫無數。

“怎麽了?”他察覺到我的異樣。

“顧老師,”我扭扭捏捏欲語還休,道:“我挺沉的,駱駝能承受得了麽?”

他愣了一下,繼而眼裏是快意而促狹的笑:“我牽着你走。”

我的臉“刷”一下又紅了,這下可不是高原紅,是猴屁股了。

我們重新啓程的地方離月牙泉已經很近,下了這個沙丘便是。極目望去,一派青翠撲入你的眼簾,讓人不覺心向往之。劉亞根很快就牽着其他游客走到前面去了,那匹膽小的駱駝在吃了劉亞根一鞭子後,畏畏縮縮地跟在後面,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我心裏有點疑惑,顧長熙牽着駱駝帶我走,省去了劉亞根的麻煩,這應該是很好的事兒。而剛剛顧長熙和他交流的時候他卻一副為難的樣子,與顧長熙講價還錢許久。

我倆休息了一會兒,也出發了。剛剛上去我還感覺別扭,試圖說服顧長熙不用這樣。兩句之後我就發現顧長熙有一個特點:就是他決定了的事,很難做出改變,你跟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會很紳士很耐心地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态度是幹脆而果決,讓人往往沒有辦法拒絕。

我想起暑假那次在他家,對于誰睡沙發這件事兒,他也是這樣處理的。

于是我乖乖地爬上了駱駝的背。同時,對顧長熙保持目不轉睛的察言觀色,我想要是他稍稍皺一下眉頭,我就立馬拒絕呆在駱駝背上,義無反顧地下來與他同行。

而他只是牽起駱駝的繩,邁開了步子。

駱駝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

兩人之間忽然沒了話。

我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不由出了神。

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沙漠裏,鳴沙山的沙子細而軟,每一腳走下去,都像踩在棉花上,不着力,而每一腳拔起來,又會揚起些許的沙子,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風中。他走得不快不慢,仍是平常的步伐,絲毫看不出半點吃力。他的身軀挺得筆直,像極了遠處屹立不倒的胡楊樹,有頂天立地的氣勢和铮铮的品性。

大漠落日,駝鈴悠悠。

多年以後,每至入夢與他有關,我總會夢到那個背影,孤寂而堅定,有如沙漠中的山,炙熱卻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補全了。自我表揚一下,挺肥的一章。

話說“拔-出-來”三個在晉江都會被"口口口”,你說這晉江到底在想些什麽?

多謝大家的關注!

特別是催文的童鞋,

真的很誠心謝謝你們!

2012/10/30首發

☆、3434

黃昏時候的鳴沙山是最美的。

你的眼前是一望無際地沙漠,天穹覆蓋着大地,地平線像一個巨大的圓在你的四面環合,天蒼蒼,野茫茫,一種高遠寂寥的感覺不留神就湧上了心頭,你感到無力,甚至昏昏欲睡。而猛一擡頭,一顆紅紅的夕陽冷不防跳入你的眼簾。它就那樣懸吊在那根細細的地平線上,像一個要熟不熟的雞蛋黃,你會擔心如果有一只蒼鷹展翅橫穿過去,會不會就戳出橙紅色的液體來。

近處的月牙泉,含着一汪永不枯竭的眼淚,千百年來注視着。

怪不得來之前顧長熙說:“正是好時候。”

我震驚了半晌,才猛然回神,大呼:“白白,趕緊照相啊!”

白白是在我和顧長熙小等了10來分鐘後才跟我們彙合的。進景區的時候,她迫不及待地乘着沙地摩托和我們分道揚镳。我和顧長熙騎着駱駝,中途還出了點小岔子,沒想到還比這小妮子先到。

白白也被這瑰麗的景色震驚了,暈暈乎乎地被我從夢中驚醒,趕緊掏出相機,我倆大擺POSE,玩的不亦樂乎。拍了會兒,白白朝遠處招手:“顧老師,過來跟我們一起照相吧!”

