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察覺到懷中人的身體僵硬,夏侯瑾軒伏在姜世離頸間忍不住低笑出聲:“呵呵,我們成親已久,阿承你的反應卻還是這麽有趣呢……”
“……(成親已久……→夏侯瑾軒成親了……→夏侯瑾軒跟一個叫阿承的人成親了……→貌似那個人的身體現在被我占了?!)”夏侯瑾軒的話信息量太大,腦內彈幕刷爆機的姜世離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面對以這種方式久別重逢的舊時好友。
夏侯瑾軒餍足的從姜世離身體中離開,但依舊緊緊抱着他,一只手掐法訣給早就準備好的洗澡水加熱,另一只手并不老實的撫摸着姜世離赤|裸的肩膀和一對兇器……當然,被子還好好的蓋着呢,誰知道那兩個小家夥會不會再回來折騰他們。
“唔——夏—侯—瑾—軒——!!!”
這樣吼夏侯瑾軒向來是皇甫卓的專利,姜世離即使已經不再是姜承也不曾這麽無禮的直呼過他的名字。不過現在身體沉重的像是把戾枭壓在身上一樣,他除了炸毛似的吼一吼,真的幹不了什麽了:“你——(等等!如果我現在控制的是夏侯瑾軒夫人的身體,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個女人?!!!)”
姜世離被他自己‘推理’出來的‘真相’吓得假炸毛變真炸毛了,也不管身上壓得并不是戾枭而是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夏侯瑾軒,硬生生的真就把人給掀了出去。
夏侯瑾軒這輩子好歹也是習過武的人,借着姜世離的勁動作漂亮的下了床,還順手把被子籀走扔到一邊,大大方方的裸着身體站在床邊盯着他光裸的身體看。因為姜世離惱羞成怒的神情,他突然就笑了:“阿承生氣了?呵呵,我承認昨天是有點過分了,不過當了那麽多年的女人難得能反攻一次,你該不會指望我能有所謂的男人的自制力吧。”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原話是瑕說的,雖然直到他嫁給謝滄行之後,他也一直堅定地認為自己是跟真男人純爺們鐵血真漢子來的。
姜世離被夏侯瑾軒看得各種不自在,胳膊一伸,從床頭櫃上拎過一件袍子,雖然是夏侯世家代表性的深紅色,他皺了皺眉還是披上将自己裹起來。這才有閑心從夏侯瑾軒信息量巨大的話中提取有效信息:“……當了那麽多年女人?”
夏侯瑾軒摸摸姜世離和自己的額頭,某人雖然想躲但是身體狀況受限沒能躲開:“沒發熱啊,怎麽今天這麽迷糊,難道阿幽給的藥還有什麽副作用?我明明跟你說過的,我……”他不知發現了什麽突然閉了嘴,只是盯着姜世離不停的打量。
眉頭緊皺的姜世離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袍子:“夏侯瑾軒你……”
“你不是阿承,你是誰?阿承被你弄到哪裏去了?”說話間夏侯瑾軒手上多了一枝利箭,閃着寒光的箭頭抵在姜世離的頸動脈上。他神情已經嚴肅起來,再一次逼道,“你不是姜承,所以給我從姜承的身體裏滾出來!”
