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來遲:冷少,你寶貝掉了 - 第 270 章 你在說胡話

許相思幾乎被吓得花容失色,驚恐和絕望充斥了全身。

想來黎漫雪之前是個多麽漂亮的女人,但現在她毀了容,變得像鬼一樣!

她才不要!她才不要變得和這女人一個模樣,那樣還不如死了!

就在此間,黎漫雪已經走過來了。

她一手扣住了許相思的下巴,冰涼的刀子,就貼在她那細嫩的臉上。

黎漫雪端詳着她,語氣緩緩的說,“你猜,我把你的臉給劃了,冷墨還會喜歡你嗎?”

意識到了這女人怨恨的是什麽,她趕緊解釋。

“黎漫雪,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我很冷墨沒有在一起了,他現在恨我恨得不得了,你知道的!”

“那又怎麽樣!就算你們不在一起,你看看我這臉,我還有機會嗎!”

許相思唯恐這女人對她的臉下手,眼眸中透着驚恐,聲音都在發抖。

“有的!現在醫療技術這樣厲害,不過是幾道傷疤,一定可以消除掉的,如果你沒錢,我給你,直到你滿意為止,你看這樣……”

“廢話少說!”黎漫雪明顯不耐煩了,打斷了她。

“許相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事已至此,我早看透了,冷墨為了你而把我甩了,也不管我為他付出的那麽多,這樣狠心又冷血的男人,我早就不愛他了!我現在,只有對你的恨!”

黎漫雪那冷笑着的猙獰面容映入許相思的眼眸之中,讓她渾身都發涼,為之顫栗。

“嘗嘗吧!我所經歷的痛苦!”

眼見着那女人就要動手,這一刻,許相思根本沒有去思考的時間。

幾乎是出于本能,她一頭撞在了黎漫雪的肚子上!

“啊!”

黎漫雪發出一聲痛呼,身子後退了兩步,背部撞在了桌子上,手裏的刀子也掉落了。

與此同時,許相思連人帶椅子跌倒在地,可謂狼狽不堪。

“許相思!你這個女人!”

那疼痛感讓黎漫雪氣的臉色鐵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我饒不了你!”

她就像是一個瘋子,騎在了許相思的身上,耳光接二連三的扇過去,手都打到麻木。

然而,許相思卻咬緊牙關,始終沒有發出一聲喊叫。

她忍受着臉上傳來的火辣,在黎漫雪看不見的角度,摸到了地上的刀子,開始一點一點,艱難的割束縛着她的繩子。

在這期間,黎漫雪一直在對她施暴,許相思只能被動挨打,臉頰已經紅腫起來,甚至連嘴角都滲出了血。

她心急如焚。

終于,繩子被她割斷了。

她掙脫開了束縛,在黎漫雪那訝異的目光下,一把推開了她,掙紮起身,拔腿就跑。

黎漫雪怎麽也想不到她居然會掙脫開來,回過神,許相思已經逃出去了。

“站住!你跑不了的!”她恨得咬牙切齒,抓起刀子,緊追出去。

昏暗的小巷裏,許相思沒命似的跑,身後不遠處,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這瘋女人完全不肯放過她!

她劇烈的喘息着,雙腿都有些發軟,卻一刻不敢停。

“許相思,你跑不了的!”黎漫雪惡狠狠的叫罵着,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黎漫雪,你這個瘋子!”她艱難的回了一句。

“我若是瘋子,也是你逼的!”

許相思沒有心思再和這個女人鬥嘴,一心只想逃命,逃出去!

出了巷子,眼前便是燈火通明的街道,恰巧一輛的士下了客,許相思趕緊跳上車。

“師傅,快開車!有個瘋子要害我!”她語氣焦急的催促。

司機往後視鏡看了一眼,果真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攥着刀追了上來,一邊還在不停的叫罵。

一腳地板油下去,車子疾馳而去。

走出了很遠,許相思這才松了口氣,額頭之上,已經是香汗淋漓。

“姑娘,你沒事吧?”司機問。

“啊,沒,沒事。”

許相思飛快撥通了冷墨的電話,握着手機的手顫抖不已,她心有餘悸。

接啊,冷墨,快接啊!