顧長熙正在綁帳篷,眯眼逆光看了我們一眼,隔了會兒,系完繩子,停下手裏的動作,走了過來。

他接過相機,大致看了下構圖,歪頭示意我倆朝右一點,我捉摸着步伐挪了一點距離,拉着白白立正站好。

他說:“我數一二三。來,1、2——”

我屏神凝氣,一絲不茍地沖着鏡頭列出露出标準的八顆牙齒。我想此刻我臉上的肌肉一定很僵硬,而越是這麽想,卻越覺得僵硬,甚至面部微微顫抖起來。

他忽然從相機後面探出頭來,冒出一句:保持姿勢,別笑。

我和白白撲哧一聲就笑出聲來。

快門聲響。

白白樂颠樂颠跑過去瞅相機屏幕,滿意地點點頭,又道:“顧老師您和我們一起照一張吧。”

我的目光落到顧長熙身上。

顧長熙瞅瞅四周,問:“找誰呢?”

我們安置帳篷的地方在一處高地,景色奇佳,而人煙稀少,周圍确實沒什麽人,要有人,也隔了老遠,只見幾個移動的黑點,靠喊話才能聽見,白白這個提議也只能作罷。我不動聲色地咽下失落。

沙漠的夜色來得晚,而一旦太陽沉到地平線下,氣溫就明顯開始下降。顧長熙不知從哪裏搞來了一推篝火,又支起架子,弄起了燒烤。火燒得很旺,霹靂巴拉直響。

我好奇,一邊添着柴火,一邊問:“顧老師,這些是從哪裏搞的?剛剛租帳篷的時候沒見着有這些啊。”

顧長熙手裏仍是串着東西,瞄了一眼我,浮起一抹神秘地笑,反問:“想知道?”

“嗯!”

“剛剛你摔下來後,我跟劉亞根提了點要求,”他将新串號的肉串架到火上,輕描淡寫地道,“我跟他形容了一下你的本領,然後稍微威脅了一下他。”

“啊?”我有種不祥的感覺。

“我說你摔得很嚴重,一哭起來就會跟擰開的水龍頭一般。如果不答應你的要求,你就會大哭大鬧,不但要求上醫院做全身檢查,還要告到他領導那裏去,讓他丢了飯碗。”

“這——”我好氣又好笑,終于明白得劉亞根為何有不情願的樣子,嘴裏不滿地嘟哝道:“您怎麽把我說的跟潑婦一樣,我明明沒有這樣啊!”

“是嗎?”他正眼瞅我一眼,表情帶點詫異帶點疑惑,然後輕飄飄地糾正道:“那我搞錯了。不過你是功臣。”

白白手裏捧着礦泉水過來,只聽見後面倆字“功臣”,順口就笑嘻嘻地接口道:“來,這第一串就給功臣!告訴我熟了沒?”

我瞥了眼她信手拿起的一串肉,還泛着鮮紅色,瞪她一眼,道:“沒熟地給我吃,我才不做小白鼠。”

白白樂颠颠的道:“你懂什麽,人家外國人就要吃這種半生不熟的,這才叫情調!”

我反駁:“什麽情調,鬧壞了肚子你就和醫生**去吧。”

此話一說,我立馬住了嘴。我和白白之間說話無所顧忌,什麽話都說,剛剛一來二去,就忘了身邊還站着個顧長熙。

我偷瞄一眼他,他低頭撒着作料,神色淡然,不作反應。為了防曬,他今天穿着一件長袖格子襯衣,此刻袖管高卷,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我正待仔細看去,他忽然擡起頭,将手中那串遞來:“這串熟透了。”

我愣了一下,那串肉茲茲地冒着熱氣,胡椒孜然混合着羊肉特有的香味直竄進我的鼻子,嘴裏的口水開閘般地泛濫開來。

我暗喜,半是推脫地接過來:“這怎麽好意思呢,謝謝顧老師。”

他看着我,嘴邊挂着淡淡的笑,眼睛映着火光,格外地晶亮。

浩瀚的夜幕在他身後展開,銀河中閃亮的群星如幕布上點綴的寶石。

夜色真美。

我琢磨着這麽美好的夜晚,特別适合秉燭夜游、深談交心什麽的,小說中的篝火之夜,往往皆是隐藏無數JQ的地方。今晚夜色如此之美,會不會也有什麽東西如火星子般蹦出來。心理面這樣想着,腦海裏不由盤桓出了幾個想問顧長熙的問題。所以在吃完燒烤後,我很主動地幫着收拾東西,希望能快點進入正題。

