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你怎樣才會相信我是愛你的”
她苦苦的哀求,用幾乎絕望地語氣說。
“除非你死了,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相信你的”
一把甩開她,她像只蝴蝶一般飛出,重重的跌下,蘇哲頭也不回的離開。
樓下加長林肯啓動的聲音撕碎她的心,她知道他不會回來了,蘇哲,蘇哲,她擦幹眼淚站起來去追,無奈下身的疼痛讓她無法站起來,拍打着門也沒有人上來。
一點光亮漸漸地遠去,消失在黑霧裏,白筱柔艱難的站起來,走到洗浴室裏,打開燈,刺眼的燈光照在裙子上那點點的血色,她慘淡的笑,躺在浴池裏,酮體在薄料的裙子下若隐若現,她把整個人沁在浴池裏,她要幹嘛?我不知道,大約三分鐘左右,她猛地探出腦袋,喘着粗粗的氣。
粉色的吊帶波西米亞風連衣裙,她醒來之後他第一次帶她去店裏買的,他回來後親手給她穿上,小心翼翼的系上腰帶,擁抱着她,一起看月亮。
腳踩在地毯上,濕漉漉的長發随意地披在身上,不施粉黛的她顯得很清純,修長的胳膊伸出,玻璃窗一點點的打開,那是個慢鏡頭,又是一個月圓的日子,和那天的情景好像,水中有月亮的倒影,月光打在她的臉上,影子映在牆上,她臉色微紅撩起裙子如蝴蝶一般飛下,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腦海裏是和蘇哲纏綿的情景。
“死是對愛最好的證明”
他無情的話語在耳邊回蕩,伴随着以前的記憶湧出,那裏有和藍楓在一起的甜蜜,有和蘇哲在一起的膽顫心驚。
他嘴角的笑,他的桀骜不馴,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前世,随着她摔落到地上的一瞬消失了,粉色的裙子遮住了她的眼睛,鮮血從身上流出,她嘴角淡淡的微笑依舊存在。
黑夜歌舞廳裏,性感的辣妹扭動着腰肢,音樂聲,吵鬧聲混在一起,黑夜整個城市最大的歌舞中心。金碧輝煌難以形容它的繁華,複古式的建築,內部設有賭場,K廳,色情交易所,背後的人是誰不知道,但是每次查黃它都可以安然度過。
蘇哲點了幾瓶酒坐在那裏,悶頭灌着,即使頹廢的他也是這種場所女子傾心的對象。
顧玉成擁着幾個美女在包間裏K歌,用他的話說自己是個海歸派,玩女人太俗,來這裏只是放松一下,唱唱歌,打打球。
也許是注定糾纏在一起,蘇哲從來沒有結束和顧玉成的交易,對蘇哲來說,顧玉成是自己成功的墊腳石,對顧玉成來說,要找到時光就少不了蘇哲,他們之間算是互惠互利。
“看到那個帥哥了嗎?他可是MJ公司蘇老板的兒子,大名鼎鼎的設計師蘇哲,你們要是把他伺候好了,可比你們在這裏幹一輩子都值的”
順着顧玉成的手看去,一個帶着青澀的少男出現在她們的眼前,帥氣的男生不是沒有見過,可是沒有見過這麽帶着憂郁氣質和王者氣質兼存的人。
他一杯杯的喝着悶酒,看着就讓人想過去陪他,幾個兔女郎圍過來開始對他展開攻勢。顧玉成笑着回到包間裏,點了一首《讓我飛的更高》開心的唱着,跳着,幾個美眉一杯杯的灌他喝酒。
“帥哥,可以喝一杯嗎”
青青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準備起身,一把被一只有力的手按着。
青青的眉毛寧在了一起,周圍的幾個穿西裝的人躍躍欲試,青青做了個手勢,笑着松開了手,坐在蘇哲的懷裏。
“沒想到你這小孩子這麽心急,對姐姐這麽狠”
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蘇哲順勢摟着她,一杯酒從她的臉上倒了下去。
“我的酒不是誰都喝得起的”
起身,開車離開,包間裏的顧玉成笑着喝下了一杯酒,對青青的哭哭啼啼寫下一張支票離開。
夜晚整座城市陷入了安靜,路邊只有來來回回快速行駛的車,手機響起,蘇哲戴上藍牙聽着。
“少爺,白筱柔跳樓了”