她在心裏焦躁的想着,可越是着急,那男人就越是不接。

不甘的她,又打給了老管家。她必須把真相告訴冷墨,告訴他,陳春花其實就是消失了好幾個月的黎漫雪!

“相思小姐,晚上好。”

老管家慈祥的聲音傳來,許相思趕緊說,“管家伯伯,抱歉這麽晚還打擾你,我有急事,快讓冷墨接電話!”

“先生最近工作忙,這麽晚還沒有回來,興許是要留在公司歇息了,有什麽事需要我轉達嗎?”

“不用,打擾了。”

挂掉電話,許相思蹙眉沉思了片刻,對司機說,“麻煩去冷氏集團。”

她要親自去找那個男人,去向他說明一切!她所承受的不白之冤,也是時候要洗涮去了!

很快,許相思便到了冷氏集團。

她下了車,便向大廳的方向跑去,忽然,一束刺眼的燈光照了過來,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急剎車聲,一輛黑色轎車在距她咫尺的距離猛地停下。

這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沉穩、大氣。車牌號濱A8888,在這濱城市,可謂是無人不識。

車裏,面無表情的男人端坐在駕駛室,一個動作都沒有。

他穿着一身私人訂制的高級西裝,冷硬的線條勾勒出冷峻的面容,冷淡無波的眸光透過玻璃望向車前的女人,嘴角不由一抽。

這小東西,突然就竄出來,不要命了不成?

許相思擡手遮住眼睛,待适應了那光芒,試着睜開眼睛。

居然是冷墨的車!

回過神,她伸開雙手,攔在車前,語氣透着焦急。

“冷墨,你先別走,我有事要和你說!”

男人那清俊的眉眼寫滿了漠然,似乎并不想搭理她。

車子向後倒出了一段距離,調轉車頭,想要繞過去。

然而,許相思卻并未放棄,再次擋在車前,小臉上滿是倔強。

“我真的有要緊事和你說,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靜寂了片刻,車門打開了。

先是一雙黑色的皮鞋踩了出來,旋即,冷墨探身而出,僅僅是一個下車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是那樣的利落好看。

冷墨向她走來,路燈下,他那緊繃的臉龐愈發清晰起來,眸子就像大海般幽深,透着攝人的寒芒。

在距離許相思兩步之遙,他停了下來,當見到許相思那滿是傷痕的小臉時,眉頭不禁一蹙。

“臉怎麽了?”

許相思委屈的說,“被人打的。”

冷墨輕“咦”了一聲,這可真是不可思議!

眼前這小東西,看起來人畜無害,實則戰鬥力驚人,從來只有她打別人的份兒,原來也會挨打?

“誰?”他挑眉問。

“陳春花……不,不對,是黎漫雪!”

男人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卻聽許相思支支吾吾的又解釋起來,“陳春花就是黎漫雪,黎漫雪就是陳春花!”

冷墨面露不耐之色,擡手掃了一眼價值不菲的金表,薄涼的唇吐出冷然的話。

“給你三分鐘向我說明。”

“三分鐘,太短了點兒吧?”她有些郁悶。

“你還有兩分四十秒。”他面無表情說。

“……”許相思一陣氣悶,提了一口氣,一口氣說了出來。

“我們其實都被騙了,黎漫雪一直都沒有消失,她用陳春花這個假名字隐藏在你身邊,上次伯父伯母的事情,是她故意誣陷我的!”

她話音一落,男人卻嗤笑了一聲。

“你……你笑什麽?”她愣住。

“許相思。”男人收起嘴角的那道弧線,目光沉了下來,“你莫不是在說胡話?”

見冷墨不信,她急了,“誰說胡話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冷墨語調淡淡的,“證據。”

“你看我的臉,這還不算是證據?”

許相思指了指她自己的臉,那臉蛋一片紅腫,頭發也披散着,簡直就像是個小瘋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