這時,有“嗡嗡”的機械震動聲響起來。

我循聲望去,顧長熙的手機被随手放在就地而鋪的野餐布上。我撿起來交給他,無意中瞄了一眼,上面已有5個未接來電。

顧長熙漫不經心地一瞥,順手放進兜裏:“謝謝。”

我心覺奇怪,但也不好說什麽,正想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顧長熙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顧老師,”我指指他的褲兜,“你手機又在震動。”

他仿佛毫無感覺,經人提醒才有所意識,但仍是不置可否地“嗯”了句,掏出手機并不接,只朝我道:“程寧你去幫我拿瓶水,謝謝。”

在我和顧長熙的接觸中,他從來不使喚人,還總是幫着別人。現在他讓我去幫他拿水,明顯是要支開我,我也便十分知趣懂事地離開了。拿水的時候我偷偷觀察他,他低着頭,屏幕的光照到臉上,一半亮一半暗,表情晦明難辨。他盯着屏幕好久,但終究是沒有接。

我慢吞吞地走過去,将水遞給他,沒忍住還是開了口:“顧老師,您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沒有,”他接過水,放在地上,道:“時間不早了,你們該睡覺了。作息要規律。”

他的語氣淡淡的,如往常一般,卻透着不易察覺的疲憊和禮貌的疏離。

氣氛忽然就不一樣了。

我心裏有些不安,遲疑了小會兒,問:“顧老師,是不是我們拖累您了?如果不是因為碰到我們,您也不會帶着兩個大累贅……”

“不是。”他說,“你們能有多麻煩?”

我咬着唇,躊躇,腳踢着底下的散沙。

“怎麽了?”他問。

我若有所思地道:“有名言雲,生前何必貪睡,死後自會長眠。”

顧長熙被我的邏輯逗笑了,他走過來,低頭看着我,問:“怎麽,你還想當知心姐姐?”

“顧老師,您雖然是我的老師,”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理直氣壯一些,“但俗話說得好,良師益友、良師亦友,不當你姐姐,但能算半個朋友吧,說不定我能幫您點什麽呢。”

顧長熙又笑了,“還想當我姐姐,拐着彎占我便宜呢。”

“哪有!”我急着争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幫幫你。”最後幾個字聲音越說越小,細如蚊蠅,也不知他聽見沒有。

“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小的漂流瓶,拇指般大小,透明的玻璃瓶裏裝着月牙泉邊的五色沙,遞給他:“在月牙泉的時候,聽人說這個能保佑人快樂一生。”

他略有驚訝,仔細看了會兒,不做評價,只莫名道:“不靈的。”卻還是伸出手接了過去,順手想放進包裏,忽又看了眼我,轉而戴在脖子上。

我心裏一下竊喜起來。

顧長熙輕輕地道,“謝謝你,真是個傻孩子。”

我本挺高興的,而一聽這話,就沒來由地反感起來。以前我總是讨厭成長,拒絕長大,不願意邁進成人的行列,而一聽他嘴裏的“孩子”二字,卻覺得格外刺耳。

我皺起眉頭頗有些不悅:“顧老師,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跟你一樣,都是80後。還有,你謝謝我是個傻孩子是什麽意思?笑話我傻麽?”

顧長熙再次無奈地笑起來,語氣中也多了點勸哄地味道:“當然不是。我是在真心地誇獎你。但是你也得知道,不是每個人每件事都需要別人的幫助和安慰;也不是每件事都值得你去幫助和安慰。”

面對如此委婉卻明顯的拒絕,我的一肚子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我明白顧長熙的意思,癟癟嘴,道:“好吧。”

在我轉身之時,顧長熙的聲音又傳來:“謝謝你,程寧。”

我身形一滞,覺得有些莫名,望向他,道:“謝我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做。”

星空下,顧長熙拿着手中的五色沙瓶,示意我,一臉真誠,對我做了個兩字的口型。

剛鑽進帳篷,白白就一臉壞笑地湊過來,“怎麽魂不守舍的?YY一下,現在睡在這裏的是顧老師,你是不是就覺得有勁兒?而且是特勁爆的那種。”