只一句話,他差一點撞到路邊的欄杆上,沒有說話,默默地挂了電話,眼裏滿是怒火,她居然敢自殺,我還沒問你怎麽對我的,你就想一死了之嗎?休想。
急診室裏,白筱柔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輸氧裝置,輸液裝置,醫生着急的給她進行救治,只因為外面那個人是蘇哲,他的一句話可以毀掉這個醫院,蘇哲在外面的長廊上坐着,沒有人敢上去和他說話,白筱柔的生命是個敏感的話題,安嫂看着他不時擡頭看那刺眼的紅燈就知道他們吵架只是因為他太在乎了,到底是什麽,讓桀骜不馴的少爺為了一個不貞潔的女人這麽上心。
他回來,擦肩而過是她離去的救護車,蒼白的臉龐帶着笑容,如枯葉蝶一般死寂,露出的手裏緊緊握着一朵百合花,從高空中落下依舊那般絢麗。
風吹動着她的裙擺,身上被他揉捏的痕跡依舊存在,片刻的寧靜,沒有人敢說話,一記悶雷他沖了出去,閃電式轉換車的方向,沖刺般到了這個市最好的醫院,MARRY醫院。
公司裏催着簽合同的電話一個接一個,都被他吼退,顧玉成又去公司鬧,他也不去管,對于這次綁架事件他知道是他做的也不去過問,後媽的冷血,想要制我于死地也不去理會,看着鮮紅的急救燈,美麗的像是人的血液,手機關機,眼神中有前所未有的恐懼,失去了她為什麽感覺這麽難受,就像媽媽去世的時候一樣的感覺,他知道,他愛上了她,深入骨髓的愛上了她。
一天一夜,她沒有出來,他在外面守着,多年和別人鬥智慧,在商界叱咤,從來沒有感到這麽累過,一夜之間,像是老的幾十歲,看到她被推出來,他居然站不起來,腿麻木了,扶着椅子一點點的站起來,對待來扶他的王墨他一個眼神看過去他就站在那裏了,那眼神在看向病床上她的容顏時是那麽的溫柔,臉上的汗水一滴滴的落下,他一步步艱難的走到她的身邊,一個趔趄撲到了病床邊,看到的人都背過身去,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睡顏,幹澀的眼睛通紅,随着病床一起走到早就準備好的最豪華病房裏。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蘇哲是怎麽了,他的眼裏有晶瑩的液體,我和他相識15年,我第一次見到他哭,那種想哭還忍着的感覺我真的感覺蘇哲他有時真的很需要一個人陪伴,這些年他為了報仇孤身一人闖蕩,即使受了傷也不說,面對後媽的發難,爸爸的冷落,他全都忍着,公司裏他是來的最早的,走的最晚的,別人都在父母的寵愛中過童年,可他是和槍過了一個童年,他睡覺的時候習慣把槍放到枕頭下面。
他端起桌子上的水,一點點給她喂進去,結果水順着她的嘴角流出,他有耐心的喂了幾次,最後他所有的耐性都沒了。
“你以為你死了我就相信你愛我嗎?我告訴你,我不允許你死你就必須給我活着,你就是我的床伴,我高興地時候我就滿足你,我不高興的時候你就什麽都不是”
他吻着她的臉頰說,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摩挲,一點點解開她的衣服,看着那點點痕跡,酮體暴露在空氣裏,他的欲望被燃起,只一瞬又發怒的一把掀起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他站在那裏。
“我告訴你,你要是死了,我就讓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是喜歡他嗎,我就逼着他娶薛琳,你還記得嗎?你的好閨蜜可是很喜歡那小子呢,你也很希望他們結婚吧”
他躺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的容顏,像個孩子一般吻着她的手,眼神裏無限的柔情,她躺在那裏不再反抗,聽不到他的話語。
