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冬木之火 - 第 97 章 ︰軍事行動

第八十七章︰軍事行動

“為什麽不讓我幫忙?”

恩奇都的聲音中帶着很明顯的責怪與…心痛?

“沒必要,這次是我失策了,不能連累小恩你。”英雄王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頹然與不甘,但旋即他的聲音就中就重新恢複了自信,“绮禮他還好麽?”

“還行吧,只是有段時間不能參戰了。”恩奇都雖然不喜歡他,但也如實告知,在這冬日裏,身着樸素白衣的恩奇都充滿了靈性。

“聖杯降臨不到兩個月了,看來必須隐匿一段時間了,這次聖杯戰争中的強敵,還真是難以想象的強大。”

“這倒是,那種武器,就是人類掌握的可怕存在麽?如果你打算重新統治世界的話,這種東西不能留。”恩奇都面色嚴肅的說道,核彈的威力,整個魔術師界都算是見識過了。

……

……

位于倫敦的魔術協會總部時鐘塔對發生在萬裏之外的戰争已經缺乏足夠的管控力了,在日本這種政治敏感地使用核彈,這種在英國紳士眼中等同于喪心病狂的事,也只有切嗣才能做出來了。

逐漸在時鐘塔喪失地位的阿其波盧德家族恨恨的給了這遠在東方大地的魔術師殺手一個「瘋狗」的稱號。

畢竟,肯尼斯的死,和他有直接的聯系。

剛剛抵達英國的韋伯,收看着大巴上播出的BBC新聞,對于在冬木市發生的一切,名為韋伯的青年已經不必理睬了,背着巨大的背包,牽着櫻的小手,下車後在塔橋上行走的他,正好趕上了橋中間開閘的一刻,巨大的橋身向上揚起,一艘巨大的古典風帆游輪,通過倫敦塔橋向泰晤士內河游去,潔白的船身上,艾爾尼亞斯的家徽十分顯眼。

乘着開閘禁止通行的這段時間裏,韋伯扶着欄杆,看着自下機後就一直攥在手裏的黃金瑪瑙戒指,輕聲說道:“十年後,希望我們再次見面吧。”

“哥哥,你在說什麽啊?”櫻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以後就不能叫哥哥了,要叫老師啊知道嗎?或者直接叫我韋伯。”韋伯摸摸櫻的頭,感嘆道,“也不知道你這孩子哪來的魔術回路,竟然也要踏上魔術師這條不歸路麽?”青年的聲音中透露着一些不忍心,這麽小的孩子,這麽柔弱的姑娘…可在大巴上問櫻的時候,在隔絕結界裏,櫻說出了她的回答:“我要成為魔術師。”

為什麽?韋伯想問一聲為什麽,但最終沒有問出口。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無論繞多遠,無論如何逃避,最終都回到了原點。

“你…說真的嗎?”韋伯說。

“嗯。”櫻重重的點了點頭。

“前面就是時鐘塔了,在那裏,你就跟着哥哥我學吧,雖然不算厲害,但我可是有秘籍的哦。”韋伯指着高聳的大本鐘,輕聲笑道,帶着櫻前往了這魔術師的聖地。

而這,也便是發生在日本東京的第二次聖杯戰争的開端吧。

……

……

愛因茲貝倫城堡.

“圓藏山是聖杯降臨地點這件事已經被時鐘塔确認了。”切嗣說道,“他們也在密切關注這裏的聖杯戰争,對于這到底是不是真的聖杯,那些老家夥很感興趣。”

“麻煩。”阿蒂拉皺了皺眉頭,吐出一個詞,從西走要隔一個大洲,從東走更是要隔片大洋加大洲,他們居然還要插手?簡直不可思議。

“知道英國麽?其實你在現界之前一直待在英國。”切嗣點燃一根煙,把煙夾在手上,“是我炸了大英博物館的主樓,才把能召喚你的聖遺物偷出來,你能現界,還得感謝我。”

“是麽?禦主你什麽時候也會說這種話了?”Saber點點頭,“拐賣我這種少女,你也是厲害。”

“……”

切嗣似笑非笑的搖搖頭,沒有說話,看來打敗吉爾伽美什這事,讓切嗣有些開心啊。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也是有「開心」這種情緒麽?

和剛剛現界的自己相比,這一年時間,還真是變了很多啊。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我們必須防範蓋提亞的突然襲擊,在圓藏山周圍必須建立起足夠強的防禦措施,這點就拜托Saber你了。”

“明白了。”阿蒂拉點點頭,“至于另一位Saber?”