“去死,”我伸出手去捏她的臉,“你瞎說什麽。”

“嘿嘿,人總是讨厭說實話的人,因為他們不想面對真實的自己。”

“才沒有。”我冷哼,“哪裏來的歪道理。”

“你敢說你心裏沒有點想法?還有,你和顧老師兩人騎駱駝過來,有沒有發生什麽?趕緊地交代。”

“你以為這是寫小說啊。”我心虛的掩飾,轉移話題,“你抛下我們自個兒騎摩托跑了,還好意思說。”

“天地良心,”白白做心痛捂胸狀,“我犧牲自我給你們創造二人世界,居然好心得不到好報。”

“喂!”顧長熙的身影映在帳篷上,我慌忙去捂白白的嘴,“小點聲。這裏太安靜了。”

白白眼睛瞪得老大,我不松手回瞪她,她敗下陣來,點點頭,我方才放開了手。

“別胡說。”我叮囑,生怕被顧長熙聽見。

“開玩笑嘛。”

“玩笑也不能開!”

“好好好,不開不開,那你開我的好了。”

“你又什麽好開的?你的存在本來就是上帝在開玩笑了。”

“……”

“嘿嘿,說不過我了哈。”我得意。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一句名言。”

“什麽?”

“三人行,必有吾愛。如果愛,請深愛。”

作者有話要說:哦也,我更新啦。

同志們表霸王我呀~!

☆、35煉愛

清晨,我是被凍醒的。

早上沙漠氣溫極低,我醒了便睡不着,幹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天空是淡淡的藍,夜晚璀璨的星辰已看不見,東邊遙遠的地平線泛着白,又慢慢的退暈到天上。

仍是寬廣無垠的大漠。

不遠處的高地上,有一個身影。

他坐在一塊不大的岩石邊,一只腿搭在另一只上面,襯衣的袖口被随意地翻起,左手指尖夾着什麽。風吹過掠起他的衣擺,浩瀚的天際下,顯得蕭索而落寞。這個場景看上去特別有王家衛電影的感覺,連随風飄起的沙粒都有獨孤求敗的意味。

我不是背影控,但卻覺得顧長熙的背影格外有味道。昨日夕陽中,他牽着駱駝,背影沉默而厚重,充滿力量。而今日砂岩上,他一人獨坐,太陽未出,地上只有一個淺淺的輪廓,顯得單薄而脆弱,不知為何就飄逸出些許孤獨的意思來。

我走了過去,悄悄坐在他的身邊。

顧長熙見我略有吃驚,“起了?”

我也有些吃驚,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顧老師您抽煙?”

他哂笑一下,将煙放進口袋中,道:“戒了,但偶爾過一下煙瘾。”

我這才發現他手裏的煙并沒有點着,只是吸的時候煙頭會如小燈泡般亮一下,也沒有熏熏袅袅地煙霧出來,原來是電子煙。

但這個發現十足讓我驚奇許久,愣神的時候聽見顧長熙問:“沒有法律規定老師不許抽煙吧?何況我現在都戒了。”

我回神,笑道:“沒有。顧老師怎麽起這麽早?”

他回頭,極目看向天邊,那邊的白光愈發明亮,天邊的雲彩映出點粉色,我登時就明白了,又有些怨念地道:“您怎麽不叫我們一起起來看日出?!”

他扯扯嘴角:“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叫?”

呃——我不好意思地“嘿嘿”兩句,撓了撓頭。我和白白一向睡眠挺好。

等待的時候有點無聊,不過我卻覺得就這樣靜坐着也挺好。

隔了會兒,我注意到他腿邊放着一個A4大小的畫板,好奇心起,指着問:“那是什麽?”

顧長熙遞給我:“剛剛畫的速寫。”

我接過來,只見蒼茫的大漠中,有一片郁郁蔥蔥的綠地,一牙彎彎的月牙泉。胡楊樹以遒勁的姿态直指蒼天,一座高高的塔樓靜默地鳥瞰着四周,高傲而突兀。寥寥幾筆便勾勒出濃重的西域自然風光,透着厚重而滄桑古老的歷史。

生命的頑強和時間的廣袤,躍然而出。

底下有一行小小的龍飛鳳舞的字:熙,于XX年X月X號。

我想起胡莎曾經給我看過的畫,心裏一動,問:“顧老師高中時候是在C市讀的吧?”

