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屑維納斯[電競] - 第 14 章 (14)

日,已經習慣高強度訓練的他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休息,生物鐘準時準點也沒法睡懶覺,于是五個人還是決定去網吧……娛樂一下。

第一次在網吧用大屏幕高級設備看電視劇,白枳表示爽的不行,在基地戀舊每次看見白枳偷偷看韓劇就會罰她五十次位移訓練,而且次數累加……她就再也沒那個膽子了。

白枳要了包五香味瓜子,一邊磕一邊看韓劇,網吧網速和基地一樣快,看劇最高清畫質也非常流暢,劇裏演到男女主的親密戲,白枳不禁有一副老姨媽的欣慰笑容,稍微有點害羞,她又抓了把瓜子在一擡頭看對面桌,瞬間呆住。

男人好像感覺到對面傳來的僵硬氣息,也擡頭一看,表情稍有些驚訝。

白枳握着瓜子的手微微收緊,“符號?這麽巧?”

“純白?巧了。”他站起來俯視着她笑着,另外四個隊員剛剛從外面進來,走了過來。

白枳一偏頭,那四個男人還沉迷吃雞無法自拔根本沒有聽他們的對話,她深呼吸,然後一腳用力踹在旁邊龍龍的椅子上。

突然被踹了一腳,槍沒瞄準打偏了,龍龍皺眉剛想發作,看見了符號。

然後另外三個人終于也注意到,十個人圍成的區域瞬間氣氛變得緊張。

符號向白枳伸出手,“一直想跟你們交往了,你們戰隊非常有意思,我一直在關注你們的比賽,非常精彩。”

白枳回握住他的手,點頭笑:“你們也很厲害,昨天的比賽都把我看呆了。”

“你還是那麽可愛,純白。”符號握着她手的力度不禁加重了半分。

若離的電腦離白枳最遠,他有意無意的幹咳一聲,白枳這才松手拉遠兩人的距離。

龍龍把手插進兜裏,接着身高優勢故意微俯視符號,“有機會希望能跟你們交手。”

符號似乎不在乎龍龍的态度,引號卻不太高興,他把手機從兜裏取出,拿在手機晃了晃,挑眉說:“現在就來一把試試啊?”

太白更不喜歡引號的态度,火也上來了,“來就來。”

白枳一看似乎場面有點控制不住,剛想圓場,聽見符號的詢問,“純白,可以嗎?”

她悄咪咪看了一眼旁邊快點着火的幾個人……她還怎麽拒絕?

于是在無名的網吧裏,符號隊和Apollor這兩支備受矚目的戰隊開始了一場“友誼賽”。

……

十分鐘後。

白枳握着手機,口齒幹燥,氣息紊亂,不敢置信的盯着游戲結束的戰績圖。

僅僅十分鐘,13:3,Apollor大敗。

符號和其他隊員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了,若離是最先清醒過來的,看着那五個人,也是說不出話來。

引號擰了下鼻子,龇牙笑,“哎……真不好意思。”

太白一手拍了下桌子,剛要發怒,被若離壓下。

他們心情愉悅的離開了網吧,符號走在最後,在臨走前睨着Apollor,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我們的實力從不亞于情誼和Helios,如果連我們都打不敗,就休想摸到總決賽的門檻。”

白枳坐在原地,一路積攢過來的自信,似乎都在這十分鐘裏被掠奪幹淨。

☆、不進則退

戀舊剝了顆水果糖,放進嘴裏,糖果和牙齒碰撞發出咯吱的聲音,他眯着眼睛,擡頭看着訓練室的大屏幕,他一般都是看着大屏幕輔導訓練。

戀舊嘴裏含着糖,口齒不清含含糊糊的來了句:“停一下。”

白枳這才放下手機,僵硬的肩膀重要放松了一下。

戀舊推了一下桌子上的記錄本,雖有不高興的心情,卻也沒表現出來,“你們這是怎麽了?”

五個人都沒有說話,訓練室裏一度非常安靜。

戀舊皺眉,這種狀态有點不好辦啊……“昨天放了假今天就找不回狀态了?你們上哪裏瘋鬧去了?”