“蘇總,顧總說有要事要見你”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還是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他開車離開。
疾馳而過,一輛黃色的迪奧跑車停在醫院門口,橙色的衛衣,藍色的牛仔褲,亞麻色的頭發,脖子裏挂着一個銀色的骷髅。
問了前臺後,輕車熟路的進入豪華病房,一路上暢通無阻。
“筱柔,筱柔,醒醒,我帶你走”
呼喚着,她的眼睫毛動了動,手指開始有了知覺,那感覺是如此的熟悉,眼前的人有模糊漸漸地變得熟悉,她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筱柔,你醒了”
他的聲音既興奮又難以相信,抱着她又害怕抱的太緊讓她喘不過氣來,只是虛抱了一下。白筱柔蒼白的臉龐在他的肩上,嘴角淡淡的笑容,像是不認識他一般。
“你記不記得以前,有一次你不小心掉到水裏,又來被救了上來,我就是這樣子抱着你,你讓我帶你離開醫院,我們一起去流浪,你對外面的一切都不熟悉,總是害怕的躲到我的身後”
他手舞足蹈的在她的面前說着過去的一切,她迷茫的眼神在逃避,他說的她都記得,可是不願意去回憶,過去的回憶她虧欠他太多。
“你不是被抓帶回家了嗎,怎麽有時間來看我”
她轉換了語氣,詢問着他。
“你是在關心我嗎?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他緊緊握着她的手,她眼神閃爍,不去面對他的問題。
“你們在幹什麽,松開”
蘇哲一拳打在藍楓的臉上,挂了彩。踉跄着後退,手還是沒有松開,白筱柔看着怒氣沖沖的蘇哲,開口欲解釋。
“蘇”
他一把抓住她的頭發,頭皮的吃痛讓她眉宇間猙獰。緊緊的咬着嘴唇。
“你放開她,蘇哲”
“我的女人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輪不到你來管,心疼啊,那你帶她走啊”
他挑釁的語氣說,藍楓不忍看她這麽不堪,一不留神她一把被蘇哲扯了過去,狠狠的咬在她的脖子上,鮮血順着脖子流出。
“你這個畜生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拳頭握的咯咯響,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嗜人的口吻說。
“你看不慣嗎?還要留下來看更精彩的嗎”
他伸出手開始解她的扣子,她冰冷的淚水順着臉頰下落,閉着的眼睛不去看一切,她愛的,就必須去承受。
“我求求你離開好不好”
難堪,屈辱,心碎幾萬種感覺在心裏游走,曾經驕傲的公主在心愛的人面前竟是連婊子都不如的模樣,她心死了。
藍楓摔門而出,留下身後衣衫半開的筱柔,一陣冷風吹來,肌膚感到一陣冰涼,再冷也比不上心寒。
“你這眼淚是為誰而流,看到他難過你心疼了”
他用指肚在她的臉上游離,順着她的眼淚往上,眼神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幾毫米的距離,她避開他的眼睛不去看。
“我要你看着我,你聽到沒有”
大手鉗制着她的胳膊,逼着她正視自己,她不屑的眼神反而把他激怒。
白筱柔你這樣看着我算是怎麽回事,默認嗎?心有多痛表現就越瘋狂,白筱柔,都是你逼我的。
“蘇哲,你到底怎麽了”
她的眼淚順着眼睫毛下落,哀求的語氣問他,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讓他有一絲的憐憫。她拉着他的胳膊,貼在他的胸前,聽着他的心跳,曾經那裏是她最安心的地方,被綁架的時候,她就躲在那裏,陪他一起走了出來,現在那裏依舊是她最愛的地方,在那裏她可以聽到蘇哲的心聲。
片刻的安靜,蘇哲的手慢慢地樓上她的腰,和她身體接觸的剎那,他一把推開她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