我以為他會吃驚,沒想到他淡淡看了我眼,嘴邊半挂着笑:“嗯,你也是C市的吧?”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在我的設想中,應該是我告訴他、他吃驚,沒想到事實卻反了過來。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驚訝之外我又覺得欣喜。

我的表情洩露了我的心思,他又道:“陶老師給了我班級同學的花名冊。”

“原來如此,”我道,“嘿嘿,那咱倆還挺有緣的。我看過您大學時期得獎的畫,畫得就是C市那座著名的美人橋吧?”

他點點頭,皺眉思索道:“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你怎麽會看到?”

“去事務所實習的時候在一本九幾年的雜志上看到的,”我道,“胡莎您認識麽?也是賓大的學生,小您幾屆,她給我翻出來的。”

“哦,”他做恍然大悟狀,又道:“不認識。”

我腦海裏忽然翻出一件事兒,但又不确定,打趣地試探道:“顧老師讀書時肯定是叱咤風雲的人物,很多小學妹粉絲,不記得也是正常的。還有,顧老師您說話別那麽滄桑,年紀輕輕就一副往事不堪提的樣子。”

聽完這話,顧長熙眉眼彎起一梢笑意,一副不和我較真的表情。不知是朝霞的原因還是什麽,他的臉卻浮起一層淡淡的粉色。

目光掃過手裏的畫,我由衷發出贊嘆,“太厲害了。畫得真好。”

或許是挺得太多這樣的贊美,顧長熙只微微一笑。

“顧老師,您聽說過嗎?”我指着圖中的一處問。

“什麽?”

“胡楊樹特別頑強。生前三千年不死,死後三千年不倒,倒後三千年不腐。”

他點頭嘆道:“生命的奇跡。”

我附和,“我小的時候,便希望自己下輩子做一個樹。”

“為什麽?”

“因為站得正行得直,不依賴別人給人添負擔,卻帶給別人樹蔭。”

“是嗎?”他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小小年紀就渴望獨立。”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伸伸舌頭,“我還能背很多跟樹有關的詩呢。我記得高中語文課本中有一則舒婷的《致橡樹》,當時語文老師念得時候深情并茂,都快把我感動哭了。”

“這麽多愁善感,”顧長熙道:“現在還能背出麽?”

“不行了,”我搖搖頭,學着他的口氣,“老了老了,那詩太長,早忘了。”

顧長熙低低一笑。

“不過我倒記得一則短的,那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我又道。

顧長熙的目光鎖着我,帶着鼓勵。

我便輕輕地念出來:

“如果有來生,我要做一棵樹,

站成永恒,沒有悲歡的姿勢:

一半在土裏安詳,一半在風裏飛揚,

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

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我念詩的時候,眼睛不敢看他,只看着遠方,仿佛這樣才能隐藏我心中的不安和緊張。遠遠的地平線上已經有紅色的光散出來,我不知道我的脖頸是否有光芒照到,但卻可以肯定地感到我的臉頰一陣發燙。

我總是很容易就臉紅。

一首詩完,兩人之間又是短暫的沉默。

我悄悄轉眼看過去,顧長熙也眯眼看着遠方,心思不知想着什麽。清晨溫暖的陽光給他俊朗而堅毅的側臉輪廓鍍了一層光,線條從飽滿的額頭到筆挺的鼻梁再到微凸的喉結,分明而柔和。他兜裏的煙不知何時被拿了出來,卻又只是僅僅夾在了二指之間。

我偷摸地打量他,帶着貪念又有點肆無忌憚,英文裏有一個單詞叫“bittersweet”:痛苦中的甜蜜,其實就是痛并快樂着。我想我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自從上次白白在QQ上問過顧長熙後,我的心裏早已不能回複之前的平靜。昨天看着顧長熙的身影,我心裏又忍不住自己:我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麽?

