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鑽心 - 第 13 章 (13)

愣了下,身為佩姬的貼身護理人員,她聽過很多關于史提夫·羅傑斯的事跡,看過照片,更是在福瑞給了史提夫地址的下一刻就被告知可能會有這一號人物來訪,可是都過了半年,她也漸漸遺忘這件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等意識到眼前站着的是活生生的美國隊長,她連忙讓開一個位置,引着這位戰争英雄進客廳等待,轉身上樓去報告佩姬有訪客。

史提夫在客廳靜靜等着,環顧牆上櫃子上的照片,一張張的家庭照,有的有佩姬,有的沒有,照片從黑白到豔彩,随着照片變化的是影中人的面容,逐漸爬到臉上的皺紋,長了又剪短了又長的頭發,唯一沒變的是女人眼中的那份堅毅,那是時間帶不走的美麗。

被各個年齡層的佩姬環繞,那顆忐忑的心也漸趨平緩,屋內和屋外彷佛是兩個世界,在這裏能感受到時光的流逝,沖擊卻沒有那麽大。

「羅傑斯先生,這邊請。」

史提夫被領到一扇門前,那位婦人随即離開,體貼地為他留下空間。

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得到應答後推開澤維爾口中的盒蓋。

一位滿頭銀絲的老婦靠坐着床頭,側着頭面對房門,這幅畫面撞進他眼裏,這瞬間,老婦和他墜機前緊握在手心的指南針蓋裏,那張照片上對他淺笑的女人重疊了,一樣的柔情眼神、一樣的嘴唇弧度。

「史提夫。」床上的女人笑着,眼角泛着滢滢水光,「你遲到了。」

壓下心底浮上的感傷,史提夫綻開笑容,掐着棒球帽的帽檐好像那是軍帽,腳往後屈膝彎腰手往內一收,行了個端端正正、任誰都挑不出毛病的完美紳士禮。

「抱歉,漂亮的女士,能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嗎?」

這一刻,他是剛從戰場上回歸的士兵,而佩姬是穿着大紅禮裙等待他到來的佳人。

即使臉皮皺了、眼袋深了、臉頰垂了、發絲白了、背佝偻了、眼珠濁了、牙齒掉了,他不管在哪裏都能一眼認出那是他愛的姑娘。

I am in here counting the days(我被困在這裏數着日子)

While my mind is slippin’ away (縱然我正逐漸失去意識)

I’ll hold on as long as I can to you(我會為了你努力撐着)

I will remember your smile and your laughter(我會記得你的笑容和笑聲)

Long ever after this moment is gone(他們彷佛都發生在昨天)

You will always be my girl(你永遠是我的姑娘)

You’re the beauty of my world(你讓我的世界美麗)

And no matter how tomorrow unfurls(無論明天如何開展)

You will always be my girls(你永遠是我的姑娘)

I can still feel you here in this place(我依然能感受到你在這裏陪我)

Where love does what it does, it stays, yes it stays(此處愛情不負期待地永存,是的,愛永存)

I will remember your smile and your laughter(我會記得你的笑容和笑聲)

Long ever after this moment is gone(他們彷佛都發生在昨天)

You will always be my girl(你永遠是我的姑娘)

You’re the beauty of my world(你讓我的世界美麗)

And no matter how tomorrow unfurls(無論明天如何開展)

You will always be my girls(你永遠是我的姑娘)

Seasons turned and turned again(四季不斷更疊)

Till they became remember when.(直到它們都變成曾幾何時)

The love in your hearts made this manplete(你心中的愛使我完整)

My Cinderella’s you danced on my feet(你是踩在我腳上跳舞的灰姑娘)

You will always be my girl(你永遠是我的姑娘)

You’re the beauty of my world(你讓我的世界美麗)

You will always be the one Ie running to(你永遠會是我奔往的對象)

And no matter how tomorrow unfurls(無論明天如何開展)

Till the moment I am done with this world(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

You will always be my girl(你永遠是我的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歌詞來自You will always be my girls by Ben Utecht