姜承?姜世離确實被這個身體的名字給怔到了,夏侯瑾軒夫人的名字居然跟他快要忘記的自己從前的名字一模一樣……不知怎麽的,他心底有幾分雀躍卻也嫉妒夏侯瑾軒對那個家夥的緊張。很多年前說過很多次的話再次脫口而出:“我的确不是姜承,我是姜世離。夏侯瑾軒,我曾經說過‘我與你再見之期,便是兵刃相向之時’,竟成了真。”
“你……你是姜世離?!”夏侯瑾軒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把姜世離的脖子劃傷,他趕緊将箭收了起來,天知道他是把東西藏在哪裏的,他現在還光着身子處于遛鳥的狀态呢。
姜世離好歹也是當過五年教主的人,幾乎是立刻就恢複了酷帥狂霸拽的姿态,雖然這神情放在女版姜承的臉上只讓人覺得各種奇怪:“哈哈哈哈哈哈——蜀山那群臭牛鼻子老道一定沒想到,他們處心積慮将我封印到女娲血玉……”
“喲~~寶兒你家木頭這是怎麽了,笑得跟失心瘋了似的,該不會是昨晚被你玩壞了吧?”不知什麽時候過來了一直靠在門口的龍幽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姜世離打了個招呼,眼睛卻一直盯着夏侯瑾軒□□的身體上下打量,“嘿嘿,沒想到你變成男人身材還不錯,蠻有料嘛~”
夏侯瑾軒忍住掏出毛筆糊他一臉墨汁的沖動,斯條慢理的伸手拿衣服慢悠悠的穿起衣服來,反正龍幽跟他的性別一直以來都保持一致,而且平日裏他們折騰的各種【哔——】事也不少,害羞什麽的已經完全沒必要了:“謝謝誇獎。”不過該問的事還是得問,他家阿承現在在哪兒還沒着落呢,“你這藥沒什麽副作用吧?他今天一早醒來就成這樣了。”
龍幽連瞥姜世離一眼都懶得,大刺刺的走過來攬住夏侯瑾軒的腰帶到床邊的軟藤椅上坐下,神情姿态都親密的自然而然:“這可是神農鼎練出來的藥,哪能有什麽副作用啊。”
夏侯瑾軒也不說話,就只是平靜的看着龍幽的眼睛。
“呃……應該,沒有副作用……”龍幽被盯得心裏發虛,別過頭去,正好對上姜世離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心裏更沒底了,“沒有……吧?你看我跟我哥不也吃了麽,我們都沒事……”在夏候瑾軒和姜世離兩人的注視之下,龍幽最終還是消了音。
夏侯瑾軒拍掉攬着自己腰的手,站起身來,一手掐着龍幽的後頸一手掐着他的下巴,對準姜世離的方向:“很好,既然你坦率的承認你把我家阿承弄沒了,那能不能告訴我你要到哪裏再把我家阿承給弄回來?”
龍幽眨巴眨巴眼,打量了姜世離一番,指着人扭頭問夏侯瑾軒:“那種事我根本沒承認過好吧!而且姜木頭不是就在這裏嘛,哪裏弄沒了。”
“他是姜承?”夏侯瑾軒手上用勁,硬是将龍幽壓到姜世離面前,那距離近的都快要親上了,“你給我好好看看,他才不是姜承!”
姜世離努力往後躲躲,但是又牽動了身下,他非常清晰的感覺到有粘稠的液體中從他的身體裏流出來,毫無疑問,那是夏侯瑾軒的精|液,他的表情瞬間就猙獰了。
于是龍幽瞬間就信了,因為跟夏侯瑾軒關系好他沒少被姜承猙獰的瞪着,有段時間他還很樂意用這個梗刺激面癱姜木頭變臉來着。但是從認識時開始,他就愣是沒見姜承這樣看着夏侯瑾軒,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姜承這個人就是只為了夏侯瑾軒一個人而活着的。要不是這樣他才不會同意讓好友嫁給這麽個木頭呢,他們夜叉國什麽樣的好男人(魔?)沒有?
“我不是姜承,我是魔君姜世離!”姜世離重申道。事實上,他看與夏侯瑾軒舉止親密的龍幽相當不順眼,雖然看上去有點眼熟,但仔細看過相貌之後卻完全不認識。
“姜世離?沒聽說過,不過魔君這個稱呼倒是夠霸氣,雖然還不如我……要不要勸老哥換個更帥氣的名號呢?”龍幽開始一本正經的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離他遠一點,他身上魔氣很重。”姜世離則看向夏侯瑾軒。
“你說我身上魔氣重?”龍幽覺得眼前這個自稱魔君的家夥很有意思,“這裏是魔界夜叉國,魔氣不重還了得,你不是自稱魔君嘛,連這都不知道,真是弱爆了。”
“這裏……是魔界?!神魔之井的封印已經破掉了?”姜世離激動的從床上站起來,袍子順着身體滑下來,“血手和毒影也在這裏吧?”
龍幽成功地看光夏侯瑾軒之後又将姜世離給看光了,他甚至還看到了有乳白色的不明液體順着姜世離的大腿往下流,似笑非笑的瞅瞅夏侯瑾軒才懶懶的回道:“血手?毒影?那是誰啊?不對,應該說有誰會給自己的孩子起這麽二的名字啊。”
姜世離的臉立刻更黑了……其實淨天教八部尊者的名字除了枯木都是姜世離‘賜’的名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