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是一個孤單的人時,你害怕你所擁有的會失去,你拼命的去抓住,結果只會像手中的沙子,慢慢地流逝,天蠍座的人很敏感,一旦他在意的有一點不在意他,或者說激怒他,那這個人就遭殃了。
勞斯萊斯幻影急速的行駛着,三個人顯得狼狽,白筱柔的頭發早就被揉捏的亂糟糟的,臉上的灰塵看着像是一個逃難的人。
柏油路像是一條巨猛,看不到它的頭在哪裏。
蘇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本來是他要開車的,這種時候別人開車他不習慣,藍楓到沒有說什麽,只要和白筱柔無關的,他懶得去管,可是蘇哲看到他們親密的坐在後面,又下了車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嘴上沒說什麽,可眼神在警告着他不要太過分。
樹影打在藍楓的臉上,菱角分明的臉龐洋溢着淡淡的苦澀,青澀的胡渣,深陷的眼窩,嘴唇幹澀,這不是一個20多歲少年應該有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在自己的腦海裏總是可以刻畫出他的模樣,他應該是那種玩世不恭的富家子,走到街上回頭率百分之百的人。
白筱柔不經意的眼神對上他炙熱的眼神,那晚的事情在眼前揮之不去,是該恨他還是該感謝他,為什麽在我的心中有一種別樣的感覺迫使我去摸摸他的傷口,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單薄的身子,白筱柔閉上了眼睛,假裝太累睡着了,其實連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在逃避些什麽,只是是什麽呢。
車外的風吹着幹熱,車子已經開到最大碼了,可還是感覺行駛的好慢,蘇哲在後視鏡裏看着她的容顏,那是多麽一張精美的臉,此刻看着為什麽那麽惡心,她對藍楓那溫柔的眼神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失憶的人,真的決定要留在我的身邊嗎?還是這麽做是有目的的,敏感多疑的他不由的選擇遠離她,任何有危險的東西都不可以留在自己身邊。
猛地剎車,微睡的白筱柔身子往前傾,差一點磕到前面的椅子上,擡頭一只溫暖的手剛才墊着自己的額頭,臉色微紅,不經意間對上他的眸子,那種無法言說的感覺使她想哭,為什麽對我這麽好,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猛地一拉,她踉跄着抱住了他,炙熱的胸膛,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只手就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拉着,回頭看,蘇哲冰冷的眼神看着抱着自己的人。
“放開她”
“我要帶她走”
誰也不讓誰的語氣,硬生生的把自己拽的好痛,在你們的眼裏我就是你們争奪的籌碼是嗎?有誰在乎我的感受。
掙脫兩個人的手,幾乎是奔跑着離開的,藍楓笑着看了他一眼說
“總有一天我會帶她離開的”
蘇哲的手握的咯咯響,沒有人敢這麽挑釁自己。
三個不同的方向,三個為愛徘徊的人大步離開,這邊藍氏集團的人剛剛得到消息趕到。
其實在逃出來之後,蘇哲就通知了藍家的人,蘇家和藍家在生意上的往來不多,這次算是給他們一個人情,也是為了踢開這個絆腳石。
藍楓被藍家的人帶走,心被傷的很重,他一直以為是白筱柔告訴藍家的,所以走的時候沒有掙脫,黑色的車一股煙沒了。
蘇哲和筱柔走的方向是相反的,到底要去哪裏,白筱柔自己也不知道,仿佛只要不見他們就好,順着太陽西下的方向,跑累了就慢慢地走着,白色的裙子上是黑色的泥巴污水。
蘇哲心煩氣躁的開着車,路兩邊的樹木飛快的倒退,像是打仗時看到敵國戰神的敵人,個個丢盔棄甲。
煩躁讓他一把扯開了領結,襯衫上的紐扣開了幾顆,剩下的稀稀落落的,古銅色的肌膚露在外面,喉結起伏蠕動,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麽煩躁,他拍打了一下車盤,急速轉彎朝着相反的方向駛去。
遠遠地看到那白色的小身影踉踉跄跄的在路邊走着,他按了按喇叭,企圖讓她轉身乖乖的坐到車上,可是那似乎沒有用。
“該死,耳朵聾了嗎,上車”
他憤怒的說,按着喇叭跟着她。
“你不是說讓我滾嗎《我如意所願還不行嗎”
勸人他真的不會,在商業上一切都是看能力,每天都不敢睡覺,誰知道躺下去還會不會醒來,他剎車,下去把她橫抱起來,她掙紮着像是螞蟻給大象撓癢,他一把把她扔到車裏,關上車門,她拍打着車窗,他站在看着她像小鳥一般的行為搖了一下頭苦澀的上車。
“我們回家吧”
一句話,剛才所有的不快都消失了,眼淚的淚水在打轉,回家,我們回家。
嘴上沒有說什麽,可嘴角的笑是瞞不住的,她別過頭不去看他,外面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淚水泛着彩色的光。
“少爺,夫人你們回來了”
安嫂聽到車聲,欣喜的出來,家仆們都站在一邊,撐傘的撐傘,開車門的開車門,忙的手足無措。
進門,踩在白色的裘毛毯上,碩大的琉璃盞燈在頭頂挂着,安嫂問候了少爺就去準備洗澡水和飯菜了,白筱柔像個空氣一般被抛棄在一邊。