他那麽的和藹可親,長相英俊卻謙虛溫和,兼具人格魅力和學術魅力,在衆多學生中有着極高的威望和影響力。這樣的人,在我看來,就如天神般存在,幾乎就是一個發光體。他是那麽的高高在上,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着聖潔的光輝,讓我們這些學生如浴芳澤。而命運的偉大齒輪,卻鬼使神差地讓他老出現在我平靜地生活中,出現在校園之外,讓他走下神壇,拯救我與危難之中,讓我總能有機會偷窺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面,這些機會又給了我無限回味和揣測的空間。這果真是如白白所說,冥冥之中注定有緣分麽?

我有些癡了地看着顧長熙,心裏五味陳雜。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可以坐到離顧長熙這麽近的地方,清晨寧靜,他的氣息近若可聞,天地之間仿佛只剩我們兩個人。我甚至對那個常磊報以由衷的感謝,如果不是他,這樣的場景永遠不會發生。

我自私地想,今天過後,未來未知。顧長熙并不知我想,但起碼這一刻,他是屬于我的,但是這份苦澀與美好,永遠不會有別人知道。

我和顧長熙之間隔了大約二十厘米,我明白:

這二十厘米,就是我們的距離。

或許是我盯的時間太久,他略有察覺,側臉過來,我趕緊做賊般地低頭,下意識地找水喝。正巧一陣風刮過來,幾粒沙進了我的眼睛。

“怎麽了?”顧長熙問。

“沒事,”我揉揉眼睛,“可能進了沙。”

“別揉,讓淚水自己将它沖出來。”

“不行,太疼了。”

聽見一聲輕嘆,顧長熙道:“我看看。”

下颚被忽然輕輕擡高,我頓時渾身僵硬,如同被點穴。接着眼睛被輕輕地掰開,我條件反射地不停眨着眼皮,視線一片混亂,然後一陣溫溫的氣息緩緩地吹過來。

不知為何,難受感褪去,我卻更想流淚。

“好了麽?”他問。

“嗯。”我吸吸鼻子,睜開了眼睛。

顧長熙的臉就在眼前,我不知何時我倆的距離已如此之近。他的眼睛墨玉般,黝黑一片,看不到底,像一幅濃淡皆宜的山水畫,清晰地映着我的倒影。

時間靜止,心跳失重。

片刻後,他忽然放開了手。我慌亂地垂下頭,想剛剛是要找什麽來着,手碰到身邊的水,才想起是要喝水。我飛快地擰開瓶蓋,抿了口,那暢快的感覺從口腔一直蔓延到胃裏,也讓我稍微緩了下心。

我調整好心态,轉過頭去,卻不期對上顧長熙的眸子,他的目光——我揣測,是不是盯着我的唇?

我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卻忽然覺得更加口幹舌燥起來。

他輕咳一聲,很快收回了目光。

氣氛有些怪異和尴尬。

我覺得似乎應該說點什麽打破現在僵硬的氣氛,想了半天,才找回主題,我問:“顧老師,那您最喜歡什麽?”

半晌,他輕輕淡淡地開口:“我也喜歡樹。”

呃,氣氛好像更加尴尬了。

“啊哈!”我靈機一動,大叫一聲,顧長熙瞳孔不易察覺的被放大了一下。我喜滋滋地對顧長熙道:“顧老師,我剛剛朗誦了一首詩,您作為交換,送我一個禮物吧。”

他似乎也松了一口氣,問“什麽禮物?”

我拿起身邊的畫,晃了晃,一臉膜拜的表情:“這畫送我吧。”

他爽快地答應了。

我心裏大喜,恢複本色,得寸進尺地湊過去:“那再給我寫兩句話吧!”

“什麽?”

我眺望着無垠的天際和蒼翠的胡楊林,一時激情澎湃,忍不住大聲唱出來:

“蒼茫的天呀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下面花正開!”

顧長熙握住筆的手不禁一抖。

遠處,一輪紅日噴薄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入v了,首先在這裏感謝大家的支持。

入v本是三更,但是為了順應後面的情節,

我将三章合為兩章了,字數是沒有變的。

嘤嘤,我還是說話算數的,不能喝水長肉的……

求勾搭的微博

☆、36煉愛

美好的場景是被一陣機械的蜂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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