太白猛得靠了一下椅背,重重的喘了口氣。

戀舊一口把水果糖咬碎,甜味瞬間彌漫在口腔裏,“白白,你說說,你們昨天幹嘛去了。”

白枳被點名,看了看旁邊四個人,沒辦法把昨天遇到符號隊已經比賽的過程結果都交代清楚。

……

戀舊把本子拿起來又摔在桌子上,“我允許你們私自跟職業戰隊比賽了嗎?白白為什麽不制止?還有你們最近是不是把自己擡得太高了?”他不是生氣他們私自比賽,而是他太清楚符號的實力,這樣大的打擊,對本來就不占便宜的Apollor只有壞沒有好。

“這一輪所有比賽你們也看見了,在晉級的戰隊裏,我們是最差的。都這樣了,你們還自負些什麽?咱們沒有資本自負,不是別人誇了幾句有潛力有特點就能贏比賽的。有潛力不等于有實力我希望你們清楚。”

戀舊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們面前,語重心長的說着:“看了情誼和Helios的比賽,我們能得到什麽?每一支戰隊在榮耀精英賽裏就像逆着激流前進的船,不進則退,不強則衰。如果你們的目标就是前十強,那我們現在就可以了。”

“Ares現在輪空,他們就坐在四強的位子上等着我們,你們頹成這樣,別說打贏他們,這樣下去連他們的衣服角都碰不到。”

“問問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

戀舊離開了訓練室,剩下五個人彼此沉默思考着。

白枳輕輕的開口:“我答應太陽要把太陽神的光芒繼承下去……即使我們這個新一代太陽神不能保證有實力走到最後,也要盡全力照耀不是嗎?”

“我們十分鐘輸給了符號隊,那從今天開始努力……争取下一次,撐到十一分鐘,或許在十一分鐘就會出現轉機呢?”

Ken站起身,看着另外幾個男人,“讓一個比你們菜那麽多的教訓,你們也不臊得慌。”說着擡腿要離開。

白枳雖然無語,但是Ken這種說話方式她也早就習慣,“你幹嘛去?”

“尿尿,你跟着去嗎?”

白枳:……您請便。

這樣一出,五個人之間的氣氛終于緩和了一些,太白向白枳承認錯誤,“是我太沖動了……我一定更加努力,下次讓那什麽引號笑不出來。”

龍龍轉身繼續擺弄電腦,“不就是坦克麽,下次把它履帶給炸斷,看它還怎麽碾。”

若離揉了揉酸痛的後頸,“他們喜歡正面戰場,我們更擅長游擊,我們對他們來說也是很難辦的對手。”

白枳點點頭,現在他們還做不到一兩句打氣話就能擺脫昨天的陰霾,他們依舊迷惘不安,但是正因為後背的涼意襲人,他們才能越來越快的往前跑,往光亮的地方跑。

方向從來不提前為人們準備好,都是自己一步一步忍着疲憊疼痛摸索出來的。

太遠的目标暫且放下,現在他們能看見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十一分鐘,突破自己極限的一分鐘。

然後才有十分鐘,一小時,直到永恒。

——

榮耀的國外服正式啓動,作為特邀嘉賓的Apollor被邀請到海島城市K市參加開服活動。

榮耀從此開始面向全世界的玩家,世界不僅可以感受我們國家的游戲制作技術,還可以借背景故事來了解中國的歷史人物。

相信在不久的未來,世界範圍的榮耀職業比賽将會打響。

Apollor也特別的跟K市到場的玩家們組隊完成了水友賽,和粉絲交流,一起游戲,Apollor第一次感覺到了另類的游戲體驗。

游戲真正使人快樂的理由,不是操作成功的快感,是讓人更進一步的去貼近社會,讓人類去貼近人類,這才應該是游戲真正的意義。

K市開服活動中,官方借機發布了第二輪比賽抽簽決定的陣容和地址。

第二輪選址:H市東方體育中心

(20000座位)

賽制:征兆Bo5(五局三勝)

情誼 vs 故夢

情誼符號隊 vs Apollor

果不其然,符號隊和Apollor命中注定的必有一戰。

☆、Family

離下一場比賽僅剩一周,這次,戀舊邀請已經離開榮耀競技場的Helios的各位來到了Apollor的家裏。

“OK各位,下一個對手與以往不一樣,我認為打敗符號隊的難度和與情誼對打沒有什麽區別,所以我特別邀請了太陽他們過來為我們做訓練。”戀舊集合Apollor所有人,在客廳為大家介紹着。

白枳站在他的身邊,向他勾了勾手指,戀舊低下頭,白枳悄聲問他:“你是怎麽把太陽弄來的?”