“對付蓋提亞的秘密武器,不是麽?”切嗣說道。

他說的,自然是因為告死天使,以Saber職階現界的王哈桑了,在這次聖杯戰争中,一直隐藏,一直潛伏,就是為了聖杯降臨的那一刻。

說到這時,阿蒂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直接被切嗣忽略了,阿蒂拉明白自己的使命,無論是哪一方奪得聖杯,自己都要出手,是蓋提亞的話,從迦勒底派出的第二批英靈和兩位提前現界的先遣英靈,也就是自己,兩儀式,加上本地的王哈桑就會圍剿蓋提亞,如果是切嗣的話,那只能反目了。

王哈桑會強行解除自己與切嗣的契約,取走聖杯,不讓任何人得到,在确認它是否真的有許願能力之後,送回迦勒底。

而吉爾伽美什同樣也有秘密武器,因為對付拉美西斯二世時,在冬木百裏之外的大海上,切嗣并不知道恩奇都現界的事,而這,也是切嗣在這次聖杯戰争中最大的失策。

……

……

熾熱的大地上是深深的焦土,哪怕漫天大雪也無法降溫,潔白的大雪覆蓋的地面和漆黑的同心圓大坑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人類所擁有的大殺器,在這次聖杯戰争中,乃至于歷史的聖杯戰争中,被首次使用。

熱核聚變是種恐怖的鏈式反應,太陽內部時時刻刻都在發生,它和原子彈有本質的不同,爆炸時釋放的能量會形成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在幾百米的範圍內有超過百萬度的高溫,蒸發一切物質,其能量表現形式還包括光輻射和強烈的放射性沾染,在切嗣精心布置的大魔術限制下,科技與魔術達成了完美的協和。

爆炸半徑被限制在大約兩百米的雪地裏,在這個範圍內聚變産生的能量根本無法傳出,導致那一瞬間雖然只有千分之一秒,卻具有了和太陽核心等同的可怕溫度。

此時此刻,不遠處的國道上停滿了各色車輛,其中有警視廳的,也有冬木市政府的,雪地裏站滿了人,有普通官員,全副武裝一字排開的軍人,甚至還有美國“藍皮書”計劃的負責人,來自橫須賀的美國專家,在城堡裏眺望的切嗣甚至還能看到日本國內一些大企業的老總,甚至是環境保護專家。

“放射性強度竟然沒有想象得高,甚至還不如切爾諾貝利地區現在的輻射強度強…”核專家剛剛從新墨西哥州的試驗場回來,一來就如此說道。

“也就是說,這不是核爆?”

一位負責環境保護的專家問道。

“不是。”藍皮書計劃的負責人沉聲說道,“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天外來客。至于是不是,我們需要下坑勘探。”這個美國佬絕對沒安好心。

“當天晚上沒有任何人目擊到有飛行物墜落到該地,這麽下結論不太好吧?”環境保護專家皺着眉說道,“這裏的核輻射依舊高于周圍,不能接近大坑,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好了好了,我們要讨論的不是這個,是怎麽向東京方面交代,就算沒死人,被定性為核爆的話就是國際事件了,你們都知道,日本是沒有核彈的。”冬木市苦逼的市長制止了他們的發言,“我們的封鎖鐵定不能持續太久,很快就會有輿論出現,在此之前我們得先給民衆一個交代啊…”

“交代?交代沒有任何作用,你們也應該知道,現在國際形勢是自古巴導彈危機以來最危險的時刻,就前幾天,韓國主力艦隊全軍覆沒,他們國內還把我們列為頭號嫌疑人,我們美國也不好受,第七艦隊不也完了,這都是納稅人的錢!至于你們日本,海洋專屬經濟區的損失恐怕一千億日元都不止吧…而這,是最有可能推測出真兇的東西,現在你們倒來阻撓我們?是什麽意思?”橫須賀的美國專家環顧四周,指着大坑,咄咄逼人的說道,“好了,下坑!”

穿了白色防核服的勘探員剛想下去,幾聲怒吼就傳來了。

“你們敢!”幾位火大的自衛隊大尉吼道,“我看誰敢?!”說罷掏出了手槍,瞄準了在場幾個鬧事者。

這也不能怪這些日本佬,這一年仿佛什麽倒黴事都來日本了,他們火大啊,還超憋屈,聯合國人道主義救援申請都被英國否決,尤其是自衛隊官員,用皇室成員的話來說,“我們在和看不見的敵人戰鬥。”

之前排列得整整齊齊的自衛隊軍警竟然都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可那位美國佬卻不慌不忙,第七艦隊裏有他的親人朋友,在小鷹號出港的時候他正好在港內寫軍事體系論文,僥幸躲過一劫。

如果當時日本政府能及時反應,及時救援,是不會連一個人都救不上來的,他憤恨日本政府的無能,好不容易逮着機會找這些日本人的麻煩,他不會輕易放過。

急促的剎車聲響成一片,不知什麽時候,一眼望不到頭的軍綠色裝甲車已經包圍了這片區域!

