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慶長假最後一天,厲仲謀帶着兒子去陸岳峰家做客,吳桐,去赴另一個約會。
二樓書房裏,厲仲謀透過玻璃窗看吳桐在門口上出租車,她打電話叫的車。如非必要,她不會用厲家的。
吳桐大字班上有個名叫秦浩的小學生,寫字頗有天分,拿到北京市小學書法比賽第一名,他的父親秦朗給兒子準備慶功宴,請吳桐參加。
秦朗是建築公司老板,對吳桐一見傾心,總想與她多接觸,只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吳小姐始終沒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秦老板一再邀請,吳桐只好答應去給秦浩慶功,看遍衣櫃裏的服裝,上得了臺面的就那一件黑色禮服裙,猶豫半天,仍穿上了。
秦家雖不是什麽豪宅,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仍屬難得。秦朗親自下廚,在泳池邊擺上滿滿一桌海鮮大餐,吳桐進門,他眼裏分明閃過一絲驚豔。
“怎麽不見秦浩?”吳桐左顧右盼,看不到慶功宴的主角。
秦朗紳士般開了一瓶紅酒,“不好意思,小浩今晚在爺爺那邊,趕不過來”。
這頓飯吃得尴尬,吳桐再遲鈍,也感覺出對面男人的意思。總算快吃完時,秦朗拿出一束鮮花,“吳桐,我想追求你,以結婚為前提!”
“抱歉,我不會接受”,吳桐放下湯匙,該來的逃不掉,索性說清楚。
“為什麽?”秦朗想不明白,自己的條件堪稱優秀,為什麽吳桐不答應,“是我哪裏不夠好?你有兒子,我并不介意”。
吳桐起身:“感情的事勉強不得,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的問題。秦先生,很抱歉,這束花,我不能接受”。
秦朗追上來,挽住吳桐的手,将她困在懷裏:“我不放,我太太去世之後,我以為自己心死了,可看到你,我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吳桐,我喜歡你”。
吳桐只想盡快離開這裏,“秦先生,請放手”。
“我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為什麽要放手!”
“秦先生,我再說一次,請放手!”吳桐生氣了。
哪知,秦朗以為她是欲拒還迎,上來就要強吻,吳桐情急之下就用高跟鞋猛踩他的皮鞋,秦朗吃痛松開臂膀,吳桐一個沒站穩“噗通”掉進泳池裏。
疼痛總算讓秦先生收回一絲理智,伸出手:“對不起,是我失态了,快上來,水裏冷,小心感冒”。
吳桐哪裏還敢相信他,就站在水裏,“幫我叫輛車,我要離開這裏”。
“今晚的事……”
“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什麽也不會記得。秦先生,你只是一時迷戀,在你身邊優秀的女孩子一定很多,是你沒有認真看看身邊的人,舍近求遠”。
“可我真的很喜歡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追求的機會?”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答應!”吳桐斬釘截鐵。
秦朗很是沮喪,他在事業上一帆風順,唯獨對這感情猜不透,“對不起,是我太過自信了。等一下,我馬上去拿浴巾”。
只是等他再回來,庭院裏已經空空如也,泳池邊只留一雙高跟鞋。
吳桐從泳池上來,踢掉鞋子,光腳跑出秦家,一路跑下來,也顧不得路面粗糙,直到居民區才敢停下來休息。夜已深,街上幾乎沒什麽行人,她躲在陰影處,趕緊拿出手機,萬幸包包是防水的,手機還能用,逼不得已,撥通厲先生的電話。
正在陸家做客的厲仲謀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有些意外,她剛出門一個半小時,“恩?”。
“對不起,能不能麻煩你來接我?我在……”那是故作鎮定,聲音都是顫的。
“別動地方,打開定位系統,我很快就到”,厲仲謀邊說邊起身,遞給陸岳峰一個眼色,他們相識多年,彼此的默契,一直都在。
吳桐就站在原地,身上不時掉落水滴,腳開始生疼,光腳跑了這麽多路,怕是要脫皮了。
電話始終通着,吳桐打噴嚏,聽得清楚。
不到十五分鐘,那輛熟悉的奔馳車停在她面前,厲仲謀幾乎是跳下車的,跑過來:“怎麽了?要不要去醫院?”,單膝跪下來看她的腳。
“沒什麽事,就是有點疼”,吳桐不想他擔心,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最好乖乖的。
“回公寓!”厲老板果然生氣了,攔腰抱起吳桐上車,一路飙車回公寓,短短十分鐘的車程,厲仲謀不發一語,可吳桐分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她害怕了,這次的事是她太大意。
進了門,厲仲謀将吳桐放在沙發上,也不說話,自顧自得檢查她的腳,還好,只是輕微脫皮,真要感謝富人區街道幹淨,連顆石子都少見。又拿來浴巾替她擦頭發。
“你”,吳桐一副小媳婦模樣,看他要起身,趕緊抓住衣袖,“對不起,這次是意外”。
“究竟出了什麽事?”厲仲謀面沉似水,內心卻翻騰不止,他,怕她出事。
“他,他,不是真想請吃飯”。
“他叫秦朗?”厲仲謀眯起眼睛,吳桐是他兒子的媽,是他的女人。
吳桐下意識擋在他面前,“沒事了,真的,我掉進游泳池,他去叫車,我就跑出來了,真的,沒事的。你,不要生氣”,她想解釋,她不想他誤會。
“你還知道我在生氣?”厲仲謀的目光,正對她的胸口。禮服裙淋濕,更襯得她身材玲珑,他只覺得燥熱異常。
吳桐似乎覺察出他眼神中的異樣,忙後退了半步,轉身就想往卧室跑,一把又被拽了回來,跌落在沙發上,男人覆在她身上,他們靠得那樣近,甚至聽得到彼此的心跳。他必須承認,他對她有欲望,不只是□□間的生理需求,他想這個女人,待在自己身邊,他不要別的男人,碰她。
“吳桐,我不知道對你的感情是什麽,在我弄清楚之前,我要你待在我身邊”。
吳桐,眼睛瞪得老大,随即頭側向一邊,不再看他,眼神掃過茶幾上的禮品盒,從未見過,“別逼我恨你!”
之後,一陣兵荒馬亂。兩人的電話同時響起,一個是陸岳峰,一個是秦朗。等厲仲謀接完電話,她已經躲進卧室。
禮品盒裏的東西,他找人從日本帶來的限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