現在網上經常有人傳出Helios将會在榮耀精英賽結束後解散,所以對于他們的到來白枳非常驚訝。

戀舊輕輕抿了下嘴唇,強顏歡笑:“為了讓太陽大爺過來,我這老臉都豁出去了。”

白枳故意表情凝重的點點頭,戀舊不禁爽朗的笑了。

上午一般是Helios與Apollor對打的訓練,Helios保持着上次與情誼比賽的快節奏,目的是讓Apollor盡快适應并且學會如何掌握全局的節奏。

下午戀舊就會有針對的進行單獨練習,為此和太陽探讨了一夜,戀舊沒想到太陽說是買他一個人情,真正來了以後卻這麽上心。

太陽是什麽時候喜歡上Apollor的,他還真沒注意到。

訓練室裏,若離坐在電腦前,仔細斟酌剛才太陽與他訓練的兩個小時。握着手機又一次點開游戲,彎着眼睛自語道:“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想要我去完成。”

但是如果真的能走到那個地步,他教的這一招,還真沒準能用上。

另外一邊,月是白枳的訓練對象。月拿着紙張用筆一邊寫着一邊去給白枳講解一些細節需要的東西。

“道理我都懂,可我是中單輸出位,沒有高經濟等于廢了。”白枳扶着下巴,皺眉說着。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以來最致命的問題,”月寫了幾個字然後畫了一堆圈圈表示重點,“英雄池太淺。”

“你看現在的那些戰隊,你随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全位置選手,只是因為觀衆喜好和自己綜合測評才會有玩的比較固定的位置,而你是只能玩這個位置,這就差很多了。”

“嗯……我還會一些坦克,ADC也會一些。”

“練坦克吧,從現在到未來你們的最後一場比賽這段時間,挑幾個重點的輔助坦克去練練,以防不測。”

白枳點點頭,她悄悄瞄着月的臉,月長得這麽清秀,小月亮也一定是個非常好看的女生吧。

不知不覺就發了呆,月舉着筆杆狠狠地敲了她的腦門一下,她疼的輕呼,也從腦內世界裏清醒過來。

月垂眸看着資料,還在做标記,似是随口說着:“你愛發呆這點跟我妹妹還真像。”

白枳一愣,“是,是嗎。”

月不知道是想起什麽,嘴角上揚,眼底溫潤,“是,經常發呆,還總是自顧自的傻笑,真不知道傻姑娘到底想啥呢。”

白枳看見月這一副溫柔的樣子,也笑道:“頭一次見你這麽溫柔的表情。”

月察覺到自己的失态,趕緊恢複平常那副嚴肅的表情,“不要聊別的,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要告訴你,因為我們沒晉級所以就用不到了,聽好了啊……”

白枳一邊聽着,想到那天比賽結束在後臺見到扶着牆哭的跟個孩子一樣的太陽,不禁感慨,太陽什麽時候會從失去小月亮的陰霾裏走出來呢……

大概,要很久很久吧。

直到新的一輪明月升起的那刻。

晚上,大家一起聚在客廳裏吃着晚飯,雖然以前就非常熱鬧,這次又加了五個人,明明面積很大的客廳顯得有些狹窄。

二樓的陽臺,深冬的寒風吹的人腦子發顫,戀舊從裏屋走到陽臺上,站在太陽的身旁靠在欄杆上,無聲的遞了根煙給他。

太陽接過,從兜裏掏出打火機點燃,星星點火花面對冷冬更脆弱了幾分。兩個人無聲的抽着煙,看着小區裏的夜景。

良久,太陽把剩不多的煙撚滅在戀舊準備好的煙灰缸裏,“挺好的,你這裏。”

戀舊瞥了他一眼,“你說Apollor?”

