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難忘 - 第 40 章 ☆、章

?作者有話要說: 轉折一章,可是我寫不出厲仲謀是如何誤會吳桐的。請自行腦補吧……我始終覺得這是關于“信任”的故事。

“你以為消息是我洩露的!我們說好的,要彼此相信!”吳桐難以置信,不過一個晚上,厲仲謀的眼裏就只剩下憤怒,他像一頭野獸,赤紅着眼,“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咣,拳頭打在吳桐耳邊,的牆壁上,“以前你怎麽樣我不管,但現在我是你丈夫!”

地上散落的照片,張張拍到吳桐和姚子辰的親昵,吳桐甚至從對方接過一個紙包,似乎,證據确鑿。

“原來,你還是不信我”,吳桐死死盯着厲仲謀,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再次相信眼前的男人,原來,一切比不過幾張照片。

一邊傳來厲芷寧的怒吼:把這個女人轟出去。

“不必了”,吳桐擺手,她用盡所有力氣,卻只能扶着牆向外走,右手,抖個不停,“你若相信姚子辰,就去法院告我”。

“如果不是顧慮童童的感受,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裏!”

“不要告訴童童”。

“離婚協議書,陳伯會給你送過去。你和我,兩不相欠”。

“不需要了”,吳桐走到大門前,用力推開,秋風卷着黃葉吹進,她擡頭望了望水洗般的天空,日頭再好,冬天終是一步步進了,“厲仲謀,什麽是愛情?”

“你害厲氏害得還不夠嗎,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談愛情!”這次開口的是厲芷寧,而厲仲謀,默不作聲。

“12年的愛情,是你親手埋葬的,但願你不會後悔”,平靜的口氣,全是心死後的凄涼,她舉起手,擋住日光,“厲仲謀,我後悔了,不該愛你”。

吳桐愛厲仲謀,她終于親口承認,可是她,後悔了。

“明天10點,民政局”,厲仲謀背對,不肯再看她。

“好”,那是吳桐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個字,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從此,兩不相欠”。

她說過,如果他想離婚,她随時奉陪。

11月11日,星期二,陰歷十月初九,俗稱光棍節。

日子太過普通,依然沒有人知道,厲氏總裁,這一天,離婚。

離婚辦公室與結婚登記處不過一屋之隔,卻是兩樣風景。那邊,是幸福的新人;這邊,工作人員照例做些毫無意義的調解工作。

吳桐化了淡妝,腳上一雙桃紅色高跟鞋,昨天剛買的。

大概是看她頗似大明星林迪,工作人員對她也多看了幾眼,“兩位結婚時間不長,難免有個磕磕碰碰的,不如再想想”。

“不需要”,厲仲謀拿出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

吳桐翻包,找出支簽字筆,真到下筆,右手卻抖個不停,她很勉強簽上自己的大名,字竟是歪歪扭扭的。一旁的厲仲謀則要從容多,一氣呵成。

“既然兩位想清楚了,那我現在去辦手續。哪位方便交費?”工作人員微微嘆氣,離婚處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可眼前的這對夫妻太平靜了。

厲總裁起身,交費處通往結婚登記處,走廊那端,一對對新人,喜意盈盈。

一對小夫妻從他身邊經過,彼此吃着包子喝着豆漿,商量喜酒擺上幾桌。老婆揪着老公的耳朵,“惡狠狠”說:“你要是敢對我不好,我就……”

“哎呦喂,太座大人,小的哪敢對你不好?咱家房本只有你的名字,我每月工資全部上交,我連煙都戒了,哪還敢……”

“算你識相!”打情罵俏的小夫妻走遠。

切……厲仲謀有些瞧不上那個怕老婆的。可他,愛他的老婆,毫無保留。

他和吳桐呢?

“同志,你到底交不交錢?”交費處櫃臺後面的工作人員不耐煩了。

厲仲謀扭頭就走。

工作人員發飙,“這都什麽毛病?下一個!”