有些不适合本場景的拿掉

因為找不到翻譯所以英語渣作者自己翻了…傷眼請略過QAQ

或是提出更好的翻譯我保證采納OTL

☆、#40

鋼鐵頭盔被放置在架高的平臺上,托妮壓了下連接到頭盔內部電路的按鈕,面罩倏地彈開,露出沒有遮蔽的各色電線和一塊塊電路板。

動手調整幾處線路,托妮抄手退後兩步,牙齒咬着螺絲起子尖端,一咬一松地讓手柄上下晃動,歪頭緊盯着□□的頭盔內部,思考起什麽。

半晌,她煩躁地将無辜的螺絲起子丢到一旁和一堆零零碎碎作伴,小笨盡責地拿着小掃把滾過去,把彈走的東西掃回那一堆廢棄物。

沒有去注意小笨的行動,托妮踱着腳步繞來繞去,一口又一口焦灼的氣息自嘴中吐出。

為什麽她一直想到那個搬出去的男人?

明明回複自由之身,不用再被黑光頭以保護之名行監視之實是該開心的事情,怎麽腦中就甩不掉其實也不太常出現,只是同居一屋,可能三天還見不着兩面的身影呢?

同居的兩個月期間,她和史提夫通常井水不犯河水,她的活動範圍幾乎都在工作間,史提夫只有叫她吃飯的時候會下來把她拎出去——大概是開口請經常請不動,熟了以後幹脆直接動手比較快——其餘時間兩人各據房屋的一角相安無事,一天下來說的話應該不到十句。

只有幾次她改造梅格五號到一個段落,上樓晃晃放松一下身體跟腦袋,和努力吸收現代知識的史提夫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絕大部分是她嘴賤,男人溫和回應——交流才比較多。

至于約會嗎……女人認真地扳着手指數,若是開車出去買東西那四、五次也算的話,那就算有吧。

托妮完全忘了,什麽都能送到斯塔克宅,她根本沒有出門購物的需求,即使是衣服也是讓設計師親自□□,因此開車出去是為了誰根本不用說,總之不是為了她本人。

說起來,好像只有青春期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的階段約過會,所以約會這檔事兒對她來說還挺新鮮的,長大後和男人向來是看對眼後爽快往床上一倒,衣服脫了就進行愉悅的雙人流汗運動,事畢後覺得值得回味就再約個一兩次,沒盡興就一拍兩散再也不見。

托妮回想了下,人數并不多,她還是很挑的,顏值身材必須有一定水準,并且至少在某方面有不低的名聲,例如歌手演員、運動明星、金融钜子或企業家,最重要的是單身,符合所有條件的男人兩只手能數完,但每個男人的面容都模糊得像打了十層馬賽克,就像新聞上放出來怕會吓哭小孩使勁模糊化處理那種畫面。

賈維斯那邊應該有紀錄,因為她喜歡把人帶回家而不是跟對方走,只要進她家就逃不過賈維斯。

回家比較有安全感,也避免被這樣那樣然後成為社會新聞頭條的可能,畢竟她家的保全是她親手把關的,非常嚴密……當然要排除帶回來的人是神盾局相關人員的情況,她還記着更新後的賈維斯雖然有處理器太忙的原因在,被拿着神盾局出産破解器的史提夫闖入依舊是條黑歷史。

……又想到那家夥了,他到底是對她施了什麽魔咒,怎麽都歪去想以前的豔史了還能拐回來。

她一個人住了這麽久,就為了兩個月的合住,現在竟然有種房子太空稍感寂寞的感想,她應當要很高興地迎回自己的獨居生活才對啊。

距離前一次有多久?

兩年?