“嗯,”剛抽完煙,太陽的嗓子有些發癢,幹咳了幾聲,“跟當年的我們不一樣,當年的我們只看自己腳下的路,而忘記了身邊的人,不過也罷,誰讓我們都不需要彼此。”

“但是他們不一樣,Apollor無論是誰,都并不完美,就像一塊塊拼圖碎片,有凹有凸,所以他們互相彌補互相拼接,才有現在這樣一塊既完整又扛得住壓折的拼圖。”

“這樣的戰隊可能不是最強的,但是卻一定是最團結的家庭。”

戀舊也把煙掐了,笑着,“這麽高的評價,我被誇的都有點害羞了。”

“又沒誇你。”

——

Helios在Apollor家裏待了兩天就離開了,這一天戀舊提前跟大家開了會。

每次比賽之前分析對手的慣例,戀舊結合對符號的了結和太陽提供的情報,跟大家講解着:“符號隊,若離你們已經實際交過手了,的确是既有實力又非常有趣,作為情誼的小分隊居然也能脫穎而出,實力可見。”

“據我所知,四個隊員都是符號自己挑選出來的,他們普遍不具有像冷瞳若離這樣的天賦,但是有一點非常加分,”戀舊雙手扶着桌沿,“他們非常的肯吃苦。”

龍龍想起之前直播特別給了嘆號的手一個鏡頭,幾乎都快被創可貼包嚴實了,“的确。”

“用四顆星星去襯托自己,符號很會包裝自己,但他也并非惡人,他的确讓這四顆星星發了光。”戀舊摸着下巴,“符號是最大的難點,另外要注意的是引號,我覺得實力非常不錯,如果他站ADC,就會很輔助句號在我方上路與太白對上,太白一定要注意這個人,他ADC的實力跟情誼的小魯班不相上下,你以往的打法也許會失效。”

太白認真的聽着,突然剛想着自己昨天買的薯片是不是又被Ken偷吃了,突然被點名下了一激靈,“沒,沒問題。”

——

符號小隊這一邊,也正在分析Apollor。

符號強調着:“Apollor并非大家所說配合零縫隙,我們穩固的打法他們最難辦了,剛才龍龍和純白都已經說完了,引號你走下路的時候記得注意一下太白,太白和龍龍的上單風格大不相同,如果是太白,就按照我昨天跟你說的現場把他那會跳的彈簧給他卸了。”

引號吹了聲口哨,“沒問題,前幾天我也試了試他,也就那樣。”

符號點頭,“別太輕敵,另外重點放在打野若離和ADKen上,Ken上了最新的個人榜,他的魯班好像非常有趣,很少看見他拿,繼續調查有必要就ban掉。”

“若離……”符號說到若離停頓了一下,“交給我。”

Apollor,你們這塊大拼圖,由我們碾碎。

☆、無法逃避

這一天的訓練早早就就結束了,這幾天高強度的訓練壓的白枳身體一直欠佳,晚上大家決定在客廳一起看電影。

是很久以前的變形金剛,并非白枳遷就男生們的想法,是她本人就非常喜歡這些科幻類的電影。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一笑和蜜糖出去約會了,除了白枳之外的女生蘇沫顯然不太感冒,已經靠在太白肩上睡過去了。

雖然她不是上場選手,可是也跟着大家辛苦訓練,準備随時替補上場。

太白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怕吵醒蘇沫,已經沒有心情再專心看電影了。

若離從一邊的袋子裏拿着一個個砂糖橘,然後剝好放在一邊,白枳就悄咪咪的一個個偷走吃掉,也沒見他生氣。

電影正演到精彩的地方,門鈴突然響了。Ken踹了一腳龍龍,“去看看誰。”

“你怎麽不去?”龍龍把他的腿扯到一邊,白了他一眼。

“太冷我才懶得動。”Ken繼續縮在被子裏,大家一起看個電影,這人居然把自己的杯子抱過來蓋了。

龍龍從門的貓眼看出去,是個女生,“哪位啊?”

女生身材嬌小,柔軟的卷發散着,她的眼睛非常好看,是典型的桃花眼,一笑起來非常的有神美麗。她彎着眼睛,小聲詢問:“請問墨漓是住在這裏嗎?”

龍龍一怔,點點頭,然後給她開了門。

冷空氣瞬間鑽進屋子裏,大家向門口看過去,若離看見她的一瞬間剝桔子的動作停頓住。

她把行李箱帶了進來,然後關上了門。在昏暗的客廳裏找到了若離身影,向他笑着。

龍龍把客廳的燈打開,白枳一下子沒有适應,眯着眼睛看着門口的女生,若離認識?