她的眼睫毛像蒲扇一般親吻着眼睑,走到廚房去幫忙。
靜靜流淌着流水,盤子在水裏侵泡着,安嫂在那裏發呆,白筱柔走過去叫了她一聲把水龍頭關了。
“蘇哲回家了,你就不要再擔心了,安阿姨”
“我們少爺真是可憐,只有我還惦記着他,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兩個在這座房子裏生活的很安逸,我想以後也是我們兩個在這裏”
安嫂的眼神看向別處,話語中和白筱柔撇清了關系,白筱柔搭在她身上的手被她輕輕地推開。
“不會的,我會永遠陪着他的”
“是嗎”
蘇哲洗完澡回來,回到卧室不見她的蹤影,叫了她幾聲也沒有回應,出來找她,室內靜悄悄的,安嫂也不知道在哪裏,肚子還真是有點兒餓了,自己去廚房裏找點兒東西,或者她在廚房裏準備什麽驚喜呢。
安嫂的聲音從扮演的門縫裏傳出,隐隐約約看到她的影子,心裏感到很安靜,準備推開門,那聲音繼續傳出。
“你這話什麽意思,安嫂我敬你是長輩,可是你說話也不能”
“不能什麽,白小姐,我是看少爺真心喜歡你的份上,才沒有把你趁少爺不在和藍少爺的事說出去的,你走吧,這樣對少爺才是真的好,自從認識了你,少爺的生活就徹底變了,危險不斷掃把星”
掃把星三個字在腦海裏打轉,慢慢地推開門,一步步沒有主心骨的回到房間,對他說他會相信嗎?
房間裏,偌大的落地窗前是小型游泳池,藍色的湖水在裏面微微泛起光芒,月光傾灑在裏面,微風浮動,帶來陣陣涼氣,蘇哲矗立在窗前,深邃的眼神裏有着怎麽也無法融化的寒冰。
她一步步的走近,打算向他解釋,不告訴他是因為害怕他誤會,這一路走來真的累了,很多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哲,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休息”
散落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美麗的瞳孔看向他,那一道愛的光在他看來是那麽的厭惡。
像只餓狼一般把靠近自己的她反扣在地板上,那沉悶的一聲扣在他的心上,他有一絲不忍,可想到他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在別的男生身下快樂的樣子,他片刻的不忍沒了。
“蘇哲,你”
他猛地堵上她的嘴巴,那半句話終是沒有說出來。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白筱柔,你要為此付出代價,我說過誰都不可以背叛我,即使我不要的,也不會白白的送給他。
一道道閃電伴随着隆隆的雷聲襲近。
她的眼裏布滿了血絲,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出這句話
眼淚伴着痛苦流下,身上的衣服被他一把扯下,瞬間在地上化成碎片,黑夜裏,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城堡裏發生了什麽。
白筱柔,你知道嗎?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即使你恨我一輩子,我也要把你囚禁在我身邊一輩子,原諒我用這麽龌蹉的手段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因為我實在不确定,也不敢去賭你對我的心,要是錯了,那就一輩子錯下去吧,你就是毒藥,我也要一點點喝下。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那就證明給我看,說你愛我,說你這輩子只愛蘇哲一個人,永遠不會和他再見面,你說啊,說啊”
抱着衣服坐在角落裏,白色的地毯上星星點點的血紅,她面如死灰,她想象着和蘇哲一起進入婚姻的殿堂,即使苦一點沒關系的,只要他陪着自己就好,我們還要生一個可愛的小寶寶,我會幸福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也許這樣說很可恥,可蘇哲我是真的愛你,可現在
蘇哲的愛撫沒有半點的憐惜,完全是在發洩,她嘤嘤的哭泣漸漸地止住,任憑身上的男人來回的摩擦,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痛的閉上眼睛也不叫出一聲,像個木偶一般被他翻來覆去。
“你是不是很喜歡這樣,他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對你的”
蘇哲站起來,一絲不挂的站在她的面前,地上躺着同樣一絲不挂的白筱柔,格外黑的地方是他們剛才運動過的痕跡。
此時的他很後悔,可是還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蘇哲,你無恥”
她冷笑,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無恥,那也是你先對不起我的,我被綁架的時候,你是怎麽對我的”
白筱柔想着她艱辛的去籌錢,被侮辱,即使知道有危險還去救他的過往,閉上了眼睛,冰冷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