肯定有一年,一定是太久沒找男人才對一個老古董生出突變版本的雛鳥情節。

托妮試着在腦中構築出九十歲老人的形象。

花白稀疏的頭發、混濁無神的雙眼、松動參差的牙齒、幹癟皺縮的唇、松弛充滿老人斑的皮膚、佝偻僵硬的身軀、萦繞在身旁的衰敗感。

可是史提夫有一口潔白整齊的漂亮牙齒,笑起來簡直照亮了整個空間;金色的頭發濃密又燦爛,發絲在陽光的照射下無比耀眼,自帶天使光暈;一身肌膚緊實,光滑得戳下去好像要滑掉,連毛孔都不十分明顯;又多又長又翹的淺色睫毛下,雙眼蔚藍深邃,當他專心注視着人,對方簡直會被吸入那溫暖的海洋,徹底沉淪在那無垠的海水中;全身肌肉壯碩得猶如一個伸展就能撐裂衣服,每一個姿勢都能被雕成藝術品,即使隔着鋼鐵裝被擁着也能感受到那醉人的力道,只想被他狠狠揉進懷裏;普普通通地站在那裏就散發着濃烈的男人氣息,隔着一段距離也會被那股費洛蒙醺得找不着北,腦袋一熱就想沖過去獻身;笑起來左臉頰偶爾會露出淺淺的渦,粉色雙唇飽滿又有彈性,一如外觀可口,只想含進嘴裏慢慢品嘗,能嚼上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膩,比果凍還美味,她親身體驗證實過的。

……

啊啊啊啊!

頭發被自己搓成一團亂的女人在內心怒吼,後來直接喊出來了,反正也不怕誰聽到,整間工作室充滿她的大叫聲,小笨悄悄靠近,發現主人沒有進一步的吩咐,又跑回旁邊待機。

吼出來的那口氣沒了,她挫敗地蹲下去以掌擊額,怎麽史提夫的在她心中的印象愈來愈完美,似乎他就站在她眼前一樣,背後還散發着神聖的光芒。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

托妮振作起精神。

「賈維斯,有什麽派對的邀請是今天嗎?」她馬上收回這個問題,「不對,我還是去問羅迪。」照目前狀況看來,她現在偏好的口味應該是史提夫那一款的,軍隊可能比較容易有類似的型。

如果不是擔任能按時上下班的文職人員,駐紮軍事基地的成員礙于保密原則,有假放才能離開是很無聊又枯燥的,因此軍方不定期舉行舞會,除了讓軍人能和軍眷相聚,有意願也能額外邀請朋友或親人,某方面來說也是變相的聯誼,解決軍中單身人士沒有時間認識新對象的問題。

打電話給羅德斯,得到過幾天加州空軍指揮部的确辦了個小舞會的消息,軟磨硬泡讓小夥伴松口承諾帶她出席,再三保證絕不會耽誤到久曠的小夥伴獵豔,她歡天喜地地又有了繼續研究梅格六號的鬥志。

一直浮現在腦海的美國隊長?

浮現就浮現吧,只要她找到人滾床單,絕對不會再想起那個老男人。

她如果仔細深想,或許會驚覺自己一點都沒産生過和史提夫來一次就能驅散那種異樣感覺的想法,彷佛潛意識裏知道這麽做不會有用一般。

選好出席的禮服,她暫時揮別陰魂不散的身影,投入梅格六號的組裝工程之中。

也許是認為困擾到時候一定能解決,她這幾天完全沒跟之前一樣,工作到一半就不可自抑地思緒飄到某人身上,反而靈感源源不絕,将梅格五號想到的缺點都改掉了,又臨時多出更多點子來改進試驗新版本的鋼鐵裝。

三天後的晚上,托妮興致高昂地驅車前往加州空軍基地,對即将到來的美妙夜晚進行種種推測,一臉志在必得;然而甚至離午夜尚有兩個小時,托妮就獨自一人開車回家,停好車後郁悶地從車庫直奔卧室,連禮服都沒脫,将整個人甩進軟綿綿的大床,深深陷入柔軟的床墊中,一只高跟鞋依然吊在腳趾上,另一只早不曉得丢去哪裏了。

為什麽?!

為什麽都已經找到個難得符合條件的男人,聊得也愉快,雙方都有那麽點意思,親下去的時候她又會想起和史提夫的那個吻所以把人推開了呢?!

她到底有什麽毛病?!