若離的表情并不像是知情的,他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女生的情緒很激動,上前兩步當着在場的所有人擁抱住了若離。

衆人頓時倒吸一口氣,然後看向一臉平靜的白枳。

其實白枳還處不知道這人是誰的呆滞中,所以看上去沒有表情。

若離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然後輕輕松開她,拉開兩人的距離,問着:“你怎麽突然來H市了?”

她笑着回答:“啊……抱歉,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這次突然調職到H市,太突然也沒有住的地方準備,伯母就告訴我你的住址了……後來了。”

白枳眯着眼抿了一下嘴唇,哦吼,伯母。

太白趕緊戳了戳蘇沫,“快醒醒,有好戲好戲。”

蘇沫懵懵的醒來,小聲呢喃:“電影看完了?”

太白捏了她的臉一下,“變形金剛是沒有了,年度後宮劇開演了。”

若離摸了一下有點發熱的耳朵,“我最近訓練有點緊,沒看手機,抱歉。”

龍龍靠在一邊,打斷這兩個人,“二位,先別敘舊了,若離不介紹一下,我們這都懵着呢。”

若離回頭,看着客廳裏的各位。

他覺得不太對……這種氣氛……

一手拉着女生的胳膊,介紹道:“安然,我朋友。”

安然從外面進來,臉凍得有些發粉,加上她會笑的眼睛,整個人就想懷春的少女一般。“大家好,我是安然。”

“朋友?可別是現女友前女友什麽的吧……”Ken這一句說的聲音很小,卻足夠讓全場人都聽見。

衆人恍然大悟。

若離啧了一聲,“你別瞎說啊。”然後他看着白枳站起身走了過來,就算是比賽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白枳走到安然面前,笑的很好看,“家裏沒有空房間了,我房間最大,有沙發床,你先跟我一屋吧。”

安然點點頭,提着箱子跟她上樓去了。

兩個女生一上樓,客廳就炸了。太白和龍龍推搡着若離把他押在沙發上,“交代清楚,這姑娘怎麽回事?”

若離眼神有些躲閃,“都說了就是朋友。”

龍龍:不說?

若離靠在沙發裏,抿了一下嘴,補充道:“前女友。”

下一秒大家又炸了,蘇沫一個枕頭飛過去,“好啊你居然跟前女友藕斷絲連還大老遠帶到家裏來!”

若離接過枕頭,有點麻煩了這下,“沒有,你們也聽見了怎麽回事,就是兩家關系挺好的,托我照顧。”

龍龍也鬧累了,“所以你還是提前就知道?”

若離狠狠地揉了下頭發,“我就是沒想到她到的這麽快。”

Ken哼了一聲,“還不是看你火了跑過來貼你。”

大家轉了風向,開始八卦若離跟安然的愛情小故事,蘇沫皺眉看了眼樓上,“白白……不會想多吧。”

太白:不是不會,是一定會想多。

蘇沫:……

☆、前任

又一次合體訓練結束,白枳身心疲憊,整個人都在往下墜的感覺,她把手機微用力的撂在桌子上。

旁邊的若離皺緊眉頭,他也明顯有些浮躁,“白枳你怎麽回事?剛才你要是過來中路支援一波我和太白就能三殺,想什麽呢?”

白枳一聽他說話這語氣,火一瞬間冒了上來,壓着脾氣聲調卻忍不住高了,“對面輔助和AD都上來了,壓着兵線要推中塔,我不守二塔都可能沒了,你覺得哪個值?”

太白心慌慌,趕緊勸和:“都,都消消氣,這種小問題不至于吵的……”

白枳喘氣的幅度很大,推了一下桌子起身出了訓練室。

戀舊看着白枳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這孩子是不是太累了?”

龍龍吐槽着:“心理比生理更累呗……”

白枳出了訓練室,看見蘇沫在吧臺一臉驚恐的看着她,她調整了一下呼吸,過去靠在吧臺邊休息。

蘇沫給她倒了杯檸檬水,“沒事吧白白?”

