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冬木之火 - 第 8 章 ︰暗藏殺機

第六章︰暗藏殺機

冬木市.冬木大橋.

“小子,你魔力供給不夠唷,這樣可無法發揮我Rider的實力啊。”

名為拉美西斯二世的從者在大橋之頂調侃道。

“知道了啦,這種話你說了好多次啊!還有,每次不要來這麽高的地方行不行!”

韋伯·維爾維特有些腳軟地從冬木大橋的拱頂上爬起來。

這幾天經歷的事實在太多太多了,不知道古蘭和瑪莎會不會責怪自己,這幾天都沒回去啊。

被Rider莫名其妙地拉去參戰,在冬木大橋之上俯瞰風景,這個黑發金眼的青年完全沒有考慮作為禦主的韋伯感受。

當然,對此韋伯也差不多習慣了,畢竟,無論是導師還是梅爾文·威因茲都他都不太喜歡,但對于後者願意借錢讓他來冬木他還是挺感動的,只是……他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罷了。

沒辦法,誰讓他的家系只有短短的三代呢?

第一代,也就是他外婆,當時某個魔術師的情婦,你侬我侬間習得入門的魔術水準。

第二代,也就是他的母親,只是以“要好好珍惜媽媽重要的回憶。”這種程度的覺悟繼承了魔術。

所以真正開始去探求魔術根源的,是韋伯這代才開始的,所以,不管是體內魔術回路的數量或魔術刻印的品質都無法和正統的魔術師相提并論,粗糙而低劣。

魔力供給不夠,很正常。

但拉美西斯二世也只是調侃罷了,作為沉睡于三千三百年前的偉大法老王,他這次有備而來,積攢了數千年的魔力,即将爆發。

就算禦主不行又如何呢?

作為王,應該有絕對的自信啊。

“喂,Rider,你在幹什麽?”

韋伯感受着大橋上自海面吹來的冷風,有些後悔沒有多穿件衣服。

“哦,接下來會有好戲開場啊,可不能錯過呢。”拉美西斯二世遙望新都酒店。

在暗夜之中,這座三十二層的新都酒店燈火通明,是極為顯眼的地标。

“聖杯戰争第一次大規模會戰嗎?”韋伯有些期待。

“嘛,差不多就是這樣。”拉美西斯二世掃了他一眼,“可別拖我後腿哦。”

“知道啦,自保還是可以的。”

韋伯端坐在大橋的鋼梁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因為有些恐高,他實在不敢多看兩眼風景。

“對了,看樣子你好像不是正統的魔術師啊,你怎麽召喚出我的?”

拉美西斯二世突然說道。

“哎,說來話長啊。”韋伯嘆了口氣,“如果在現界時聖杯就賦予你所有知識的話,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魔術師的強大更多的是依靠血統的吧。”

“然後呢?”

拉美西斯二世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們家族的魔術師血統只有三代,這對于我們魔術師而言是非常大的劣勢。魔術師的魔術回路很大程度上由血統決定,傳承的代數越多,魔術刻印的強度就越大啊。像我導師,好像有九代呢。”

韋伯說這話時并不開心。

“然後,你就……”

“沒錯,偷聖遺物啊。”

韋伯說道,完全沒有小偷的模樣。

“原來如此,這麽說我的禦主本來不是你吧。”拉美西斯二世恍然道。

“怎麽,你還想跑?”

韋伯有些示威似的舉起了右手,三劃令咒有着紅色的紋路,繁複但美麗。

“那倒不是。”拉美西斯聳聳肩,狀若随意的笑道,“然後又發生了什麽事?”

“沒辦法啊,沒人認可我。尤其是我導師,太過分了。你能想象一個你精心準備的東西根本不得到認可的痛苦嗎?”

“想不到。”拉美西斯二世哈哈大笑,“我可是王中之王,大地的一切,都歸我所有。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啊。”

笑完不久,拉美西斯二世臉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我們過去吧!好戲要來了!我能感覺到,有能和我比肩的英靈啊!”

“什麽?!啊——”

韋伯愣了一下,然後表示一陣天旋地轉,不禁放聲大叫。

他被直接扔進了暗夜太陽船裏。

“我們走!!”

……

……

新都酒店.

“這裏是個不錯的根據地呢。”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在未婚妻的陪同下剛剛回到房間。

從冬木市新都酒店的最頂層——三十二層向下眺望,整個冬木市都沒有比此更高的建築。

但伴随着新都今後不斷的發展,新生的酒店将會越來越多吧。

但是以擁有冬木市最高級別的設施和服務水準而自誇的新都酒店則不會把這一地位讓給別人。

不只酒店的管理者和服務人員這樣想。即便是酒店的客人也被新都酒店的高品質服務與經營模式所折服,可是即使住在如此豪化的套房之中,坐在落地窗邊真皮沙發上的肯尼斯卻連連皺眉。

在他看來,這個房間裏的俗物不過是一種“浪費的集合”。

只不過是陰沉的屋子,高級的家具,各種豪華的日用品而已。

對于天生就是貴族的肯尼斯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本俗氣無比的東西給自己套上謂之豪華的外衣而硬充高貴,而現在這個酒府的房間便是如此,沒有任何,哪怕是一點歷史背景,也毫無文化底蘊。