重重将臉悶進枕頭裏直到快窒息才猛力将頭擡起,托妮喘着器翻了個身,大字形占據床鋪,嘴嘟着扭來扭去做臉部運動,滿臉糾結。

她忽然彈起來,吩咐着賈維斯:「明天去紐約,目标定位在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

來做點正事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她沒忘記自己欠着澤維爾一個天大的人情,即便對方沒有來跟她讨也沒有說幫了忙就要日後再議,她讨厭未來可能有的任何道義上說不過去的處境。

「好的女士。」

賈維斯應道。

聽見智能管家的回答,托妮總算沒回家時那般心情低落。

把高跟鞋踢到角落,反正小笨會掃地,棕發女人邊走邊脫,一路留下衣服進了浴室。

明天要飛過一整個美洲大陸,她得早點睡養精蓄銳。

恩……梅格七號要不要加入一些裝置讓她能邊飛邊做別的事,無論是睡覺還是別的,都有賈維斯導航了,有什麽事賈維斯也會警示,讓他控制着飛全程似乎可行,扣掉沒有食物這點,跟坐飛機一樣。

……要是在鋼鐵裝加上小冰箱以便随時能進食,會不會太誇張了?

她是托妮·斯塔克,不該有害怕自己太過高調的煩惱!

☆、#41

MoMA(Museum of Modern Art),現代藝術博物館位于紐約曼哈頓區53街,每個禮拜五下午四點之後免費入場,身為剛被錄取尚未領到第一份任務津貼的無收入人士,史提夫自然選擇免費時段參觀。

這間博物館當初開幕的時候在美術圈子的響動不小,雖然他那年才十幾歲,不過進美術學校後藝術史的老師有特別介紹過,那年代的藝術博物館就真的是『博』物館,像大都會博物館或布魯克林博物館那樣的包山包海各種風格,從古至今橫跨各個時期。

這些博物館對沒有經過時間洗禮的藝術品興趣不大,所以如同MoMA只收藏現代藝術品是很少見的,即使它剛開館的鎮館作品滿打滿算将将九件,展覽間也是少少的六間房間,去參觀的人依然不少。

史提夫見過佩姬後心裏彷佛放下一大重擔,開始想要重新認識現在的紐約,上網——是的,他現在對于在網路商搜尋資訊非常熟練——找了紐約必去的景點,一眼挑中MoMA作為第一站。

由于體弱多病的緣故,他去過的博物館只有布魯克林那間,只是靜态的閑逛欣賞也讓他事後躺了三天醫院,因此對遠在曼哈頓島上的MoMA只聞其名卻未曾有機會去一趟。

他穿着夾克在展間循着參觀動線慢慢走,館內人潮不是很多,年齡層分布廣,這個時段不收門票錢,學生還是占了大多數,有些圍着展品指指點點互相讨論;有些拿着素描本塗塗寫寫;有些則走馬看花在每個展品前面停留不超過十秒,觀察人生百态也是逛博物館的樂趣之一。

當他在研究一個鍵盤融合餐盤的物品該怎麽使用時,有人大叫了聲「看!是鋼鐵女!」,人群一陣騷動,幾乎所有人都擠到落地窗邊,仰頭看天空的同時還舉着手機。

史提夫沒有過去,窗戶離他不遠,別人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往遠處飛去,以他的視力能看得很清楚,飛過去的的确是托妮的鋼鐵裝,掌心腳底的藍光和能量噴射造成的空氣扭曲亦清晰可辨。

大概是梅格六號吧,他暗自猜測,他看着從零件開始到組裝成完整鋼鐵裝的梅格五號,已經在與埃凡·萬科的打鬥中損毀了。

托妮來紐約做什麽呢?