白枳搖搖頭沒說話,端起杯子喝着水。

蘇沫湊近她,“如果這麽在意,就要跟若離說啊,說你會生氣。至少不要自己生悶氣嘛,他情商那麽低,你不說,他就不會知道的。你就不怕他跟他前女友舊情複燃啊?”

她嘭的把杯子磕在吧臺上,“我生氣?我生氣什麽?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他跟他前任舊情複不複燃,跟我沒半毛錢關系。”說着要往沙發那邊走,剛擡腿,緩緩回頭,一臉恍然大悟,“還是有關系的。”

蘇沫眼睛一亮,“對吧!”

“他跟他前任能不能重新在一起,關系到我是不是要準備出份子錢。”說完,白枳頭也不回的紮進沙發看電視。

蘇沫:……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白枳一個人蜷在沙發上,眼睛雖然盯着電視,可卻什麽內容都看不進去。

看了會兒電視,白枳有些渴,三兩步到吧臺倒水,剛舉起杯子,眼前忽然發熱随後發黑,是貧血。

忽然失明,她沒穩住腳向後跌了一下,剛出來的若離趕緊過去扶着她的胳膊不讓她跌倒。

貧血失明只有短短幾秒,白枳很冷靜,她再複明以後就看見身旁攙着她胳膊的若離,因為身高差距,他低下頭輕聲詢問:“沒事嗎?”

白枳低着頭,不敢去看他,雲淡風輕的推開他,什麽話也沒有說,自顧自上了樓。

第一次被白枳冷落,若離保持着剛才被她推開的姿勢,看着自己剛剛攙扶她的手。

……突然這是怎麽了?

安然是在一家連鎖酒店工作,這次調職升級成為了酒店經理,她人長得漂亮,學歷,職業知識也夠硬,被老家那邊的連鎖酒店推過來的。

要說她找若離的初衷,還真是挺純粹的,但是她沒辦法騙自己,在網上看見那些關于他的報道以後,就再也無法再把若離簡簡單單當成鄰居家的帥竹馬了。

安然十點下班回到基地,正好他們訓練也結束了,大家都睡得很早,要不然就是縮在屋子裏各玩各的,天氣冷,別墅的一樓總是沒有樓上溫度高。

她換了鞋,為了不打擾大家悄聲的上樓,一進房間,看見白枳在抱着數位板畫畫,她把包包挂在一邊,“這麽晚了還不睡嗎?”

白枳雖然不太想說話,但是自己并沒有冷落人家的身份,“沒有,我睡覺喜歡鎖門,在等你回來。”

安然又笑了,“真不好意思,我這個職業就是朝五晚九,我現在就去洗漱。”然後趕緊拿了洗漱用具和睡衣去了女生專用的浴室。

她一出門,白枳也停下了手裏的活兒,仰着頭嘆了口氣,然後翻身下床幫安然把沙發床支起來。

等安然洗完回到房間,白枳已經躺在被窩裏玩手機,她趕緊上了床,伸手把臺燈關掉。

屋子裏夠暖和,還因為白枳的習慣,陽臺的窗簾只拉了一層,月光可以些許的打進房間。

安然看着曚曚亮的月光,像是搭話的說着:“白枳……我真的挺崇拜你的,明明跟我一個年紀卻能當隊長。”

那邊的床上半天才回答她:“嗯……”聽聲音像是已經半夢半醒了,安然又說着:“墨漓他……在隊裏,或者打游戲這段日子……你有沒有聽說他有喜歡的人之類的?”

都要睡着了,她這一句徹底把白枳問醒,“嗯……沒聽說過。”

“啊……”安然松了口氣,笑着繼續說:“那就好,其實那個時候都是年紀太小……現在想想還真是我胡鬧了很多讓墨漓困擾了。”

白枳眯眼,她這話的意思有點……

“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他。”

得,這姑娘說話真不含糊。

☆、遲鈍

從那之後,白枳和若離一直處于冷戰之下尴尬之上的相處狀态,而安然跟白枳坦白以後迷之有了動力,開始向若離發起進攻。

休息日,酒店也給安然放了假,她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若離身邊,或者跟大家搞熟關系,她也不是那種心眼很壞的女孩子,除了蘇沫以外大家都很喜歡她。

蘇沫和安然在一起看電視,電視劇演到女一和女二争奪男主的那一段,安然剝了個橘子吃着,揶揄道:“自古女二好像都很不喜歡女主,要是我我就會搞好關系嘛。”

蘇沫也不是傻人,翻了個白眼,“你放心,我對若離那種徒有皮囊沒情商,遲鈍級別低到地核裏的男生沒興趣。”

安然沒想到她這麽坦率,因為大家都叫稱呼他的ID,她也就順着大夥兒叫,“若離……有那麽不招待見嗎?”