只不過是以奢華的表面裝飾起來的豬圈罷了。

要追究起這種看上去卑賤的感覺,便不只是局限于這個小小的酒店,這整個被稱為日本的極小的島國到處都充滿了令肯尼斯的神經不悅的逼慫和狹小。

即使是上次待的那個什麽香港,也能夠給人一種非常有地方特色,充滿民俗風情的感覺。

可是現在的冬木新都,肯尼斯卻一點都看不到當地的風情,像現在這樣從高處眺望城市的夜景,你甚至都無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個國家的哪個城市,簡而言之沒有任何特點,只是單純的把—些俗氣的東西集中在一起。

要問這個都市到底是什麽的話。在肯尼斯看來不過和垃圾山一樣罷了。

在這個地處于地球最東面的島國,如果還保留着它原本偏僻漁村的淳樸風情的話都比現在有意思得多了……

不過對于這種事情的理解能力,日本這個種族恐怕是領悟不到了。

畢竟這個民族連一百年的先進歷史都沒有。單純想依靠科學技術和經濟發展來同西方國家競争,簡直就是厚着臉皮拼命想擠進文明國度似的,跟暴發戶一樣。

跟他們真是很難講明白道理。肯尼斯用手指輕輕地敲着自己因為厭惡而稍稍頭痛的腦袋,焦躁地嘆了口氣,畢竟他唯一滿意的就是這個根據地的視野。

“準備好了麽?”看着索拉進門,肯尼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随口說道。

“嗯,魔術結界已經全部布下了,沒有其他人的魔術波動。”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溫柔地依偎着他,愉快地說道。

肯尼斯點點頭,勉強把糟心給擠進心裏,把自信露出來。

“這樣的話,他們敢入侵,那就讓他們看看我阿其波盧德家族的實力吧!”肯尼斯笑了笑。

笑聲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也難怪,作為從小就被贊譽為天才之人,沒有碰過壁,沒有為極限而煩惱,天資聰穎的同時還是名門嫡子,不僅繼承了代代相傳的魔術成果的刻印,自身也擁有與之相稱的,世間罕見之才華。

可這樣的一直集他人羨慕與嫉妒與一身的肯尼斯卻沒有一點滿足感和成就感,這對他來說只是人生的“必然結果”罷了。

作為西方家族,他參加冬木市的聖杯戰争完全不是因為大聖杯的吸引力,而是想在人生中增添一項名為“武功”的逸聞罷了。

同樣也沒有什麽寄托于聖杯的願望,因為他想要的,都有了呢。

妻子,強大的從者,天才的地位,強大的家族。唯一讓他有些不愉快的是那個學生,但天才嘛,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瑣事,因為他覺得,自己抽中了最強的牌。

可肯尼斯完全不知道衛宮切嗣已經為他們埋下了大量C4塑膠炸藥,這種外形就像烤面包粉的炸藥外邊附上黏着性材料,非常容易爆炸。被切嗣安置在非常隐蔽的部位,像口香糖那樣牢牢地黏附在酒店每一根承重柱上,每一堵承重牆上,一旦毒刺導彈發射,就會引發連鎖反應,這棟大樓就會被人工爆破。

而肯尼斯根本發現不了。

上面沒有任何魔力波動,是真正的熱兵器,物理打擊手段。

連從者,警犬都很難發現。

相較之下,肯尼斯在陪未婚妻索拉逛酒店時,在每條必經走廊,樓梯上布置的各種魔術結界,就顯得有些愚蠢了,因為衛宮切嗣根本沒打算和他正面交戰。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自大的家夥恐怕還不知道魔術師殺手也參戰了吧。

……

……

“禦主,我回來了。”

一個男性聲音響起。

肯尼斯不喜歡他說話的口氣,但他的強大毋庸置疑。

“提前到達,冬木的感覺還好吧。”

肯尼斯問道。

“嗯,能感覺到多個從者存在。”那個聲音還是毫無感情,仿佛置身事外。不過話說回來,這次的聖杯戰争,好像所有人都是這樣啊,都非常強大,都特別驕傲,連禦主都一樣。

“明目張膽地住進來,還真吸引了不少雜碎的注意啊。”

肯尼斯冷笑道。

那個從者沒有說話,而是解除靈體化。

最直觀的形容是“蒼顏白發”

身穿黃金的铠甲,內襯是黑色的貼身輕甲,手持黃金的長槍,目測身高大概一米七八,看上去也是金光閃閃的。

但他的眼睛仿佛目空一切,或者說是視線并沒有凝聚點,連禦主好像都沒有看在眼裏。

雖然有種被無視的不爽,但他忍了,畢竟,奪取大聖杯,還得靠他呢。

“那麽,迦爾納,你就先伺機埋伏吧。”肯尼斯說道,“等候我的指令。”

“明白了。”

名為迦爾納的從者點點頭。

他還有一些事隐瞞着,那就是那些蟄伏于暗處的從者們,連他都感到了一絲危險。

但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這個禦主,自視甚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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