又逛了幾個展品,史提夫察覺自己沒有先前的閑适自得,對托妮目的地的好奇心不斷膨脹,已經幹擾到他看展的心情。

他決定下次再來把剩下的看完,離開博物館。

搭地鐵、轉公車,他是可以用走的回布魯克林,但心中一絲隐密的期待讓他想早點到家,用跑的能在交通繁忙的紐約穿梭,花費時間最短卻太過誇張,他不想用自己超人的速度驚動民衆,所以選擇大衆交通工具。

公車走走停停,地鐵喀拉喀拉地在軌道上奔行,從地鐵出口踏到街上忽然聽見一聲尖叫。

「搶劫啊!」

史提夫轉頭一看,穿着連帽外套的男人極快地沖向他的左邊,拐角跑進巷子裏,後面追着一名氣急敗壞的女人,但是漂亮的高跟鞋顯然對她的行動是一大阻礙,其餘的路人有些同情地看着她,最終依然事不關己地離去。

輕松抓回當衆搶劫的小混混押送到警局,史提夫有點承受不住女子激動的連聲道謝,趁着她作筆錄時悄悄溜走,繼續自己的回家之路。

到家的距離逐漸縮短,他的心跳稍微加快,踏過最後一個轉角映入眼簾的卻是空蕩蕩的門口。

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史提夫笑了下,忽略一閃而逝的那一點失落,摸出鑰匙開了門。

「去約會了嗎?」

女人沙啞的聲音在他開門時響起,史提夫将鑰匙挂到牆上的挂勾,摘下棒球帽擺到鞋櫃上。

「有新任務了嗎?」

娜塔莎一身便服坐在沙發上,桌上還擺着明顯不是主人特地招待的茶,手上還撚着一片餅幹,神情閑适。

她優雅地啃完餅幹,還伸出舌尖舔掉手指上殘留的餅幹屑,可惜唯一的觀衆絲毫沒有生出異樣心思。

……她是沒有想誘惑史提夫的意思,這些舉動已經融入她的骨血,即使沒在任務中也去不掉,能算成身為女間諜的職業病,可是眼前的男人竟然無動于衷,讓她有點不爽。

眯了眯眼,娜塔莎輕哼一聲,妖嬈地伸了個懶腰,展現出非常有女性魅力的身體曲線,低剪裁的領口讓胸前波濤呼之欲出。

這美好的景象換個男人可能會目不轉睛盯着看,但史提夫非常禮貌地将視線移開,拿起桌上的資料翻閱。

檔案裏只有十環幫的詳細介紹,再無其他。

「十環幫,福瑞找到他們和萬科事件有關的證據了?」

他記得福瑞那時并沒有反駁他提出關于萬科目的的疑議。

「我們的探員在監視一名叫伊斯基爾·斯坦,又名齊克·斯坦的人,前不久有十環幫的成員和他接觸,他本人則是昨天入境美國。」

女特工從不知名處抽出一張經過處理最大提升影像清晰度的照片遞給史提夫,後者眼尖地發現照片中的兩位主角,其中一人手指上的戒指有他才看過的十環幫圖案。

「戴戒指的是頭目之一,哈姆薩·卡西斯,負責組織十環幫在亞塞拜然、亞美尼亞、喬治亞地區活動,無論是招募新成員或挑撥三國沖突。」

「那斯坦是?」

「鋼鐵女的第一次亮相你記得嗎?」

史提夫點點頭,「斯塔克工業的工廠發生爆炸。」

「爆炸中唯一身亡的人名字叫奧巴代·斯坦,他兒子就是齊克·斯坦,事發當時人在歐洲。爆炸是對外的說法,奧巴代·斯坦在托妮的背後偷偷把武器盜賣給恐怖份子,托妮去找他對質時打了起來,以斯坦跌入斯塔克工業的方舟反應爐結束。」

娜塔莎忽然勾起嘴角,笑容莫名讓史提夫有種馬上就要被調侃的不妙預感。

她保持暧昧的微笑說道:「據說兩人小時候,斯坦差一點成了托妮的結婚對象。」

史提夫表現鎮定,剛張嘴想說什麽又被打斷。

「不用想辯解,你們兩個眉來眼去大家都看在眼裏。」

「……大家是指誰?」

「看到你們親得難分難舍的大家。」

史提夫回想無數次在夢裏回播的場景,「你不是事後才出現的嗎?」

紅發女子伸出塗了豔紅指甲油的食指,搖了搖。

「我這麽識時務,怎麽會去打擾一對剛死裏逃生的小情人。」

她在萬科倒下後就戴着連接着通訊頻道的耳機離開漢默工業,正好目睹兩人被炸飛到她不遠處,沒來得及上前就看見托妮和史提夫抱在一起親成一團,她聳聳肩難得好心地留出空間,轉身吩咐車子來載人。