蘇沫抱着薯片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安然,諷道:“呵,男人。”然後扭頭上樓找白枳去了。

——

晚上大家在一起吃完飯,白枳發現若離不在,就随口問:“若離呢?”

Ken把炒糊的一塊牛肉揀給龍龍,“跟那女的出去約會去了。”

……

衆人:Ken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枳愣了愣,“哦。”繼續吃飯。

太白趕緊救場,“哪是什麽約會,說是給安然媽媽一起去挑禮物什麽的,你也知道嘛,他們兩家關系好。”

……

場面更冷了。

大家覺得事情再這麽發展不是個事兒,晚上若離和安然回家之後,Apollor男生集體把若離綁回房間。

若離又一次被押在床上,“你們能不能把我放開好好說話……”

一笑按着他的雙手,“不能,蟻後不高興了,小的們自然不能放過作亂者。”

于是幾個男生莫名其妙的忘記了綁他的目的,開始打鬧起來。

一個小時後……

他們玩累了,就躺在床上,在基地裏,男生們都是兩個人一間房,若離躺在一邊本來出去逛了一天就很累回來還被一頓折磨,已經快睡着了。

“喂,若離。”一笑喊他。

“嗯?”

“你跟你前女友到底怎麽回事啊。”

若離撓撓頭發,想着怎麽才能非常簡潔清楚的說明白,“我和她是高中……不對,初中的時候交往了,然後沒到一年就分了,完了。”

一笑從床上坐起來,“那是你認識白白以前啊。”

“是啊。”

龍龍突然想起什麽,“哦吼,我想起來了,他女朋友跟他交往以後,我們若離可是盡職盡責的做一個三好男友,結果沒多久人家女生說喜歡上別人了,就把我們若離踹了。”他攬過若離的脖子,“我說的沒錯吧?”

若離:……

Ken:合着你是被綠的?

“真沒別的事了,初中以後沒怎麽聯系過。”若離嘆了口氣,“你們真是黑的白的瞎說。”

一笑忍住想問龍龍怎麽知道這麽多的想法,“那若離,你對白白怎麽想的?”

若離目光幾變,“怎麽突然說到白枳了?”沉默了一會兒,他仰身躺回床上,含含糊糊的回答:“不知道……我困了。”

一笑:兄弟們,打。

——

暖心看着一杯一杯啤酒下肚的白枳,扶着下巴目光如炬,“你這是受什麽刺激了,居然約我出來喝酒。”

白枳一口氣喝太多了,有點想打嗝,“怎麽,約你不行嗎?”

看她說話口吻還很清醒,暖心看着她旁邊十個空瓶子,“你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吧?”

她抽了張紙擦了擦嘴,“給我上二鍋頭,我酒量太好了,不喝多了根本沒臉跟你說我現在想跟你說的。”說着她的鼻子就酸了,聲線也有點顫抖。

暖心一聽見她這聲兒,眼神也變了變,點了瓶五糧液,“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陪你。”

然後暖心一邊觀察着白枳,一邊陪她瘋狂的灌酒。還好他酒量也還不錯,陪的住她。

酒過三十旬,白枳終于喝多了。稀裏嘩啦一頓跟暖心坦言,又抹了把眼淚,“你說我怎麽辦,我要是跟他說了,萬一他真是等他前女友回頭,那我豈不是丢死人了。”

暖心在這中途已經從她的對面移動到她的旁邊,扶着爛醉如泥的白枳,抽了張紙給她擦眼淚,“不就是個破男人嗎,咱不生氣啊,哥回頭給你介紹更好的,打游戲好長得帥還會浪漫的啊。”

白枳已經半睡過去了,她靠在暖心肩膀上,抽泣着小聲嘟囔:“再好有什麽用……再好也不是若離……”

暖心的眼神又陰冷幾分,這時候白枳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

若離風塵仆仆的趕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