辦公室裏,吳桐,不在了。桌上躺着離婚協議書和一支簽字筆。

協議書上是張字條,“童童,媽媽愛你”,那字,如小學生下筆一樣幼稚,吳桐,怎麽可能寫出這樣的字!

工作人員歸來,見他愣在辦公桌前,“很抱歉,我們的電腦系統故障,您只能明天再過來,重新辦理。厲先生,是吧,還是勸您回去再想想,看您夫人精神狀态不太好,手一直在抖…”

厲仲謀轉身就往外跑,一定是哪裏不對,為什麽不解釋!為什麽這麽痛快答應離婚!為什麽……他後悔了。

外面,起了北風。他遠遠的,看見吳桐上出租車,仿佛間看到她在哭。電話打過去,只有一個冰冷的機械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工作人員倚着門,看厲仲謀跑遠,一牆之隔的辦公室探出個年輕女孩,“你怎麽每次都用這爛借口?就不怕穿幫?”

“管用就成,管它爛不爛。離什麽離!不好好過日子瞎折騰個什麽勁兒?都是閑的”,工作人員叼着根煙,再伸個懶腰,“困,我得眯瞪一會兒,再來離婚的,直接跟他們說系統壞了阿”。

“喂,喂”,女孩對着他遠去的背影豎起中指,“你個死連齊!”

到了下午,厲仲謀終于确定,吳桐消失了,這次消失得徹徹底底。除去身份證,她沒有帶走任何物品,甚至是□□、存折和一件衣物。

他派人查過,需要身份證的飛機、火車和長途汽車都沒有她的乘坐記錄。她身上不過幾百塊錢,能到哪兒去?

最後載她的出租車司機說吳桐到地鐵口,十幾塊錢的車費卻給了張百元鈔票。

林建東進來彙報時,厲仲謀站在28樓的落地窗前,俯瞰國貿的夜景。五彩的霓虹燈映襯這個繁華的都市,為什麽,他的心,卻開始恐慌!吳桐走出厲家大門的一幕,印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沒有解釋,還是那一句“愛上你,我後悔了”。

“厲總,還要查下去嗎?”

“繼續找”,厲仲謀攥緊拳頭,心頭掠過不安,“活要見人”,後四個字,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還有件事,吳小姐上次在銀行做的信托,依然有效”。

“她沒有取消!?”

“沒有”,林建東眼看着老板的手攥成拳頭,青筋直露,“原來,她始終不相信我”。

“仲謀,或許你該問,為什麽她不敢相信你?”

站在吳桐的卧室裏,厲仲謀開始翻每一樣東西,直到,看見結婚證,領證當天就壓了箱底。

結婚證上的照片是在街角圖片社裏拍的,照片上的吳桐沒有喜悅。他們,沒有婚禮、沒有喜酒,甚至連張婚紗照都沒有。

30年前,他在醫院見到剛剛出生的蔣寒,就問蔣伯母這個妹妹以後可以當自己的愛人嘛,成長的歲月裏,他幾次設想長大後要給未來的老婆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可蔣寒只當他是哥哥,暗戀的卻是姚子辰。

蔣寒走後,他再沒動過結婚的念頭,直到在街邊,偶遇童童和吳桐……

“什麽事?”林建東的電話。

“厲總,剛接到南京那邊消息,吳家老鄰居回憶起一個細節。吳雪出事前十多天,他們巷子來了個女孩借住,說是來找親戚的。吳雪葬禮,她還幫過忙,之後就走了”。

“還查到什麽?”

“吳家想拿吳雪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當留念,發現不見了。那個女人年紀和吳雪相仿,口音靠近上海那邊的,但可以講标準的普通話,還給巷子裏的孩子們講過語文”。

“她叫什麽?”

“老人家就記得名字是三個字,最後一個“雲”,雲南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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