他的感情萌芽沒多久,被一個說熟不熟說不熟又一起戰鬥過的女人點出來,男人的表情略顯尴尬,揚起手中的資料,拙劣地轉移話題,「這裏只有十環幫的介紹,具體任務內容是?」

這種純情的男人真稀有。

娜塔莎眨眨眼,懷着善待珍稀動物的心順着話接下去,不過任務內容不是她能控制的,所以史提夫試圖在對話中回避的名字又被提起。

「因為目标跟托妮有關,所以這次任務除了我也會找她參與,我不想說明兩次所以我等下一起講。」

「等下?」

「托妮在紐約……」

「我知道,剛才有看到她飛過去。」

「……現在正降落在你家門口。」

金發男人瞪大眼睛,門外傳來的重物落地聲證實了娜塔莎的說法,幾秒的機械運轉過後,是幾下敲門。

他還聽到托妮嘟嚷着:「什麽古老的地方,連門鈴都沒有。」

離開沙發打開門,半個月沒見的棕發女人仰頭看他,漂亮的臉上嘴角微勾。

「我正好在附近,想說也不會太占時間就來打聲招呼。」托妮的笑意在聽到門內第二個腳步出現時緩緩消失,挑眉看向史提夫身後冒出來的娜塔莎,她颔首,「羅曼諾夫探員。看來你們在忙,那就先這樣。」

「托妮!」

史提夫叫住踢了一腳鋼鐵裝讓它打開入口的女人,話語權卻被搶走。

「我們才剛談到你呢。」娜塔莎笑得很開心,纖纖玉手放在史提夫的肩膀上,一副女主人的樣子,「進來坐坐?」

「羅曼諾夫!」

史提夫想躲過娜塔莎的手,不過黑寡婦的名聲不是平白得來的,不管他怎麽小幅度的扭動,那只手都像塗了強力膠一樣黏在他肩上,兩人的動作都很隐蔽,從外觀根本看不出來他們在進行攻防戰。

托妮看着眼前一男一女,感受到他們之間的詭谲氣氛,聳聳肩。

「好啊。」

她就來看看他們在搞什麽鬼。

作者有話要說: 那三個國家在伊朗北邊、土耳其南邊,和俄羅斯交界

有一座很有名的山就在這,高加索山,希臘神話偷盜火種的普羅米修斯就是被綁在每天被鷹啄

此處為自創劇情

☆、#42

奧斯朋工業慈善晚會,政商名流冠蓋雲集,清脆的杯盤碰撞聲此起彼落,侍者托着放滿精致小點的盤子在身着華服的人群間穿梭。

既然名為慈善晚會,會場錯落着數個展臺,展臺上擺有各式各樣的藝術品,有畫作也有雕塑,數量不多,畢竟那些展示中的拍賣品只是一個藉口罷了,拍賣的确占着宴會的主旨,不過每一場宴會最重要的都不是它的主題,而是人與人間的交流,随便兩個人的攀談都可能造成過幾天的股市迎接另一波動蕩,或是在報紙頭條出現新的合作項目。

托妮随意應付着一些小公司——跟斯塔克工業比起來小——老板的刺探,一邊漫不經心地用視線掃描人群。

小辣椒在她現身睽違幾個月的斯塔克工業CEO辦公室,主動請纓要出席這場晚會時,放下手邊的工作,用詭異的視線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會兒。

一般人在堪比X光的目光中會覺得不自在,然而她是托妮·斯塔克,被記者詢問前一晚男伴表現如何都不會臉紅的托妮·斯塔克,只是用指節敲了敲桌子,「再看下去我也不會向你求婚的。」

根本不用陣痛期就上手工作的CEO給她一雙潔白的眼球,「只是沒想到你對美國隊長如此上心。」

從來都是男人追着跑而且同一張臉不會在她身邊出現超過三次的好友竟然為愛走天涯?