大批全副武裝的美軍士兵從裝甲車上沖下來,那種數量比在場的自衛隊士兵還多,幾乎相當于一個團了!

“想造反麽?”

“都住手!都住手!”

“Stop!!Stop!!”

“冷靜冷靜!都冷靜!”

雜亂、驚恐、訝異的聲音響起,突如其來的事變讓他們無法反應過來。

“反的就是你們!”美國佬大聲說道,“這是白宮默認的軍事行動,以武力正式接管這片區域,你們無權幹涉!”

“這是非法入侵!”自衛隊士官大聲吼道。

“非法入侵?入境申請是你們的海關簽發的!”美國佬冷笑着嘲諷道。

“話不能這麽說,阿拉莫奇先生。”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英國倫敦,是大英博物館主要負責人之一,至于和這次事件有什麽關系,先請你的人退下。”

這聲音仿佛有種奇異的魔力,讓人聽了後怒氣全部都消退了,被稱之為阿拉莫奇的美國佬收起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士兵全部後退至攻擊圈外。

“你是誰?”阿拉莫奇臉色陰沉的說道。

“艾爾尼亞斯-歐文,德國漢堡人,1986年定居英國。”那個聲音自報家門,而聲音的主人,一頭棕發,碧眼,提着手提箱,站在了雪地之中,肩膀上有些許雪花,帶着圓框眼鏡,一副溫文爾雅的紳士模樣,看上去平易近人。

“我知道你是誰,阿拉莫奇先生,來自美國的冷戰問題專家,同時也是常駐橫須賀的,負責處理第七艦隊問題的專家,同時也是個暴力主義者,主張以絕對兵力清除中東國家和北朝鮮。”

後者陰沉着臉,沒有說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切嗣眺望着雪地中的人影,流露出些許笑意,這位,就是切嗣搬來的和事老,艾爾尼亞斯家族的族長,魔術師,同時也是位…軍火商,只不過現在修身養性罷了。

家族産業以軍火為重,在瑞典有飛機制造車間,在德國與克勞斯-瑪菲·威格曼公司有密切合作關系,在挪威有三個造船廠,配有各種副業,是歐洲甚至美洲都首屈一指,力壓洛克希德與波音的軍火商,哪怕是美國國防部長,都要給他足夠的重視,區區一個常駐橫須賀的軍事專家,在他面前還掀不起風浪。

鼎鼎大名,不可能沒聽說過,在場的人,個個都被鎮住了,眼前之人優雅而從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哪怕眼前發生的是随時有可能擦槍走火的軍事行動,也完全沒有任何情緒。

“先撤兵吧,白宮那裏,我打好招呼了。”歐文說道,“這個地方,已經被艾爾集團接管了。”

看着遠處連綿的森林,歐文輕聲微笑,他知道,看似空曠的雪林中,有一座巨大而豪華的城堡。

這次順路來冬木,除了和三菱重工的人談生意以外,自然是為了和切嗣聚聚,他和切嗣的友誼源自于阿富汗戰争,深入險地的歐文被那些阿拉伯人抓住,結果,切嗣二話不說把他們全殺了…

這個男人冷酷無情,很和歐文的胃口,于是把他帶到了歐洲,帶到了英國,那時的切嗣,處于艱難的掙紮中,深陷理想的泥潭,是歐文告訴了他聖杯戰争這件事,世界上存在萬能的許願機,策劃炸大英博物館,也是他們倆的主意,說起來還是他監守自盜啊。

只不過後來切嗣認識了愛麗絲菲爾,這緣分,也就淡了,不過友誼這種東西,随着時間的推移,只會越來越濃郁。

歐文的妻子是個在德國長大的中國女人,是中國駐德國柏林大使館館長的女兒,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黎蘿,她曾經告訴歐文,蘿是“紫藤蘿”的蘿,那是一種花如瀑布的美麗植物,歐文懷抱着她,輕聲說道,你比花美。

後來,黎蘿為他生了個可愛的女兒,而且天賦異禀,現在已經有七歲的樣子了。

這次來日本主要是為了和美國人談生意,其中參與的公司也包括三菱重工,這是一筆八百億美元的長期大單,為美國的近地軌道偵測衛星提供移動雷達車,大型海洋監測船以及系列防禦措施,構築起從大西洋到太平洋乃至第二島鏈的監測防禦網,防禦外星攻擊。

扯淡。

這就是歐文對這些弱智的美國佬,以及克林頓政府的評價。

聖杯戰争啊,已經把人類的注意力放到太空了。

談完生意後,歐文前往了東京,和待在那裏的黎蘿彙合,然後前往德國看望女兒,伊莉雅已經和亞娜在一起了呢,最近一直在忙着這樣那樣的事,也該回一次老宅了。

哪知,這一次,就是和亞娜的永別。