奧斯朋工業總部設在紐約,晚會舉行地點自然也在紐約,而小辣椒記得很清楚那位全美士兵楷模正住在紐約,他那棟房子就是她本人親自弄來的,誰讓她當時還沒一步登天,老板一聲令下要送房,她也只能排除萬難披荊斬棘弄來房産證,由于美國隊長曾經的住處屬于文化遺産,她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得手,房契上的地址熟得不能再熟。

「……我參加晚會跟史提夫有什麽關系?」

托妮反問道,是她太久沒坐那張椅子所以沒了CEO的思考角度嗎,她完全看不出兩件事的關聯性。

早就從托妮口中拷問出萬科事件的所有細節,也沒忘記兩人在羅德斯打擾前親得難分難舍,她都懷疑要不是地點不妥,兩人早就開始進行生命的大和諧運動。

那個熱情的親吻證明托妮對羅傑斯非常有興趣,這樣一個男人同居兩個月還沒被拆吃入腹,對看上眼就滾床滾完床大部分過一晚就甩開的托妮而言極端稀罕,在小辣椒的印象中可以說從未有過。

而現在,托妮不是直接飛去找羅傑斯,反而找了藉口只為了去男方居住的城市,看來某人是真的動心了。

如果小辣椒知道托妮已經做過『不經意路過』這檔事,應該早就跳起來大呼小叫了。

紅發女子不覺得好友的生活作風有什麽問題,但好友的第一次對男人這麽重視還是值得支持的,她在桌上翻了翻,拿出請柬推向托妮,沒忘在心裏吐槽托妮這個不喜歡從別人手上接東西的毛病真麻煩。

「好好玩啊,要是太晚來不及回加州別住旅館了,反正羅傑斯住紐約,借住一晚想必他不會介意。」

「你是不是忘了我在紐約有房子?」

只是閑置太久她第一次去澤維爾天才少年學校時才會住旅館,那之後就找人打掃了,雖然賈維斯系統沒裝,只躺一晚也沒差。

小辣椒噎了下,低頭拿起筆,手在空中揮了揮,「只是提醒你羅傑斯住在紐約,你缺男伴可以就近取用。邀請函拿去,別再打擾我工作,我還得努力幫你這個大股東賺錢!」

她當然知道史提夫住哪,還不只她知道呢。

托妮輕哼一聲,旁邊正口沫橫飛的男人把剩下一半沒說完的句子吞回喉嚨,臉色尴尬一秒,立刻轉移話題再度談笑風生,像他們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公司老板都很會這套,就算對眼前年紀比自己小上不只一半的女人再看不過眼,也不會表現出來,還得想盡辦法從斯塔克工業撈點油水,即使只是談下一個小企劃對他們來說都算成功。

托妮漸漸不耐煩了,旁邊那些蒼蠅一直想讓她松口在斯塔克工業最近的能源項目上邀請他們共襄盛舉,最好把方舟反應爐的技術弄成一份詳細的資料送過去,因為那是『能讓美國科學研究實力更上一層樓的重要技術』,應該要公開給所有人知道,不然就是妨礙國家發展。

她連托辭都沒找就踏步離開談話圈,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但那幾人也不能說什麽,誰讓他們有求于人呢,實際上是競争者的衆人眼珠子一轉,又是笑呵呵地談笑風生。

托妮前幾日并沒有答應娜塔莎的任務,伊斯基爾擺明是沖着她來的,萬科那次是被強迫接受保護,她喜歡自己解決問題。

除此之外,她再一次拒絕童子軍小隊員的職位,不過表示自己能當顧問,負責提升複仇者小隊的裝備。

後續的任務分配她不清楚,回馬裏布後隔天就去找小辣椒要邀請函了,娜塔莎有提到伊斯基爾回美國後跟諾曼·奧斯朋談了很久,她才來這裏碰運氣,顯然她運氣沒那麽好。

正準備回紐約住處穿鋼鐵裝飛回馬裏布,往門口走了幾步就被宴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